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第八識一臉不爽，他的教子託尼·斯塔克站在一旁，臉上的表情和自己的教父如出一轍。
“我知道，我知道。”
霍華德抱了抱託尼，又拍了拍第八識的肩膀，開朗的道：
“過幾年我就退休了，到時候我們不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快快樂樂的生活！”
聖盃戰爭已經結束兩天，沒什麼收穫的霍華德安排好分部的後續執行事宜，準備返回紐約，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沒有太多時間一直停留在洛杉磯分部。
霍華德以為第八識和託尼一樣都是為和自己離別傷感，做出了許諾，安慰兩人。
不過第八識和託尼的表情並沒有好多少，畢竟他們的煩心事和霍華德其實沒多少關係。
託尼的不爽是因為聖盃戰爭失敗了，而他的英靈貓咪也沒了，雙重挫折讓這個聰明、要強，又一直順風順水的孩子有些提不起勁兒。
失敗的理由很簡單，湯姆只是一隻貓，即便劍術比傑克船長更加精湛，拆掉了寶具化的黑珍珠號，甚至還有不死之身，這些都改變不了一隻貓的本質。
力量、耐力完全被傑克船長壓制，而且也不知道是傑克船長覺醒了屬於自己的好運，還是湯姆被搞笑動畫永遠無法殺人的結局詛咒，總之，在聖盃戰爭結束的最後一顆，他們誰都沒能奈何得了誰。
第一屆聖盃戰爭沒有最後的勝利者，都是失敗者。
第八識的不爽則是源於古一給他的訊息。
第八識一直很奇怪為什麼惡魔在地球上大肆搜刮靈魂也沒有被死亡大神找上門，早幾年還坑了墨菲託斯一把，逼著墨菲託斯說出了‘真相’。
然而他還是被墨菲託斯耍了，當年墨菲託斯所說的真相只不過是其中一部分，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地獄維度做公證的契約的確是死亡大神不追究惡魔們搜刮靈魂的關鍵，但並不是因為地獄維度做公證而不追究，而是因為地獄維度的公證權就是死亡大神給的！
通俗又不一定正確的說法就是，死亡大神將收集靈魂的工作外包給了地獄維度的惡魔們，地獄維度是死亡世界的部分工程承包公司，惡魔們都是給地獄維度打工的！
墨菲託斯巧妙地避開契約，給了第八識一部真相，而這一部分真相，足以讓第八識在設計死亡大神的時候被坑死！
那個該死的！卑劣的！無恥的惡魔！
雖然知道惡魔就是這種貨色，但第八識作為受害者依然非常不爽，他可是人類全部罪惡啊！
“喂，法師。”
第八識聯絡上了正在密室冥想的古一，順手一巴掌把正在躁動，試圖侵蝕古一靈魂的黑暗能量拍回去，隨意的盤腿坐在古一對面。
“你說死亡大神弄個承包公司是什麼意思？”
死亡大神是整個多元宇宙死亡規則的人格，存在形勢上和第八識非常相似，但本質上逼格比第八識高多了，死亡規則可是整個多元宇宙基礎規則之一，失去這條規則意味著宇宙崩壞。
對於死亡大神而言，收攏亡靈就是本能，連思考都不需要，更不用說讓地獄承包這種事情。
第八識純屬當局者迷。
古一法師作為旁觀者就看的非常清楚。
“你能夠輕易的影響人類整體或任意一個個體，為什麼還要親自建立文娛公司呢？”
“那當然是···閒的。”
第八識眨了眨眼。
古一笑而不語。
閒的？這麼說也沒錯，但這只是表象。
人類有位哲學家提出了自我、本我和超我的理論，類似第八識這種存在當然不能那麼粗淺的理解，但也能稍微套上一些。
她們是某個‘概念’的人格化，誕生於‘概念’、代表‘概念’卻不是‘概念’，她們有著自己的意志和想法，也會被外在環境所幹擾、改變。
“···”
第八識不知道死亡大神是不是也是閒的沒事兒找事兒幹，不過這種承包公司的方式給了他不少操作的餘地。
“我有兩個想法你給參謀參謀。”
第八識搬著膝蓋往前挪了挪，湊近了古一一些，彷佛做賊心虛密謀一樣。
阻止人類的靈魂去死亡世界對第八識來說很重要，涉及到他關於人類生存和延續的大計，姑且不說全人類英靈化的計劃，就是其他計劃，第八識也需要大量人類精英長期協助，所以哪怕對手是死亡大神也不能讓第八識輕易放棄。
不過能不正面衝突還是不要正面的好。
第八識決定還是套殼上市，目標就是墨菲託斯，畢竟就這貨在地球上蹦躂的最歡，留下的突破點也最多。
方法有兩種：
一種是加大對強尼和復仇之靈這對組合的扶持力度，讓這兩位結束和墨菲託斯的契約之後，殺入地獄，奪了墨菲託斯的鳥位取而代之。
好處是第八識始終隱藏在幕後，暴露在死亡大神眼皮底下的機率大大降低。
弊端是強尼和復仇之靈是融合寄生狀態，進入地獄，成為地獄之主後，人類靈魂的部分必然會受到很大的壓制，加上覆仇之靈嫉惡如仇的風格，第八識干涉效果有限，恐怕達不到預期。
另一種是等墨菲託斯奪舍混血兒子的時候進行反制那一套。
好處是成功後墨菲託斯直接成了第八識的分身，想幹啥就幹啥。
弊端是很有可能被死亡大神關注，如果被死亡大神看穿第八識的本質，被弄死的機率很大。
畢竟第八識和正常的惡魔不一樣。
正常的惡魔就是打工人，承包業務拿工資，收集到的靈魂只是替死亡大神保管一段時間，在此期間可以從這些靈魂身上搜刮一部分力量增強自己，最終還是要給死亡大神的。
第八識不是，如果執行全人類英靈計劃，相當於挪用公款，公司老闆是必然不能接受的！
古一覺得第八識可能想太多了。
“有生就有死，或許你在誕生的時候就被死亡，或者其他幾位大神注意到了呢？”
“···你他孃的說的有道理。”
第八識悚然一驚，又很快放下心來。
他知道古一說的可能性非常大，但不管那些個大神們什麼想法，反正他現在都沒有掛掉，那就繼續折騰唄。
“好，那就雙管齊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