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鴻目光閃動,壓低聲音道:“明曦,你的意思是,藉著此事先除掉盛渲?”

“沒錯!”

謝明曦眸中閃過冷芒:“弓弩來歷可疑,等閒人根本無法靠近兵部武庫司。想人不知鬼不覺地從兵部武庫司里弄三架弓弩出來,絕不是易事!”

“四皇子進兵部時日尚短,可用之人不會太多。他生性多疑,不會輕易讓人知曉此事。此事定和盛渲有關。”

“丁姨娘和謝元亭逃出田莊之事,也是盛渲手筆。”

“盛渲此人,陰險狠辣,出手狠毒,是四皇子的一大助力。若留下他,日後必成後患。眼下便是除掉他的大好機會!”

盛鴻對盛渲同樣深惡痛絕,聞言立刻道:“我也有此想法。所以,前日進宮請安時,我故意提議讓四皇子徹查兵部。一個月之後,他要給父皇一個交代!定然要想辦法找一個人,擔下所有罪責。”

“這一計,便是逼得他自斷一臂。推盛渲出來頂罪!”

“你還不夠了解四皇子。”謝明曦淡淡道:“四皇子哪裡捨得讓盛渲做替死鬼,必會另找他人。想除掉盛渲,總得暗中謀劃一二。”

然後,在盛鴻耳邊低語數句:“……做過的事,總有痕跡可尋。哪怕沒有證據,也要給盛渲‘找些’證據出來。”

……

用罷早飯,謝府送信的人便來了。

前來送信的,是謝府裡的管事,亦是謝鈞身邊得用之人。

盛鴻頗為體貼地避開片刻。

謝明曦直截了當地張口問道:“父親讓你送什麼口信來?”

管事畢恭畢敬地答道:“啟稟七皇子妃,老爺說了,該處理的人已經處理妥當,日後絕不會再出半分岔子。”

謝明曦瞥了管事一眼,淡淡道:“不必拐彎抹角,直言無妨!”

管事不敢再遮遮掩掩,如實道來:“丁姨娘被幽禁在蘭香院,日後不得出蘭香院半步。大公子被打斷了左腿,已被謝大管事連夜送出京城,半個月之後便會被送至臨安老宅。”

“老爺吩咐過,不得讓大公子出院門半步。否則,便連他的右腿一併打斷。”

如此處置,也算合適。將他們兩個看緊了,不在人前露面便是。

謝鈞不能落下弒殺侍妾親子的惡名,她這個七皇子妃,也無需擔上惡名。

謝明曦略一點頭:“你回去,告訴父親一聲,就說我知道了。”

管事恭敬應下,行禮告退。

直至退出內堂外,管事才站直身子,稍稍鬆了一口氣。

往日只覺得三小姐聰慧無雙,智謀過人。現在才驚覺,做了七皇子妃的三小姐,無需再遮掩風華,鋒芒畢露。

他站在三小姐面前,竟是大氣都不敢出。

……

管事走後,盛鴻邁步進了內室。

謝明曦也未瞞著他,低聲將丁姨娘謝元亭之事說了出來:“……父親已將謝元亭送去臨安老宅,命人嚴加看守。以後,謝元亭再難露面。

“丁姨娘被幽禁在蘭香院裡,日後,也不會在人前出現。”

丁姨娘是謝明曦生母,謝元亭是謝明曦一母同胞的兄長。

他們本該是謝明曦世上最親近的人。

可惜,血濃於水這四個字,並不適合丁姨娘母子。更不適用於心冷如鐵的謝明曦身上。

謝明曦的原則素來是“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尺,你招惹我一丈我還你百丈”!哪怕對方是親孃兄長,也不例外!

謝明曦神色淡淡,提起丁姨娘謝元亭時,語氣淡漠,毫無波瀾。

盛鴻前世是孤兒,從無親人。今生成了七皇子,除了對全心疼愛自己的梅妃有幾分親情之外,對建文帝俞皇后昌平公主二皇子等人,總是隔了一層。

盛鴻對親情之淡漠,其實和謝明曦相差無幾。

盛鴻沒有勸慰,只張口道:“明曦,我是你的夫婿,也是你最親的人。以後我們朝夕相守,永不分離。”

從今以後,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不讓任何人傷害你半分,不讓你受半點委屈。

我們做一生一世的夫妻。

謝明曦抬眼,靜靜地看著盛鴻。

他的眼眸深幽黑亮,如黑曜石一般,看一眼,便會情不自禁地被牢牢吸引住。

當他還是她的同窗好友“六公主”時,她最喜看他的眼眸。這個習慣,一直延續至今。看著他的眼眸時,她的心情總是格外愉悅。

只是,她生性別扭,從不肯承認罷了。

“好,盛鴻,我們共攜白首。”謝明曦輕聲道。

盛鴻心中湧過一陣激流,伸出手臂,將謝明曦攬入懷中。

謝明曦沒有推拒,柔順的依偎進他的懷中。

兩顆同樣孤寂冷情的心,靠在一起。便如兩個半圓,合攏成了一個完整的圓。再無遺憾,再無缺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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