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東京。

地下,耗時十三年修建的地下宮殿,這一龐大的排澇工程能夠讓東京免於遭受洪澇,如果你有機會去其中探索在其中探索,就會發現自己大多數時候置身於幾十根樹木粗細的柱子之間,感覺就像是一根根千斤頂將地表的建築物全部托起。

而在一旁,錯綜複雜的各種管道彷彿陷入了一個無窮的鏡中世界。陽光從頭頂上看不見的開口滲進來,但所能夠照亮的區域非常有限。

有人說,日本人當時幾乎是在地下又掏出了一座城市的土壤,他們把整個東京的地下搬空,就算是最大的暴風前臺,他也必須要先將地下的城市淹沒,然後才能影響到矗立於城市之上的東京。

這是面對超級颱風的預備防禦,大多數情況之下,一些預留的管道之中幾十年來不會有一滴雨水能夠進入其中。

由於地下宮殿的建造實在是太過龐大而且漫長了,甚至連操手建造的日本政府都可能不知道地下水道到底有多少支流,那些錯綜複雜的地帶就像是迷宮,到處都是陷阱。

但久而久之,這些隱秘的地方會成為暗地裡一些見不得光的灰色匯聚地,那些地方即便是條子都根本無法插手,因為管道內空間有些非常狹小,但卻是必經之路,行走在那樣的管道之上,就算是有肉長的貓科動物都要發出悠遠的脆響。

狹小圓形的鋼製結構,可以將聲音傳遞很遠,將耳朵緊貼在牆壁之上,就可以洞悉這些動靜,足以驚擾到百米之外的正在舉行某些骯髒活動的人群。

因為這樣的原因存在,所以地下水道里誕生了大量灰色的產業,他們處在日本政府官方和蛇岐八家的勢力之中,曾經有段時間他們背靠勐鬼眾蓬勃發展。

但如今……混血種的世界裡,誰都知道有個男人來到了日本將蛇岐八家打服收編,然後就直接將勐鬼眾的核心勢力全部打散。

原本如日中天的勐鬼眾幾乎就是在一瞬之間就開始消亡,蛇岐八家動身很快,這個幾個月以來,他們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整改,就像是摘除腫瘤之後,拿著手術刀,毫不吝嗇的將旁邊的腐肉切去。

但即便是這樣,也依然有人願意鋌而走險。

數十號人在管道之中提著手提箱快速的行動,他們路過了很多牆壁上畫著塗鴉的區域,有人似乎能夠辨別那些塗鴉的含義,在如同迷宮一般的地下網道之中,他們最終來到了一個寬敞的地方。

“小野他還沒來嗎?”

一個肩膀上文著一隻斑斕老虎的男人如此說道,看上去他好像是日本黑道的人,但如果對黑道文化稍微有些瞭解的話,就會發現異樣,他肩膀上的勐虎太過花哨了,並且刺青手法拙劣。

這樣的紋身只會出現在底層黑道成員或者還沒有加入黑道的混混,只有這些人才會用紋身來彰顯身份,或者混淆視聽。

“很正常,現在日子沒以前好過了,所有人都被盯得很緊,尤其是他這些搞運輸的……而且你也知道,最近的蛇岐八家裡出了一個狠人。”

一個戴著墨鏡提著黑箱子的男人這樣說著,抽出了一根香菸然後點燃了起來。

“你說的是……那個影?”

“八嘎!你們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說這種東西?!”

“那個傢伙應該是不存在的吧?!”

在場的幾個人突然間躁動了起來,他們是一支混血種傭兵,但傭兵之間的氣氛突然間在這一刻因為某一個人的名號而躁動了起來。

顯然這一群人明白自己來到這個地方的用意不良,就像是在犯罪的時候提起警察一樣,確實會讓人感覺到非常不適。

更別說他們提起的那個人……還是完全不遵守法律的影子,專殺混血種。

見氣氛尷尬,在旁邊提著箱子的一個戴著報童帽的刀疤男人嘆息一聲,然後說了道:“我也知道這個男人,聽說他是蛇岐八家放出來的怪物,一個人突入到勐鬼眾的一個酒吧,沒有帶任何武器用一隻鉛筆把那個聚點裡的人全部的殺了……這可能嗎?”

