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今日難得早早回府,主動和李湘如一起用了晚膳。雖然話語不多,不過,四皇子的好心情顯而易見。

素來冷凝的眉眼,竟浮著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

李湘如既歡喜,又有些惴惴不安。

今日的四皇子,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林微微早產之事,她也有所耳聞。雖說一直不太對盤,到底同窗一場。四皇子和陸遲又是知己好友,自己也該登門看看才是。

可四皇子回府後,對此事隻字不提,半分去陸府的意思都沒有。

“殿下,”李湘如忍不住出言試探:“聽聞林微微早產,不知現下情形如何。我們是否要登門看上一看?”

四皇子瞥了李湘如一眼,淡淡道:“陸家眼下一片忙亂,不必去添亂了。有什麼訊息,待到明日,自然便知曉。”

隻字未提林微微,態度異常淡漠。

李湘如心中愈發覺得異樣,面上半分未露,柔順地應了聲是。轉而說起了謝雲曦:“謝側妃孕期已有六個月。前兩日,我暗中請了一位擅長診脈的名醫進府,為謝側妃診了脈。”

“這位名醫說,謝側妃肚中的孩子九成都是皇孫。”

說起此事,李湘如滿面喜色。

四皇子神色也柔和了幾分,主動張口道:“待孩子出生,你便養在自己膝下。”

李湘如顯然沒料到四皇子竟會這麼說,既惶惑又歡喜,鼻子不爭氣的酸了一回,明眸中浮起薄薄的水汽:“殿下……”

四皇子性情冷如寒冰,從不會放下身段說句軟話,更別提哄人了。之前那一句,已是極限。

四皇子未再多言。

李湘如心中一片滾燙。

她無怨無悔的付出,到底還是打動了四皇子。他口中不喜多言,心裡卻是有她的……

“啟稟殿下,”安公公快步而入,神色有些異樣:“陸公子來了。”

陸遲來了!

四皇子反射性地站起身來:“領著他去書房。”

……

四皇子邁著輕快的步伐去了書房。

一身天青色錦袍的陸遲沉默而立,神色繃得極緊。

四皇子心念電轉,張口喊了一聲:“子毓……”

一道綠影飛了過來。

四皇子一驚,下意識地閃避。那塊綠影未能碰觸他,緊貼著他的胸膛飛了出去,重重砸在門上。然後摔落在地上。

咣噹一聲脆響!

碧綠的玉佩砸得粉碎,赤金鑲嵌的如意倒是安然無損。

四皇子心裡直直往下沉,飛快地抬頭看向滿目憤怒的陸遲,一時摸不清陸遲到底知道了多少,索性來了個惡人先告狀:“子毓!你這是做什麼?為何砸了我送你的玉佩?”

陸遲滿面寒意,聲音如霜雪般冰冷刺骨:“盛灝!你是皇子,我只是臣子,奈何不得你。我明知你故意謀害我妻兒,亦無處申冤。”

“這口氣,我陸遲不得不嚥下。”

“是我對不住微微,對不住剛出世的兒子。是我太過重情重義,太過輕信他人,身邊有虎狼環伺而不自知。差一點就害了母子兩人的性命。”

“從這一刻起,我陸遲和你恩斷義絕!”

“以後,我再不會踏足四皇子府半步。你也別再出現在我眼前。”

陸遲的眉眼間,流露出濃濃的厭惡和憎恨。一個字都不願再多說,快步離開。

四皇子四肢冰冷,臉上血色全部褪去:“子毓!你別走,你聽我和你解釋……”

陸遲沒有停下,頭也不回地離去。

四皇子追到了書房外,又頹然停下腳步,腦中紛亂如麻。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到底是哪一環出了差錯?

陸遲一直對他深信不疑,那塊玉佩的機關做得更是極之巧妙,怎麼會被察覺?陸遲怎麼會這麼篤定是他做的手腳?

以後,他該如何才能令陸遲消氣,和他恢復如初?

……

微涼的夜風,吹不熄陸遲心頭的怒火。

好在林微微母子平安,若真有個三長兩短……陸遲不敢再想下去,一路策馬疾馳,回了陸府。

林微微依然昏睡未醒。躺在她身側的孩子瘦瘦小小,哭聲頗為細弱。

陸遲小心翼翼地抱起兒子,哄得孩子停了哭泣,然後定定地凝視著昏迷不醒的妻子。心裡陣陣泛酸,溫熱的液體不時從眼角滑落。

長隨在門外輕聲稟報:“公子,老太爺要見你。”

長隨口中的老太爺,正是陸遲的祖父,大齊首輔陸閣老。

陸遲嗯了一聲,將孩子給了奶孃,俯身低頭,在林微微的臉頰上輕輕一吻。然後才起身走了出去。

祖孫見面,沒等陸閣老張口發問,陸遲已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哽咽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祖父,一切都是孫兒的錯!是我心盲眼瞎,看不清四皇子的真面目。將他引為知己好友,差一點就害了妻兒!”

“求祖父,為孫兒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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