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知道?!”

上衫越和源稚生此刻都驚恐的看著自己身邊的蘇安,神葬所的存在可以說是整個日本混血種隱藏千年的最大秘密,但對此,蘇安卻有些無奈。

“別傻乎乎的以為自己藏的很好了,上衫越,源稚生你們是白王血裔這件事情連昂熱都知道,世界的目光早就已經集中到了你們身上,你們整個日本混血種也不過就是一盤大棋之中的一份子。”

蘇安搖了搖頭,然後就拿出了那份酒德麻衣交給自己的檔案,遞給上衫越,而這位影子天皇僅僅只是掃了一眼檔案上的內容之後就臉色陰沉的將這份檔案遞給了面前的源稚生。

而源稚生此刻也是臉色陰沉的經過了檔案。

神葬所,這個名字他昨晚源家家主其實是知道一些,但不多,而當看見檔案之中詳細的描寫之後,源稚生只感覺一陣沉默。

沒想到自己堂堂源家家主居然知道的還沒有外人總結歸納出來的資訊要多?

而此刻上衫越也是心情複雜,他在離開家族的時候帶走了太多太多珍貴的資料,他想讓皇血被斬斷,但卻沒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讓事情在有心人的推動之下變得如此糟糕。

“也就是說神葬所在海底?!見鬼了,我們要潛入日本海溝裡面然後在神的墓地裡面找一隻古龍胚胎?這怎麼可能?!天知道那個活性十足的古龍胚胎已經讓神葬所變成什麼樣了!那裡是龍族的城市,估計已經佈滿了因為胚胎復活的怪物!”

源稚生抓著檔案難以置信的說著,而這個時候上衫越卻突然間笑了一聲,就像是老父親嘲笑孩子第一次刮鬍子沒刮乾淨那樣笑出了聲。

“我們不是要這個胚胎……或者說這個胚胎對於我們來說還是一個好訊息……”上衫越搖了搖頭,接下來他的聲音變得冰冷:“這只是一個祭品,即便是古龍那樣高貴的存在遇到更高的王終究只能淪為祭品,他是為了甦醒王,而繪梨衣需要的,正是王的血!”

“如果她已經復活,那就是把她再殺死一遍!讓他滾回胚胎,然後用她的血治好繪梨衣!如果她藏起了她的胚胎,那就一點點的把她的肉刮下來,逼問她會在什麼地方重生!”

源稚生臉上的肌肉抽動,他這一刻感覺上衫越,自己的親生父親不像是和他一樣的皇,更像是鬼,極惡之鬼,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敢於撕咬王座之上的神。

這個男人原本像是懦夫一般逃避自己責任幾十年,寧願受苦受累的躲在大學邊上拉拉麵也不肯在皇宮之中成為掌控一切的影子天皇。

但這一切在繪梨衣出現在他面前之後變了,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為了讓自己的女兒有美好的一切,他的獠牙從拉麵師傅身體裡崩裂開來,他已經不在乎自己會變成什麼樣的怪物。

對於上衫越來說,他只有一個念頭,此刻的自己活著僅僅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看著繪梨衣如同健康女孩一樣幸福的長大。

“那看上去這是一個大工程……”源稚生臉色僵硬的說道:“光是想要探查那個地方,我們需要調動太多太多的人力物力,但現在的蛇岐八家人手損失太多,完全不夠……”

“不夠什麼?”

這一處源稚生的話語是被蘇安打斷了,少年永燃的黃金童的看著源稚生,平靜的站了起來然後問了源稚生一個很經典的問題。

“源稚生,在鐵路分岔的地方,現在一輛完全失控的火車就要來了,你站在岔道邊,火車要經過的鐵軌上有一百個孩子綁在那裡,另外一條路只有孤零零的孩子綁在那裡,而你面前有一個控制岔道的閘門,面前這樣的情況,你會怎麼做?”

源稚生愣住了一下,蘇安問了他一個經典的詭辯問題——電車問題。

站在岔道便意味著自己突然間變成孩子們生命的決策者,而要是自己不扳,那麼會有一百個孩子死去,如果自己扳了的話,火車會從那一邊的軌道上經過,只會軋死一個孩子。

很難抉擇不是嗎?純理性來看,源稚生應該什麼都不做才對,因為從法律的角度看,死一百個孩子和源稚生無關係,但要是源稚生扳動了閘門,那他就變成那一個孩子的殺人兇手。

這是個該死的詭辯,把企圖將生命用作計量,一百條命和一條命那個更重要?

如果不扳動岔道,那一百個孩子的父母來到現場時的悲傷要如何面對?可扳動岔道的話自己卻又成為了那唯一一個死去孩子最大的殺人兇手。

這根本就是一個無解的矛盾……你的作為會造成更加龐大的傷害,但不作為在其他人眼中,你身處這種狀況下就必須要求你要有所作為,你的不作為將會是和作為同等的不道德。

不存在完全的道德行為,這就是重點所在……可源稚生沒有來得及回答,蘇安很平靜的告訴了源稚生,電車問題在龍族的世界之中要如何解決。

“其實很簡單,想救那些孩子,把整倆火車搬起起來放到一邊就行了。”

蘇安看著源稚生簡單直白的說道:“或者在火車還沒有碾到孩子們身上的時候,就把他們所有人救出來。而我個人傾向第一種,畢竟完全失控的火車不能留下來禍害別人……你覺得的呢。”

蘇安說完就離開了,只留下了茫然的源稚生,此刻的源稚生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那遠去的背影,而此刻上衫越卻低聲的笑了起來。

“稚生,這就是至強者的思維方式啊。”

上衫越此刻感慨的說道:“電車問題也好,定時炸彈問題也罷,困擾的終究是還是弱者,而強者是永遠不受束縛的,他可以選擇救,也可以選擇不救,要救的話,所有孩子都會活下來,不救的話,所有敢於指責他的人的都將死去。”

“這就是力量。”

上衫越說著,而源稚生嘴巴張了張,無數想要說的話最後變成一句:“那他現在去幹什麼……”

“還能去那裡呢……”上衫越發出了獰笑:“當然是神葬所。”

“單槍匹馬?”

“對……單槍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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