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早聽說江南美景

“嗖!”嘈雜的廝殺聲中,一聲並不怎麼顯眼的破空聲夾雜在其中,卻緊跟著就是一聲慘叫,“嗖嗖”聲接連不斷,幾乎是箭無虛發,轉眼功夫就放倒了好幾個,大大減少了薛家的壓力。

“什麼人膽敢偷襲!”能混到高層的沒傻子,很快就聽到剛才的尖細男聲喝罵,“竟然敢得罪白蓮教,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啊!”

“有意思,我可沒聽說過,白蓮教的人會自稱‘白蓮教’。”小聲滴咕了一句,周陽毫不客氣的躲在酒館大堂中繼續放箭,配合薛家護院的戰鬥,自稱“白蓮教”的殺手很快就被壓到了下風。

“死!”正開心站樁輸出的時候,一聲斷喝突然在身邊響起,三個殺手不知何時已經繞到了院中,從店面後門衝進了大堂內,看到周陽後就鋼刀直噼,顯然是奔著要命來的。

“呼——”沉悶的破空聲之後,緊跟著一聲慘叫,三名殺手光顧著對付周陽,卻忽略了旁邊站著的李雄,那根六尺鋼鐧掄過去之後,不止震飛了殺手的鋼刀,餘勁不衰又砸在了他胸口,將他直接砸飛出去,眼見是不活了。

周陽甚至都懶得回頭,李家兄弟這種一米九壯漢,放在冷兵器時代的任何一場近戰中,那都是“鎮場子”一級的,眨眼功夫又是兩聲慘叫響起,再加上他自己這邊的暗箭,白蓮教方面已經徹底陷入了絕境。

“哈哈哈,多謝周相公仗義出手,薛某絕不敢忘!”不過盞茶功夫,等到現場徹底安靜下來,薛途爽朗的笑聲再次響起,“早聽說周相公射術超絕,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薛員外請坐!”對於他能知道自己的名字,周陽其實是有些驚訝的,但也不至於太在意,這邊安排李雄點燈,他很乾脆的開門迎客,“可惜因為天色太差,應該是跑了幾個漏網之魚。”

“無妨,區區小事,薛某還是有些後手的。”薛途大笑著進了酒館大堂,“說起來,我都記不清多少次往返京城,十多年來一直經過此處,反倒是今日才第一次進門。”

“這樣的話,我是不是要說一聲‘蓬蓽生輝’?”周陽笑著迎上去,示意薛途就坐,至於薛家其他人,打掃戰場的先不說,除了薛途身後跟著的張德輝,其他人全都連門都沒進。

“哈哈哈哈!”*2,其實周陽也說不清笑什麼,只是看對方笑的開心,就跟著笑了......

“說起來,薛某能知道周相公的名號,還是因為家裡奴才提起。”薛途擺手向身後示意,“想不到區區半年光景,周相公已經有了功名,年輕真好啊!”

“張德輝拜見周相公,當初相見沒能想到,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薛員外,不知今日為何半夜到此?”周陽暗罵了一聲“老狐狸”,對方提到“以前見過”,顯然是暗示當初那三十兩資助的恩惠,“當然,要是不方便說就算了。”

“倒也談不上不方便。”薛途澹澹一笑,擺手示意張德輝出去,“不過是家中有些小事,想要趕回去罷了,想不到昨日城南剿滅白蓮教,倒是讓薛某跟著受了連累。”

“原來如此。”周陽澹澹一笑,你就當我信了吧,明明是薛家家主,偏偏半夜趕路,還“正好”遇上了殺手,說沒貓膩也就騙騙傻子,“薛員外屈尊到此,想必是有所指教?”

“指教不敢當,剛才的情況,周相公也看到了。”薛途笑了笑,顯然也看出了周陽的意思,卻沒有繼續解釋,“白蓮教目前是江湖中最大的勢力,原本平日裡,雪字號也都交著平安銀,今日不知為何,竟然會遭了截殺。

因此,薛某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周相公能夠到金陵走走,正所謂‘暮春三月,江南草長,雜花生樹,群鶯亂飛’,周相公生於海外,長居北地,想必也想看看這江南風光吧?”

“哦?”周陽笑了笑沒說話,只是澹澹的看著他,想找保鏢不是不行,沒好處你扯犢子呢?

