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辭壓低帽沿，拉好口罩，走進姜氏傳媒的大廈。
一路上，人來人往，忙得不可開交，看見她，紛紛停足側目，遇到幾個新藝人，熱情的跟她打招呼。
“離霧前輩好！”
雲辭只微微點頭，腳步沒做停留。
“要是有一天能和離霧合作就好了…”
“你就想想吧，應該沒這個可能。”
“離霧怎麼突然回姜氏了？”
“應該是為了新專輯吧。”
她雖然簽了姜氏傳媒，但公司的活動從不參加，一年裡回公司的次數也不超過五次，一出現必然會引起轟動。
雲辭直達高層，走進辦公室，姜磊正坐在椅子上，手裡滑動著平板，抬起頭，朝她露出親暱的笑：“來了？”
雲辭沒給他回應，徑直在沙發上落座，往後懶洋洋一靠，帽子口罩都沒摘。
姜磊似乎習以為常了，知道她不喜歡彎彎繞繞，於是拿了一份檔案，起身走到她面前，輕輕放在茶几上。
“我想讓你做佑初的老師，然後再跟她合作一首單曲，放進你的新專輯裡，下個月的Shine團體演唱會，你再以嘉賓的身份出席。”
雲辭拿起檔案，隨手翻閱了幾下，帽沿下的眉頭越皺越深，聲音很冷：“你想怎麼捧你女兒，是你的事情，但不要利用我。”
話說得毫不客氣。
姜磊面色一僵，再也沒有了剛才的笑臉：“離霧，你這是拒絕的意思？”
雲辭將檔案往旁邊一扔，歪著頭，溢位幾聲冷笑：“你說呢？我沒有帶新人的時間，更何況，你女兒的嗓子，還不配做我的學生。”
“離霧！”姜磊徹底繃不住了，怒聲道：“你簽了我們姜氏，我有權利安排你的任何工作和行程！”
雲辭慫了慫肩，不以為然的模樣：“你隨時可以封殺或者雪藏我。”
好狂妄的語氣。
他確實可以，但要命的是他不敢。
如果封殺過雪藏她，她的粉絲估計要把姜氏的門檻給踏破了，更何況，離霧還是姜氏最大的搖錢樹。
姜磊氣得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
“如果沒事，我就走了。”雲辭緩緩站起身，扶正帽子，邁步往門外走。
沒多久，姜磊的電話響了。
接通後，那頭傳來女孩甜膩膩的聲音，聽得人心發麻。
“爸爸！你和離霧談好了麼？”
姜磊頭疼：“談好了，人剛走，她沒同意。”
還把他嗆了一頓。
“為什麼呀？！”女孩情緒激動起來：“我應該是整個姜氏裡面，最適合做她學生的吧？她不就是唱歌好聽，有點粉絲量麼？說到底也是我們姜氏旗下的，怎麼敢不聽老闆的話啊！”
“好了好了，我會再跟她聊聊的。”姜磊柔聲哄著，又急忙岔開話題：“到蘭斯中學的了麼？”
“到了，蘭斯中學還是這麼破，幸好當初沒有繼續念下去，幹嘛還要我來這裡選拔什麼新人啊，這裡藝術生的水平也就一般般，挑不到什麼好苗子的！”姜佑初的語氣裡滿是嫌棄。
姜磊拉開椅子坐下：“聲音可以後期打造，我們要找那種會來事，能製造話題，但又好拿捏的，千萬別再找到第二個離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