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海盜擾人

船上的生活是枯燥和乏味的，瑪格麗塔和謝元都沒有任何想要歡好的心思——這裡可全都是被憋壞的水手，沒必要給別人表演免費的活春宮。

事實上，除了謝元，瑪格麗塔和傑洛特都已經早早地待在自己的艙室室裡更衣睡覺了。

只有謝元喜歡靠在船沿上看著遠去的灰色水花，靜靜養神。

此時是月華正上，謝元正在以微微站樁的姿態凝神練功，既是猿擊術的月練，也是子午靜功的子時之練。

其他水手除了遠遠的在旁邊竊竊私語或者觀望以外，要不就是忙著自己的事情……值班或者睡覺，並沒有理會動作怪異的謝元。

一個原因是，謝元給了船長一筆非常豐厚的報酬…但更直觀的原因是，在最近剛剛發生的術士出逃事件中，謝元用一招“旋風刀法”以一人之力把來襲的女巫獵人和追兵削成了十幾具白骨，血肉甚至把地面攤了一層厚厚的漿！

當時的情況把特莉絲，傑洛特別甚至把來援手的西吉盧文都給嚇到了，後者甚至承受不住直接嘔吐了起來。

當然，這也導致那天特莉絲和傑洛特的分別顯得有些…嗯…匆匆忙忙。

畢竟，再怎麼含情脈脈，在聞著一片濃厚的血腥，魚腥和腐臭味混合的氣味中道別，什麼情感都得大打折扣。

那天迪科斯徹跟傑洛特匆匆說了一些什麼之後，就趕忙偏過頭捂著鼻子趕緊走了……估計這幾天得吃幾天素了，哈哈哈。

傑洛特則是憤怒地指責了謝元不應該用如此殘暴的手段殺人——這可能會引發女巫獵人和神殿守衛的反彈的。

倒是對於事情本身，獵魔人卻不置評價——畢竟這是衝突現場，追兵本來就是幹掉的，不然還指望他們放過自己嗎？傑洛特也只是擔心後續影響不好而已。

感受到這個希裡的父親並不是一個執著於仁慈和善良的聖母婊後，謝元也坦然鬆了一口氣，不然接下來的相處挺麻煩的。

令人難以預料的是，諾維格瑞並沒有對於這件慘案有什麼說法，沒人出來追問後續，倒是四大巨頭的人很快就清乾淨了現場，這件事的影響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想來老話講“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這句話確實是有道理的，有迪科斯徹這個見證者在，沒有哪個位高權重的人敢於去冒犯一個沒有明顯弱點的強者的。

至於瑪格麗塔和菲莉帕？這兩個人就更加不在乎了，在她們看來，這些把她們術士們害的很慘的人個個都死不足惜。

至於殺伐的手段過於殘忍？信不信這些手有餘力的術士甚至可以做到比謝元更加殘忍！

但謝元做的事情和產生的結果是被人壓下了，可這兇名卻還是慢慢地傳揚開來——畢竟事發地點在碼頭，很多船伕和水手都見到了這一場景。

“諾維格瑞的剔骨屠夫”這是整個諾維格瑞城市裡的各處角落對於把十幾個人活生生剔成累累白骨的人起的一個外號。

也許有一天，這個外號會發展成一個用來哄小孩睡覺的都市傳聞：“不好好待在家裡，小心出去了被剔骨屠夫給割了去賣肉！”

而現在，在有心人的提醒下，水手們發現傳聞中的“剔骨屠夫”就在這裡，的頓時引發了轟動。

理論上大家應該鄙視或者厭棄謝元這種手段殘忍的謀殺者，但實際上……謝元真的挺受歡迎的。

當然能付一筆買下半隻船的運費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但另一個原因卻是很顯而易見的：水手們認為一個強大的戰士在船上可以保護他們平穩地開向目的地。

