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煦抬起頭，掃過底下眾學員，看見一雙雙充滿敵意和厭棄的目光。
他壓抑許久的怒火終於爆發，“有什麼好說的，老子有沒有殺人，總部會查，關你們什麼事。
你們這群退居二線的傢伙，有什麼資格綁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火魔一巴掌拍翻在地，往腹部再補一腳。
朱明煦疼的弓縮如蝦，吐出苦水。
樂師和學士的體質是靈境行者中墊底的，聖者階段的紅鸞星官，雖比普通人強，但強的有數。
駱樂聖怒喝道：“說不說？”
朱明煦吐完苦水，大口大口喘息，“我說，我說.....”
他喘了許久，直到疼痛緩解，呼吸暢通，就又被駱樂聖拎起來，粗魯的火魔指著底下的學員們，“看著他們說.”
星空觀測者順勢把測謊道具塞到朱明煦手中。
一道道目光注視下，朱明煦咬牙道：
“昨天晚上，我離開食堂，確實是去找夏朝雪了，但她不是我殺的，測謊道具可以為我作證。
我也沒有遮蔽道具的能力，不然.....現在也不會站在這裡.”
褐色小角沒有反應。
“你為什麼去找夏朝雪？”
夏侯傲天問道。
作為班長，他覺得自己有義務有責任開口質問。
朱明煦囁嚅了很久，“半夜去女生宿舍，還能是什麼事......”
“所以，你就是夏朝雪的情郎？她死前就是和你做愛......不對，你只去了十分鐘，時間對不上.”
夏侯傲天先是恍然點頭，繼而提出質疑。
“那天晚上我喝了點酒，打算去找她，但到了女生宿舍後，發現她不在，就返回食堂了.”
朱明煦說：
“再後來，飯局散夥，我就回宿舍休息，第二天才知道她死了.”
褐色小角還是沒反應。
這樣的話，確實就解釋得通了，夏朝雪不在，她當時去了哪裡？張元清問道：
“早上的時候，又為什麼不彙報此事？”
朱明煦沉默了。
駱樂聖抬起大巴掌，恐嚇道：“需要我幫你嗎.”
......朱明煦本能的縮了縮頭，他知道在暴躁的火魔面前，身份、家世都不能成為自己的保護傘，囁嚅道：
“我不想扯上命案，這件事本來就和我無關.”
褐色小角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你還敢說謊.”
駱樂聖一巴掌扇過去。
啪！
朱明煦被打了個踉蹌，臉頰迅速紅腫，嘴角沁出血絲。
他這才不情不願的坦白：“我和夏朝雪的事不夠光彩，我用了情絲道具......”
情絲道具？張元清用了十來秒，才領會意思，紅鸞星官有一個技能叫情絲，顧名思義，該技能的作用是為自己牽紅線，為別人牽紅線。
給目標牽上紅線，目標就會瘋狂愛上自己。
——擁有時效性。
不過情絲是5級才能學的技能，朱明煦是4級，所以才說用了道具。
艹，這和下藥迷姦有什麼區別？張元清接觸的樂師不多，紅鸞星官及以上的，更是隻有止殺宮主。
而宮主又從來沒對他用過這個技能，所以剛才沒反應過來。
只有一面之緣的朱蓉和謝爸爸不算。
“噁心！”
“卑鄙，老孃特麼要閹了伱.”
底下的女性學員譁然，怒罵不止。
男性學員也滿臉鄙夷不屑，三陽開太太憤怒的參與辱罵。
這時，演講臺上的宋蔓蹙眉道：
“你既然去了女生宿舍，為什麼動物植物沒有發現你.”
朱明煦說：
“情絲是有時效性的，夏朝雪恢復正常後，反應很激烈，我承諾出去以後會補償她，讓她享用朱家的資源和財富，花了很大的精力才安撫她。
“但她有要求，就是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因為她在外面有男朋友，和她同屬一個分部。
所以我每次找她幽會，都會戴上夜遊道具.”
