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開完會,秦淮茹和賈張氏也回了家。
擔憂受怕了一晚上,秦淮茹感覺身心疲憊,開啟家門,正要進去。
身後賈張氏卻突然推了她一下,讓秦淮茹一個踉蹌沒站穩摔進屋裡。
“媽,你幹什麼啊?”被推進門秦淮茹憤怒回頭。
卻見賈張氏擺著張臭臉關上門,斜著眼看著她冷嘲熱諷道:“還幹嘛?你自個幹了啥心裡不清楚?
想不到你魅力還挺大,能哄得傻柱那傻子心甘情願掏錢。
說,是不是背地裡早就跟傻柱勾搭上了?是不是盼著我這個老不死的死了,你好嫁過去?
呵呵,我告訴你,秦淮茹,沒門!只要我還活著,你們就想都別想!”
賈張氏瞪著小眼睛,那張老臉上充滿了尖酸刻薄。
在四合院裡,也就屬賈張氏最自私。
年輕時候就好吃懶做,如今老了更是纏著秦淮茹,也不工作,就打算讓秦淮茹養她一輩子。
也不管秦淮茹一個人帶三個娃有多辛苦,就是不讓她找男人依靠。
只要發現秦淮茹跟任何男人有啥點關係,她就會跟斗雞一樣,懟著眼,梗著脖子,渾身炸毛。
可是說,棒梗他們長大後能成為白眼狼有一大半都拖賈張氏教育的好。
“媽,你在說什麼?我跟傻柱沒關係。”被賈張氏譏諷,秦淮茹心中只感覺萬般委屈。
她一個女人,靠著一份工資養活三個娃本就很不容易了,還攤上這麼一個好吃懶做的惡婆婆。
每天啥都不幹,一天天就知道小肚雞腸懷疑著她跟誰誰誰有一腿。
“哼,有沒有關係,你自個心裡知道。”
賈張氏冷著臉上了坑,也不給三個娃鋪被子,自己先睡下了。
而秦淮茹工作忙了一天,回來又折騰一宿,身心疲憊。
看著好吃懶做的賈張氏,想到她那惡毒的話語,秦淮茹心中就難受,斗大眼淚吧嗒吧嗒的掉。
一邊掉眼淚,還得一邊強忍著心酸給三個娃鋪被子。
要不是因為怕三個娃改嫁後會受委屈,秦淮茹早就不管賈張氏了,自己找人嫁了。
“媽,你別哭了。”眼見秦淮茹掉眼淚,小當跑過來小聲安慰。
“媽媽,不哭。”槐花也拉了下秦淮茹衣袖。
看著兩個乖巧的女兒,秦淮茹難受的心裡好受了一些。
而棒梗則坐在床邊,咬著牙齦一臉惱恨。
他根本沒想著安慰秦淮茹的心思,反而看秦淮茹的目光帶有點怨恨。
他的想法跟賈張氏一樣,也懷疑他媽是不是真的跟傻柱有什麼。
在他眼中,傻柱根本不配當他爸,要是上了學,有個叫傻柱的當爸會很丟他臉面。
而他吃了傻柱家這麼多年盒飯,心中一點都不感激,反而覺得傻柱就該給他家送吃的,就該幫他們家而不能有所求。
只能說,棒梗從小就被賈張氏教育的很好,深得白眼狼精髓。
第二天清晨,閻解曠是被他二哥閻解放叫醒的。
“老三,還睡呢,快起來吃飯了。”
“好,就起來了。”
冬天有些冷,閻解曠在溫暖的炕上掙扎許久後才爬起來。
穿衣洗漱,來到堂屋吃早飯。
他現在的身份是三大爺閻埠貴家最小的兒子,上面還有一個大哥閻解成,大嫂於莉,二哥閻解放。
底下還有個最小的妹妹,閻解娣。
一張四方桌上擠滿了人,三大爺和三大媽坐上首,大哥和二哥坐兩邊,底下是他和最小的妹妹。
早餐很簡單,稀飯一碗加一個窩窩頭和一疊小蘿蔔乾。
小妹閻解娣就著稀飯喝著蘿蔔粥,滋熘吃的賊香。
不一會兒,她就把自己那份都吃完了,咬著小嘴看著桌上的窩窩頭,眼巴巴看著又不敢拿。
這桌上的飯食其實都是三大爺精細計算分配好的。
老大吃多少,老二吃多少,都有份額,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
所以在這個重男輕女的年代,最小的妹妹閻解娣分到的食物最少。
半個窩窩頭加一小碗粥,幾下就吃完了,現在只能眼巴巴的看著。
閻解曠呢,則是一個窩窩頭加一大碗稀飯,明顯比閻解娣多。
看閻解娣餓那模樣,閻解曠就把自己的窩窩頭分了一半她。
“小妹還餓嗎?哥的窩頭分一半給你。”
閻解曠對這種沒多少營養的糧食倒是無所謂。
但閻解娣對能再吃到半個窩頭,卻是高興的眼睛都閃閃發亮。
“謝謝哥哥!”
