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人知道。
文杏被這突如其來的捂眼給嚇一掉,等林小翠將手放開,再睜眼時,只見自己又回到了老宅的破屋裡。
“孃親!”
文杏甜甜的喚了一聲。
“傻丫頭!你剛才是不是做噩夢了?怎麼叫都不應?”
文杏抓耳撓腮,自己也弄不清楚是做夢還是真的。
見她這副傻乎乎的樣子,林小翠淡淡的笑了笑。
“傻丫頭!傷口疼吧?一定要忍著,千萬不能去撓,手上有很多看不見的髒東西.”
文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林小翠乖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餓了吧?我去給你弄吃的!”
林小翠飛快的從院子裡搜來些枯枝敗葉,用火鐮子點燃了火,把鍋放上去燒了些水,將涼透的饅頭、包子放在鍋裡溫了起來。
就這會子功夫,她也沒閒著,又將唐大夫開的藥泡在瓦罐裡。
很快鍋裡就上汽了。
林小翠用筷子把饅頭、包子盛在碗裡,端給文杏。
又打了碗開水放到床前,以備文杏吃了包子口渴了方便喝水。
做好這些,她才將瓦罐放在火塘裡慢慢的熬了起來。
文杏大口大口嚼著肉包子,絲毫不顧自己的形象。
林小翠淡淡的笑了笑:“你慢點吃,別噎著了.”
她側著腦袋往院裡看了看,早上剛掰的苞米,現在就剩些枯黃的杆子了。
林小翠此時可以斷定,實驗室裡那池子泉水,有特殊的妙用!“杏兒!你吃完就把碗放床頭,我一會再來收拾,明天咱家要修圍牆了!我去院子裡收拾收拾.”
文杏懂事的點了點頭。
林小翠微不可見的笑笑,提著把鐮刀,走出破屋,到苞米林將苞米杆子砍了。
隨後,又將砍倒的苞米杆子一股腦歸整到牆角的小鹿邊上。
小鹿扯著苞米葉子,吃了起來。
清理完苞米杆子,林小翠顧不上休息,連忙鑽進育種實驗室,將那些半大不小的野菜苗搬了出來。
一棵棵移栽在苞米地裡,從池子裡提了桶水,認認真真澆了起來。
等澆完了地。
林小翠不免開始犯起愁了。
明天就開始修圍牆了,不管那些幫忙的人在不在家吃飯,總歸是要喝水的。
這樣一桶桶從實驗室裡提,到底麻煩了些,況且要是被人發現育種實驗室的存在,那可就糟糕了。
想到這,林小翠極力忍著噁心來到井邊,將裡面的髒東西給打撈起來,又把火塘裡的草木灰撒進井裡。
整一桶草木灰撒進去,井裡總算是有點清澈樣子了。
但她覺得還不夠,又將井水一桶桶打了出來,潑到那不堪一擊的圍牆上。
這一忙活,就忙到了日頭偏西。
一直到整口井的水都見了底,她這才放下心來,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林小翠!林小翠!”
不等緩過神來,只聽見一陣敲門聲。
說是敲門,倒不如說是敲門框。
那門框一敲,唰唰唰從頭頂掉些土下來。
李樹財緊張兮兮的,也不等林小翠搭話,就大步跳進院裡。
林小翠一回頭,見是李樹財,忙從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笑著迎了上去。
“里正叔!”
“嗯!忙著呢?我來是告訴你,人已經找的差不多了,這個是名單.”
李樹財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了上去。
“這麼快就辦好了?”
林小翠狐疑的看著李樹財,雖然是意料之中,但還是不大敢相信。
就憑她在村裡的名聲和關係,能給她幫忙的人屈指可數。
難道是外村的?林小翠狐疑的接過那張紙條。
胡亂瞟了一眼,猜著看了個大概,基本都是跟他李樹財有關係的親戚。
她點了點頭,將紙還了回去:“里正叔,您決定就行,我這也不識字,叫我看名單,真是為難了.”
李樹財也沒多想,收回了紙條。
“圍牆做成土的,你看如何?至於門的話,到時候上山砍幾棵大樹,將就著做,正好我也會些木匠手藝.”
林小翠低著眼睛想了想。
“都聽里正叔的,我對這個也不太懂,都麻煩里正叔做主了,何況里正叔也不至於糊弄我個窮寡婦.”
她有意無意的提了一句,李樹財再笨也聽明白了,當即點了點頭。
兩人對修圍牆的事又聊了些,統一了意見。
林小翠爽快的從衣兜裡掏出十五個銅板來,塞到李樹財的手上。
“里正叔,這是今天的工錢,我這事算是麻煩您了!”
李樹財很意外,將那銅板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