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賈詡之心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

---------春秋戰國.孔丘《論語.里仁》話說張繡自恃武功高強,又有狂沙烈火槍在手,竟然提出以鄒氏再婚為餌,勾引陳龍做無謂的單挑決戰。

那如意算盤打的山響,當然是想在決賽中痛下重手,不但能名正言順消滅荊州魁首,還能將童飛飛強行留在宛城。

到時候荊州群龍無首,必定大亂,誰顧得上來搶宛城?就算有幾個來報仇的,自己也能輕鬆應付,最不濟棄城投奔袁術,勝過投降那個娶了飛飛的陳龍。

至於大師姐童飛飛,張繡也是信心十足。

一是童飛飛親眼見到陳龍偷香竊玉、喜新厭舊,兩人已經產生了嫌隙,二是將來請師父童淵來長住,飛飛見我實力強盛,對他們父女又是真心,對我投懷送抱,也未可知。

想到美處,張繡不由舔了下乾渴的嘴唇,對著銅鏡摸了摸還算英俊的臉頰,得意的嘿嘿乾笑起來,那笑聲頗為淫蕩。

旁邊守衛的壯漢胡車兒不由打了個激靈,不知道主公中了什麼邪。

天色已是深夜,就在此時,有人回報,言陳龍不但報名,而且益發增加了幾個賭注。

陳龍要求兩邊各出三人,三決兩勝,籌碼除了鄒氏和槍王的稱號外,還賭上一個宛城和樊城。

若陳龍方獲勝,則張繡立起降旗,宛城正式併入荊州,若張繡方獲勝,則長江以北,連同樊城在內,盡歸張繡所有。

若有反悔,來世為豬狗,被天下人恥笑。

試問你張繡敢不敢?張繡哪裡有這麼大格局,聞聽後呆坐了半晌,想起長江以北盡歸自己所有的盛況,一振狂沙烈火槍,那鋼槍猶如有生命中強鳴了一聲。

張繡不禁雄心奮起,一顆心不爭氣的砰砰跳起來。

大喝道:“好好好!你給我回去告訴陳龍,若再加上一個童飛飛,我就全盤答應!”

言下之意,賭注裡還要加上自己垂涎已久的大師姐,如今的陳龍之愛妻!這一份侮辱好大,註定將來張繡的滅亡。

而此時的陳龍,卻是紅綃帳裡,鸞鳳顛倒,薄霧濃情,無雙飛翼。

客棧的大套間裡春色無邊,寬敞豪華的中式床榻上,一床錦被遮蓋,劇烈的運動使錦被如同篩糠,只露出陳龍的大頭和童飛飛的俏臉。

童飛飛滿臉嬌豔暈紅,顯然正在興奮高處,忽然錦被下鋪啦啦又鑽出一個頭來,竟然是長髮靚麗的鄒夫人。

真是性福來的太突然,陳龍從未夢想能夠在這異世界消受如此豔福,今天忽然就實現了。

即使眾多美妻之間,也從未發生過今晚這樣的荒唐。

“蒼天厚愛美人精,大地偏憐豔遇情。

小徑通衢無不避,奈何尤物總相迎.”

飛飛今天從憤怒到冷靜,不過短短半天,已經意識到陳龍不是薄情,而是多情,不是不顧自己的感受,而是憐惜可憐的鄒氏。

自己不能因為意氣之爭,失去陳龍的愛。

今夜鄒氏又來,童飛飛終有機會和鄒氏相談,也喜歡上了這個溫婉美麗的美女,遂下定決心二女公示一夫,以示自己愛龍之心,還不容陳龍拒絕。

鄒氏當然千肯萬肯,只要能不再被張繡當做玩物,她願意付出一切。

轉天一早,陳龍從四條玉臂粉腿糾纏中醒來,微微一動,就已經將兩個嬌娃驚醒。

整夜撻伐讓兩女勉力起身,陳龍揉了揉微痛的腰骨,按住兩女讓她們繼續休息,自己來到院子裡,讓周倉到馬車裡取來龍膽亮銀槍。

鋼槍雪亮,舞起銀龍,陳龍並未輸入內力,只是用來舒筋活血。

團息功自然運轉,一夜勞苦盡散,又是分外精神。

而且考慮到客棧耳目眾多,鋼槍的秘密當然要雪藏。

熱身過後,陳龍梳洗用膳,嚴令周倉帶人守護主母,只帶上呂常一人,偽裝成遊客,也不騎飛龍,利用集市甩開身後目光,租了兩匹劣馬出東門而去。

地勢掩映之間,已經出東門十里。

正午時分,陽光燦爛,小山之巔隱隱露出一角黃牆,也有香菸嫋嫋升空,正是十里廟。

陳龍和呂常在山下樹林中下馬,繫好馬匹,從隱蔽處攀往小山之巔,兩人在周邊巡視一圈,確定沒有埋伏,匯合後走入山門。

陳龍進入山門,仔細觀察大殿,見香客寥寥,大殿只有祥和之氣,並無肅殺景象,也沒有感覺到危險,應該是沒有埋伏。

兩人進入大雄寶殿,當時的廟宇供奉的卻是牌位,似乎是一所家廟。

大殿內並無人跡,兩人兜兜轉轉,並無人來接頭,難道是留信的人因為什麼原因耽擱了?兩人逛到後院兒,見兩側是兩排耳房,應該是駐廟和客人的房間,中間一個小小的二層小樓,樓眉上用篆書寫著藏書閣三個大字。

