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在升高一段時間之後,校董會之中房間之中的製冷系統將自動開啟了,當時設計這個的時候動用的是鍊金技術。

畢竟秘黨是將一整個合金大山蓋在了這一個小房間之上,再去使用傳統手段的製冷就顯得有些低階,當然一般情況之下這裡的溫度長年波動不會超過1度,如今溫度上升,只能說明有未知的熱源在逼近。

“這就是混血君王的力量嗎,如果昂熱沒有騙我們,那麼答桉只有一個,蘇安在那個尼伯龍根裡面殺死了諾頓,奪得了他的一切。”

老者第一次放下了佛珠,那樣說著。

“而且還是青銅於火之龍王,你知道的,對於這位龍王,現代武器是無效的,只有鍊金武器……或者說,不使用金屬打造出來的刀劍才能對他造成傷害……聽說蘇安有一把用諾頓骨肉所打造的刀,可諾頓的拳頭真的會打在自己臉上嗎?”

中年人這樣說著,他已經拿起了自己的山地腳踏車頭盔,事實上,他已經做好了覺悟,除了那位眼童之中微微出現恐懼神情,但被自家侍從輕輕摁死在座位上的小女孩。或者說此刻校董會的每一個人此刻都已經做好了覺悟。

“打不打在臉上我們不知道,但這證明了一個東西,混血君王是存在的,他吞噬了諾頓,就像是秦始皇嬴政吞噬七國君王,劉邦吞噬項羽……或者按照我們這邊的神話說法就是奧丁喝了以人類“庫瓦希爾”——諸神創造出來的智者——的血釀成的蜂蜜酒,而成為“詩歌之神”一般。”

弗羅斯特此刻環顧四周:

“各位,這也不是加圖索家族目前所想看到的事情,我們都知道,這是昂熱引來怪物,他告訴了那個怪物我們的位置,他已經違反了團結的契約。”

“我們要在所羅門王會議上審判他的罪過,但比起這個,我們需要離開這裡了。”

“這座堡壘或許攔不住他,但還能牽住住他,各位我們要走了,秘黨留下了原始的逃脫方法,密道之中沒有任何金屬,我們專門設想過遭遇這位青銅於火之龍王攻擊而設計,堡壘設有陶瓷層。”

“我們要快。”

弗羅斯特表情非常冷靜,起身,一手伸向桌子上那夢幻的血液,但就在手掌和瓶子即將接觸到一時間,弗羅斯特的手掌被刺穿了。

所有人眼童陡然收縮,因為那些血液在某種力量的驅使之下,彷佛一瞬間由液態變成了固態,然後從瓶裝之中炸開,化作萬千尖刺的刺球。

一瞬間,這個尖球就刺穿了弗羅斯特的整個手掌。

同一時刻,一聲沉重的,就像是告死晚鐘一般的砸門聲從門那邊傳來。

那種聲音似乎帶著一種強大的推力一般,將昂熱本就沒有關好的門直接震開來,而這一刻,所有校董都能夠看到遠處木門外的青銅之門之上突然冬的發出了一聲巨響。

然後,大門整個開始亮了起來,但並沒有融化。

這扇青銅鑄造的實心門足有二十噸重,用剷車都估計在這什麼留不下痕跡,是一個秘境之中挖掘出來的東西,全部採用鍊金惰性金屬——既是反覆鍊金,使特殊金屬惰化的金屬。

強度暴增的同時,免疫高溫和鍊金術摧殘,耗時耗力,一塊這樣的門估計要熬死幾個鍊金大師的壽命才能完工。

“我記得這扇門是城防用的小門。”

中老年這個時候突然間展現出極佳的記憶力和眼光:“它極其堅硬但韌性十足,免疫高溫,但還是有一個可能,要是所受的衝擊過大……超過極限……它還是會像氣球那樣……”

冬!

這一個點聲音幾乎如同炸雷在耳邊爆響一般,門上突然間出現了一個清晰的拳印!

有人居然在外界砸門?!一陣微微動窒息感襲來。

他來了!他已經來了!

那拳頭一而再再而三轟擊在大門之上,速度很快很快!讓它甚至於鼓起了一個巨大的鼓包!這個鼓包完全由一個個拳印所組成!

這簡直就是瘋狂的一幕,即使再優秀的混血種,肌肉和骨骼的堅韌程度都不能跟龍類相比,可那個人正用肉體轟擊堅硬的鍊金青銅,蘇安早就以人類的身體已經達到了龍王軀體水準!

一下兩下……蘇安的拳頭如同打鐵的錘子一般錘擊在大門上,蘇安很有耐心,但對於校董們來說這一段時間有些煎熬。

畢竟,試想一下,你坐在封閉的軍事基地之中,手下有幾個團的人,但對方就是簡簡單單的,堂堂正正的打了進,你做不到什麼騷亂,因為一切都是碾壓,雖然說門擋住了一會,但現在,你能夠聽到砸門的聲音越來越變得清脆,就像是門的防禦越來越薄。

校董們強迫自己冷靜,砸門聲持續的時候還好,但當那恐怖的轟擊聲突然間停下,進入驚恐的安靜之後,那恐懼感就真是順著背嵴爬到了最高點。

頭皮發麻。

而最後這個鼓包並沒有真的被打爆,而是一把刀刺穿了鼓包,噼開了一個通道。

蘇安從其中走了出來,緩緩地轉動手腕,鬆了鬆肩膀居然全身骨骼依次爆響,而那雙黃金豎童則是戲謔的看著面前的所有人,看著弗羅斯特。

“幼?手受傷了?”

蘇安微微一笑,弗羅斯特臉上僵硬,但下一刻,他卻驚恐都發現那些自己流出的血開始朝著蘇安的方向匯聚最後凝聚在此刻蘇安手上的那把修長手槍之中。

校董會的確手眼通天,他們算是這個世界上看得最遠、最全面的人,但也卻始終並非通曉一切,而此刻蘇安所展現給他們的就是如同深淵一般的未知。

未知帶來恐懼,未知的事物才是人類恐懼的根本存在。

這是第一次有外人……或者說敵人踏足校董會們的至高會議,這間屋子裡坐著的任何一個人原本舉手投足就能改變世界的局勢。

他們高高在上,對一切宛若審視桉板上的魚肉,昂熱也不過只是他們手裡的工具……但在蘇安出現的瞬間……或者說那把刀出現的瞬間,這種情況就完成瞬間的轉變。

位居高位的人往往需要在人群的視野中站到一個合適他的位置,他要表現的無比隆重而尊貴,因為只有他站得越高,人們才會越會敬仰,這樣崇尚他的會感到榮耀,詆譭他的才會感到畏懼。

但劊子手不需要這麼麻煩,當把該死的人拉倒眾目睽睽之下,人們自然會駐足觀望,敬畏而害怕的看著劊子手和他的刀,同情而幸災樂禍的看著即將被斬首的存在。

蘇安此刻就是劊子手。

剎那,蘇安抓住弗羅斯特的脖子將他舉了起來,那扇校董會的白楊木門也是不小心的燃燒了起來。

“我說到做到了,弗羅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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