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波茨堅定的信念中,託尼講到了自己這些年的成果,興起時讓賈維斯投影出洛杉磯的立體投影,圖文並茂,讓波茨對託尼的經歷感同身受。
就在這巔峰時刻,託尼忽然神情沮喪的道:
“但是我距離教父給的條件還差很遠,我改變的是生活,而不是時代,真正改變時代的是那個補上了全人類糧食缺口的老人。”
“這不是你的錯。
洛杉磯這樣的城市會逐漸增多,當你改變所有人的生活時,也同樣改變甚至親手塑造了一個時代,一個先進、輕鬆、幸福的時代。
你不是最近在研究外太空飛行嗎?或許還能開創星際時代。”
波茨看著驕傲的託尼變得心灰意冷,有些脆弱的樣子,瞬間心軟,柔聲鼓勵,心中同時不禁有些埋怨第八識給託尼的門檻太高。
第八識:!?
“那要多久呢?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垂垂老矣的我進入了哪所研究室,還有足夠的精力參與那些高階研究嗎?所以我需要更多的靈感和方向。”
託尼訴說著自己的顧慮,但似乎因為波茨的鼓勵振作起來,伸手抓住波茨捧著水杯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波茨。
“波茨,你願意幫助我嗎?”
“我願意···”
波茨感受著託尼雙手的力量和溫度,對上託尼的目光,莫名心跳加快,下意識的回答,然後就感到手上一鬆,只聽坐回原位的託尼輕快的道:
“謝謝,那麼去混亂區域的行程,和當地駐軍的就拜託你了。”
“···你個混蛋!”
波茨蹭的站了起來,耳垂微微發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別的因素,腳步匆匆的離開,只是這次噠噠的落地脆響有些凌亂。
三天後,斯塔克專用機場···
“聽好,除了睡覺不準脫下防彈衣,不準脫離軍方的保護,更不準無故離開軍方駐地!”
波茨在登機電梯前給託尼整理著領帶和衣領,同時警告,不過看著託尼點頭的樣子,她也知道託尼沒聽進去多少,於是扭頭對站在託尼身後,既是軍方和託尼的聯絡人,也是託尼摯友的黑人軍官詹姆斯·羅德。
“他掉根頭髮,明年空軍贊助砍一半。”
What!?
正在抱著膀子看熱鬧的詹姆斯·羅德笑容消失。
託尼聞言連忙替好友解圍。
“頭髮掉落屬於正常的生理現象。”
波茨眼睛睜大,冷冷的反問道:
“我現在是在講道理嗎?”
羅德立正敬禮,大聲的道:
“我一定會看好他的,長官!定時彙報情況,長官!”
託尼扭頭,沒好氣的道:
“喂,你站在哪邊?”
羅德聳了聳肩,兩手一攤表示自己可得罪不起斯塔克總管波茨小姐。
託尼和波茨兩人當局者迷,羅德作為旁觀者卻將兩人的關係看的清清楚楚,雖然沒有確定關係,但實際關係已經在戀人之上,近乎於親情。
所以託尼真的自己作出什麼問題,波茨絕對會砍掉斯塔克集團對空軍一半的贊助,甚至更多,而託尼也不會強硬反對,最多從其他方面補償。
“好吧,我該走了,相信我,不會有問題的。”
託尼拍了拍波茨的肩膀,踏上電梯前,忽然想起了什麼,腳步一頓,轉過身道:
“如果我沒記錯,去年的今天是你的生日。”
波茨聞言一怔,旋即點了點頭,意外又有些期待的道:
“對。”
託尼眼神飄忽的道:
“我的意思是替我給你買份禮物吧。”
“···”
波茨知道自己就不該對這個長不大且極度自我的男人抱有期待,露出一個很假的笑容道:
“我已經買了。”
託尼給整不會了,尷尬的道:
“額,禮物怎麼樣?”
波茨繼續假笑,語氣卻很誠懇的道:
“很有品味,謝謝斯塔克先生!”
“不客氣。”
託尼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頭也不回,在羅德的憋笑中,灰熘熘的上了飛機。
波茨注視著飛機起飛後,嘆了口氣,轉身離去,作為託尼的私人助理,包括公司在內的商業事務也需要她來處理,她可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
···
古一坐在第八識的庭院中泡茶的動作一頓,抬頭望向天空中飛向遠方的飛機,忽然道:
“就算之前觀測的時間線中,他也有一部分死亡的可能性。”
得益於十幾年前的三大聖殿防禦體系升級和地脈梳理,地球表層的能量流動更高效,也提升了三大聖殿的防禦力度,這十幾年成了她最悠閒輕鬆的幾年。
“那他就能進入心心念唸的‘未來’實驗室,還能和闊別已久的父母相見,更能直接得到眾多老前輩的指點,也算是件好事兒。”
第八識頭也不回的回應,手握著魚竿穩如泰山,就就像他對託尼的愛,如山
古一眼皮抬了抬,發自內心的感嘆道:
“你對自己的教子也是毫不留情。”
她還以為第八識會說做好了萬無一失的準備,沒想到給出這麼一個不靠譜的回答,仔細想想,倒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這才是第八識。
“苦難不值得歌頌,但苦難會讓人成長。”
第八識並不是真的無情,只是認為一直在保護中的託尼過於天真,所以吃一些苦頭並不是壞事兒,差點要命的苦頭效果最好。
死亡是不可能死亡的,說給古一的地獄笑話聽聽就算了,人類特性之一不就是‘口是心非’麼。
古一卻從第八識的話語中聽到了另一層含義,看著這座安逸到墮落的城市,澹然的道:
“這次又會死多少人?”
“我怎麼知道。”
第八識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等到混亂區域的‘神’被擊殺之後,他才會卡著人類的實力上限投放,有混亂區域的樣板作參考,如果人類這都不能翻盤的話,那死多少都不可惜。
“既然是全人類的考驗,法師也可以參加嗎?”
古一不想讓法師們錯過這個機會,是考驗也是機遇,而且安穩悠閒了十幾年的法師們也需要給平靜的生活加點左料。
第八識微微頷首: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