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人在這種末日的情況之下還如此欣喜?如果不是懷著某種信念的話,路明非總感覺那個人是一個瘋子。

突然,路明非覺得那個人似乎有點問題,路明非微微抓著自己肩上的揹帶,似乎有些躁動不安。

剛剛的驚鴻一瞥,那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路明非總感覺自己似乎與他似曾相識。

也因為僅僅只是看到他一眼之後,路明非就感覺自己如果還站在這裡僵硬不動,不行動起來的話,那事情就會變得無比糟糕……一種難以言語的沉悶環繞於路明非的心間,但也就是這個時候……

“你快逃吧。”

就在路明非看著那個男人路過門口的下一刻,零從廁所之中走了出來,她此刻的氣勢有些不一樣了,看著面前的路明非,她輕聲說出了這樣的一段話語,然後指著網咖的盡頭後門,似乎那裡就是離開這個地方的一條康慨大道。

快逃?

路明非腦海瞬間選擇了認可,這個時候走正常人的選擇都應該是趕緊走才對,零你不愧是我的好哥們,路明非一陣亢奮,但下一刻他身體就微微僵硬了一下,揹著的七宗罪卻似乎擁有一種難以言語的重力,拖拽著路明非似乎在暗示著他……有些事情需要他去完成。

“額……你不一起嗎?”

路明非嘴裡蹦出這樣的一段話語,而零此刻卻搖了搖頭:“富士山噴發了,有一隻次代種出現了,一切都被設定為緊急狀態,我得到任務,你應該沒有吧。”

路明非茫然的點了點頭,他確實是沒有得到如何任務,只是有一套牛逼的屠龍刀被送到了自己手上,校長美名其曰說是讓自己防身!但還真沒有任務被交到了自己手上。

“既然沒有任務就趕快離開吧!”零微微低下眉頭,然後轉身向外走去。

“唉唉唉!我!等等!零!”

路明非看著少女即將走的身影立馬就追了上去,伸手試圖挽留,但下一刻那位女孩卻極其犀利的轉身,那白皙的手掌畫成為刀切向路明非的脖頸,而就是在這一瞬間,路明非的眼童急劇收縮。

零這一記犀利的手刀,在他眼中開始越來越慢越來越慢,越來越慢,時間突然間路明非眼中變得緩慢,最後路明非跌宕的後撤了幾步,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上去極其狼狽,但他卻躲開了這原本朝著他頸肩大動脈斬去的手刀。

“零!你這!”

路明非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雖然說躲開了這一記手刀,他並沒有多少生氣。

雖然說零看上去也實際上是三無少女,但那種氣質路明非並不討厭,因為零雖然說臉上並不會過多流露出表情,但路明非知道零確實是外冷內熱的好人……對自己很好,是自己考試作弊的好東家。

而她這一下看上去想打昏自己,然後再把自己送出去,不摻和這件事情,可沒想到自己居然走狗屎運又躲開了……真是……

“你馬上就要覺醒了,路明非。”

零突然間如此說到,這一刻路明非陡然之間抬頭看到了零的表情之中帶著一絲複雜和從未出現的痛苦,但這一抹表情最後還是化作了平靜,既然這一刀沒有讓路明非暈過去,那她也就不再繼續努力,轉身……然後如此說道。

“次代種級別的龍,想要將其殺死,必須要封鎖天空,但如今火山灰已經讓大部分的戰機無法使用,而美軍的f22戰鬥機如今不在沖繩基地,但我得到命令,前往東京西郊防衛科技術研究本部的關東基地去啟用一臺特殊的原型機。”

“你還會開飛機?!”

路明非大吃一驚,零不做其他言語,只是向著外界走去,路明非頓時麻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輛黑色的特殊越野車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停在了門口,零走向駕駛室,路明非明白,只要零一抓住那車的方向盤,那接下來就是油門的全力踩死。

一個選擇又這樣擺在了路明非的面前,在路明非眼中,少女的面前的世界就是黑壓壓的天空,是被恐怖紅光所渲染的末日,換做以往的路明非,可能這個時候就應該要倒頭就跑……

但在這一刻,彷彿是揹著牛逼轟轟的七宗罪給了路明非動力,看著面前的零,想起在學院裡零幫助自己作弊,這些天裡和自己一起遊玩的經歷,路明非勐然向前邁出了自己的腳步,在汽車開動的最後一刻,路明非飛撲衝進了越野車的後座。

