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昨天分開時約定的那樣,中午大家休息的時間段,所有玩家都出來聚了聚,地點就約在萊斯特太太家外面的小花園。

看到胳膊沒了一隻的呂剛,家庭主婦章翠翠發出驚呼聲:“天吶,發生了什麼,你的胳膊怎麼搞成這樣?!”

她也有個和呂剛差不多年紀的兒子,看到那血淋淋的一隻胳膊,共情能力較強的她立馬心疼起來。

“他昨天晚上聽到了海妖的歌聲,自己走出去的……”杜美三言兩語的把事情複述了一遍,刻意沒有提交窗戶的細節,而是強調房子隔音效果差。

那些因為沒事心態放鬆的玩家全都不自覺吸了口涼氣,在酒館工作的小情侶也補充說:“怪不得呢,昨天九點多,酒館就不營業了,昨天那些客人的確有提到海妖的傳說,說他們會用歌聲蠱惑出海的水手和船伕,再把他們吃掉.”

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雖然“秦嘆”說出遊戲應該會還原,但萬一呢,大家第1次玩遊戲,也不瞭解這個詭界遊戲的規則。

誰都不想當殘疾,更別說導致呂剛殘疾的背後還隱藏著致命的危險。

章翠翠張了張嘴,她是那種不太擅長和人打交道的老實人,昨天勤勤懇懇做了大半天麵包,除了麵包房的女店長,幾乎全程都對準火爐,根本就沒有聽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我看是他太沒用了,非要跟在一個女生屁股後面.”

說風涼話的是姍姍來遲的菠蘿頭,對方打著哈欠,身上已經換了一套和小鎮居民差不多風格的衣服,渾身散發著一股大麥啤酒的味道。

面對呂剛的怒目而視,他揮了揮拳頭:“看我幹什麼,要是換做老子,肯定直接把那個海妖幹趴下.”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語氣格外猥瑣,讓在場的幾個女性都忍不住微微皺眉,對這個傢伙很有些反感。

沒人喜歡隊伍裡的刺頭,特別是菠蘿頭給人感覺就像二流子,根本不是好人。

來到陌生的地方,昨天晚上幾個人都睡得不太好,除了菠蘿頭,也就是羅博,他來的時候表情亢奮,身上還帶了一些酒氣。

在現實中好逸惡勞的羅博當然不想做什麼體力活,他選擇去找了小鎮上的賭場,這是他在現實中的老本行。

對明顯是善良友好陣營的小鎮居民來說,賭場就是不三不四的地方,所以在別人求助萊斯特太太的時候,羅博根本沒打算依賴對方。

反正詭界遊戲說什麼都是虛的,一切都是靠實力。

事實上,自己不依賴任何人,就成功當上賭場打手,而且昨天還憑藉著天賦賺了一筆,吃好喝好睡好的羅博很得意,一時間更加覺得自己就是天命之子了。

羅博無差別的攻擊所有人:“你們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說的有錯嗎?我可沒有像你們那樣依賴那個紅髮老太太!而且昨天我打聽到的訊息可比你們多多了.”

他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腦袋翹的高高的,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要是你們求我,我也不是不能分享給你們.”

白小安實在聽不下去:“好了,你要是不想幫忙也別說風涼話,大家都是玩家,應該團結協作才對.”

“切,你懂什麼叫無限遊戲嘛,還團結協作,就你們這些人,不拖後腿就不錯了,要早點認清自己,該做掛件的就老老實實做掛件.”

菠蘿頭顯然酒沒有完全醒,在酒精作祟的情況下說話格外放肆。

他覺得自己也有放肆的資本。

“b級天賦很厲害嗎?昨天忘了說了,我是a級天賦.”

白小安本來也是容易上頭的年輕人,怎麼可能忍受菠蘿頭的放肆。

他這話一出,菠蘿頭安分了一點,只是看向白小安的眼神忍不住有些嫉妒。

旅館的被子很薄,酒吧和麵包房因為有熱氣騰騰的鍋爐,也沒有棉花被褥這種東西,白小安薅的那一大團棉花就這麼送了出去,換來了一些感激和有用線索。

“那個,他不過來嗎?”

玩家中有人看了眼在屋內單人沙發上喝茶的談清,顯然不明白對方一個g級天賦,怎麼能心這麼大的遊離在團隊之外。

“你說談哥?沒事,我都記住了,待會會和他交流的,他身體不太好,不太喜歡曬太陽.”

談清的假名是秦嘆,他叫對方談哥,其他人也只以為是“嘆哥”

杜美忍不住問:“小安哥,你和他是不是在現實中認識啊?”

聽到白小安是a級天賦,雖然他具體什麼天賦還沒說,其他幾個玩家就已經動了巴結他的心思。

其實菠蘿頭說的話雖然難聽,但也不無道理,可是比起菠蘿頭,白小安這個領導者讓他們舒服多了。

對方長得好看,還是公職人員,而且還能力強,他們寧願討好白小安。

至於談清,儘管對方反應似乎有夠快,還結識了萊斯特太太,這些玩家也沒把他當回事。

一個長得特別好看,但是運氣差的倒黴蛋而已,恐怖遊戲最重要的運氣,顯然對方沒運氣也沒有實力。

“算是吧.”

