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晗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張靜正粘著胡經理，兩人那姿勢顯得曖昧不清。
對此李晗見怪不怪了，張靜本來就是這麼一個輕浮的女人，之前楊華林還在4S店的時候她就經常和胡經理開一些很大膽的玩笑，現在只是付諸行動了。
“我聽說咱們的銷售主管懷孕了，再過一陣子就要休產假，胡經理打算讓其他人接替她的位置呢。”馮少波小聲滴咕道，“看張靜那德行，怕是看上了這個位置了。”
李晗突然回想起前陣子胡經理把他叫到辦公室跟他說的那番話，原來是因為現在的主管懷孕了，所以知道這個位置很快會空出來。
按理來說，銷售主管的位置肯定會給店裡業績最好的那個銷售，也就是現在的李晗。
不過看胡成榮那模樣，已經被張靜吹得頭暈目眩了，這個職位花落誰家還真說不準。
“按照最近的業績來看，這個位置怎麼也是你的。”馮少波不爽的說，“她的業績雖然也不錯，但比起你來說還是差遠了。胡經理他要是把這位置給張靜……大家怕是會不服啊。”
“他應該不會做出這麼蠢的事吧？”李晗心不在焉的說。
但是以防萬一，李晗還是要為這事提前做好準備才行。
一旦胡經理把主管這個位置給張靜，他就立刻辭職，這是面子上的事。
雖說他之前跟胡經理說自己還想在銷售的位置上磨鍊幾年……但這個位置確實整個4S店就他最適合了。
我可以不要，但你不能給別人。
如果胡經理把這個位置給張靜，就是把李晗當白痴工具人。
我做苦活累活，功勞讓你拿去潛規則，天底下有這等好事？
但如果辭職了，就會失去銷售獲得的大資料點數，李晗要提前做好準備，安排好更多獲取大資料點數的方法。
從銷售主管懷孕的情況看，應該會在七月份休產假，他還有一整個六月的時間做準備。
所以這天休息的時候，李晗先來到了銀行這邊。
之前他推薦給那銀行的理財顧問的理財專案今天就到期了，他來贖回專案，順便跟這名理財顧問交流一下。
“嗨。”李晗來到銀行後，跟這經理打了個招呼。
“哎喲，兄弟！”這銀行經理興奮的湊上前來：“簡直神了！真的又賺了！十投九中，兄弟的這大資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我敢說有人會花大價錢去買這個演算法的！”
“它在這呢。”李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
“哦……好吧。”對方立刻收斂了：他也明白，這種一本萬利的機密能賣給別人？
李晗沉默了一會兒，繼續道：“咱們也交流了不少次了，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
“因為你從沒問過……”對方聳了聳肩，然後笑著伸出手：“我叫王振宇。”
“李晗。”李晗和他握了握手，“現在你應該已經相信我的這個‘大資料’了吧？”
王振宇連連點頭，李晗於是耐心解釋道：“是這樣，我找到了更多類似的理財專案，但根據我的演算法，這些理財專案必須得達到購買限額才能賺。而我現在沒有那麼多資金……”
“所以你希望我和你一起投資這些專案？”王振宇躍躍欲試的問。
“不止。”李晗微微一笑，“我希望你以理財顧問的身份，把這些專案推銷給別人，儘量達到購買上限，這樣賺的機率才更大。我相信對你來說應該不是難事吧？這是你的本職工作。”
“這個……”王振宇臉上浮現出一絲狡詐的笑容，李晗很清楚他的意思，於是補充道：“當然，為了證明這些理財專案的可靠，我會把每個專案都投上一點。”
“雖然有點難，但……”王振宇抿嘴笑著，“我會想辦法的。”
難個屁。李晗翻了翻白眼：這傢伙就是單純想讓他在每個專案裡都投一筆錢進去做個保險。
不過，這種事謹慎一點也是應該的，畢竟“演算法”在別人手中。
“那就這樣說定了。”李晗舉起手機，“加個微信吧？我回頭把這些理財專案發給你。”
“好嘞，兄弟。”王振宇爽快的說，“大家有錢一起賺，有困難一起解決。”
儘管王振宇把他們的合作說得像是互惠互利，但這事對王振宇的好處更大。
畢竟，成功率在90%以上、回報率還高的理財專案，想買的人多了去了。
再加上王振宇本身就是理財顧問，這也能提升他在銀行的業績。
不過李晗這邊也不虧，他需要王振宇理財顧問的身份，然後透過把這些理財專案轉賣給別人來獲得更多大資料點數。
一個限額一百萬的短期理財專案根據收益，大概要花一兩百的大資料點數，但如果李晗購買十萬，再把剩下九十萬的限額讓給別人，那他就能根據這些人賺到的錢來獲取大資料點數。
比如收益率是百分之八十，那就能賺到七十二萬，折算成720點大資料點數。
有了這些收入，李晗就不需要繼續當銷售了。
但這種做法也有限制。
能賺的理財專案是有限的，畢竟大資料APP只是把能賺錢的理財專案篩選出來，而不是憑空創造一個。
所以短時間內大量推送，理財專案的成功率會越來越低，直到低於預期。
但等過一段時間，新的理財專案發售後就會恢復，相當於是一個購買的冷卻時間。
至於證券交易所，那邊的老油條太多，說的還都是行話，李晗一開口他們就知道他是外行人，就算買的股票賺了，那些老油條也只會覺得他是運氣好。
要說服這些老油條太難，還是要靠時間的積累……
或者一個機會。
從銀行這邊出來後，李晗又來到了證券交易所。
才剛進門，李晗就注意到一大片聚集的人群，中間一個老油條正侃侃而談。
“這個股，它雖然最近漲勢慢下來了，但它肯定還能漲很久。知道為什麼？這家公司是幹什麼的你們知道嗎？製藥公司！就上個月，研發出了某種新的藥物，據說對治療老年痴呆症有特效！全球首家！”這老油條正在大肆鼓吹著其中一股。
李晗看了看他說的這支股，確實近一個月來都是上漲期。最開始那幾天一直都是持續到漲停的狀態，到後面漲勢才慢慢放緩。
於是李晗發動了“曲線推算”，看了看這支股未來一個月的發展曲線……
“這支股，再過幾天就要開始暴跌了呢。”李晗冷不丁的一句話。
其實他聲音很小，正常來說別人是聽不到的，但恰好就在對方斷句的一瞬間說了出來，以至於這一群人全聽到了。
當時，所有人的視線就全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壞了。李晗頓時暗叫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