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一邊朝著山林深處走去,一邊將心中的想法說給傅雲川聽。

她心裡自然還有別的打算,倘若日後傅雲川還是執意要休妻,她手中有銀子,才有更大的話語權。

望著江雪籌劃未來的樣子,傅雲川有一瞬間就像是不認識眼前的人一般,這還是他娶的那個只愛男人的江雪嗎?

難道真的如江冰所說,她被什麼東西給附體了?

見傅雲川一直不吭聲,江雪柔聲道:“怎麼了?咱們不是上山狩貂嗎?既然他們走了,那咱們就不必磨蹭了,快上山吧。”

江雪走到傅雲川跟前,拽著他的手往山坡上走去。

原主的身材偏重,一看就是平日在家好吃懶做慣了,從山下走上來她的後背便打溼了一片。

看來接下的日子她還要做好身材管理,既然已經穿越到此處,那就要在這個年代活的漂亮。

被江雪緊緊拽著手的傅雲川有些摸不著頭腦,可還是領著江雪去平日裡狩貂的地方。

兩人在山間呆了兩三個時辰,收穫頗豐,一共狩到了五隻貂。

趁著下山之前,傅雲川麻利的將貂的皮剝下,江雪在一旁看的瘮人,在現代,講究人和動物和平共處,可在這個年代,人都吃不飽飯,那還能講究那麼多。

五張貂皮擺放在地上,江雪只能在心裡為這幾隻貂感到遺憾。

可光是靠獵貂也不是長久之計,一來江雪不願意殺死這些小動物,二來這座山上的貂也會越來越少。

下山的路上,江雪一直在發愁。

“你怎麼了?為何心不在焉的,可是見到活物怕了?”

一路上見江雪不言,傅雲川便想到他剛剛在剝貂皮時江雪那害怕的眼神,便以為她是在害怕。

可他記得以往江雪可是連殺雞都不怕的主,這會兒竟然害怕這些東西了?

“沒,我只是在想咱們的生財大計。”

江雪記得原主的記憶中,這傅雲川可是京城流放來的貴公子,倘若能幫著傅雲川回京,那她豈不也能以女眷的身份去京城了?

這邊陲之地,就算想發財,也不能發家致富,可到了京城那就不同了。

江雪的心裡突然有了主意,倘若有機會,定要幫著傅雲川回京,前提是他不能將自己給休了。

“是嗎?那你可想出來了?”

傅雲川難得見江雪認真的樣子,如今這樣一看,他倒是在江雪的身上看出一絲韻味來。

“還沒想周全,等我有法子之後再跟你說,咱們快下山吧,一會兒阿福該餓了。”

她哪能將自己心裡的想法全都給傅雲川說出來,一想到阿福還在劉巧兒家裡,也不知道劉巧兒那女人又會在孩子面前胡說八道些什麼,她得趕緊回去看看。

江雪腳步加快,絲毫不顧身後的傅雲川。

見她著急忙慌的背影,傅雲川心中無奈,正當他準備加快步伐跟上去時,前頭的江雪突然一腳踩空,眼瞅著就要向前跌去時,身後的傅雲川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把將她的衣服扯住。

危急之時,江雪本以為自己要摔個狗吃屎,可沒成想她竟被傅雲川給拽住了。

就在江雪慶幸之時,她突然聽到自己的後背傳來“嘶”的一聲。

等等,她的衣服!

只聽嘶拉一聲,江雪的衣服被撕裂,她只覺後背一涼,欲哭無淚。一定是原主太胖了的原因,傅雲川用力太猛,抓不住!

傅雲川下意識摟著江雪的腰,目光卻落在江雪的後背上。

白皙的面板裸露在外,傅雲川不知為何,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很快便回過神來。

“這件衣服太舊了,回去換上今日在鎮上新買的衣裳,你先穿我的。”

傅雲川連忙將自己的外衣脫下披在江雪身上,一股荷爾蒙的氣息傳來,江雪頓時覺得臉紅心跳。

她沒料到傅雲川竟然這麼會,僅僅一個舉動就讓她小鹿亂撞,這日後跟這男人相處在一塊兒,只怕她會無法自拔。

可一想到自己那張醜陋的臉,那配的上這麼好看的男人。

不成,她得想法子趕緊將臉上的胎記給除掉,定要成為一個配得上傅雲川的女人,就算那日傅雲川將自己給休了,她也不是輸家!

兩人下山之後,匆匆朝著家中敢去。

眼下正是晚飯之際,不少吃過飯的村民們紛紛出門轉悠。

聽聞今日江雪在山上採了一個大靈芝,不少村民都在傅雲川和江雪的家門外瞎晃悠。

“傅雲川,你看咱們家門外怎麼那麼多人,他們這是做什麼?”

江雪遠遠便見到自家門口多出來的村民,心中不明所以,這群八婆,聚在一塊兒指定沒什麼好事兒。

原主的記憶不斷的湧入大腦,江雪便料定一會兒怕是又要費心口舌。

人群之中,不知是誰叫喊了一句,“快看,傅雲川和江雪回來了。”

眾人的目光紛紛朝著江雪和傅雲川看去,鄰居劉巧兒一見到傅雲川,眼中便泛起愛慕之意,可當她瞧見江雪身上的外衣時,臉色突然陰沉。

這女人身上穿的外衣不是傅大哥身上的嗎?為何會在她身上。

劉巧兒緊緊的拽著阿福的手,站在她身旁的阿福吃痛一喊,稚嫩的聲音傳起,“巧兒姐姐,你弄疼我了,我爹孃回來了,你快放開我。”

阿福的聲音不小,四周的人一聽這話,紛紛向劉巧兒投來異樣的目光。

傅雲川將孩子交給她幫忙看一眼,她竟然還要將孩子給弄疼,這樣的人,自然是要受人議論的。

感受到眾人熾熱的目光,劉巧兒下意識鬆手,充滿歉意道:“阿福,巧兒姐姐不是故意弄疼你的。”

話音剛落,阿福已經衝向傅雲川和江雪二人了,根本沒搭理劉巧兒。

小小的身影突然衝到江雪跟前,她先是一愣,隨後看到僵硬的站在跟前的阿福。

阿福的眼中,看著自己還有些膽怯之意。

許是原主給這孩子嚇得不輕,就算她如今想要做一個慈母,也難將阿福心中多年的恐懼消除,看來還是得慢慢來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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