“聽聞周相公有志於武舉,今年正逢鄉試,想來平日裡少不了習武鍛鍊。”薛途看出了他的意思,反而更加高興,“雪字號遍佈江南,輻射全天下,正好有些東西能夠有所幫助,前些日子,薛某意外得了一副藥浴的方子,能夠有效提升力氣。”

“早聽說江南美景,今日有機會走走,勞煩薛公了!”周陽澹澹一笑,拱手算是答應。

這個時候,他自然不會是為了旅遊,正如薛途所說,這些日子的鍛鍊,讓他充分認識到了“窮文富武”的含義,一開始還好,如今完成了秀才試,一身實力基本上算是定下了,如果沒有更好的手段,除了騎射之外,就是到了八月份武舉秋闈,他在其他方面也很難有什麼明顯的提升。

因此,在看到薛途進門之後,雙方其實已經進入了“各取所需”狀態,剛才的談話更多是在爭取主動權,如今既然看到了好處,那麼退讓一步也就可以接受了,所以他一開始的稱呼是“薛員外”,最後則變成了“薛公”。

“哈哈哈,周小兄弟客氣了。”看到周陽讓步,薛途很痛快的把稱呼改成了“小兄弟”以示親近,“薛某不才,在江南還是有些情面,手下的奴才中也有幾個人練過幾天莊稼把式,若是周小兄弟有時間,不妨指教一二。”

“多謝薛公!”周陽笑著起身抱拳一禮,算是答應下來,“正好小店晚輩這裡還有些存貨,如今天色已晚,不如讓大家先墊墊肚子,休息一晚明早出發如何?”

“就依了小兄弟!”薛途眼看問題解決,笑著點頭答應,不過,雙方都沒提住的問題,顯然還有防備。

不提薛家的安排問題,周陽這邊帶著李雄返回院中,很快就把剛剛的商定交代清楚。

“少爺,你真的要跟著去江南?”晴雯一下子急了,“可要奴婢跟著伺候?這一路上山高路遠,萬一有個閃失......”

“放心吧,笨丫頭!”周陽笑了笑,說出自己跟隨南下的目的,最後補充說道,“武舉最困難的其實就是鄉試,不只是武舉,朝廷科舉也一樣,那幫文人素有‘金舉人、銀進士’的說法,就是形容這兩種考試難度的。

我雖然在秀才試中表現突出,但鄉試中多了一門騎射,很多大家族子弟為了武舉,甚至是從小練習的,若不能在其他方面壓過他們,騎射這科很可能成為我的絕對弱點,這就比他們差的多了。”

“少爺,這次南下可有什麼安排?”李雄恭敬的問道。

“明日出發時,你們兄弟就跟我一起,一路上輪流守夜,白天在馬車上休息。”周陽並不太放心薛途,倒不是擔心會被他所害,而是擔心薛家商隊的實力,剛才一戰若是沒有他的弓箭壓制,很難說最終結果如何,“晴雯,我走後你就到李家老宅去住。

這次南下,我也說不清具體時間,你就在那裡等著就好,什麼時候我回來,再安排人去接你,那裡是宮裁的院子,又正好位於翰林街中間,平日裡不會有什麼人在意,若是你減少外出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

“少爺放心,奴才明白了。”李雄代李家兄弟領命。

“少爺,真的不要奴婢伺候嗎?”晴雯雖說平日裡有些小性子,關鍵時刻還是知道進退的,“我看這一路上,少爺怕是會很辛苦。”

“好了,你放心便是,等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好吃的怎麼樣?”周陽笑著安慰,“這些日子你也不用多管,酒館這邊放心交給楊掌櫃便是,我回來自會安排。”

“少爺,需要交代一番嗎?”晴雯輕聲問道。

“不必了,只要讓他們知道,我是南下散心就好。”周陽澹澹的擺了擺手,他對十里鋪眾人還不完全信任,李家兄弟是例外,這倆人智商堪憂,也就是“你說了他做”的水平,只要對他們好,就不用擔心背叛。

“既然少爺決定了,奴婢就不再多問。”晴雯雖然還是委屈,卻也只能忍著,“只是,那位薛員外......”

“放心好了!”周陽澹澹一笑,他其實也擔心被當了炮灰,“我不是帶了李家兄弟嗎?”

再有一點,他既然看出這次的所謂“白蓮教”是假冒的,基本上就不用擔心路上的截殺,因為對方連在京城老巢都只敢藏頭露尾,自然沒能耐一路追殺。

但是,這些東西他並未向薛途提起,一句都沒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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