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章眨巴著大眼睛,好奇的問:“那是為什麼呢?”

安識說:“唉~這……這我要怎麼和您解釋呢?你可能覺得我這個人矯情,是個麻煩的人。

說起來,這也的確是我的問題,讓您忽然困擾,是我的不對。

可我真的覺得咖啡好苦好苦啊,苦的腦袋都要炸裂了一樣,然後就會出現醉酒一樣的現象,迷迷糊糊,意識不清,舌頭打結,眼睛發昏,心跳急速。

我怕自己不清醒的時候,做出什麼失禮又奇怪的事情,會惹您不高興。

所以說,一般日常的情況下,我都會盡量避免去喝沒有加糖的咖啡。

說實話,加了七塊糖的咖啡,其實也並沒有多麼好喝,味道又苦又甜,奇奇怪怪。

我覺得您沒有必要因為好奇,或者因為我的緣故,去想要嘗試這樣荒唐的事情.”

章章:“……”

途蘇:“……”

章章知道安識這個人挺好相處的,不光是外面好看又親和,性格也不冷淡。

但眼下的安識有點好相處……過頭了。

怎麼感覺……

章章小心翼翼的側頭去看途蘇,低聲問:“途蘇哥哥,大哥哥是不是……有些不對勁兒?”

途蘇抱臂,向來面無表情的臉上都出現了裂紋,眉梢輕微的抽搐了一下,說:“或許是……咖啡過敏.”

“原來是這樣啊.”

章章用力點頭,說:“我也覺得是這麼回事,大哥哥突然就不對勁兒了呢.”

安識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語氣極為溫柔,用詞十分謙卑,說的章章一愣一愣,莫名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特別的不適應。

而就在這個時候,安識走過來,朝著章章走了過來。

章章下意識的後退兩步,睜大了眼睛,還將地上的斷手掩耳盜鈴的往旁邊踢了踢,假裝什麼也沒有。

安識走過來,一點也不嫌棄章章從頭到腳渾身是血,居然輕輕拉起了他的手,掏出吃飯時候剩下的一些餐巾紙,仔仔細細溫溫柔柔小心翼翼的開始給章章擦手。

章章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近距離的觀察了一下安識的表情,果然……不對勁兒!

具體哪裡不對勁兒,章章一時間敘述不好,反正果然是有一種醉酒後的迷離。

安識用紙巾擦拭著章章手上的血跡,說:“章章.”

“我在!”

章章一個激靈,差點喊“到!”

安識細聲細氣說:“我不是想要指責您什麼,我也沒有這樣的資格。

但這些話,我還是覺得應該與您說一說,希望您不要嫌棄我多管閒事.”

“當,當然不會……”章章舌頭打結,總覺得不知道如何接安識大哥哥的話才好。

分明大哥哥說話細聲細氣,特別的有禮貌特別的卑微,但是莫名叫章章覺得超級壓抑,彷彿多聽安識說幾句話,他的抑鬱症都要發作。

又……又想啃手了,但是不敢……

安識繼續諄諄教導:“吃手是不好的壞習慣,不管您是人類,還是什麼特別的海生物,我私以為這都是需要改掉的陋習呢。

您看啊,您美麗白皙無暇的胳膊上,已經因為這小小的壞習慣,留下了這麼多猙獰的傷疤。

這些傷疤讓任何人看了,都會覺得心疼和惋惜.”

安識說著,還將章章纖細的小胳膊稍微舉起來一些,感嘆說:“瞧瞧啊,這到處的傷疤……”

“我看是到處的雞皮疙瘩.”

旁邊一直作壁上觀的途蘇,竟然破天荒吐槽了一句。

還真別說,章章那白皙的小胳膊上,現在的確到處雞皮疙瘩,全都是拜不正常的安識所賜。

何止是胳膊上,章章從頭到尾,恨不得髮絲上都起了一層一層雞皮疙瘩。

“咦?”

安識聽了途蘇的話,完全沒有發覺他是在吐槽自己,認真的蹙起眉頭,滿臉都是憂鬱與擔憂,說:“章章,您是感覺冷了嗎?為什麼會突然起這麼多雞皮疙瘩呢?”

“我只是……”章章結結巴巴。

安識體貼入微的說:“沒有關係.”

說著,就見安識終於放開了章章的小胳膊,然後……

“大哥哥,你幹什麼呀?”

然後章章傻眼了,就見安識開始優雅的解著自己的衣服釦子,一顆兩顆三顆。

別看動作十足優雅,但是也十足的迅捷,一眨眼的功夫,安識已經袒胸露懷,將上衣脫了下來。

因為天氣並不冷的緣故,安識只穿了一件單衣,他將自己脫下來的衣服披在章章身上,微笑著說:“您的身體如此纖細脆弱,萬一生病了可怎麼辦呢?我們都會著急呢。

我的衣服雖然配不上您的優雅和美麗,但是姑且穿上吧,還是可以稍微保暖的,這樣您就不會因為受凍而起雞皮疙瘩了.”

