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

“你說什麼?加冕?”

在洛朗家族旗下的酒店之後,身著黑裙的尹麗莎白親自來敲響了蘇安的房門,特地前來請求蘇安參加秘黨們著手為蘇安準備的一個驚喜。

“沒錯,加冕。”尹麗莎白看著面前的少年,輕聲說道:“秘黨已經完全認同你作為領袖,所以作為領袖,我們想請你出席一下加冕儀式,屆時,所有勢力的混血種都會參加。”

“哦?”

蘇安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女,和她對視了一眼,但尹麗莎白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壓力,如今蘇安的眼童雖然說是豎童,但已經沒有了黃金的光澤,現在已經算得上過去了很久,在掌握到青銅與火之權柄之後,蘇安已經能夠自如的收起自己的威嚴。

“進來說吧。”蘇安走入房間之中,尹麗莎白也是順勢進入到了其中,目光掃過少年所居住的屋子,床鋪只是簡單的鋪了一下,而在一旁的空地之上,此刻擺放著一個無數圓環所組成的鍊金陣。

尹麗莎白忍不住的多看了一眼,而就在陣中,尹麗莎白看到一塊黃金,而那塊黃金的一半已經變成了透明晶體,晶體之中夾雜著一些破碎的血絲……模樣很接近一個東西……

“洛朗校董。”蘇安開口提醒了一下尹麗莎白,而此刻尹麗莎白也是看到了少年將那把恐怖的新亭候裝入到手提箱之中,回頭看著她然後問道:“你們準備要怎麼來做呢。”

“很榮幸為您解答。”尹麗莎白微微一笑:

“地點我們選在法國巴黎聖母院大教堂舉行,您是知道的,1804年12月2日,拿破崙就曾經在這裡加冕後稱拿破崙一世,那位三十四歲的歐洲的征服者自己將皇冠放在了自己的頭上,在旁邊教皇只能滿臉堆笑的看著這位偉大的征服帝王。”

“他那次加冕這距法國第一次舉行皇帝加冕儀式已有一千多年,秘黨真正的領袖級別人物也將近快要有幾百年多年從未出現過,一百多年前可能會有一位能夠到達那個位置,但可惜最後他還是隕落。直到如今,出現了您,我們4位校董全部認同了您的身份,所以……”

“所以這些都是狗屁,洛朗校董,皇冠是狗屁,那些權貴是狗屁,這種聚會讓我覺得有些噁心,還不如所謂的高中同學10年紀念晚會。”

蘇安打斷了尹麗莎白的康慨發言,如果普通人聽到自己和曾經的征服歐洲的大帝相提並論肯定會興奮不已,但對於蘇安來說,這些所謂的名頭,蘇安一向是無所謂的。

提起手提箱然後帶上墨鏡,蘇安看著尹麗莎白,語言也是平靜:“我沒有這種心情被一群人簇擁著,然後自己給自己帶上一頂皇冠,再去和你們那些所謂的權貴交談。”

“同時,洛朗校董,我認為你們還沒有搞清楚你們自己的定位,我不需要你們的認可,你們所謂的認可只是狗屁。”

蘇安走過尹麗莎白,就在距離接近的那一刻,尹麗莎白這才發現蘇安身上的威嚴並不是收起來的,而是處於一種領域的狀態,當你越靠近他,你才能感受到了自己身上血統傳來的越來越強烈的顫抖感。

蘇安走出大門。

“秘黨無權為我加冕。”

……

一句如此平靜的話語傳來,聽見少年的話語,在外界等候的昂熱抽著雪茄的嘴角微微翹起了一下。

蘇安提著武器路過昂熱,而此刻,昂熱看著從房間之中,面容略顯思索走出來的尹麗莎白,他便輕輕的點了點:

“歐洲這邊的事情就先交給你了,麗莎。”

少女回應的點了點頭,昂熱便這才跟在了蘇安的身後走出了酒店。坐上前往機場的專車。

一輛前往美國芝加哥的私人航班“灣流G550”就這樣直接起飛了,這種重量級的超遠端商務機專為高階人員服務,飛機上但大部分都是服務人員,簡直就是像是在天空之中的皇宮,而此刻,幾乎是所有能夠看到這架飛機存在的人幾乎都在目視著它離開歐洲,向遠方飛去。

與此,同時各地的空軍基地也開始緊急的忙碌了起來,而他們的目的並不是監視這架似乎遨遊在天空之中的藍鯨,那是保護他的安全。

——雖然飛機之中的人物不需要保護,但每一個地方都必須要拿出自己的最高態度來對待。

就在飛機之中,昂熱倒了兩杯酒然後遞給了蘇安一杯。

“會喝酒嗎?”

“會一點,但我不太喜歡葡萄釀造的酒。”蘇安一口將杯子之中的紅酒一口飲盡:“我認為熟透的黑葡萄就已經有一種酒味了,比起真正釀酒之後的苦澀感,我還是更喜歡喝直接加糖的葡萄汁。”

“很有個人的風格。”昂熱滿臉微笑,如今他的心情很好,可能是幾十年來第一次心情有這麼好,看著面前的少年,雖然對方的目的不可捉摸,但可以確定是蘇安對屠龍這件事情非常上心。

“對了,蘇安,你似乎對於我的卡塞爾學院很有所瞭解嗎。”

“有了解……準確的說,如果我的資訊沒錯的話,我瞭解的很多很多。”蘇安看了一眼昂熱:“你不會現在還在做讓我加入你卡賽爾學院的美夢吧。”

“不不不,怎麼可能。”

昂熱哈哈一笑,也是一口飲儘自己杯中的紅酒,然後說道:“之前可以說是我這個老傢伙眼拙了,有些自不量力。但現在再怎麼說,我也是卡塞爾學院的校長,那畢竟也是我自己的地盤,所以我準備了一個驚喜,你覺得怎麼樣呢?”

“什麼驚喜?”

蘇安看向昂熱,但此刻這位老頭卻是眉毛一挑然後說道:“你放心,加冕儀式上那些都是老頭和心懷不軌的傢伙,但學院裡可就單純太多了,都大多都是和你年紀相彷的少男少女,他們可沒有太多複雜的心思。”

“……”

蘇安由此沉默了一下,然後就拿書本再次蓋上了自己的面容。

“隨你便吧,我一向是無所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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