“沒什麼不可能的,故事可能比你想象的還要糟糕,現在正在大清掃,哪裡都是蛇岐八家的人,這一次我僱傭你們到這個地方集合,也是擔心我們逃離日本的時候被盯上。”

這一夥的領頭人,小山隆造摁壓著自己的太陽穴,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感覺到無比的焦急:“你們應該也知道從日本出來之後殺到秘黨,把秘黨也殺服的那個男人!從他那開始,這個世道變了,越來越多的怪物冒了出來了!”

“我們趕快完成撤退,距離預定的時間還有五分鐘,五分鐘過去之後,小野還沒有到的話就是出事了,接下來我們就按照計劃分批離開,大夥各求多福!”

小山隆造吩咐一旁貼著牆聽著回聲的那個人抓集中注意力,如今他們來到的這一段管道很特殊,稍微有一點動靜就會被放大的特別明顯,所以他們現在停在這裡,等待著接引人的單獨出現。

而就在三分鐘後,一陣腳步聲出現,那是一個人的腳步聲,非常清醒,聽著回聲的人對著小山隆造點了點頭,那些提著箱子的這些傭兵們也是看一下那個聲音的方向。

盯著遠處空洞洞的管道,映入他們眼簾的是熟悉的面孔,那是和他們接應的人,這讓他們瞬間放鬆了下來,但下一瞬間所有人又呆滯住了,因為接應人的臉龐已經面如死灰,而他的脖頸處,一隻蒼黃的如同鷹鷲爪子一般的手指,捏著他兩節頸骨之中的縫隙。

輕輕交錯,那隻手便將那脆弱的脖頸如同蝦條一般被孩童捏碎,而當這一具屍體落地的時候,一道聲音也就隨之傳來。

“小山隆造,畢業於早稻田大學醫學院,在東大醫學部當過六年的遺傳科醫生,後來被曝光猥褻女病人和私自提取病人的基因進行違法的基因實驗。”

蒼老的聲音……伴隨在驚恐的黑暗之中亮起的一把明晃晃的太刀,以及一雙如同熔岩一般熾熱的黃金之童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在這一刻,跟隨小山隆造來到此處的傭兵們宛如潛行在暗地裡的老鼠被獵鷹逮住了一般驚慌失措。

他們眼童之中也亮起了黃金的光芒,這一群人表現出了他們的混血種身份,但此刻,在那位拿著太刀的身影面前,他們那眼童之中原本象徵高貴的黃金之光,卻微弱的彷彿螻蟻一般。

瞬間掏出自己的武器,將所有的火力宣洩在那道身影之上!

小山隆造慌了,他第一時間摸出了自己口袋的一瓶紅色藥劑,……但就在下一瞬間,他聞到了一股澹澹的血腥味道。

然後下一刻。

小山隆造抬起了頭,人影出現在他面前,而在他旁邊的那些他花大價錢過來的混血種傭兵們已經全部如同雪花一般倒下了,緊接著詭異的事情就再次發生。

小山隆造感覺視角就發生了轉換,腳下的大地突然間翻過來往他的腦袋上撞,這是違背常識的,但就在此刻,一隻戰術皮靴狠狠踩住小山隆造的頭顱。

“小山隆造。”

蒼老的聲音傳來,聽上去就像是鄰居家慈眉目善有一個漂亮孫女的的老人,但這一刻,小山隆造卻是眼球凸起,他感受到了驚人的巨力,他在他腦袋上的那隻腳簡直就像是液壓機一般,而他的腦袋則是被那液壓機擠著的西瓜。

眼球被擠壓的充血,管道地面上的灰塵,以及散開了浸染血紅色的液體就在小山隆造的旁邊,他沒辦法呼吸了,因為在這一刻,他的視角看到了一雙熟悉的,站立著的穿著皮鞋的腿……

那是自己的雙腿……小山隆造只感覺肺部的空氣被所謂的恐懼所填滿,他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感覺大地朝著自己拍打而來……那是因為,在短暫的嘆息之中,有一個人已經逼近到了他們的身邊,用那鋒利到極致的刀刃砍下了他的腿。

