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辭將少年帶回公寓,替他治療。

直到第三個晚上,少年才甦醒。

雲辭倚在沙發上,音晚將腦袋趴在她膝蓋上。

少年腦袋纏著紗布,茫然的看著兩人。

雲辭懶洋洋的問:“叫什麼名字?”

他張開蒼白的唇瓣,聲音沙啞:“陸銘珂,是你救了我…”

“是我,但我不會平白無故的救你,你需要給我回報。”

“什麼…回報?”

雲辭扯起唇角,不緊不慢的說:“聽從我的命令,為我做事。”

深夜,寒風凜冽。

雲辭再一次逃出幽宮。

馬路邊停著一輛空車,鑰匙就掛在車門上。

顯然,是東棠遲幽為她準備的。

每次都從半山腰走下去,確實挺累人。

雲辭開車,接上音晚和陸銘珂。

墓園裡,一片漆黑,狂風呼嘯,猶如鬼泣般,更添了幾分陰森和詭異,幾隻黑鴉站在墳頭。

於滄倒在墓碑前,已經奄奄一息,瀕臨死亡,思緒恍惚間,聽到女孩軟糯糯的聲音。

“喂!你醒一醒!”

他費力的掀開眼皮,隱約見頭頂上方有三抹人影。

幾天後,於滄甦醒,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房間,床邊站了三個人。

一個白紗掩面的女孩,一個少年,一個小女娃。

“你們…是誰?!”

音晚張開手臂,笑得眉眼彎彎:“歡迎來到…死神者聯盟!”

——

外面淅淅瀝瀝下起雨。

梨園內,一片嘈雜。

付韶華一腳將花意濃踹翻在地,狠狠踩在他肩上:“就你也想唱角?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才是東洲的名角,你算什麼東西!”

花意濃抬起頭,他小臉長得格外漂亮,雙眸帶著勾人的媚意,冷笑:“你這麼處處打壓我,不就是因為我嗓子比你更好,怕我取代你的位置!”

“你還真是不自量力!好,我讓你唱,看看有幾個人過來捧你的場!”付韶華惡狠狠的說。

幾天後,花意濃塗抹妝容,登臺唱戲。

他第一次唱角,臺下空無一人。

付韶華是東洲的名角,深受歡迎,人緣又好,每次開唱,都有不少人跑來捧場

如今,換了個不知名的戲子,大家都不願意過來。

付韶華又讓人拆了遮雨的棚子。

戲班眾人都在看花意濃的笑話。

門口,售票的大叔打著哈欠,直犯困。

一抹倩影從雨幕走來,纖細的手臂收起傘。

雲辭站在屋簷下,面紗隨風飄揚,白皙嬌嫩的下巴若隱若現。

“我買一張票。”

大叔瞪著眼睛,解釋:“今天不是付韶華的場,是那個花意濃在唱。”

雲辭冰冷冷的反問:“他的戲不能聽麼?”

“倒也不是,裡面的棚子被拆了,擋不了雨。”

雲辭舉起手:“我有傘。”

大叔被堵得啞口無言:“這個…”

雲辭蹙起眉心,有些燥:“到底賣不賣票?”

大叔又不能趕客,只能將票賣給雲辭。

臺上,花意濃正強撐著唱戲,忽然見一個打著傘的女孩走進來,他愣住了,蘭花指僵在半空。

雲辭微微抬起傘,露出清冷的眉目,看向臺上的人:“不唱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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