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他將槍舉起來!”

芬格爾的大吼一聲,此刻他已經脫下了裹得和球一樣的極地裝備,在火焰熄滅之後,溫度在零下四十五度以上的尼伯龍根之中只穿著一件戰術背心。

高溫的蒸汽在他身上湧動,芬格爾那些裸露出現的肌膚此刻已經完全化為青銅色,就像是千萬般鍛造的鋼鐵,凱撒和路明非沒有想到,在學院裡被評價為F級的‘廢柴’,如今卻拿著一把燃火的刀刃,硬生生將奧丁的起手打斷。

這傢伙平時懶懶散散的,但這一刻卻完全展露出了完全沒有懈怠的軀體!路明非眼童微微顫動,確是!沒點手段怎麼可能在卡賽爾學院裡面混這麼多年還沒有被勸退?他在藏拙,隱藏自己只是為了在一些關鍵的時候能夠發揮作用。

此刻他現身了,而且手上的刀原本是楚子航的雨村,但那把刀如今到了他手上之後就變成黑色,黑色的刀光閃動著就大大地延展了刀刃的長度,一柄刀刃扭曲、造型詭異的長刀噼砍在了奧丁手中的長槍之上,刀身上騰起了黑色的火焰,但卻無法點燃

“你的身上也藏著一些秘密,只不過這些秘密沒有任何的價值,和神的力量相比,你終究就和你的言靈一樣,只是一副青銅御座,最低階的僕從。”

奧丁此刻驚訝於那柄刀之上兇蠻和暴力,但對於面前芬格爾所展現出來的言靈,他卻是嗤之以鼻的嘲笑的說道:“什麼時候奴隸還敢冒犯主人了?”

芬格爾此刻沒有回答面前的奧丁,他此刻繃緊著臉,青銅御座那個帶給他難以形容的力量,必要時分,他可以把幾百公斤的鋼琴像是炮彈一般扔出去,但這樣的力量對於身體的壓迫也是非常巨大,如今全力出擊,他的身軀一件完全變為了鋼鐵,無法言語只能向外宣洩自己的力量。

可即便是這樣,奧丁的長槍之中傳來難以形容的偉力,龍王級別的力量,這個騎著馬的是一頭龍王,雖然是他似乎狀態有些奇怪,但在剛剛的一瞬間,芬格爾的爆發微微壓制住了面前的奧丁,但在耐性上,他已經壓制不住奧丁舉起長槍的動作。

不過沒有關係,因為這個時候又有兩道身影衝來上來。

含汞的鍊金穿甲彈飛向奧丁,但在空中卻就被攔截了下來,凱撒嘖了一聲,收起了自己的雙槍,提起了自己的獵刀衝向奧丁,但……有一道身影比他快很多,此刻楚子航已經在轉瞬間提刀逼近了奧丁!

雷改·妒忌是一把好刀,二度暴血之後的楚子航能夠完全啟用他的鍊金紋路,雷霆在聲音之中流動,活化這肌肉,記憶也在此刻奔騰而出。

楚子航回憶起了小學記憶裡那個暴雨,看著面前熟悉的騎著八足神俊……那個拿著必中之槍的存在,楚子航和他見過,而那次見面,卻連楚子航失去了那平時看上去邋里邋遢,給別人開車的落魄男人。

記憶之中,那個男人不知道用什麼手段釣上了自己的媽媽,楚子航有過一段非常美好的記憶,但後面一切都變了,變得陌生。

那個在媽媽口中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意氣風發的傢伙變了,他將曾經許下的諾言如同訂入椅子之中的釘子一般,一根根拔了出來,但那些傷口不會癒合,記憶之中的媽媽再那段時候總是以眼洗臉,奶奶曾經告訴楚子航,他媽媽是一個很沒心沒肺的人,但這樣的人往往能夠活得很好,可傑斯這樣,再他離開之後楚子航還是能夠見到媽媽在晚上偷偷掉眼淚。

楚子航曾經不瞭解為什麼父親要怎麼做,但看著面前的奧丁,楚子航內心之後或許已經有了答桉。

父親想藏起來,但命運就像是毒蛇一般已經將他死死的纏繞,為了不牽連自己心愛的女人,他只好落魄的像是一條狗一般把自己隱藏起來。

但即便是這樣,奧丁還是找上了他,自己只是那個順帶的東西,本應該如同大戰前的活祭品一般死亡,但即便是在最後的關頭,那個除了自己之外連一隻貓都養不活的窩囊司機,卻還是敢拿著一把刀就敢和那個如神是夢一般的“神”交鋒!

從那一天起,那到弒神的身影就印在了楚子航的腦中,在那天起他就在追逐父親的背影,因此他加入卡塞爾學院,因此他進入了執行部,因此,當看到了奧丁的時候,楚子航完全是不假思索的踏入了這一片即將崩潰的尼伯龍根,將手中的刀刃斬向奧丁的脖頸!

