李浩林默默的移動了腳步,悄悄的在陳仲偉的身後站定。

此時陳仲偉正在引導7階的魔導法術,必須全神貫注,半點也無法分神。

要是此時遭遇了危險,除了靠身上的魔法護具硬抗之外,幾乎沒有半點反制的手段。

而且,要是因此而不小心分了神,那麼這個引導失敗了的法術會立刻反噬己身,輕則受傷,重則喪命。

也就陳仲偉此時釋放的,是一個溫和的7階法術,並沒有多少反噬的危險。

再說還有自家的傳奇階騎士在,陳仲偉這才能毫無顧忌的進行施法。

整個法術引導,持續了將近5分鐘,這還是使用法術卷軸在施法,要是不用法術卷軸,這一個法術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釋放成功。

原本嚴緒以為,這個姓陳的魔導師,會想辦法搞一個時光重現類的法術。

但看到陳仲偉手中的紫金卷軸,嚴緒就知道,這動靜絕對小不了。

果然,等到那澎湃的魔力被匯聚到了一點後,這個7階的魔導法術終於釋放了出來。

頓時,整個城堡的景色為之一變,就連頭頂的太陽都偏移了幾分,從原本的快中午,一下變成了下午時分。

原本只有嚴緒他們一行人的城堡,頓時又變得熱鬧了起來,一隊隊侍衛排列整齊的往城門口湧去。

奴隸們用水桶和拖布不斷打掃著地面,女僕們把鮮花和裝飾品掛的到處都是。

原本應該已經死去的科弗尼重又復活了過來,親自帶著親衛們,把一段紅地毯沿著大廳一路鋪就到了城門口。

這段場景,別人不清楚,嚴緒他們卻再熟悉不過。

不出意外的,嚴緒他們三人,此時應該在城門外等著。

雖然是上門找事,但不得不說,無論是妮可還是科弗尼,場面上的功夫都是做足了的。

“這是?”一名裁決者問道。

陳仲偉哼了一聲,道:“魔導法術,過去之影,能把過去發生的事全部重現出來。

時間越近就越清晰,事實如何,你們自己看吧!”

各種魔法名稱所對應的魔法效果,即便不是公開的,也能在法師公會或者帝國資料庫中查詢到。

另外,陳仲偉本身並不會使用這個預言系的法術,他是透過卷軸來施法的。

也就是說,哪怕陳仲偉想要更改這個法術的效果也做不到,只要他們可以確認這張卷軸的屬性。

“陳魔導,您的卷軸,方便我們看一下嗎?”

科弗尼全家被殺這件事,是肯定要和皇帝彙報的,他們這些人當然要留存相應的證據。

陳仲偉也知道免不了這一遭,看了一眼承載了恐怖魔力後,已經略微有些變形,需要回去好好修復的卷軸。

“你們小心一點,要是弄壞了,哼!”

陳仲偉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幾人都知道後果,當即小心翼翼的接過。

此時,城門已經大開,科弗尼帶著人出城迎接妮可等人。

被一眾人看著妮可毫不緊張,但回過頭來自己看自己,妮可心裡卻是覺得有些羞恥。

好在此時陳仲偉大手一揮,時間就彷彿被加速了一樣,所有人都以十倍的速度前進著。

李浩林當天的表現本就極為驚人,在這樣的十倍加速效果下,幾乎宛如神明一般。

十倍加速下,普通人走路都跟坐了火箭一樣,一般人別說記錄資訊了,就是人影都看不太清楚。

然而從帝都趕來的調查團成員,卻各自都有準備,有人錄製魔法影像的裝置,把呈現在眼前的所有畫面都記錄下來。

還有人在觀察著僕從和侍衛們的一舉一動,因為根據羅傑斯上報的推測,城堡裡是有兇手的人在的。

嚴緒的眼力還不錯,但沒辦法和那些專業人士相比,不過他是法師,無論是精神力還是記憶能力,都比這些專業人士要恐怖的多。

別說速度才調升了十倍,即便再升十倍,他也有信心能把完整的環境和資訊都記錄在大腦裡。

光影在不斷的變化,在十倍加速下,嚴緒他們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眼前的景象足以證明,在他們走後,整個城堡還沒有任何一個人死去。

即便有人死了,也是死在了決鬥上,科弗尼的那些侍衛是代替他們的主人登場的,即便死了也沒地方去討說法。

眼花繚亂之中,嚴緒很快注意到了一名侍衛,是一名高階法師。

法師們並不擅長決鬥,況且是和一名傳奇階的騎士作戰。

要是這名法師登場,怕是咒語還沒有唸誦完,就得被人把屎都打出來。

顯然,科弗尼的城堡裡,不可能只有烏里莫一個法師。

這名法師沒有上場,決鬥結束卻也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嚴緒邁著腳步追上在了這位法師的身影。

只見他躲在一個角落,悄無聲息的釋放了隱身法術。

要是在平時,除非有顯隱類的法術加持,否則此時嚴緒應該已經看不到他。

只是在陳仲偉的魔導法術之下,一切虛無都將變為真實。

隱身術下,這名法師只是身體變得透明,但是身體輪廓和容貌卻還是能夠看的清楚。

於是,這名法師在廚房下藥,在清水裡投毒的所有舉動,都被魔法影像全部記錄了下來。

這無疑是最確鑿的證據。

找到這名內奸之後,陳仲偉大手一揮,時間直接從白天跨到了黑夜。

黑夜當中的視線不太好,幾個裁決者慌忙開啟隨身的魔法燈光,然而這些燈光對黑夜完全沒有影響。

陳仲偉具現出來的,是過去的影像,也就是已經發生過了的事實。

至今還沒有哪個法術,可以穿越時間,也就是現在永遠無法改變過去。

不過在場的人,視力其實都不差,再加上即便是黑夜,城堡裡的燈光也不少,只是相對較暗而已。

而此時的城堡,卻寂靜的可怕,那名法師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樣的藥劑,讓城堡裡的大多數人都昏睡了過去。

只有少數未吃未喝的人,察覺出了異常,剛想要發出警報就死在了暗處的冰錐之下。

那名奸細,居然還是一個水系的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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