夜遊神的道具雖然稀少，但對於靈境世家的公子哥來說，向家族兌換一件還是不難的。
而且“夜遊”是極佳的逃命技能，有足夠財力的靈境行者都會想辦法弄到一件。
當然，道具的夜遊能力，肯定不能和正牌夜遊神相比。
“你倆的關係，還有誰知道？”
院長問道。
根據屍檢，夏朝雪死前受過侵犯，對，現在可以肯定是侵犯了。
顯然，行兇之人知道朱明煦和夏朝雪的關係，所以故意侵犯了她，製造出“熟人”作案的假象。
“沒有，我沒有向任何人透露.”
朱明煦用力搖頭，而褐色小角也沒有反應。
院長李言蹊沉吟幾秒，“夏朝雪昨天有沒有不同尋常的表現？”
朱明煦搖了搖頭：“沒有，今早知道她被殺後，我就一直在想誰是殺人兇手，我原本以為是元始天尊.”
“哦？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呢.”
院長李言蹊眯起眼睛。
“能無聲無息潛入女生宿舍，肯定擁有夜遊神的能力，元始天尊在外面還有一個稱號，叫流氓天尊，他耍流氓不是很正常嗎.”
朱明煦冷哼道。
你特麼這是偏見……張元清想上臺揍人了。
院長有些失望的搖頭。
他還以為朱明煦能給出有價值的線索。
又問了幾個問題，見沒什麼收穫後，李言蹊說道：
“朱明煦誘姦夏朝雪的行為，我會如實彙報給總部，從現在開始，他由駱樂聖老師看管。
大家先去吃飯吧，如果有線索，要及時向學院老師彙報.”
........
食堂。
張元清戴著耳機，一邊吃著烤魚，一邊觀察堂內學員，念頭傳音：
“繼續開會，首先，我要反駁夏侯傲天的觀點，他在咖啡館裡說：鎧甲人會選擇秘密搜查，而非選擇殺人這種兩敗俱傷的方法。
“之前我們都認同這個觀點，但那是因為我們還不知道鎧甲人是暗夜玫瑰成員。
我認為，鎧甲人殺夏朝雪，目的很純粹，就是為了藉助命案，藉助校方，揪出我們。
“暗夜玫瑰成員可以完美規避測謊道具，所以這不是兩敗俱傷的玩法，而是行之有效的手段.”
孫淼淼一手抱著小逗比，一手夾菜，“所以夏朝雪就是倒黴唄。
二十二選一，她被選中了.”
隔了三張桌子的天下歸火否定了她的說法，“不是二十二選一，是七選一.”
孫淼淼還沒反應過來，便聽元始天尊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
“沒錯，鎧甲人大機率是某位女學員。
“朱明煦的供詞，給了我們兩條線索，一，女生宿舍或許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二，鎧甲人知道朱明煦和夏朝雪的關係。
“朱明煦沒有向任何人透露兩人的關係，這是測謊道具驗證過的，那麼，有沒有可能，是夏朝雪透露出去了呢.”
孫淼淼恍然點頭：
“元始說的對，這種事，夏朝雪大機率不會和男性學員說，向女性學員傾訴的可能性更大，鎧甲人在殺死夏朝雪後，故意‘侵犯’她，目的就是讓我們把懷疑的目光對準男性學員。
“嗯，正因為兇手是女性，所以夏朝雪體內才沒有男性體液.”
聽到這裡，趙城隍發表看法：
“這樣的話，範圍就縮小了，夏朝雪平時和哪幾位女學員走得近？”
孫淼淼歪著頭，回憶了一下，道：
“銜蟬君和小月兔跟她走得挺近.”
女性學員總共八位。
天下歸火陰惻惻的說：
“找機會把她倆約到百獸島，借虎王之手試探她們，面對6級靈獸，她們要麼死，要麼使用夜遊道具保命。
“誰有夜遊道具、鎧甲，誰就是暗夜玫瑰成員.”