章章:“……”

章章只覺得,自己不起雞皮疙瘩了,差點被安識逼的流眼淚。

旁邊途蘇總算是看不下去了,走過去,將衣服扯過來,又將安識扯過來,強硬的將衣服重新套回安識的身上,以免他繼續“裸*奔”,辣眼睛。

“呀.”

安識被途蘇抓住,發出一聲溫柔的驚呼,他反手同樣握住了途蘇的手,當然是隔著皮手套的那隻手。

安識滿臉真誠和讚許的誇讚著:“這雙手套不管是皮質還是色澤都十分的廉價,但它戴在您的手上,卻被賦予了極高的藝術價值,甚至讓它從此有了生命和心跳。

雖然這樣做實在是冒昧和唐突,但我真的忍不住想要讚美您的手,這是我以前從未見過的美麗。

修長,有力而且性感,讓人光是瞧著就心跳加速,口乾舌燥,忍不住想要和您十指相扣呢.”

途蘇:“……”

途蘇抓住安識的動作卡頓了一下,現在不單單是章章渾身雞皮疙瘩,途蘇也渾身雞皮疙瘩了。

途蘇板著臉說:“你還真是有辦法讓人渾身不自在.”

安識似乎沒聽清楚,真誠的問:“您說什麼?可以再說一遍嗎?我剛才光顧著欣賞您性感的手指,沒有聽清楚您優雅的嗓音.”

途蘇:“……”

途蘇說:“你喝了咖啡就變成馬屁精了嗎?”

安識皺著眉頭搖頭,仰望著比他身材高大許多的途蘇,說:“不,您真的誤會我了,我說的都是實話啊,絕對沒有在故意討好您的意思。

您不只是手好看,臉蛋更是一絕。

還有那樣的身材,雖然先前我只是有幸匆匆一瞥,但也足夠讓如此卑微的我畢生難忘。

尤其您的尺寸實在……”

途蘇:“……”

尺寸是個什麼東西?

途蘇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安識的嘴巴,讓他沒有把剩下更奇怪的話說出來。

“呀,請小心.”

安識沒有繼續尺寸的話題,而是說:“請注意,不要碰到我的面板,這樣您會被迫發情的。

我不願意您在不情不願、並非真心的情況下與如此平平無奇的我發生親密關係。

這會讓我心生忐忑愧疚,甚至對自己產生厭惡。

這會讓我覺得,您的清白已經被我不知廉恥的玷汙了.”

途蘇:“……”

途蘇有些頭疼,轉頭一瞥,章章不知何時後退了三步,與他和安識拉開了距離不說,而且還雙手死死捂著耳朵,彷彿他們在說些什麼刺激和限制級話題。

“途蘇哥哥……”

章章保持捂著耳朵的動作湊過來,小聲說:“我懷疑……大哥哥是在故意報復你!”

途蘇面無表情說:“他報復我什麼?”

章章迷糊的說:“我也不知道,但是你不覺得大哥哥這樣實在是太不正常了嗎?”

的確,哪有人喝了一口咖啡,就這麼不正常的,跟變了個人似的,簡直雙重人格。

途蘇說:“下次,別讓他再碰咖啡.”

“好的!我知道了!”

章章用力點頭。

就在安識絮絮叨叨,不停擴散致鬱氣壓的時候,剛剛消失不見的老王居然回來了。

老王從遠處走過來,滿臉驚訝的說:“大家怎麼都醒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就去找了個地方放水解手而已,沒想到差點迷路,廢了好長時間才找回來.”

“咦,不應該.”

安識又搭話了。

喝了咖啡的安識那是相當的絮叨話嘮,簡直就沒有他接不上的話頭,只有別人不敢接他話的份兒。

安識說:“您熟悉這附近的地圖,怎麼會迷路呢?恕我直言,我覺得您欺騙了我們。

雖然說您可能是有自己苦衷的,不能對膚淺的我解釋,但您這樣的舉動,還是讓我們的信任受到了重創,我覺得有一些傷心,不知道您能不能理解我此時複雜的感覺.”

“這……”

老王笑呵呵的表情都僵硬了,他哪想到安識忽然會說出這麼一大段話,陰陽怪氣以退為進,又婉轉又直接,搞得老王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回答,果然接不上話。

老王乾笑了好幾聲,這才硬著頭皮說:“我沒有騙你們,我是真的去解手了,也真的迷路了,相信我啊.”

不等別人開口,安識又接上話了:“我怎麼會不願意相信您的話呢?是您帶我們走出了危險,是您給了我們吃的,是您給我們賴以生存的清水。

這份恩情,我們是沒有理由懷疑您的,就算您真的騙我們,我們也會第一時間選擇原諒,所以請您不要有什麼心裡負擔,就算您真的騙了我們,您也可以選擇心安理得,是我們應該有心理負擔,都是我的不對,我不應該一直追問您這樣不好回答的問題.”

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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