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小安滿臉驚喜,鎮長下意識順著對方的目光把腦袋轉過去180度,一下就看到了“獵物”求助的物件,那是一個站在房門口的漂亮青年,肩寬腿長腰細,穿著藍襯衫就像一位養尊處優的王子。

鎮長的腦海裡還有普通副本時作為人的記憶,他記得秦,還對自己的女兒因為秦的談吐和英俊的臉蛋心動耿耿於懷。

這樣神秘的外來者,並不適合他們這樣偏僻地方的小鎮姑娘。

不過在成為詭異之後,他就不在擔心女兒被外來的臭小子拐跑了。

秦再好看,也是食物。

長得漂亮的食物總會讓詭捨不得下嘴,但那也是遲早會被吃掉的食物,特別是秦的血肉尤其香甜,就像是甜食愛好者面前的一塊大蛋糕,肉食愛好者面前的烤五花肉,能夠極大的激發食客們的食慾。

哪怕都是人形,詭異也能夠分清同類和人類的區別,鎮長之所以在之前選擇退讓,是因為他在靠近別墅的時候,只走了一步,就察覺到了自己的家裡有一個極為強大的上位者。

那一刻,鎮長本能感受到了畏懼,那是刻在基因鏈裡弱者對強者的絕對臣服。

作為人類的秦絕對不會是那個實力遠超五星的強者,意識到這一點,原本緊張的鎮長一下放鬆下來:真是的,他竟然被獵物嚇了一跳,真是被強盜嚇破了膽子,一時間有些神經兮兮。

“秦嘆”真的能行嗎?和無腦迷弟白小安不一樣,其他幾個玩家可沒有見過談清解決海妖時的英姿,對他的實力將信將疑。

那麼多怪物撲上來,都沒有對這個金鐘罩造成零星半點的傷害,鎮長一巴掌就把透明的金光罩打出一道非常明顯的裂縫,說明他的力量非常強大。

玩家們擠在快要破碎了的金鐘罩範圍內,不管男女老少,一律瞪大了眼,生怕自己眼睛一眨的功夫,下一秒“秦嘆”就人頭落地,成了第二個被死亡宣告的玩家。

這麼多雙眼睛盯著自己,談清卻沒有看他們,反而對被自己嚇到一跳的鎮長擺擺手打招呼:“早上好啊,十分感謝你昨天的招待.”

昨天晚上,談清在鎮長家的大別墅陪自家太太度過了一個美好的結婚紀念日。

可能是因為運動量比較充足,他沒有認床,很快就抱著軟乎乎的老婆睡著了。

相擁著舒舒服服睡了一宿,談清一覺睡到大天亮,直到系統通報呂剛死亡,談清才從睡夢中醒來。

看到系統通報,談清內心毫無波動。

經歷過的副本太多,作為一名退休返聘的老玩家,他早就對玩家被遊戲淘汰這種事情司空見慣。

招待?昨天自己招待了秦嗎?鎮長毫無印象,也許是自己忘記了吧,畢竟甦醒意味著他的記憶可能會出一些差錯。

他下意識的回了句:“早上好秦.”

鎮長打完招呼,轉頭惡狠狠地瞪了開腔的白小安一眼,就是這個傢伙,害得他們西海小鎮的力量折損了不少:“秦,你看到了,你的表弟白,是個窮兇極惡的罪犯,他不僅恩將仇報,殺掉了好心的萊斯特太太,更是殘忍殺害了西海小鎮的十八個鎮民!”

白小安雖然是第一次參加詭界遊戲,在很多細節上都有所欠缺,但他畢竟開局就抽到a級天賦,又有警校和特安局訓練出來的豐富戰鬥經驗。

“放你孃的狗屁!”

白小安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這些怪物撲上來要吃自己,還不許他們反抗不成,“而且我就幹掉了八個,哪來的十八!”

這詭異怎麼還貸款給他吹牛皮。

鎮長吹鬍子瞪眼:“你看看,他還這麼不禮貌!”

談清的表情遺憾而悲傷:“這真是個壞訊息,我替他向萊斯特太太道歉,神明庇佑,祝她在地下好夢長眠.”

他用黑色手杖輕輕敲打著門檻,十分禮貌客氣的和鎮長商量:“抱歉鎮長先生,雖然很想和你敘舊,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請你讓一讓,我得把他們帶走.”

鎮長有一種被狡猾的狐狸玩弄的憤怒,那雙青綠色的眼珠誇張地外凸。

但下一秒,他又恢復了理智:“秦,看在之前你給鎮民帶來了許多歡樂的份上,你獨自一人離開這裡吧.”

放如此美味的食物離開是不可能的,也許自己的妻女被對方的皮囊迷惑,但鎮長可不會捨不得。

他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噼裡啪啦作響,待會“秦”背對自己,就直接把對方弄死,把獵物處理乾淨,大不了他偷偷吃獨食。

能夠幹掉七八個鎮民的白向秦求救,說明秦是更厲害的小蟲子,院子裡東倒西歪躺了一地的鎮民也側面證實了他的猜測。

在不知道秦具體實力的時候,鎮長並不打算正面和秦對上。

能偷襲耍陰招,幹嘛還要光明正大地對打呢。

只是如果他沒有對著談清修長白皙的脖頸控制不住的不斷吞嚥口水,這幾句話聽起來可能會更具有說服力一點。

站在鎮長面前的談清眨了眨眼睛,臉上流露出幾分心動的表情:“真沒想到,鎮長先生你人還怪好的勒.”

鎮長露出油膩且虛假的笑容,眼睛泛著青綠色的光,笑起來差點藏不住自己嘴裡的獠牙:“那當然,我們小鎮的居民都是熱情善良又守信.”