某種意義上說，謝元也的確做到了後者——剛剛做完夜晚的運功，謝元就注意到他的個人雷達上，在遠處有一個訊號點一直在若隱若現地跟在他們的背後。

這個距離……謝元不用想就知道有海盜盯上了他們的船。

如今風平浪靜，他們的船行駛的方向是順風，而且船上滿載著貨物和人員——論航速，是遠遠比不過空倉的海盜船，兩船的距離可以輕輕鬆鬆地追上。

現在正是午夜，如果海盜再有耐心些，說不定可以在快要到凌晨的時候，貨船這邊正處於疲睏狀態的時候突然出擊，達到一個出其不意的效果。

不過，很不幸的是，現在他們沒這個機會了。

謝元馬上找到了依舊處於醉醺醺狀態的金伯利船長，告知了自己的發現——話說這混蛋最喜歡就是遠洋航行時喝的醉醺醺的。

好在船長已經經過了幾個小時的航行，雖然依舊是醺態，但酒醒了不少，還是有理智的。

謝元沒有把手上的萬用工具給人看的想法，所以只是借用了一個天生有預感能力的藉口做掩飾。

船長有些驚訝，但隨即就表示理解——似乎在他看來，一個能輕鬆把人片成白骨狀態的傢伙沒點神奇能力根本說不過去的。

但船長對於這個訊息的淡漠卻讓謝元有些皺眉，他只是走了幾步把大副叫進來，耳語了幾句後，就又回來了。

看著謝元，睜著有些迷離的眼神說道：“閣下，你先去休息把，等著呼喊聲響起時，再出來應敵就可以了——你和那個有兩把劍的獵魔人應該基本可以抵禦一陣子，這就足夠我們趕到港口了.”

“你…不嘗試埋伏一下？”

謝元有些不理解，“或者反殺過去搶奪對面船上的貨物？”

“哈哈，原來你也是在海上幹過的人……不過很可惜這裡不是其他海域.”

船長拍了拍謝元的肩膀，惋惜地說道，“這個時候來搶我的，八成是史凱利傑群島的本地人，他們除了船就剩下人……打退了海盜就好了，除非能一網打盡，不然殺戮過剩的話，本地說不定有沾親帶故的傢伙找麻煩——奎特家族的港口基本上是唯一接受外來商船的大港了，我不想就這麼失去.”

謝元這才瞭然，原來史凱利傑群島的島民居然有類似維京人的喜好，經常性地出海劫掠呢！

好嘛，要是確實是本地人組成的海盜團體，應對起來確實有些麻煩，怎麼擊退確實得講個度——搞不好乾掉個不好應付的人物，還會引發不好結果。

除非……除非直接把船連帶人都給炸了…？

這確實是個困難選擇，而且既然船長不在意，那謝元也就不好橫加干涉了。

只是報信給同伴還是要報的，謝元來到了傑洛特的艙室，輕鬆地敲了敲門，只聽到了一聲短促而輕微的悶響，接著有種物體提起的聲音，接著就聽到了傑洛特的聲音在門外問：“怎麼了？是誰？”

“我.”

謝元回答得簡單。

門“咿呀”地開啟，露出了上半身赤裸，手上拿著鋼劍的傑洛特，此時的傑洛特一臉睡眼惺忪，同時一陣不爽的表情——任誰睡得好好滴突然被叫醒也是不滿的……所以接下來只要沒有實際的動靜，自己是不會驚醒瑪格麗塔的——畢竟以後要經常上她的床，也不好太得罪。

傑洛特很不爽，但並沒有準備馬上發作……當然也是確定是不是有要事：“出了什麼事嗎？”

如果不是傑洛特是個劍術高超的男性劍術大師，謝元也不想打擾這位新朋友的好夢，但接下來確實需要他的上場：“幾十海里外，有一艘海盜船一直在我們屁股後頭跟著我們，預計凌晨時分會接觸我們現在這艘船，到時注意艙外的聲音.”

“海盜？!”聽聞海盜出現，傑洛特總算恢復了鄭重的神色，“你確定嗎？”

“在我的雷達上.”

謝元抬起手，萬用工具的橘黃色全息光芒頓時閃現。

傑洛特差點被光嚇得炫了眼睛，但很快就發現這是很柔和的光芒，於是抬眼望去，就發現，確實以他們為中心的點上，遠處有一點在不斷地閃耀。

“以冥想保證休息.”

謝元叮囑道，“我待會一聽到情況就來找你，但衝突發起時，不要在遠離船艙太遠去浪戰，別忘了我們還有女士在這裡.”

“我知道，你也是.”

傑洛特也清楚分寸。

兩人分別後，謝元回到了自己的艙位，翹起了二郎腿想了想，還是從“口袋”裡抽出了一具鐵箱子，和一具2式66毫米火箭筒。

火箭筒先放在一旁，謝元先把鐵箱子放在床上開啟，裡面放置著一把用配重夾緊弓邦，儲存得當的短梢清弓。

擁有空間，就喜歡收藏一些冷兵器，既可以自用也可以送人——這不，沒想到今天正好就用上了。

謝元拿起了弓弦就開始慢慢給清弓上弦……今天怎麼著都得射幾箭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