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醋海翻波雙燕飛來,陌上相逢否?撩亂春愁如柳絮。

悠悠夢裡無尋處。

---------五代.馮延巳《鵲踏枝》話說陳龍、趙雲雙槍並舉,兩馬揚蹄,終於從有著優勢兵力的劉豹手中殺出一條血路,陳龍身後的蔡琰身上也是濺滿了鮮血,好在都是對面敵人的,兩條鋼槍到處,匈奴兵的屍體橫飛而起,絲毫不能減緩陳龍、趙雲突圍的速度,只看的緩坡上觀戰的劉豹直吸涼氣,方知天下竟有如此勇將,而且還是一下子來了兩個。

黑夜西沉,趙雲身後的騎兵師終於突圍成功,迅速想著鄂爾多斯草原深處逸去,漸漸脫離劉豹追兵。

劉豹早看的心旌搖動,信心不足,再加上點選損失不小,也沒有下令死追。

趙雲終於得以選了一處丘陵背後紮營休息。

陳龍終能下馬,解開身後蔡琰,見她滿臉是血,幫她用袖子擦淨道:“小姐,我讓他們給你準備營帳,可惜沒有水源,只能將就一下了.”

蔡琰似乎還在回味與陳龍肌膚緊貼的滋味,臉上一紅道:“全憑將軍安排.”

陳龍散開衣襟,略透汗臭血腥之味,告別道:“小姐且回帳休息,明日還要狂奔.”

見蔡琰欲言又止,似乎不忍分離,又脫口而出道:“雁南征兮欲寄邊聲,雁北歸兮為得漢音。

文姬小姐得以北雁南歸,實在是天下之大幸.”

蔡琰聽的美眸異彩漣漣,盯著陳龍不語,沒想到這人除了武功高強,還能出口成章。

他剛剛唸的這兩句,不正是自己心中所想的詩句?為何他這雙平靜如水的雙眸,總讓她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陳龍扭頭欲走,蔡琰一把拉住他袍袖道:“將軍,你究竟叫什麼名字?”

陳龍張口結舌,正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她自己就是嚴白虎,忽然旁邊伸出一隻白皙挺秀的手掌,打了一下蔡琰的胳膊道:“大半夜的,拉拉扯扯做甚!”蔡琰嚇了一跳,見旁邊來了個長身玉立的美女,一身勁裝,頗為瀟灑,尤其是唇邊一個大大的梨渦,似乎美貌不下於自己,正皺眉看著自己,彷彿陳龍是他的私人物品。

陳龍也被嚇了一跳,知道褚飛燕脾氣不小,怕她亂說話,忙尷尬介紹道:“蔡小姐,這是一起來救你的褚飛燕將軍,沒有她的配合,我到不了這裡.”

蔡琰別看文氣,也有點兒倔脾氣,當下不理橫眉立目的褚飛燕,繼續盯著陳龍問道:“你究竟是誰?能否告知大名,我蔡琰一生不會忘.”

這話又是有點歧義,褚飛燕大皺眉頭,剛要還擊,陳龍搶先說到:“小姐,賤名何足掛齒。

晚安吧.”

說著拉著褚飛燕就走。

蔡琰見陳龍拉著褚飛燕小手,更是抓狂,心中一橫問道:“原來你已經娶有美妻,怪不得看不上........那個,這位姑娘怎麼稱呼?”

說完才想起,似乎自己是在爭取陳龍的青睞,心中竟然升起一絲對“嚴白虎”的負疚感。

陳龍見蔡琰糾纏不清,一陣頭大,望著身邊的褚飛燕,心想:“飛燕,人家蔡琰可比你先到。

不過,你們兩個我都喜歡.”

這話當然不敢馬上說出口,對褚飛燕道:“飛燕,你跟著廝殺了一天了,不累嗎?快去休息,我這就來.”