嘶，老哥，你的思想很危險啊.......張元清齜了齜牙。
“如果我們猜測錯誤呢，豈不是害死她們？”
孫淼淼皺起可愛的眉頭，順手揉了揉小逗比稀疏的胎毛。
天下歸火淡淡道：
“道德底線太高，往往容易吃虧。
相比起我們獲得利益，害死兩個人算什麼。
當然，這是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
“而我們還有其他辦法，要逼她們露底牌，很簡單，給予足夠的危機就行。
用元始天尊那件紅帽子把她們收了。
“再穿上我的萬人屠進入帽子空間獵殺二人，這件事孫淼淼來辦，我建議你晚上行動.”
孫淼淼眼睛一亮：“這個辦法可行.”
把她們引到百獸島，主動權在虎王那裡，不可控。
而第二個計劃，主動權在她這裡。
見自己的提議無人反對，天下歸火繼續道：
“我們要做好推理錯誤的心理準備，所以院長身上的疑點也要排查，不能拖著，在我們尋找鎧甲人的時候，他也在找我們，對於這個敵人，我們瞭解太少。
“不速戰速決的話，會很被動.”
趙城隍眉頭一點點皺起：
“院長几次三番的試探學員當晚是否待在宿舍，他肯定是有問題的。
要對付院長不難，難的是收尾。
“除非我們殺人滅口，或者清除記憶，不然，以院長的敏銳，他會透過這場襲擊，想明白很多事。
“怎麼樣做到既能從院長這裡拷問到情報，又讓他忘記這件事？”
地宮小隊一時間陷入沉默。
劍客擁有鋼鐵意志，殺他不難，控制他卻難如登天.......張元清苦思計策。
午餐臨近尾聲，突然，夏侯傲天的狂笑聲在眾人耳畔響起：
“我想到辦法了，我真是天才，我真是天才.”
“什麼辦法？”
孫淼淼等人齊聲問道。
夏侯傲天卻不說話了，獨自坐在遠處，倨傲的昂起下巴。
張元清心領神會，念頭傳音：
“厲害，傲天兄不愧是主角，我等配角自嘆不如.”
夏侯傲天這才收起高傲的下巴，低頭吃飯，“我們可以給院長下藥，讓他精神受損，然後用催眠道具催眠他，萬事大吉.”
天下歸火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首先你得有藥.”
“地宮的材料裡，有一味藥材，叫做森羅永珍草，是幻術師職業主宰級的材料，我可以把它煉成致幻迷煙，無色無味，吸入迷煙的人，會產生幻覺，渾渾噩噩，很容易被控制。
輔助藥材的話，靈植島就有，靈植島有上千種藥材.”
方士最擅長的就是煉丹煉藥，夏侯傲天還是靠譜的，眾人聽的驚喜連連。
張元清道：
“這個主意不錯，嗯，有沒有把學院裡植物、動物都毒死的藥？宋蔓老師的技能太煩了，學院裡明明沒有監控，卻到處都是監控。
“雙方一直神出鬼沒，時間久了，傻子也知道大家都能夜遊、星遁。
殺死這些植物、動物，既能消除隱患，又能散佈煙霧彈.”
夏侯傲天想了想，“沒問題.”
吃過午飯，地宮小隊重返咖啡館，在廁所完成了道具交易，張元清和天下歸火把“小紅帽”、“萬人屠”交給孫淼淼。
自己則收穫了趙城隍的催眠懷錶。
而夏侯傲天也得到了孫淼淼贈予的夜遊道具，以及張元清的疾風者手套。
兩件道具搭配，可以讓他直接飛到靈植島採藥。
........
晚上八點半。
下午風平浪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404房間，打完牌的紅雞哥，跟著張元清回房休息。
燈光柔和，桌邊站著一位網紅臉的瓜子臉美人。
椅子上坐著優雅端莊，紅瞳妖異的絕美女子。
她們如同最頂級的人偶。
“你的兩具陰屍真特麼靚，元始天尊，你是不是有什麼癖好啊.”
紅雞哥走到桌邊，目光在血薔薇和銀瑤郡主嬌軀打轉。
他有些懷疑元始天尊的xp，一具美貌陰屍尚能理解，兩具陰屍都是絕色美人，這就很奇怪了。
“上次在崖山副本里，你還沒這具陰屍的.”