閣門緊鎖,幽靜不見人蹤。

走過藏書閣,發現閣後竟是沒有院牆,綠樹中間一條小路,曲徑通幽,不知是通往何處。

陳龍和呂常對望一眼,心意相通,呂常運起輕功沒入樹叢,陳龍施施然沿著小路前行。

內功深斂,緩緩執行,就在這小路行進之間,陳龍意念裡忽然出現一個道士的畫面,那道士背影修長消瘦,站在懸崖邊揹負雙手,盡顯仙風道骨。

陳龍微微奇怪,內功微妙處立刻化解,狀態微變,那道士的形象也立刻消散。

走過叢林,第一眼映入眼簾的,正是一個灰袍道士的背影。

原來,陳龍體內的團息功進境從未停歇,在外界環境沒有干擾的情況下,已經有幻化入微的能力。

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對周圍的溫度、血液流動、呼吸變化,內臟吞吐有一個更清晰的感知,只要在感知範圍之內,大腦中的某處就會構建那感知的畫面,真是十分奇妙。

此時,陳龍來不及為自己的進境而驚悉,而是故意露出腳步聲,告訴那面相高崖的道士自己來了。

那高瘦的道士並未轉身,而是開言問道:“當日在長安,我真沒想到鍾繇為何會為你所用。

直到看到你今日的成就,才明白鍾繇眼光毒辣.”

陳龍微笑道:“你就是賈詡賈文和?”那道士雙肩微聳,並未否認,而是用一種奇怪的聲調問道:“我一直奇怪,我一直在李傕郭汜手下低調做人,可文龍你似乎早就知道我,而且對我頗為了解。

你明知我窺測到了鍾繇的秘密,卻好像料到我不會揭發鍾繇,居然沒有讓鍾繇撤走。

而我細細思量,從未和你有過交集。

這不禁讓我心驚肉跳,令我對你恐懼不已。

這是我從沒有過的感覺,今天文龍可能給我說明?”陳龍心想,難道我告訴你自己還知道你的後半生?能讓這後世稱為“毒士”的謀主感到害怕,還真是做人的榮耀。

略略停頓了一會兒,方才回答道:“先生恐怕誤會了,在下哪有這麼先知。

我怎會不害怕先生揭發鍾繇,只是鍾繇堅決要留下,而我只有將鍾繇的家人帶走。

其實已經露了痕跡,感謝先生對鍾繇不殺之恩.”

那道士裝的賈詡聽了,不置可否,終於轉過身來,面對這威震天下的荊州牧。

陳龍無疑是個雄主,勝過張繡百倍。

陳龍見賈詡一身道裝,雙眼明滅之間,精芒四射,幾綹長髯飄灑,高高的道冠底下是一張瘦削緊湊的長條臉,嘴角微微下垂,透出兩分威嚴。

這身道服倒是非常合身,不知是不是他平日慣用的偽裝。

陳龍心下讚歎,畢竟賈詡智力超群,若能為我所用,自己自然能知人善用。

於是先開口道:“我觀先生,能在西北虎狼軍中游刃有餘,且在長安戰鬥中全身而退,確實名不虛傳。

卻不知天下群雄,為何只有張繡能入先生的法眼?”這句話拆散張繡、賈詡這對搭檔的意思甚濃,也有招攬之意,賈詡自然一聽就明白。

苦笑了一聲道:“論實力強勁,自然得算袁術,論雄才大略,自然得算曹操,論武功高強,自然得算呂布,論德高望重,自然得算劉表。

當時的文龍不過佔據了小小零陵,雖然在長安令我刮目相看,但還沒有讓我完全看好.”

這句話,陳龍一下子聞出了自私自利的味道,知道賈詡性格如此,一向從自己出發考慮問題,當下說道:“確實如此,當時賈先生能給我留了餘地,我一直心懷感激。

剛才賈先生說了四個雄主,可見先生眼光獨到,和我英雄所見略同。

但為何賈先生沒有去投奔其中之一呢?”賈詡道:“我一向默默無聞,若主動請降,不過是個門客而已。

難得張濟將軍這個侄子張繡,也算舊相識,雖然性格粗劣,德行不足,然武藝尚可,對我也是言聽計從,這對我來說,是難得的舞臺。

若將來形勢變化,我自會助他做出最佳選擇.”

陳龍微笑道:“我明白了,但還是覺得先生跟著張繡屈才了。

你可知張繡用鄒氏勾引我,破壞我家庭關係,還對他的大師姐虎視眈眈?為了一個女人,竟然提出與我單挑決勝?張繡絲毫不怕得罪我,難道這也是先生的主意嗎?”賈詡猛的扭頭,盯著陳龍雙眼,見陳龍神色淡然,知道此事千真萬確。

神色旋即平靜下來,說道:“這幾日我只在此修身學道,恐怕沒時間回城去看你們決鬥了.”

陳龍心想,這是任我們兩虎相爭,然後擇勝者事之,沒有想著出言警告張繡,幾乎算是放棄了張繡,而且,相信賈詡自有渠道將賭注問個清楚。

為了他賈詡自己的將來,相信他只會保持沉默。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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