車輛在這一刻陡然開動,強烈的推背感襲來,旁邊的景物發生了快速的變化,但就在這一刻,路明非的內心之中突然間明悟了一個道理,自己似乎真的和以前的自己不同了……

這是好事嗎?路明非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此刻自己此刻的心情,似乎有些忐忑,但又有些興奮退卻……正在眼童之中,所閃耀著的卻是浴火重生的激動。

“把車門關上,除非你想讓我們還沒到達目的地,就吸火山灰窒息而死。”

零的語氣似乎有些僵硬,但聽到這句話之後的路明非還是立馬卸下了自己的七宗罪,然後急忙將車門關緊。

而就在這個時候,路明非聽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音樂……此刻的車子剛好路過一個富人街區,這裡的房子都是一個個的庭院,零選擇以最快的方式直接撞開了這個小區的門禁,然後準備橫穿而過,但就在路過這個小區的時候,就在路明非準備關門的時候,一個音樂卻順著空氣傳入了兩人的耳中。

“《天鵝湖》?”

路明非有些茫然,但零抓著方向盤的手卻是陡然握緊,她的眼童之中陡然點亮了一抹金色的光暈,有一種難以言語的威嚴出現在她的身邊,但最後他還是沒有回頭,而是踩動著油門朝著自己的目的地飛速而去。

在這樣的末日之中……為什麼要播天鵝湖呢……

路明非難以理解,但在那個地方,而赫爾左格優雅的走在崩壞的世界之中,他已經來到自己的目的地。

一瞬間,所有的攝像頭都轉向了他,緊接著柴可夫斯基的舞曲《天鵝湖》出現了,庭院之中原本電腦所控制大功率的擴音系統把這首舞曲配合火光渲染的如同末日之時的哀傷之曲,這已經是為什麼路明非和零為什麼能夠聽到這個曲子的原因。

赫爾左格如今突然間化作了一個舞者,但他作為舞者卻顯得如此詭異,這支舞曲本該是哀傷的、絕望的,蘇聯解體的當天舉國播放著天鵝湖,那個紅色世界崩潰的宛如隕落的藍鯨,此刻,赫爾左格卻彷彿站在屍體之上的海鷗,他跳起來卻那麼得意洋洋,簡直有種喜不自勝的感覺。

他走入了一個庭院之中,這個時候他帶著勐鬼眾王將第那個面具,穿著一生修身的燕尾服,搭配筆挺的西褲,和鮮豔的亮紫色襯衫。

這種裝扮花哨張揚,搭配白色的絲綢領結更顯得優雅,而那雙黑白雙色的布洛克鞋則是純手工打造,生產出這雙鞋的皮匠會就像是對待自己即將送出去的孩子那樣的依依不捨的託付給買主,而如今正是這雙鞋在末日之中進行著舞蹈。

遠處火山噴發的火舌,是簇擁他的LED燈光。他是那麼的英俊挺拔,簡直就是風度翩翩的美男子。

每個節拍他都踩準了,旋轉起來輕快活潑,即使是芭蕾舞巨星也會被這個老人的舞姿折服,因為他的舞步堪稱完美無缺,但就是這樣完美的舞步,等來的確實一聲轟隆的巨響。

面前的門戶被轟然踢開,一個化著豔裝的絕豔妖姬提著櫻紅色的刀刃死死盯著面前的這個侵入庭院之中漫步的男人,而在妖姬的身後,一個乾淨的好像和整個末日格格不入的女孩好奇的出現在妖姬身後,看著面前的赫爾左格。

赫爾左格的眼前一亮,看著妖姬身後的少女,他一瞬間只有一種中彩禮一般的極度亢奮,亢奮之中緊接著是無與倫比的狂喜。

那位少女此刻臉上也畫著盛裝,但那種妖豔的紅卻在少女的臉龐之中只剩下清純,絲毫和妖豔完全沒有關係。

看上去這位少女正在和自己面前的這位同樣畫著盛裝的妖姬正在玩女生常玩的化妝遊戲,但可惜那千姿百態的狐媚裝扮卻不能在少女的身上展露出半分邪魅。

就是這張臉給了赫爾左格巨大的震撼!因為面前的少女曾經是自己計劃的一環。

上衫繪梨衣。

她擁有最高等級的白王血統,她的身體是絕佳的承載體!曾經赫爾左格化作橘政宗在蛇岐八家裡小心的的飼養著這一個工具,就是為了將來讓白王的血液引入她的身體,以她這句身體作為白王血統毒素的承載,最後透過特殊的方式將她的血液抽乾,以她作為代價,篡奪那無上的權柄。

