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黑著臉慢騰騰走出來,雙眼瞪得老大。

只見婆母李氏滿臉的血痕,恐怕身上也沒幾處好地方了。

再看那方氏氣不喘,臉不紅,從容淡定的一下下揍著李氏。

她直接就被兇殘的方氏給嚇住了,愣在原地,不敢動彈。

文鐵正要衝上前去解救李氏,卻被林小山給攔了下來,二人互不相讓。

一時間,整個文家院子,叫罵聲、哭喊聲響成一片。

文如海終於看不下去了,喉嚨深處起來一口濃痰堵在嗓子眼裡,不上不下的。

地上扭打成一團的李氏,臉上青一片紅一片,還掛著些血印子,髮髻散得跟雞窩似的,而文鐵也沒討到什麼便宜,臉上被重重的捱了好幾拳。

“行了!都住手,別打了!林小翠,你快叫她們住手,咱們有事好商量!”

見文如海終於鬆了口,林小翠就坡下驢,上前扶起了還要動手的方氏。

“大娘,您沒事吧?”

方氏搖了搖頭,露出一個敦厚的笑容:“李氏就是個紙糊的,還奈何不了我.”

林小翠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那淡然的樣子,再反觀扶著腰桿,怒喝著王氏從地上艱難爬起來的李氏,方氏這也不像是有事的樣子。

“林小翠,你到底想怎麼樣?要銀子,家裡窮得叮噹響,也拿不出來;要田地那不可能,家裡就指著那點田地過活了.”

文如海咳了一口老痰,黑著臉盯著林小翠,只要抵死不給,想她也只是鬧鬧就走了。

“聽公爹這意思是不打算給了,只要沒有休書,我就還是文家的人,文杏不也姓文,不給也行,我天天帶著孩子來家裡吃喝好了。

每日的飯食,四季的衣裳,一樣也不能少。

如此一來,一年恐怕也要個十兩銀子吧。

當初可是文家沒憑沒據把我們母子趕出去的,這點我想在場的人都能作證!我想公爹和婆母都是良善的人,要是傳出個虐待兒媳婦,餓死孫女的事出來,恐怕在大河村沒了臉面不說,就是日後大哥出去上工,侄子侄女嫁娶估計難了…”這賬是越算越多,文家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傳聞裡,林小翠踏實肯幹,是個任人擺佈的廢物,沒想到竟是個不好拿捏的主。

眼見著門口圍了越來越多的村民,文如海臉上沉得出水。

如今當著大河村那麼多人的面,再由他們鬧下去,就是把老文家的臉拿地上踩了。

正當文如海糾結時。

林小翠心裡盤算著大伯去請里正估計也快到了,而文家卻沒有半點鬆口的意思。

於是拿出殺手鐧來。

“公爹,婆母,我知道文柱死了你們很難過,可我也難過啊!這好端端的就成了寡婦,還得養一個跟我沒半點關係的拖油瓶.”

林小翠說著,將躲在林大山旁邊的文杏拉上前來。

文杏那黑瘦的小臉上,一雙淚汪汪的眼睛望著文家二老,只感覺身上捱打的舊傷隱隱作痛,頓時嘴巴一扁,委屈巴巴的就要哭出來。

文如海眉頭緊皺,老謀深算的一雙眼睛緊盯著文杏,身上穿著她娘生前的衣服,補丁摞補丁,光著一雙腳丫子,上面開了許多血口子。

按說文杏再怎麼也是他老文家的骨血,若是個男娃,他文如海再怎麼也認了,偏偏是個女娃。

一出生就剋死了老孃,為此還賠了親家不少銀子,想讓他認下文杏,除非文家絕後了。

林小翠見文如海面上紋絲不動,心知他對文杏沒半點同情。

“公爹,若真要深究起來,文柱的死,怕是跟你脫不了干係.”

“你一個婦道人家,不要胡咧咧,我家二娃,分明是被你給剋死的.”

文如海動了動眉毛,有些激動起來。

“我知道公爹不信,我只問一句,成親當日,請大家喝的酒是不是自個做的?”

林小翠一進門就看見牆角堆的那堆木薯酒糟,這成色不對,只好押寶。

不管文如海作何反應,她都有後招。

文如海沉著臉,想不出當日的酒會有什麼問題,這一定是林小翠要誆人了。

到是那李氏沉不住氣的,大聲吼道:“那酒是我們糟蹋了多少糧食自己勾兌的,我文家也算是風風光光娶你過門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林小翠心裡瞭然:“難怪呢!那酒裡有毒啊,你們放錯了東西,敢問那天喝了酒的人,是不是都頭暈眼花拉肚子?你那倒黴的兒子喝得多了些,這才丟了性命.”

這話一出,可不得了了。

門口圍觀的村民頓時就炸開了鍋。

“正是呢,那天從文家吃了喜酒回去,給我拉得三天沒下床,敢情那酒是假的,有毒啊!”

一箇中年大叔跟旁邊的人回憶道。

其他一些來吃了文家喜酒的人都紛紛點頭。

突然,一個村民朝著林小翠大喊道:“林小翠!你看那釀酒的是不是就老文家牆角那堆?我瞅著咋不像糧食呢?”

文如海一聽,臉上一陣蒼白,正要叫文鐵去找東西那那堆酒糟給蓋住,奈何被林小翠搶了先。

只見她一個健步衝了過去,撿起一些黑乎乎的酒糟,用手指碾碎,拿到鼻前嗅了嗅。

果然!是材料的問題!“這是木薯,沒熟的木薯.”

村裡揭不開鍋的,都會上山弄些木薯來弄了吃。

大夥都知道沒熟的木薯,那是要吃死人的!“文家人這心真是黑透了,竟然拿沒熟的木薯來做酒給大家喝.”

“還真當人捨得拿糧食給你做酒呢!你怎麼不把枕頭墊高點.”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就議論開了。

林小翠似笑非笑的將手裡黑乎乎的木薯酒糟遞給文如海。

“公爹,害了文柱的人是你,不是我。

現在你還不肯鬆口把休書和田地給我嗎?”

文如海沉著臉不說話,一屁股坐到臺階上,嗒吧嗒吧一口老痰隨著呼吸上上下下的,讓人難受。

林小翠伸手慈愛的摸了摸文杏的腦袋,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公爹,婆母,兄嫂,你們難道就不怕我鬧到官府去,說你們投毒害了文柱不說,還想害全村的人.”

“他爹啊,你就說句話吧!我可不想去坐牢.”

李氏哭哭啼啼的去晃文如海的胳膊。

文鐵也怕了,面色煞白,撲到文如海跟前:“爹,官府咱們可惹不起,這事要是深究起來…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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