紅雞哥盯著銀瑤郡主看了片刻，感慨道：
“奈子好大......”
主人和陰屍心意相連，張元清能感應到銀瑤郡主的惱怒。
“大也沒用，冷冰冰的不夠熱乎.”
張元清說。
銀瑤郡主更惱怒了。
“是啊，還是熱乎乎的乃子舒服，睡覺睡覺.”
紅雞哥伸了個懶腰，四仰八叉一躺，幾秒後，鼾聲就來了。
張元清急忙朝銀瑤郡主作揖道歉，用夜遊神獨有的方式交流：“火師就是這樣，郡主莫怪.”
銀瑤郡主：“不夠熱乎？”
“戲言爾，戲言爾.”
張元清連連道歉。
“哼！”
銀瑤郡主把頭扭了過去。
安撫好郡主，張元清上床睡覺，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到了夜裡十點半，他假裝上廁所。
關上洗手間的門，取出八咫鏡，照向自身。
下一秒，鏡面投射出一道流光，化作另一個張元清。
這個張元清神色如常的開啟洗手間的門，返回臥室，鑽入被窩。
真正的張元清已經施展星遁術，離開了男生宿舍。
男生宿舍外，某處樹蔭下，一道朦朧夢幻的星光升起。
張元清左右環顧一圈，夜色沉沉，四下無聲，圓月高懸於夜空，灑下清冷的輝芒。
翠綠的植物和奼紫嫣紅的花朵，沐浴在皎皎月光中，顯得有些無精打采。
傍晚的時候，夏侯傲天煉了一種叫做“百花殺”的毒藥，小小一捧毒粉，就能讓整個花圃裡的植物在六小時內死光。
動物嗅到這種無色無味的毒粉，同樣活不過八小時。
地宮小隊把學院裡長植物的地方，偷偷的灑了個遍。
張元清從物品欄裡取出一枚蠟丸，一個懷錶，前者正是致幻毒煙，後者是趙城隍給的催眠道具。
把兩件物品塞入兜裡，然後抓出完美人皮糊在臉上，薄如蟬翼的人皮迅速融化，附著在他身上，俄頃，他變成了清冷知性的女老師林素。
他的計劃是，偽裝成老師林素，拜訪校長，然後用迷煙偷襲，再借助趙城隍的道具催眠。
之所以選擇林素，是夏侯傲天卜卦的結果。
卦象顯示，諸多老師中，只有偽裝成林素接近院長，才是上上大吉。
........
“咚咚！”
坐在書桌前思索命案的院長，聽見了敲門聲。
他起身離開桌邊，開啟房間，看見知性清冷的林素站在門口。
“林素老師？”
老院長錯愕道：“有什麼事嗎.”
這個林素明明穿著學生的制服，但他卻覺得無比自然，似乎她就該這麼穿。
“院長，我心裡始終感到不安.”
張元清說出了言不由衷的話。
然後，他就看見院長李言蹊嘆了口氣，摟著他的腰，把他帶進了屋子。
什麼情況？張元清心裡一沉，察覺到不對勁。
摟腰的舉動太過親密了。
“我知道，兇手既然敢殺人，就絕非善類，你是學士，沒多少自保能力，憂慮也是正常.”
李言蹊擁著她站在燈光下，低頭凝視著清冷美麗的臉龐，柔聲道：
“如果害怕，今晚就歇在我這裡吧，你也很久沒陪我了.”
......張元清確定了，這兩人有姦情。
所以這就是上上大吉的原因？
旋即，張元清聽見自己嬌哼一聲：
“反正有宋蔓陪你，那小賤人當初就是因為亂搞男女關係，才被髮配到學院來的，她床上功夫可比我厲害多了.”
宋蔓老師果然是因為私生活混亂罰進學院的......嘖嘖，老院長啊，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院長，你和我們松海大學那些睡女學生、女老師的教授有什麼區別......張元清心裡瘋狂吐槽。
院長滄桑中又頗具男性魅力的臉龐，笑了笑：
“學院裡生活枯燥無味，我和她只是互相慰藉，你這醋吃的沒有必要，她這幾天沒來找我，想必是和哪個學員好上了。
“天色不早了，我們歇息吧.”
