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小子,聽說你接了老吳頭的酒店?”剛一進入店面,三個正前一後二站著的混混就進入視線,打頭那個不耐煩的說道,“爺不管你接了多久,這個月的平安銀,少一個子兒爺會讓你幹不下去!”

“三位,有事院裡說。”冷冷的一把將企圖佔晴雯便宜的混混推了個趔趄,周陽順手將自己的丫頭推進廚房,再向三個混混晃了晃手中長劍,“或者我現在就安排你們。”

“小子,你想清楚,不要以為學過兩下子,就覺得自己了不起。”打頭的混混臉色一變,剛剛囂張的臉色變得非常緊張,“勐虎幫的實力,不是你能招惹的,老老實實把平安銀交了,省得一不小心把命搭進去!”

“聽老吳頭說,這幾個月來收銀子的,一直都是三位?”周陽把長劍遞給從廚房裡伸頭出來、臉上全是擔心的晴雯,再把她推進去關好門,也讓三個混混鬆了口氣,這才跟著他進了院內。

“不錯,這出城本就不是什麼好活,那些肥缺到不了我們兄弟手上。”另一個混混語氣不耐煩的說道,“銀子呢?”

“那我就放心了。”周陽冷冷一笑,向三人靠了上去。

“你什麼意思,我告訴你——額......”左側的混混意識到不對,剛說了一句就感到胸口一涼,下意識低頭時才發現,一把鋒利的兵器已經貫穿了他的左胸,正是周陽從不離身的八一刺刀!

另外兩人明顯沒反應過來,周陽也從沒考慮過和對手正面剛,這是他在西南邊疆十年特殊職業、乃至於兩次實打實惡戰得出的經驗,那就是殺敵從沒有什麼絕對正確的方法,越快越好!

反手將刺刀迅速拔出,順勢從中間混混脖子上一抹而過,同時抬腳將右側最後一個混混踢翻在地,然後在他尖叫前,將刀鋒穩穩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問,你說,有一點兒讓我不滿意,我就讓你知道,死亡其實是一種憐憫,聽清楚沒有?”專門開過刃的鋒利刀身微微下壓,直接切入了混混頸部表皮,冰冷的金屬與緊隨而來的疼痛,讓他瞬間失去了所有勇氣,甚至胯下不由自主的溼透了。

“爺,你說,小的聽著!”帶著哭腔的聲音,在旁邊兩個還沒死透、依然進行最後掙扎的混混襯托下,顯得異常悽慘,“小的只是跟著架架場子,實在知道的不多啊!”

“你們真是勐虎幫的?”周陽沒理他繼續詢問。

“當然——啊,我說!”感受到再次深入的刀鋒,混混再也不敢繞圈子,“我們也是每月向勐虎幫交銀子,然後就能被他們罩著,勐虎幫家大業大,哪有功夫去管城外的事情?”

“果然如此!”這一點其實在周陽第一次聽老吳頭說起三個混混時就有了推測,剛剛在確認幾個月來一直都只有這三個人時基本確認,“勐虎幫有多少人?”

“聽說有數百弟子,還有好幾千兄弟跟著吃飯。”混混的回答全是估算,真實資料肯定要打不小的折扣,但同樣沒有出乎預料,這裡畢竟是京城,絕無可能出現那種上萬甚至幾萬的超大幫派。

“那我就放心了。”一刀割斷了混混的喉嚨,周陽冷冷的蹭乾淨刺刀收回後腰,這麼點兒人數放在整個京城,勐虎幫絕無可能抽調人手出來報復,他們甚至都不一定知道這三個混混死了!

現代治安要求“命桉必破”,封建社會可沒有這麼奢侈的講究,更何況死的還是不入流的街混子,別說根本就沒人知道他們已經死了,就是知道了,官府都不會有興趣多管,這種混混每天都不知道死多少,管得過來嗎?

“少爺——”正思考間,身後傳來了晴雯的聲音,她臉色蒼白、甚至連走路都不穩,卻還是堅持走到周陽身邊把長劍遞過去,古代孩子的適應能力,比周陽想象的還要堅強,“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乖,自己看好家,我去處理一下。”早在決定要盤下這處店面時,周陽就已經考慮好了這三個混混的處理方式,正好村子向西不足五里,就已經接近西山腳,那裡有一片荒僻的坡地,長期作為京城處理無名屍體的地方之一使用,或者叫亂葬崗。

至於說晴雯知道了會不會洩露出去,其實真的無所謂,兩人是主奴關係,雖然因為周陽沒有落戶,自然也籤不了賣身契,但封建社會主奴一體,周陽要是出了事,晴雯也逃不過發賣的下場,她是個早慧的,根本不需要擔心太多。

裝上破舊的板車、用草墊子覆蓋一下、拉著出發,等到周陽處理好所有問題,回到家中時已經快半夜,開門卻發現飯店大堂的角落裡,晴雯抱著一根擀麵杖,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誰?”大概是被開門的聲音吵醒,晴雯渾身一抖睜開了眼睛,下意識的抓著擀麵杖叫了出來,待她藉著星光看清是周陽時,就再也忍不住,哭著撲到了自家少爺懷裡,“少爺,你終於回來了?奴婢還以為......”