談清似乎並不想和鎮長對上,在鎮長給出條件之後,轉身就打算離開。

青年離開的聲音輕鬆又歡快:“那好吧,我今天什麼都沒看見,就先走啦.”

他的後腦勺圓鼓鼓的,頭髮濃密,背影看著也極其漂亮。

然而就在談清轉身的一瞬間,鎮長張開血盆大口就撲了上去。

“談哥小心!”

雖然因為談清決定拋棄自己格外傷心,但白小安還是下意識驚呼提醒。

說時遲那時快,他甚至都看不清談清是怎麼出的手,就看到鎮長突然雙膝一軟,一個滑跪落到了黑髮青年的腳下。

“哎呀,這可使不得,都說了要走,怎麼突然行此大禮.”

談清轉過頭來,表情笑吟吟的對上鎮長。

鎮長還沒反應過來,一張沾滿血跡的桌布就落到了他的臉上。

喜愛血肉的汙染每根絲線上都伸出了無數個小吸盤,它們緊緊的包裹著鎮長的臉,拼命地吸食著鎮長的血肉力量,絲線上的血管鼓動著,貪婪地吞噬它曾經的主人。

“唔唔……”被捂住口鼻,鎮長髮出沉悶的聲音,拼命的掙扎,他用手去抓自己臉上的汙染物,但是手卻被談清殘忍的打斷了,兩隻胳膊軟軟的垂在身體兩側,因為骨頭碎得徹底,根本無力掀開貪婪的桌布。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鎮長就這麼窒息而亡,直到遊戲通告聲出來,那些玩家才從震驚中回過神。

剛剛那個給他們帶來極大壓迫感的怪物,就這麼輕鬆死了?!

【玩家秦嘆擊殺西海小鎮(三星)副本boss鎮長】

雖然難以置信,但是系統面板上的紅字提醒不會騙人。

談清用自己的靴子一腳踹開鎮長,表情有些微妙的嫌棄,他從口袋裡摸出疊好的手帕,擦了擦小皮鞋粘上的青綠色血液:“還坐在地上幹什麼,是不是要等我抬你?”

他也就嘴上說說,如果白小安真想讓他抬,就算對方躺在地上打滾放賴,他也是堅決不會碰白小安一根手指的。

有家室的好男人就要有這種男男也授受不親的覺悟。

白小安猛地站起來,興奮得簡直一蹦三尺高,“我就知道談哥你最厲害了!”

從死中逃生,杜美心有餘悸的連著喘了幾口粗氣,突然大聲質問:“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早點來!你這麼厲害,輕而易舉就能解決鎮長,明明也可以把呂剛救下來的.”

談清臉上淡淡的笑容消失了:“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杜美,你瘋了,你在說什麼胡話!”

白小安不解,這怎麼也能怪談清頭上,“害死呂剛的是陳東,又不是談哥,陳東也已經死了.”

杜美的腦海裡還是呂剛死去時的場景,那怨恨不甘的眼神刺激著她敏感的神經:“難道我說的有錯嗎?他這麼強大,早就可以擺平所有npc,一開始把這些怪物全殺掉不就好了,非要看我們在這裡逃命掙扎,他就是個殘忍冷血的魔鬼!呂剛他才十六歲!”

這孩子真瘋了,章翠翠趕緊捂住了杜美的嘴:“秦小哥,你別和她計較,小孩子不懂事,受的刺激有點大.”

談清的黑色手杖突然架在了發瘋的杜美脖子上,銀色的利刃在雪白的脖頸上割出了一道口子,其他玩家才意識到,他手上的“黑色手杖”其實是一柄極為鋒利的窄劍。

杜美渾身僵直,感覺有溫熱的鮮血順著傷口流下來,發瘋的她瞬間變成了啞巴。

“我不是你哥,也不是你爸,沒有保護你的責任和義務.”

談清慢條斯理地說,“學不會說人話,這條舌頭可以不要了.”

他沒打算讓杜美做長久的啞巴,反正只要過了關,出了副本傷口就會消失。

談清從來沒有許諾過要對任何人負責,心情好,看誰還算順眼,也許會出手幫一把。

但像一個老媽子一樣把其他人的命系在自己身上。

不好意思,那是感天動地的聖父,大公無私的聖人。

談清雖然不是喜歡虐待他人的變態,但也不是什麼大善人。

正相反,他過完十八歲生日第二天就進入無限遊戲,在裡面掙扎四年才成功脫離遊戲,吃過虧,上過當,見識了太多人心險惡,養成了愛慾其生恨欲其死的極端性格。

修身養性五年,他的老毛病才好了不少。

“要不是我今天心情還算好,你這條舌頭還真不一定保得住.”

如果不是昨天擊殺皮脆的海妖成功升級,現在的他對付鎮長也沒有這麼遊刃有餘。

而且他遲遲沒過來,也是和自家太太一起在鎮長家尋找通關線索。

只是他並不打算和杜美解釋什麼,無關緊要的陌生人而已,沒那個必要。

收了短劍,談清邁開長腿往外走,因為急著找在門外等候的老婆匯合,他對鎮長的屍體選擇了收取,後者瞬間被系統一鍵分解,連同院子裡那些東倒西歪的鎮民一起化成了談清揹包裡的道具卡牌。

“白小安,還愣著幹什麼,想通關就跟上.”

解決掉鎮長不能提前通關,但是通關的線索就在鎮長房間抽屜的日記本里。

談清留著部分主線任務沒做完,就是來接白小安,順便讓對方蹭點任務進度,好提高白小安的通關評分。

畢竟同事一場,他也不能辜負對方的信任。

“好嘞,我馬上來.”

白小安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杜美,頭也不回的跟了上去。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之內,系統陸續發出通報,除了呂剛和羅博和陳安,西海小鎮副本剩餘存活的玩家全體通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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