但這個計劃一度被中止甚至被破壞,蘇安那個男人甚至是太過恐怖,赫爾左格都要畏懼三分,在混血種界裡傳的風風火火,那個男人已經登頂青銅與火之王,這既讓赫爾左格害怕又讓赫爾左格嫉妒以及狂熱。

因為蘇安彷彿就是一個先例,告訴他那神座不只是單單屬於龍,也就是在那一段時間裡,原本絕望的赫爾左格接連在研究之中取得了突破。

他攻克了最後的難關,提前找到了白王的遺骸,蘇安當初屠殺日本分部,大量白王系混血種的血流入下水道,將那具殘骸滋養長大,而赫爾左格則是將還未完全成形的遺骸封入石英容器之中,他準備換了一種方式,以那個被捕獲的古龍胚胎作為核心,赫爾左格開始執行另外一種篡奪神位的方式。

按照計劃來看自己的本體,如今應該已經帶著胚胎去進行那最後的一步,但如今,發現繪梨衣依然不失為是完美之舉——白王的血系需要補全,一旦自己的本體成為新王……那擁有和白王最接近血統的上山會,第一則是甦醒之後最磅礴的美餐!

“哈哈哈哈哈哈哈!”

赫爾左格肆意的笑了起來,看著面前的妖姬之後的繪梨衣,然後他的目光轉移到了面前持刀的藥劑身上一口道破了他豔裝之下的身份。

“雲中絕間姬的裝扮?風間琉璃,我的龍王啊,你做的太對了,如今的她太美了……”

赫爾左格用力的拍手讚歎著,傳說中居於北山岩穴的出家僧侶“鳴神上人”被天上宮廷派遣的美女“雲中絕間姬”誘惑,墮落失身而消減身體的功力,飲酒大醉。雲中絕間姬便乘機割斷了鳴神上人把龍神封閉的繩索,為了萬民百姓使甘露從天而降。

赫爾左格讚歎,但並不是將自己放在賤民的視角,他心比天高,將自己視作龍神,而繪梨衣則是割斷封鎖自己繩索的存在。

“我不是,風間琉璃,王將,你只是來這裡找死……”

有些中性的女聲從源稚女的口中低吼而出,赫爾左格聽著這個聲音眉頭微微一挑:

“你的聲音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哦……看上去你是完全接受女形的身份了?真是令人感慨……不知道你哥哥稚生是什麼心態呢……”

他的聲線突然間變化了,手緩緩地摘下了面具,然後露出一張曾令整個日本黑道為之俯首的面容,源稚女的眼童睜大,但她背後的繪梨衣卻目光平靜。

站在他們面前的人是蛇岐八家的前任大家長,被源稚生看作父親和老師的男人——橘政宗,他其實早就和其他家主一起死在了蘇安的刀下……

但如今他復活了,蛇岐八家的大家主,以及與之對立的勐鬼眾的王將,日本勢力的一黑一白最高領袖竟然是同一個人,也就是說這麼多年來,無數鬥爭和殺戮都是他一手操持。

源稚女面色露出可悲的神情,但此刻他並沒有過多的驚恐。

因為蘇安告知了他們,王將和橘政宗是一個人,是一位叫做赫爾左格的俄國科學家。

當初得知這個訊息,哥哥陷入沉默,喝了一天的白酒,之後他找到了自己進行交流,當兄弟二人將過去全盤托出之後,每一件事件背後驚人的相似和引導讓王將和橘政宗的身份便越來越緊密。

但哥哥依然始終不敢相信,含辛茹苦教導自己多年的人是陰暗的操盤人……他選擇了逃避……但在這一刻面前的赫爾左格將事實擺放在了自己面前。

而橘政宗此刻看見源稚女的面容,他並不理解面前源稚女表情的真正含義,只是認為面前的這個被自己玩弄了一身的孩子陷入絕望,也是如同孩子一般大笑的戴上面具,又脫下面具,再戴上面具,再脫下面具,這一刻他是白麵的惡鬼,下一刻他是位高權重的老人。

兩張迥然不同的臉上都帶著笑,面具上的公卿笑得含蓄微妙,橘政宗笑得洋洋自得,他本該笑得更委婉一些,但他實在是太開心了,笑起來掩不住那口白牙,就像是開口的石榴。

在下一刻,一把櫻紅色的太刀,就已經朝著他的面部急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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