“乖,回去睡。”看著明顯受到驚嚇的丫鬟,周陽笑著點點她的額頭,橫抱起來回了院子,準備把她放回房間。

這處店面小院佈置的很簡單,在經過他花錢修繕後,又向北擴了一大間寬度的草棚,原本的小三間住房,最北側的獨立房間自然是晴雯的,剩下的兩間隔牆相連的是客廳和周陽的臥室;店面也簡單,最西側一間隔間是廚房,剩下的兩間是大堂,再加上店面前一丈寬的草棚子。

“少爺,不要......”就在周陽準備放下她時,晴雯卻死活不願意鬆手,像一隻受驚的兔子般縮在他懷裡,腦袋不斷的搖來搖去,雙臂更是死死地抱著周陽的脖子。

“算了。”無所謂的搖搖頭,周陽抱起丫鬟回了自家房間,就當多個抱枕,一個十四歲的小丫頭,還能幹什麼,他畢竟是正常人,這點兒自制力還是有的,畢竟,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就是在這樣的清貧生活中,時間繼續推進,轉眼到了十一月中旬,北方已經完全進入了寒冬的懷抱,紛紛揚揚的大雪下了整整一夜,天亮時雖然不再是“雪片大如席”,卻也沒有停下。

幸好在修繕房屋時,周陽安排在兩個臥室都盤了炕,又在客廳內側兩角各修了一處爐子給火炕供暖,改燒柴為燒煤,院子裡那三間草棚,算是一半給了釀酒,一半給了煤堆,當然,因為沒錢的原因,他實在燒不起兩座炕......

“少爺,已經連續三天了。”晴雯一臉睡意的從被窩裡鑽出來,語氣很是擔心,“我們也一直沒法做生意,也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放晴,老天爺不讓窮人活了嗎?”

“好了,哪來這麼多問題。”周陽沒好氣的敲了她一下,這才披上大棉襖準備出門看看情況,卻發現門已經卡住了,“瑪德,竟然真特麼是大雪屯門,難不成還要等到‘家裡沒柴沒米’?”

“咯咯咯!”晴雯那邊笑的打跌,“少爺還是趕緊掃雪吧,奴婢也好起來做飯,哈哈哈——”

“死丫頭,沒見過你這樣伺候少爺的,體力活竟然都讓我來幹。”沒好氣的懟了一句,周陽也只能認命的抄起木鍁剷雪,因為眼前厚度超過半米的積雪,已經遠遠不是掃把能解決的了。

“看招!”更無語的是,就在他辛辛苦苦剷雪的時候,“丫鬟”晴雯竟然還敢挑釁,一枚拳頭大的雪球準確砸在了周陽後背上,緊接著就是銀鈴般的小聲,“咯咯咯,少爺,真好玩!”

“晴——雯——”周陽惱火的一聲低吼,手中木鍁狠狠裝滿,一大捧雪團就砸在了正在“歡慶勝利”的丫鬟身上,將她砸翻在地順便埋進了雪堆裡。

“啊——少爺欺負人!”晴雯費力的爬出了雪堆,一邊拍乾淨身上的幹雪,一邊委屈巴巴的向自家少爺控訴,“哪有你這樣的,你這不是打雪仗!”

“那是你沒見過更厲害的。”想起了現代社會看過的沙凋“打雪仗”影片,周陽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再也看不到了,“你要是見過之後,就不會——哎幼!”

“哈哈哈!”趁著自周陽大發感慨的時候,晴雯一枚雪球砸在了他的腦袋上,然後趕緊跑進房裡,順便把門關緊,再扒著窗戶向自家少爺做鬼臉挑釁。

“晴雯......”周陽惱火的進屋開門。

打打鬧鬧、說說笑笑,這種天氣自然不會有生意,周陽無奈的清乾淨院內的積雪,在一直沒停的雪粒中,繼續自己的習武與煉體,雖然他至今也沒摸到大周朝武舉的尾巴,但增強一下實力總沒壞處,正好還有個丫鬟負責照料,順便喊加油。

他也不是沒想過,讓晴雯跟著自己習武,不指望培養什麼高手,好歹也能強身健體,省得她再“壽夭多因誹謗生”,但在將自己主修的詠春、八極兩套功夫分別傳授、眼看她直接練得走路順拐之後,很痛快的放棄了。

就在周陽以為這一天又像前兩天那樣無聊過去的時候,當天下午過半,店面外突然傳來了拍門聲,伴隨的還有幾聲響亮的馬嘶,讓主僕兩人一臉迷惑的對望。

“少爺,這個時候,還會有誰?”晴雯奇怪的說道。

“我去看看。”將長劍掛在腰上,周陽大踏步直奔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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