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他們快馬加鞭的朝著家裡趕,終於在二月十八這天趕回了上陽縣。
今年的生辰格外簡單,路邊支撐著一口鍋,然後段家宏幫著抓了一隻兔子一隻雞,兔子烤著,野雞燉著,就這樣過了十四歲生辰。
回到上陽縣的時候,整個村裡的氣氛有些不對,那些人看他們的目光有些憐惜也有憐憫。
阿雯心裡升起一種非常不安的情緒,就怕家裡人收到什麼傷害。
快速的回到梁家,見面廠居然關著門,走到梁記廠房也關著門,阿雯心裡不安的氣氛更重了。
從梁記開業開始,從未有過一天關門。
從三班制度以來,梁記更沒有關過大門。
她才走多久,不到一年的時間,家裡發生了什麼事?
敲響往日熱鬧的梁家大門,現在卻蕭條得無人。
紅色的大門中間,一把明晃晃的的銅鎖格外引人注目。
梁嘉華皺著眉頭盯著自家門口,有些深思。
之後她們一路駕駛去了書院,發現書院的門也關著了。
一時間兄妹兩人心慌慌的,連忙去找村長。
陳大安見著兄妹來了,近來的憂愁總算是可以訴說了。
“你們遊歷後,村裡一直都是正常發展,是快過年的時候,忽然來了一群人,凶神惡煞,去到麵廠見人就打,見東西就砸,工坊也不例外,最後連梁家都多次登門騷擾。”
“你爹見此,吩咐大家搬去書院暫時歇息一段時間,不想,那些人連書院都不放過,最後連書院都不得不暫時關上。”
“陽縣令呢?他不是縣令嗎?不管這個地方了嗎?”阿雯急切的看著村長,把心裡的疑問說出來。
村長苦笑,像是經歷了滄桑一樣:“上頭說,我們這裡不能批為縣城,不能僅僅因為人口達標了,就批示為縣城。陽縣令...被召回了。”
梁嘉華望著一臉苦澀的村長,心中有一股氣,他垂下的雙手握得緊緊的,牙齒咬得蹦蹦響。
不用過多猜測,梁嘉華便知道這是何人所為。
既沒有殺人,又沒有放火,恐怕連幕後指認人,都不能清楚的指認,這樣沒有證據的說辭誰信?
忍,必須忍。
敵人必須一擊即中,否則後患無窮。
“我爹他們去哪裡了?”梁嘉華努力平和自己的情緒,讓他看起來波瀾不驚。
只有他知道,此刻他的心中恨意沖天。
段家宏感受到梁嘉華的氣息轉變,眼眸一暗,望著一旁神傷的阿雯用手拍打她的肩膀安撫著。
村長望著梁嘉華,看著他那黑漆漆的眼睛,總感覺眸色更深了,他輕輕說著:“他們覺得這樣煩不勝煩,在廖知府來信後,答應去了和慶縣。”
在知曉家人無礙後,阿雯的犟脾氣也上來了。
“清河縣縣令不管了嗎?”
村長說起這個就生氣,冷哼:“估計是欺軟怕硬的,聽到上陽縣被撤銷,他直接說,已經是一個縣城規模了,不再屬於他管控了,所以,這些人登門騷擾你家人,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