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火焰熊熊燃燒,沒過多久,原本燃燒著的火摺子竟然漸漸熄滅,老神醫不由地吸了一口氣,心中暗暗開口道:“這東西竟然如此厲害。”

許郎中燃燒著藥丸,隨後從懷中掏出來了一個銀製的酒杯,將藥丸放在裡邊繼續燃燒著,等到將藥丸完全的燒化,他這才吹滅了火摺子。

“有酒嗎?”許郎中回過頭看著老神醫隨後開口問到。

老神醫也不含糊,直接將自己平日裡喝的酒拿了出來,放在了許郎中面前。

只見許郎中立即用藥將藥丸完全的稀釋了以後,送到了阿福的嘴邊。

看著許郎中的動作,老神醫明白,他這是漼酒服藥,能夠讓藥物更快的釋放到了血液裡,不得不說這辦法真是高明。

許郎中小心翼翼的扶著阿福,將解藥給他餵了進去,看著阿福吞嚥的動作,許郎中瞬間鬆了一口氣。

“這下已經沒有大礙了,用不了多久,他也就能夠痊癒了。”許郎中一邊說著,一邊擦了擦手。

老神醫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隨後目光落在了許郎中身上。

“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竟然有這般好本事,真是佩服,佩服。”老神醫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欽佩。

許郎中輕笑了一聲沒有說話,轉過頭徑直走出了房間,看著門口滿臉期待的江雪夫婦,隨後笑著開口道:“用不了兩柱香的功夫,這孩子就能夠醒過來了。”

江雪聞言立即滿心歡喜,看著一旁的傅雲川擇日激動不已。

“太好了,阿福沒事了,阿福沒事了。”

傅雲川也是欣慰的笑了出來,隨後連連點頭。

兩個人都迫不及待的走進了房間,靜靜的等候著阿福醒過來。

“等到他醒來以後,會餓,不要給他吃什麼生冷葷腥的東西,給他吃點粥或者是喝一點湯都可以。”許郎中開口叮囑道。

江雪立即點了點頭,隨後站起身來:“許郎中多謝你了,此番若不是你仗義出手,我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呢。”

許郎中抿著嘴,聽到江雪這樣說,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

“若不是我研究出來這害人的東西,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您的初衷可是為了救人的,何必說這樣的話,這也不能怪您。”江雪笑著開口道。

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老神醫,聽到江雪與許郎中說著話,垂著眼睛頓了許久,這才反應了過來。

“你姓許?那……許忠你可認識?”老神醫看著他開口詢問道。

許郎中朝著他看了過去,隨後笑著開口:“你認識家父?”

老神醫滿臉驚訝,有些意想不到:“你……是許忠的兒子?”

“不錯,正是。”他欣然承認。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如此醫術精湛,能研製出來這血濁之毒。”老神醫瞭然。

“這也不僅僅是我研製出來的,也是家父的心血,本以為會治病救人,唉……慚愧啊真是,說來也是我愧對家父了。”許郎中一邊說著,一邊低下了頭。

江雪看了看二人,隨後笑著問道:“怎麼,您與許郎中的父親有淵源?”

“我與與他父親……不曾相識,只不過……聽說罷了。”老神醫說著擺了擺手轉過身去,江雪能夠看得出來,他有些欲言又止。

“原來是這樣,罷了,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許郎中說著便轉過身朝著門外走去。

江雪與傅雲川立即走出門外去相送,

“此番還是感謝您,客氣的話便不多說了。”隨後江雪拿出來了一張銀票塞到了許郎中的手裡,死死的握住他的手鄭重道:“先生莫要客氣,千萬收下。”

許郎中皺著眉頭嘆了口氣,抬起頭來看著江雪隨後道:“這東西我拿與不拿全然沒有任何意義,不過……我有件事想要求江老闆,盼望您無論如何也要答應。”

江雪對上了許郎中的目光,抿著嘴隨後便清笑了一聲:“你說的我明白,你是不是想要讓我對崔秀才手下留情?”

許郎中看了她一眼,隨後垂下了頭:“不錯,若是江老闆能夠手下留情,就當做是我欠你一個情分,如何?”

江雪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抿著嘴道:“按道理來說,我應該答應您,但是若是這次我就這樣算了,恐怕還會有接連不斷的麻煩,他也不會善罷甘休。”

“崔公子不管怎麼樣,對我有知遇之恩,我此番背叛了他,確實有些不地道的,可是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不想有人命隕落在我的手上。”許郎中情真意切,看著江雪鄭重開口。

江雪猶豫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在給他教訓的同時,儘量不會太趕盡殺絕。”

許郎中聽了,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後將銀票給江雪塞了回去以後便迅速離開。

目送許郎中離開以後,兩個人回到了房間內,阿福已經醒了過來,正在與老神醫說著話。

“孃親……”阿福靠坐在床上,見到江雪進來,連忙想要站起身。

江雪卻擺了擺手,示意他別動。

“阿福覺得怎麼樣?好些了沒有?”江雪小心翼翼的看著他開口詢問道。

阿福鄭重的點了點頭:“孃親放心吧,阿福沒事了。”

見到他氣色緩和下來,兩人頓時放下了心來。

沒過多久,阿福身體恢復如初,夫婦二人便準備帶著阿福回去。

臨走時,老神醫將自己平日裡吃的強身健體的藥送給了阿福一些。

“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江雪面對老神醫,同樣真誠道謝。

“跟我客套什麼,最終也不是我治好了孩子,這許郎中看著年紀輕輕,後生可畏啊,這老傢伙的兒子沒想到繼承了他的優點,慈悲且聰慧。”老神醫想到許郎中,笑著搖了搖頭。

“您與許老先生認識?”江雪篤定兩個人一定是認識的,只不過老神醫不願意說罷了。

“陳年往事,不提了,年輕的時候,我跟他可是死對頭。”老神醫一邊說著,一邊朝著房間內走去,彷彿是在自言自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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