這句話又有些歧義,似乎陳龍會跟著褚飛燕回帳休息,褚飛燕俏臉通紅,哼了一聲,也不解釋,甩開陳龍大手,走入夜色之中。

陳龍回身望著蔡琰,見她臉上盡是匈奴風霜,面色悽惶,楚楚可憐,不由心中一軟,用嚴白虎的聲音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蔡琰瞬間石化,瞪大雙眼,這刻骨銘心的詩句,幾乎每天在耳邊迴響,幾乎支撐著自己走過這段最艱難困苦的旅程,今天遇到陳龍與自己肌膚相親,為此心意動搖,沒想到這高大英俊的男子,竟然就是“嚴白虎”的另一個身份。

嚴白虎親自不遠千里來救自己,難道只是為了與蔡邕的友情?陳龍見蔡琰陷入難堪沉默,心想話要說開,率先坦白道:“我的真實身份,乃是零陵刺史陳龍。

嚴白虎只是我的掩飾身份,只是為了算計董賊罷了,小姐見諒.”

蔡琰一時無言以對,望著陳龍英俊的面容,不知道自己該喜還是該悲,總之此次脫離苦海,再也不會回想起這段苦難的歷史。

自己殘花敗柳之身,值得陳龍冒死到草原深處來救自己嗎?這份恩情,即使自己不愛陳龍,也願意以身相許,更何況自己喜歡陳龍的不得了。

自己到底該不該為自己爭取?沉默良久,夜風冰冷,陳龍脫掉外袍,輕輕披在面色變幻的蔡琰身上,蔡琰渾身一顫,面色終於平靜了下來,深深低頭一禮道:“將軍,夜深了,各自休息吧.”