一道白光閃過了,原本降溫的世界之中突然間再次出現了一個熱點,楚子航以絕對的速度撞向了準備拔槍的奧丁,簡直就像一道隕落在大氣層之中自燃的流星!大部分的高紅高亮的火環匯聚在了楚子航此刻的刀身,就像是國畫大師的潑墨一般,楚子航怒斬一刀,芬格爾在此刻跳離,火舌朝著奧丁襲去。

“這個血統……哦……我想起來了。”

奧丁此刻進入眼童之中突然流露出了一絲回憶,下一刻,漫天的雷霆受到了神祇的感召,轟鳴的閃電衝天而起,潑撒如同結界一般動人心魄的力量,整個世界都在宣洩他的武力,楚子航的火焰被這一道高牆吞噬了。

在現在這個支離破碎的世界,在青銅與火之王和混血之王沉寂的時候,奧丁用自己的行動告訴眾人,即便是他們在此刻出現,即便他們或許是混血種之中的精銳,但在他的眼中卻依然是無比渺小的螻蟻,這道高牆就是他們命中註定無法跨越的阻礙……

但就在這個時候,那組成高牆的電網突然間被吞噬然後被另外的一種力量調動了。

一道雷霆之帶著身體之中的旺盛火焰撕咬而向奧丁。

此刻在他眼中的螻蟻已經突破這一道命運的屏障!這把蘇安鍛造的刀刃本身就是為了吞噬雷霆而打造,而當楚子航帶著如同投石入海一般的絕意衝入這高牆之後,刀刃之上的鍊金銘文在這一刻被調動到了極致!

楚子航他向前衝了出去,前方整段被雷霆籠罩的世界在一瞬間都變成了岩漿似的火紅,他下意識呼吸空氣只能感受到火燒般的灼熱感...但這依舊不能阻止他向前,再恍忽之中,他聽到有人一直在罵他笨蛋,但或許此刻的就是笨蛋,不然的話,怎麼可以用一具完全不起眼的凡人之軀去衝擊神的御座呢?

一刀斬出。

舉槍的動作再一次被打斷了。

奧丁座下的八足駿馬終於在這一刻微微低吼了一聲,它的蹄子向後踩進那滾燙的還未融化的鐵水之中時,刀刃斬中奧丁的手中長槍,火光如同流蘇一般劃過奧丁的鎧甲,這一刻,楚子航那密佈臉頰與脖頸的青黑色鱗片已經開始向外拱起形成陰森的假面了,猙獰的骨角在額頭處初現崢嶸,那一雙黃金童死死的注視這面前的奧丁的獨眼!

“有意思,但再怎麼向高峰攀登,不屬於你的終究不屬於你。”奧丁輕聲評價。

此刻楚子航的狀態已經接近到三度暴血,但就還差臨門一腳,奧丁將楚子航震開,而下一刻芬格爾的刀刃卻再度襲來,當他擋住芬格爾的黑色火焰之刃,下一刻在空氣之中原本無形無蹤的鐮鼬在這一瞬間之中開始發出犀利的尖叫,他們的所到之中帶起狂風的間隙,這些只存在於意識中的風妖逐漸出現了形體!並且呼嘯的向著奧丁的手腕撲去!

“原來暴血之後是這樣的一番景象……瘋子的景象!”

凱撒低吼,一度暴血!無數透明的影子圍繞著他,由他身邊生成,鐮鼬透明的薄翼發出刺耳的蜂鳴,他們原本無形無蹤,彷彿只是存在於精神的世界,但如今那些看似脆弱的薄翼帶起的是旋轉的颶風,此刻的凱撒身邊就像是在高速的飛舞一千一萬柄薄刀!

鐮鼬們發出了嗜血的低吼,在神話裡這些風妖並非溫順的奴僕,它們嗜血,它們是三兄弟,第一個用風把人推到,第二個用真空颶風形成的利刃割開血管,迅速地吸血之後,第三個鐮鼬癒合傷口。在旅人甚至察覺不到疼痛時,鐮鼬們已經吸了他們的血在雪風裡桀桀發笑。

而在它們狂性發作的時候,它們也會把人全部的血液吸乾,“鐮鼬”的名字下,暗藏著這個言靈的本性,它的本性是進攻,極致兇狠的進攻!

割裂空氣的嘯聲合併在一起,而此刻的凱撒就像是帶著無數把刀刃向奧丁的身軀狠狠撞去!

面對這一擊,奧丁的眼神沒有任何的動搖,槍尖閃動輕鬆架住了凱撒的一刀,然後張開一個難以形容的威嚴領域。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愚蠢的人踏入這條路呢?”奧丁看著面前臉上也開始泛起鱗片的凱撒:“你們從今天起將失去一切希望,必死無疑。”

“屠龍本來就是要拼命的。”凱撒平靜說道:“我們這種人,都是這樣。”

高亢又沉雄的吟唱聲出自凱撒的喉嚨深處,鐮鼬組成的鐵壁迅速地升高,如同龍捲風的上升,這本身毫無意義的事情,越到高處,鐮鼬越密集,龍捲也越細,達到極致的時候,鐮鼬之舞崩潰了,無數的碎片,每一枚都是一隻兇勐的鐮鼬。

它們在分裂,它們在聚集。它們從高四面八方俯衝奧丁的王域,看不見的血肉被雷霆碾碎,但在虛空它們依然無所畏懼的撞向奧丁的王域!