你自己歇著吧！張元清默默捏碎了蠟丸。
無色無味的氣體瞬間擴散。
張元清在捏碎蠟丸的瞬間，就屏住了呼吸。
隨著氣體擴散，老院長清亮的雙眼，忽然呈現出極度混亂的狀態，眼珠子時而上翻，時而下落，時而灼灼的盯著某處。
他嘴裡開始喃喃起來，胡言亂語。
張元清後退兩步，掙脫院長的懷抱，撕掉完美人皮，從兜裡取出懷錶，垂在院長眼前。
懷錶擺針般晃動：“回答我的問題，回答我的問題......”
足足兩分鐘，他才看到院長瞳孔裡的混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空洞。
這意味著催眠成功。
張元清直入主題：“早上的時候，你為什麼要問元始天尊昨晚有沒有離開宿舍？”
院長喃喃道：“我只是想弄清楚學員昨晚的行蹤.”
“為什麼要弄清楚學員的行蹤，不是已經洗脫嫌疑了嗎.”
院長喃喃道：“我只是想弄清楚學員昨晚的行蹤.”
張元清眉頭漸漸皺起，僅僅只是想弄清楚學員的行蹤？
這個理由並不能說服他。
他當時已經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自證清白，在不在宿舍，與案件無關，反倒是知道石門被開啟過的鎧甲人，最關心這個問題。
院長在那個節骨眼問出這個問題，太招人懷疑了。
但催眠不會騙人，院長的回答一定是發自內心的實話。
只是巧合？是我多心了？
“你懷疑誰是兇手？”
張元清問道。
“不知道.”
院長木然搖頭。
“誰最有嫌疑？”
“太一門的趙城隍，孫淼淼。
靈境世家的趙飛問、謝靈舟、劉玉書.”
“為什麼？”
“他們知道隱藏任務的機率最大.”
張元清沉默許久，嘆了口氣：“忘掉今晚發生的事，上床睡覺.”
院長木然的轉身，脫掉衣褲、鞋子，蓋上被子，進入睡眠。
........
次日，食堂。
地宮小隊再次戴上耳機，一邊享用早餐，一邊交換情報。
“我試探過了，銜蟬君和小月兔都不是鎧甲人，她們差點被我打死，也沒使用夜遊神相關的道具，也沒有元始說的鎧甲.”
孫淼淼滿臉遺憾：
“為了救她們，浪費了我半管生命源液，兩人現在還昏迷著，待會兒醒來，肯定要彙報老師說自己被襲擊了，但她倆沒看到我的樣子，我穿著戰甲呢.”
“回頭記得把萬人屠還給我.”
幾桌之隔的天下歸火說：“元始天尊，你那邊呢？”
張元清低頭喝粥，“院長的回覆是：他只是員昨晚的行蹤.”
“就這？”
夏侯傲天無法接受，“問的這麼巧？”
“我也不相信是巧合，但似乎，就是這樣.”
張元清嘆息。
他沒有詳說昨晚的經過，沒有透露林素老師和院長的情人關係，他又不是袁廷。
現在想想，學院裡生活枯燥，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會有需求，你情我願的，也沒什麼好指責。
“這樣的話，調查就卡殼了，接下來兩天裡，我們會很被動.”
趙城隍冷淡的聲音在耳機裡響起。
“我們的思路是不是錯了……”夏侯傲天喃喃說。
就在這時，食堂的大喇叭裡，響起了院長嚴厲且沉痛的聲音：
“所有人，立刻到圖書館集合.”
地宮小隊心裡一凜，本能的看向元始天尊。
你昨晚是不是露了什麼破綻？
“我昨天絕對沒露破綻.”
張元清一臉茫然，悄然繃緊神經，放下筷子，與同樣茫然的學員們走出食堂，進入圖書館。
演講臺上，院長眼眶微紅，眼裡暗藏沉痛，神色冷峻肅殺，冷冷的盯著進入圖書館的學員。
他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一字一句道：
“林素老師昨晚遇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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