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間休息十分鐘,羅青羽在走廊聽完熊春梅的轉述當場一臉懵逼。

施先生昨天說不必請假,但在昨晚,他致電前臺聲稱孩子鬧得厲害,決定請一個星期假帶孩子和母親到國外散心。

父親另有家庭,極少跟他們娘倆團聚,走不了。

所以,今天施安安小盆友不在。

羅青羽上課很輕鬆,對外界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黃金花?”

好一個財氣側漏的名字,可惜她無緣一見,“精神病院?”

那更不認識,她認識的醫生就乾媽一位,還是香江那邊的法醫,鞭長莫及。

還來得賊快,人家的表演尚未開始便結束了。

“那黃金花,就是施先生的丈母孃,”大堂發生的事,頂樓的家長、保姆全知道了,有位稍微年長的女家長笑盈盈地告訴羅青羽,“他們杜家最愛碰瓷……”人家碰瓷要錢,杜家碰瓷要別人的臉面和聲譽。

這事說來話長,長話短說,就是杜家父母不允許施先生隨便娶別家的女兒。

實在要再婚,必須經過他們的觀察與考核才行,生怕後媽品行不端虐待繼女。

四年間,光明正大跟施先生談戀家的女人,或跟施先生的關係稍有曖.昧的,或施先生身邊略有姿色的,得孩子喜歡的,皆被黃大媽又吵又撓給嚇跑了。

遇到家勢比杜、施先生家厲害的,則由杜家二閨女杜若蕾以小姨子的身份貼在施先生身邊,處處刁難對方,或在對方面前做出與姐夫更親.密的溫馨景象。

當然,旁觀者清,那位小姨子的眼裡充滿對姐夫的愛慕之情。

可惜施先生不解風情,似乎完全沒往那方面考慮,把杜家人急得跳腳。

肥水不流外人田,據說杜家曾經向施先生透露這個意思。

讓妹子嫁給姐夫,照顧姐姐留下的孩子。

被施先生斷然拒絕,認為那樣對不起亡妻。

不管杜家想盡辦法,他始終不鬆口。

杜家人甚惱火,盯他盯得更緊。

總之,施先生除了杜若蕾,其他女性一概不能碰,否則定讓女方生不如死。

偏偏奈何不了她,因為黃金花年紀大了,有三高,且輕度抑鬱患有精神病。

後邊兩種毛病,是在嫁入豪門的女兒死了之後患上的,說思女成疾。

眾所周知,精神病患的人權比正常人高。

正常人殺人要償命,精神病不用,回家或者到醫院待著享福。

況且她不過是撓傷幾個人的臉,家屬連錢都不用賠。

因為杜家有位兒子嗜賭成性,家裡沒錢,全靠女婿救濟。

“……雖然施先生的父親有錢,可人家大婆還活著,施家在外邊不承認他的身份。

除了在生意上關照一下,私生活的糾紛要靠他自己解決……”施先生與其夫人是自由戀愛,那是一名出身普通的女孩。

如果夫妻幸福美滿,旁人或許高看他一眼。

可惜慘淡收場,更惹上一戶潑皮親家。

施先生因此被人取笑目光短淺,娶小門小戶家的女兒,徒惹一身臊。

一度成為某些家庭的笑談,紛紛笑他出身決定眼界。

“這施先生呢,看起來是位老實人.”

沒有相處過,人家秉性如何不好亂說,“念舊情,一直襬脫不了杜家糾纏。

當初知道他女兒也在這個班,我們就猜到有這一天……”當時想著沒關係,有她們在,大不了叫人把那潑婦叉出去。

別人怕施先生背後的施家,她們可沒放在眼裡。

早早聽聞,這位羅老師是個招蜂引蝶的。

開學一見,果然如此。

但見她儀態非凡,對學生細心溫和,面對家長不卑不亢,一視同仁,倒添了幾分好感。

“現在好了,根本用不著我們動手,自有護花使者幫你搞定.”

那位女家長調侃道,拍拍她的手背,“所以,安心上你的課,不要為那些小丑行徑煩心.”

丟價,不值得,還會浪費時間。

對大家而言,她一年才三個月的課,搶個名額不容易,一分鐘都不能浪費。

看著她們離開,熊春梅回頭瞪羅青羽一眼,“看吧,我沒騙你吧?就說那施安安是個小麻煩.”

不是討厭孩子,而是討厭她背後的那些人的骯髒心思。

“我又沒怎麼樣.”

羅青羽深感冤枉,“下課後也沒有來往.”

怪她人緣好嘍?她對小姑娘的憐憫僅限於內心,不露於形,更不曾付諸行動,頂多笑的時候多了一絲絲同情心。

“唉,總之,這次多虧那間精神病院.”

不管怎樣,這次意外總算沒鬧出大亂子,熊春梅深感慶幸的同時,促狹的笑問,“你不哪位護花使者?”

羅青羽雙手抱胸,淡淡瞥她一眼,“你知道?”

“不知道可以查呀!”

熊春梅想了想,近前悄聲問,“會不會是農家?”

“他們哪有時間管我?”

她又不是正宗的農氏千金,霸總他們24小時待命?拉倒吧,真以為自己是公主咩,“算了,沒事就好。

哎,要不明年的招生條件再添一個,家境複雜的不收,可以不?”

熊春梅:“……你覺得呢?”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按照羅氏的標準,這世界沒有學生適合她。

“不能.”

羅青羽失望。

她就知道,這個世界對自己不怎麼友善。

唉,爸,媽,城裡好複雜,好想回家~。

還有一個多月,忍忍吧。

……黃金花事件草草收場,雖然和羅青羽有關,好在撲救及時,她的聲譽不曾受到影響。

倒是杜家,羅青羽在這個星期裡隱約從熊春梅口中聽到一些訊息。

“杜家人哭天喊地堅決否認打電話給精神病院,但警方從杜老頭的手機裡查到去電顯示……”有證據在,他怎麼否認都沒用,醫院的錄音也是他的聲音。

杜家人要把黃金花接出來,並且告院方胡亂抓人,要索賠。

可院方證據齊全,並且黃金花在醫院裡打傷好幾位醫護人員。

如果她不是精神病,那麼杜家要為今次的誤報事件負全部責任。

該賠付的賠付,該道歉的道歉。

沒錢?像前幾次那樣耍賴了事?做夢!賣房賣車都要賠。

杜家哪有錢?有個兒子還在外邊躲債呢。

沒轍了,這時候必須找豪門女婿想法子,於是跑到施先生住的小區門口鬧。

可他全家出國旅遊了,哭死也沒人應。

走投無路之下,杜家人竟然跑到施先生的父親家意欲撒潑搗亂。

對方根本不認這門親家,父子二人差點被當成賊打斷腿。

如果施先生在家,讓杜若蕾上門哭一場就有錢了。

如果黃金花在家,上門一哭二鬧三上吊,順手撓一場也會有錢拿。

可惜他們都不在,杜家男人要臉,之後便一直躲在家裡不敢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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