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不覺得有什麼,母親估計也不會說什麼,這本來就是她的注意,他偷眼看著父親嚴肅的臉,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

廖廣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有事說事,偷偷摸摸做什麼。”

廖青柏組織了一下語言,端正的坐在凳子上:“爹…你兒媳婦以後可以出去做生意嗎?”

廖廣來拿著個青碗朝著廖青柏砸過來,被他扭頭躲過,青碗落在地上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音。

“你不怕丟面子就讓你媳婦去外頭拋頭露面。”廖廣來氣狠狠的瞪著他兒子,怎麼就是個不開竅的,他有見過那個大戶人家的媳婦去外面拋頭露面的。

更何況他還是一縣縣令,兒媳婦公然拋頭露面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廖青柏被自己爹嚇到了,有些諾諾的小聲說:“可我已經答應她了,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言而無信。”

廖廣來氣的伸手再抓了個青碗砸過去,廖青柏麻溜的躲過跑了,跑之前給母親一個求救的眼神。

意思說,我都犧牲了終生大事,你得幫我搞定你丈夫。

廖夫人一臉黑,她不還不是為了這個家。

“你說說這小子想幹什麼?兒媳婦去做生意?這怎麼說都說不過去,我們家又不是沒吃的,需要兒媳婦去掙錢,你明天好好跟他說說,再有,記得給梁家下聘下重點,表示我們家看重這門婚事,讓那些造謠給我都閉嘴。”

廖廣來氣狠狠的說完就走了,一副被兒子氣死的節奏。

廖夫人看著這倆父子,揉揉眉心,真是煩死了。

她也想撂挑子不幹。

晚上樑家大房很熱鬧,有大房的人,也有三房的人。

就連剛下學的梁長鶴都是直接背到大放來的。

梁長海聽到大王氏說的那些,他只感覺到頭暈,腳都有些虛。

這是對當官的天生的害怕。

他一時間也沒有主意,朝著家裡最有出息的梁長鶴求助:“老三,你說這個事怎麼辦?大丫頭擺明了要嫁縣令家公子,可我怕啊。”

梁長鶴明白梁長海做父親的心,如果今天換成阿雯,他想他也會如此擔憂的吧。

加上大丫頭還是在受了情傷當天做出的決定,這讓大家都覺得有賭氣的成分在。

可剛剛大嫂那欲言又止的表情表示這裡面是有隱情的。

“先看看廖家的態度再說吧。”

眾人散去,聽到訊息的梁長江看著自己八歲的梁嘉靜心裡嘆息,他家丫頭怎麼不早出生幾年呢!

阿雯在廖青柏走後一直在梁嘉芬的房間,她肯定大姐有事情瞞著,只是她如何追問大姐都只是笑笑,並不告訴她。

阿雯氣餒了,在爹爹回去後也跟著回去了。

最近因爺爺的病,她都懈怠了許多,又因大姐的事越來越懶,真怕他爹忽然抽查。

不過每天晚上教導母親做菜的事情沒有發生改變,她計劃找到滷料就去縣城找個便宜點的攤位。

朱氏現在做的小炒可是色香味俱全,不敢跟大酒樓去比,她也沒打算去跟大酒樓爭生意。

人家都是實力雄厚的商家,她去不是找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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