說著將陳龍的外袍取下還給陳龍,扭頭進了軍賬。

陳龍見蔡琰失魂落魄,心下甚是憐惜,他是後世之人,豈有嫌棄蔡琰的觀念?既然話已挑明,自然會盡力給蔡琰幸福。

可是,明顯蔡琰還是需要時間撫慰創傷。

蔡琰走入軍帳,已是淚流滿面,回洛陽後陪伴老父老母,頤養天年,也好度此殘生。

天色將明,全軍早起,立即開拔。

蔡琰自乘一匹軍馬,有巨漢醯落保護,陳龍又讓趙雲領軍親自保護。

全體騎兵,仍是換馬不換人,直奔大草原另一端的馬邑縣而來。

再說劉豹,領兵追擊一番,不見敵人蹤影,只得草草收兵。

到深夜十分,剛剛領兵回到川口下寨,忽然屯裡來了幾個住民,一個個氣喘吁吁,嘰裡呱啦彙報了一番,原來新娘娘被人劫走了。

劉豹大驚之下,拔刀就想殺人,嚇得幾個原住民一鬨而散。

等劉豹冷靜下來,想起白天那一朵旗花火炮,方才如夢初醒,原來敵人早已預謀,外圍騎兵一直示弱拉鋸,黃昏那一下狂攻而來,就是為了接應川口裡面劫走蔡琰的敵人。

劉豹深夜提兵,打亮火把,又是一番追尋,無奈草原茫茫,更兼黑夜沉沉,根本不見任何敵人的蹤影。

劉豹無奈之下,只好派人連夜到各個部落送信,讓整個匈奴部落一旦發現大漢騎兵蹤跡,即行通報。

陳龍、趙雲領著一萬騎兵,漸漸進入鮮卑地界。

鮮卑大將洩歸泥這幾日跟隨陳龍,見識了陳龍、趙雲的實力,頗有跟隨之意。

而且自己損失了一個千人騎兵隊,又是貪生怕死,恐怕已經被手下兵丁傳回鮮卑大王那裡。

陳龍沉吟半晌,目光看見大塊頭醯落,心想自己能容醯落,為何不能容洩歸泥,也許將來征服草原,還能夠用得著。

當下收了洩歸泥,讓他在傅彤手下,當了一個副團長。

洩歸泥大喜之下,將鮮卑騎兵的戰法和一些軍事秘密透露給傅彤,使青龍軍的騎兵實力又有提升不提。

草原確實足夠寬廣,而且並沒有鮮卑的大部隊集結,又有洩歸泥指路,陳龍的部隊沒有遭遇太多困難,已經抵達幷州邊境,順利迴歸了大漢國境,進入馬邑縣休整。

黑山軍在褚燕率領之下,殺牛宰馬,敲鑼打鼓迎接陳龍。

褚飛燕手下偷偷將飛燕將軍情歸陳龍的事彙報給褚燕,褚燕搖頭解嘲自語道:“妹妹這麼快就搞定陳龍了?”

他哪裡知道,這還是草原的美妙星空幫忙。

陳龍將蔡琰安排妥當,終於洗了個透澡,放下一切,倒頭大睡。

睡著前出現在眼前的,竟然又是草原迷人的星空。

蔡琰似乎開始躲著自己,雖說不上冷若冰霜,卻也如同做客,多日疲倦襲來,呼呼睡去,再無心事。

一覺醒來,感覺到團息功內功運轉,已是疲勞盡消,再度生龍活虎。

正在掀被起床,伸著懶腰,忽然大門被人一腳踢開,一個大美女蹦進來笑嘻嘻道:“還不起床!我哥哥都等你半天了.”

陳龍連忙捂上重點部位,怒道:“褚飛燕!還是這麼毛毛糙糙沒禮貌!出去、出去,我換衣服.”

褚飛燕嘁了一聲,瞄了一眼陳龍閃亮的胸肌,臉色微紅蹦了出去。

陳龍嘴裡嘟嘟囔囔,拿褚飛燕沒有辦法,穿戴好忙出來見褚燕。

褚燕的眼神完全是在看妹夫,把陳龍看的發毛,拱手道:“褚大哥,這馬邑縣離鮮卑這麼近,恐怕得重兵鎮守啊.”

褚燕果然中計,成功被陳龍岔開話題,搓手道:“文龍說的太對了,我這些天都在憂心,這麼長的邊境線,該如何防守匈奴和鮮卑的騷擾呢?”

陳龍見問題又拋回來,心想這個問題幾百年都在困擾中原的百姓,恐怕自己也解決不了。

思索著道:“這事兒吧,確實有難度。

如果有財力,不妨沿邊境多修一些城牆,每隔幾里派人鎮守,一旦發現敵蹤,就以烽火為號,再調動部隊殲滅.”

“但修築長城太過消耗人力財力,另一方法,就是堅壁清野.”

褚燕聽的頻頻點頭,飛燕聽愛郎說的頭頭是道,心中佩服,問道:“堅壁清野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把邊境的村莊和人口,搬到內地集中起來防禦,只給匈奴人留下空殼市鎮和村莊,不給他們搶掠和補給的機會.”

褚燕忙道:“文龍的話,褚某受教了。

幷州黑山軍意欲轉為正規軍,還需要文龍幫忙理順朝廷的關係.”

陳龍笑道:“這個自然。

不但黑山軍要轉正,你褚燕更是要成為欽命的幷州牧.”

褚燕聞言大喜,拉過妹妹道:“飛燕,哥哥公事已了!該說說你的事了吧?”

褚飛燕畢竟是黃花閨女,大窘逃走。

陳龍乾脆道:“褚大哥,幷州就交給你了,飛燕就交給我如何?我會先帶她回長安,再到零陵,一直將她帶在身邊,保證她一生平安幸福.”

褚燕沒想到陳龍如此乾脆,大喜道:“我當然放心!我看好你,文龍!將來天下,必有文龍一片天地,到時候幷州就是你最堅定的後盾.”

陳龍拉住褚燕雙手,冷靜說道:“休整幾日後,我軍即要回程。

你要小心幽州的公孫瓚和冀州的袁紹.”

說罷禁不住站起身,望著窗外的無邊秋色,眼神彷彿延伸到遙遠的天際,喃喃道:“不知道洛陽京都,現在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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