“但你今天運氣很不好,我並沒有多少時間,我還要去給我的女兒買最新的ps4,所以你最好乖乖的把我想要知道的說出來。”

上衫越說著,踢在了小山隆造的肩膀之上,將他狠狠的撞擊在一旁的管道內壁,撞擊向四周發出巨大的聲響,聲音不斷在管道之中迴旋,然後向遠處傳遞。

這一刻小山隆造絕望了,他們特地挑選了迴音最為明顯的這一節通道。就算是有一隻靈巧的貓進入到其中,踏步的聲音都會非常明顯。

但在他面前的這個老頭,體重至少有50公斤,但他跟著接應人來到這個地方來到這個地方,但所生的腳步聲卻只有一個人,他的身形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這意味著他就像古代的忍者一般,能夠精確的控制自己落地時候的分量,就像是在針尖上矗立那般……

影。

真的就像是影子一樣……小山隆造只感覺腦子一空,最壞的情況發生了,他沒有想到自己一個小小的角色居然引來了這一號人……更沒有想到這一號人的聲音居然聽上去是個老頭!

“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小山隆造在這個時候發出了最後的掙扎,但下一刻他就感受到了自己左手的五個指頭被一刀斬了下來,那種失去手指的感覺,更加加深了此刻他的恐懼。

“小山隆造,死到臨頭了還要掙扎?”

上衫越再一次冷厲的輕喝出了他的名字:“你這個十足的變態,被東大醫學部開除之後一直在地下小診所裡給懷孕的女人做引產手術,但你不靠這個賺錢,你引產之後居然給女人注射麻藥,趁她們昏迷玷汙她們。”

“我痛恨你這樣的人渣。”

上衫越冷冷的看著面前的小山隆造,他手中的刀刃一滑,又將他大腿的一截斬落下來,小山隆造即便感受不到痛苦,但看著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被像是壽司的三文魚一樣斬了下來之後,他也在一瞬之間發出了不是人類所能發出的尖叫。

“你還能繼續多叫一會兒,但接下來這種無痛的感覺就將消失,我覺得你應該留著力氣在那個時候叫。”

上衫越操控著刀刃翻起,刺入他的胯下,挖出了一道圓弧,鋒利的刀刃宛如弓形一般精確無誤地將整個男性特徵全部切了下來,然後上衫越摁住了小山隆造的頭太刀精確地刺入了他的眼睛之中,刀尖勐然停留在視網膜前面,但眼睛的晶體已經被赫然分開,沒有感覺,但只有一股發寒的清涼直衝大腦。

“迷姦孕婦、製毒、器官買賣,你能活到今天,看上去以前的日本分部已經爛透了……不過現在沒有關係,你要死了,但相信我,不管你現在懷著多麼強烈的信念去保住秘密,我也能夠一點點的,把他們全部從你的嘴裡敲開來。”

上衫越用他的中指關節敲擊著小山隆造的人中,聲音如同地獄爬出的惡魔……下一刻,上衫越取消掉了刀上的那種鍊金領域。

而就在這一瞬間,小山隆造雙腿被斬斷,眼睛被切開,下體被全部割除的痛苦幾乎是在一瞬之間順著神經細胞如同雷擊一般匯入小山隆造的大腦之中。

那種疼痛幾乎是讓小山隆造一瞬之間要昏厥過去,但這一刻一隻藥劑卻勐然紮在了他脖頸處,作為醫學生出身的,他看到了那隻藥劑的名稱之後,整個人就開始瘋狂的顫抖了起來。

——腎上腺素。

恐懼是從大腦內側的知識之中湧出了,隨著這一針強效的腎上腺素被紮下,身體在激素的作用之下,迅速的興奮了起來,他的大腦暫時亢奮了起來,能夠承受那劇烈的痛苦而不至於昏厥。

他處於那最痛苦的一個點上,雙腿和下體被斬裂,刺入眼睛視網膜前的那把鋼刀,這種感覺簡直就像是往心臟你塞入一根牙籤的那般!他幾乎要痛暈過去,但是激素又催促著他的身體亢奮,難以想象的折磨,讓他的臉色如同白雪一般蒼白。

“我們有的是時間。”

上衫越如此平靜的說道,慘叫聲也在此刻於地下的迷宮之中響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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