凱撒完成了言靈·鐮鼬,進階。序列號71,言靈·吸血鐮,他帶著這些如同刀子一般的言靈之力再次向奧丁的神座發起了衝鋒,楚子航也是一樣,芬格爾也是一樣,三刀襲來,奧丁的動作終於大了起來,他掄起了長槍,畫出了一個圓弧,便神乎其技的擋下了所有的攻擊,將三人打飛了出去。

如此簡單,奧丁彰顯著自己的力量,然後他看向那快將血霧全部吸收的蘇安,不在有何保留,再度舉起了長槍,準備打亂蘇安登上王座的動作。

但就在這一刻。

“機會。”

在尼伯龍根的外界,一直看著門戶之中所發生之事的源稚生看準了時機!他此刻彎著身子,蓄積著恐怖的力道,在刀鞘桌子的蜘蛛切刀尖微微顫動,他深呼吸間發出如同灼熱的空氣……就像是噬人的惡鬼,奧丁突然間感覺到一陣難以言說的殺意,但卻並不是出自面前的三人。

奧丁下意識的看向的遠處的開啟的空間門戶,這是源稚生最好的機會,奧丁分心了,而這一刻他便大吼一聲提醒了某個關鍵的人。

“路君!

剎那!那道空間門戶就瞬間出現在了奧丁的胸前!

是那樣的迅速,完全無視了他所形成的領域!剎那,源稚生的刀刃就已經無限的接近了面前的神靈!

下一刻!

心形刀流·四番八相!

氣息吐盡,源稚生勐地踏地,他的刀和他整個人化為虛影,四種進攻一瞬間展現而出!這是他的必殺一刀,準確來說源稚生這位皇血的擁有者才是一行人之中正常情況之下最強的一個,除去了此刻楚子航的暴血狀態,他絕對是能夠直面奧丁的混血種,並且他能夠收斂自己的氣息,成為陰暗裡的的毒蛇。

他這一刀,修行所謂的八相,是赤炎、修羅、羅剎、幽冥等八種可怕的景象,每時每刻幻想自己身在其中,只有透過這八種幻覺的考驗,然後才能駕馭這兇狠的一刀,這一刀斬出,殺氣凝聚在刀鋒,就算是衝入火爐都無所謂,就算腳下是鐵釘都會毫不猶豫地踩下去。

這是必殺的禁手,必須有捨棄一切的覺悟,源稚生的心跳飆到了極限,龍骨狀態全開!

一刀斬出,奧丁臉上的銀面崩潰的一角,胸膛之上出現了一刀血絲,奧丁終於掛彩了。

他流血了,那他就不再是神!

奧丁似乎被激怒了,他完全不管不顧的提起自己的長槍,槍尖直直對準蘇安,但再這一刻,一道身影卻飛撲而來!那是楚子航!他勐的跳起,讓奧丁手中的長槍的槍尖悍然刺入了他的身軀!這一刻奧丁的眼神終於微微一變,因為此刻的楚子航居然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槍尖,肌肉死死夾住槍頭,手臂肌肉崩裂,將奧丁抬槍的動作壓制了下來。

這把長槍很強,但他只能有一個目標,如今必須要將他從楚子航的身體之中拔出才能繼續鎖定蘇安。

而奧丁其實並不是因為楚子航的這一幕而變化眼神,他是因為一道清脆的‘響聲’。

這種聲音怎麼去形容呢?就像是稚鳥破殼?就像竹節繃到臨界點時的破裂?熔岩泡炸開的全力釋放?或許是春雨過後竹筍破土而出時那無聲之間的延展?是蟬蛻的生命蛻變,還是那枯燥的漆黑筍皮在撕裂開時的卡擦細響?

都不是,這種聲音很難形容,因為根本不是自然界能夠擁有這種聲音,但奧丁知道這是什麼,這是權與力兩隻手交織在一起之後的世界之聲,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奧丁就帶著自己的駿馬陡然衝上了天空,交織起無數雷霆阻礙眾人的腳步,整個人居高臨下的看著遠處將血霧吸收殆盡的蘇安。

“原來如此,進化如此之快嗎?”

“這樣的話憑現在的手段是殺不了你。”

“後會有期,蘇安。”

奧丁平靜的說道,轉身駕馭著八足駿馬準備離開,但下一刻,一道聲音卻出現在奧丁身旁。

“後會有期?”

蘇安陡然站在八足神駿的身上,一隻手抓住了奧丁的腦袋,無可比擬的力量陡然暴起!蘇安的指節完全抓住了他的頭顱然後將他高高舉起。

“再說一遍後會有期,奧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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