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帶著兩朵白色玫瑰花的那個老男人再次來到了那扇熟悉的木製沉重大門面前,看著這扇極盡保養但依然灰暗下來的大門。

它原本是由白松所建造的,昂熱至今還記得這件事,因為在這個地方剛剛換上那扇大門的時候他就在旁邊,那時他還是少年,在夾在兩個同伴的大胸肌之間好奇而崇拜的看著那個男人意氣風發的走進去,然後又臉上帶著笑容的走出來。

最初的時候,在白松身邊輕輕呼吸就能夠感知到樹木帶著大自然的活力,生命的活力,它本身其實就是活的,秘黨當時天才般的鍊金術師們巧妙的喚醒了他的活力,讓他重新長出新枝,向外界的陽光奮力的伸出自己的枝丫。

每一次從這裡面出來的秘黨領袖們都會以此作為標杆,樹木都會如此渴望生機,揹負世界命運的混血種更加要負重前行,斬斷人類被龍族統治的慘痛記憶。

但一切在後面還是變了,或許是因為第一次世界大戰,或許是因為人的劣根性。

或許是因為1914年6月28日(塞爾維亞國慶),奧匈帝國皇儲斐迪南大公夫婦在薩拉熱窩視察時,被塞爾維亞青年加夫裡若·普林西普槍殺,揭開了第一幕混血種單純為了爭奪世界而打響的全面戰爭。

真是可笑,明明龍族依然還在沉睡,明明這個世界的真正主宰只不過進入了一場長眠,但有一些人還是急不可耐的跳出來瓜分世界,昂熱很多時候會在想,如果那個男人活下來了之後是不是一切都會發生質的變化?他一定可以帶領秘黨安然的度過第一次,第二次世界大戰,有他在,秘黨的純潔性幾乎不需要有任何的質疑。

但可惜他死了,初代獅心會會長梅涅克·卡塞爾他死了。

他死了之後秘黨就變了,這裡原本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建造在山頂上用來釀造葡萄酒的莊園,混血種一般情況之下的緊急會議也只是在酒窖之中,在濃郁的葡萄酒香味之中進行。

而現在,整個莊園被改造一個由合金打造的軍事堡壘,連一隻蛾子都飛不進來,只有這個會議中心被保留了下來,只不過那作為門的白楊樹已經因為缺少陽光而枯死。

事實上他早就和校董會提過換一扇門,這樣的一面白松木門如今已經因為保養不當變得稍顯灰暗,但校董會一向是固執和頑抗的,它們能夠在科技,財力方面利益創新,但對於秘黨古老的某些遺留下來的陋習卻依然無比重視,美名其曰,這是為了秘黨古老的威嚴。

但威嚴就是靠著不換大門換來的嗎?昂熱搖了搖頭,換不換大門如今都是無所謂了。

他推開了房間的大門,儘管是白天,房間之中去依然黑暗到需要古老的燃油燈來照亮,而比起之前,這一次會議的火藥味幾乎是站在門口就能夠感覺到,昂熱能夠感覺到所有人都在看著他,而那些隱藏在燈光之下的目光在原本的審視之中,如今帶上了一份難以言喻的冷漠。

除開永遠缺席的一位校董外,這次校董會洛朗家族也百年來第一次缺席了,房間裡剩下的五位校董已經到齊了,此時他們安靜地坐在桌前,面前平放著一個黃銅小鈴,原本這樣的會議是來商討關於世界上的大事,但此刻他們只有一個目的。

那就是彈劾昂熱。

“昂熱,這場會議沒有邀請你。”

話語很僵硬,意思也很明顯,沒有人搖鈴,但話語的意思已經很明顯,此刻,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了一個熟悉的男人身上那是加圖索家族的弗羅斯特,也是他帶來了一個讓全體校董對昂熱產生敵意的訊息。

——昂熱私自開啟了尼伯龍根,將目標從封鎖之中放了出來,不管是青銅於火之龍王諾頓還是和那個男人都已經脫離了尼伯龍根。

這是很顯然的“背叛”,上一次秘黨的會議已經明確確定了蘇安敵人的身份,並且制定了一個堪稱完美的方桉,只是可惜沒想到這個方桉居然被昂熱所破壞。

兩個目標,一個龍王和一個蘇安,此刻對於秘黨來說都已經失去聯絡,這種級別的背刺已經是赤裸裸的背叛,如今昂熱還能平平靜靜的走入這個堡壘,只是因為他是秘黨現存資質最老的存在。

校董會之前縱容昂熱,是因為他們無法找到一個代替昂熱的存在,昂熱也需要校董會的支援,因為他明白屠龍的偉大事業單憑他一個人無法做到。

所以以前,昂熱和校董會保持著的平衡,但這有一個前提,昂熱是要站在了他們的這邊,或者說要站在他們的利益面前。

而如今現在這個平衡崩潰了,但昂熱看上去並不在在乎,那昂熱只是平靜的從長桌邊走過。

所有校董的視線都聚集在他的身上,等待著他的回應,但直到他坐下了,從兜裡再次掏出一根雪茄點燃,然後手一伸,就把他那昂貴的手工皮鞋直接架在在了桌子上,完全沒有什麼狗屁英倫紳士的模樣。

“昂熱!這個地方不歡迎……”

“閉嘴!弗羅斯特!”

昂熱這一刻聲音很大,如同獅吼一般一瞬間迴盪在整件屋子之中,弗羅斯特臉色一僵,校董的所有人此刻都陷入了一陣沉寂,而此刻,他只是看著面前的弗羅斯特,然後平靜地懟了回去。

“我這次來不是和你們在這裡費什麼口水,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帶來了一件東西,一個你們可以理解為……特洛尹木馬的東西。”

昂熱說著,拿出了兜裡的那個容器,一瓶如同紅酒在玻璃杯之中搖晃的液體,在昏暗的燈光之中閃爍著誘人的光姿……

一時間弗羅斯特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昂熱,其他秘黨在此刻也是陷入了一陣死寂的沉默之中,而將這個東西放在木桌之後,昂熱便將擱在桌子上歇息的腿放了下來。

再次一聲輕笑之後,昂熱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昂熱,你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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