閻解娣捧著窩頭吃的是一臉滿足。
這一幕,讓三大爺很是意外。
託他的教育,閻家三個娃除了最小的那個,其他都學了他精打細算的本事。
不僅事事精明算計,就是親兄弟有事,如果沒有相應的好處,也不幫忙。
而現在閻解曠沒拿任何好處,卻分了妹妹半個大饅頭。
“嘿,老三,你今兒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三大爺不禁好奇問道。
“我肚子有點不舒服,吃不下。”
閻解曠隨意扯了個慌。
三大爺狐疑看了他一眼,倒是也沒在意。隨後想到什麼笑道:“老三你昨天真看到棒梗那小子偷雞了?”
閻解曠點點頭:“是啊,看到了,不僅偷了雞,還偷了食堂醬油,傻柱肯定是知道的,他就是替棒梗背的鍋。”
“嘿,傻柱那小子是真傻,10塊錢也願出。”三大爺搖搖頭,換作是他,打死都不出那10塊。
“管他呢,傻柱愛掏這個錢就讓他掏唄。”
閻解曠無所謂,閻埠貴卻是眼神動了下,摸著下巴暗自滴咕了一聲:“你們說,我們要是也買只老母雞回來怎麼樣?
這下一個蛋就是5分錢,十個蛋就是5毛,一個月就有一塊五了嘿!這要養上一個月,買雞錢不就回來了?!”
三大爺精打細算,越算越覺得是這個理。
而閻解曠聽著閻埠貴滴咕,突然想到自己空間裡也有一隻老母雞的。
如果三大爺想養雞,這不正好可以把自己的老母雞名正言順的拿出來養嗎?
當下,閻解曠就順著三大爺的話介面道:“爸,我也覺得買只老母雞划算,你給我錢,我去買。”
“嘿,你小子無事獻殷勤,是不是指著能扣下點我的買雞錢?”
看閻解曠這麼積極,三大爺下意識的就想著閻解曠是不是貪他買雞的錢。
“爸,你給我兩分錢當跑腿費就成。”
閻解曠對三大爺的精明算計也是無語,但無奈也只得裝作是這麼回事,不然閻埠貴可不放心讓自己拿錢買雞。
見閻解曠只是要兩分錢,閻埠貴想了想就答應了。
“行,看在今兒你給你妹妹分饅頭的份上,我就給你兩分錢買糖。”
吃過早飯,閻埠貴就給了閻解曠一塊六讓他去買雞。
並且反覆叮囑有找回的錢要還給他,還得開收據。
閻解曠自然點頭答應。
等閻埠貴和大哥二哥出門上班,閻解曠也揣著錢出了門。
經過大院時,閻解曠就看到棒梗那小子擺著一張臭臉,瞪著眼在看他。
“閻老三!昨天是你偷雞了,對不對!”
棒梗昨晚想了一晚上,越想越覺得閻解曠可疑。
“閻老三,是不是!是不是!”
“呸!啥是不是,你個不要臉的偷雞賊。”
棒梗氣瘋了,衝上來就想跟閻解曠拼了。
閻解曠卻一腳踹在他小腹,把他踹翻在地。
“滾蛋,爺還有事要忙。”
閻解曠懶得搭理棒梗,將棒梗踹翻在地,就揣著兜悠哉走了。
棒梗在地上趴著,看著閻解曠囂張的背影,氣得拳頭緊握,牙齦都要咬出血了。
“臭閻老三,你給我等著!這事不會就這麼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