白小安含混過去,他也不是大嘴巴的人,不會真的傻到把自己的現實資訊全部都抖露出去,“不說這個了,大家晚上多注意,白天有空可以刻意打聽一下訊息,沒有意外的話明天還是這個時間見.”

雖然說是生存七天就能通關,可如果什麼線索都不打聽,一方面是評分可能非常低,另外一方面就是他們對危險毫無準備,只能憑藉運氣防禦,瞭解危險來源準備有針對性的禦敵手段還是很重要的。

等人散了,白小安才來和談清分享訊息。

白天大部分玩家都得努力工作,畢竟他們的工作是託人情求來的,不好好幹隨時都會被趕走,哪怕是菠蘿頭,面對小鎮的居民也不敢胡來。

這個小鎮看起來平靜,但居民給大家的感覺都有點奇怪,本能讓他們選擇趨利避害,而不是莽撞行事。

“不用重複,門和窗戶開著,我又不是沒聽見.”

談清擺擺手,別看他坐的遠,這些人小聲說什麼他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更別說他還會讀唇語,沒有必要和這些人一起傻乎乎的蹲在外面的小花園裡。

白小安到底還年輕,剛出學校沒多久就進了特安局,沒怎麼接受社會毒打過,不像刑封那種老油條,可以完美的用面癱臉遮掩自己的情緒,他向談清抱怨羅博:“那個菠蘿頭有夠討人厭的,喝了點酒就飄上天了.”

談清看了他一眼:“是嘛,我倒是覺得他的心態比你們都要好,這個遊戲聖父可走不長遠,自私的人可能活得久一些.”

當初他被拉入無限遊戲的新人體驗可沒這麼和諧友好,那時候副本里已經有了一批有經驗的老人,定下了不少無限遊戲的潛規則。

公平交易都算好了,多得是暴力脅迫、以多欺少,恃強凌弱。

因為遊戲的殘酷性,不管新老玩家心都髒的很,在那死去的數百萬玩家中,超過一半人並不是死在觸犯了詭異的殺人規則中,而是死在了同類的算計下。

事實上看起來頗為和諧的場面才是虛假泡沫,這裡不是過家家遊戲,是要人命的詭界遊戲。

對玩家來說,遊戲裡發生的一切都沒有法律的約束。

現在是沒什麼利益衝突,所以大家才能和樂融融,互相分享,真要面對了危險,到時候這個臨時小團隊肯定瞬間分崩離析,糟糕一點就是互相捅刀,拉人墊背。

那句俗話說的好,逃命的時候不需要你跑得第一快,只要比自己的同伴快就行。

白小安摸了把臉,苦笑著說:“我知道大家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人無完人,可這不是心態沒那麼快轉變嘛.”

他本來就是警校生,雖然被分配到了特安局,但那種除暴安良,保護民眾的習慣想法不可能瞬間就改過來。

“我也很愛惜自己性命的,肯定把自己性命放在第一位。

當然,我也會努力保護好你的.”

比起那些不知道底細的陌生人,他肯定會更偏向談清這個現實中的熟人。

“不用想太多,我不需要你保護.”

談清雖然因為早就在幾年前被無限遊戲毒打過,沒什麼刻意拯救隊友的心態,但也不打算玩什麼扮弱者的遊戲,扮豬吃虎這種戲碼不適合他這種人,一點都不優雅。

“去劈柴吧,劈完剩下的那點柴就出去打聽訊息,你上過審訊課,應該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會說實話.”

談清說,“待會兒我們分頭行動,效率更高.”

有些人天生愛說謊,但是在無限遊戲裡,稍有出入的資訊都可以葬送一條人命,不能全聽別人的,還得自己驗證一遍。

白小安很能幹,一昨天天就劈了不少柴火,還幫著搬了兩大桶水。

萊斯特太太就一個人,屋子的容量也有限,今天他只花了半個小時就把家務活全部做完了,一下子就空出了大量時間。

白小安拿出了自己實習時探望孤寡老人那一套,努力熱情地在鎮子上探聽海妖之類相關的訊息。

他辛辛苦苦幾個小時,結果繞了小鎮一圈,卻在垂釣臺上驚鴻一瞥,看到了在悠哉悠哉釣魚的談清,對方腦袋上還支了個遮陽棚,邊上的小桌子擺滿了不知道是哪個npc送的午後小甜點。

不僅如此,談清旁邊的水桶裡魚多得都快溢位來了,顯然他已經在這裡呆了很久了。

一股熱氣頓時衝上了白小安的天靈蓋:說好的分頭行動呢?!自己都快跑斷了腿,談清卻一直在這裡舒舒服服的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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