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930突破金丹、京城困局
時間飛速而過，轉眼到了永正十六年二月份，金陵城東北，“同福客棧”後面的山谷訓練基地。
“嗡——”整個後山彷彿被一道無形的“氣浪”推動，哪怕是毫無修為的普通人也感受到了那種說不清的感覺，但沒人會想到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旭哥哥，你成功了？”閉關的秘密山洞被粗暴推開，外間護法的林黛玉看著剛剛從打坐狀態起身的衛旭說道。
“成功了，可惜還是比你和冴子晚了不少！”因為剛剛突破，力量掌握不熟練，衛旭身上的衣服早被剛剛的“氣浪”衝擊成了碎末，他也沒在意，攬過妹子大笑著說道。
“還不是旭哥哥心疼冴子姐姐和玉兒，非要先幫忙護法。”林黛玉也只是面頰一紅就任憑愛郎摟住，雖說至今兩人也沒真刀真槍，但也算得上老夫老妻了。
“好了，你是我的愛人，自該好好照顧。”衛旭對自家妹子從來都是“我有什麼，所以你肯定有”的態度，這也是妹子們個個鍾靈毓秀，卻還願意留在他身邊的最直接原因。
“那我們呢？”聞訊趕過來的秦可卿與史湘雲正好到了門口，聽到兩人情話後，吃醋的史湘雲涼涼的說道。
“沒辦法啊，資質太差帶不動啊！”林黛玉伴生技能“懟懟”發動，輕鬆把史湘雲氣了個倒仰，“不如再花點時間，說不定還能搶救一下。”
“林懟懟！”史湘雲猛撲過去，把林黛玉從衛旭懷裡拽走，逮著就是一頓揉臉撓癢，說話時卻故意模仿林黛玉的口氣，“我要是今天放過你，再不活著！”
“可兒，這些日子沒什麼事情吧？”衛旭沒介意妹子們的打鬧，轉身換好早已準備的衣服後向秦可卿問道，“東方那邊可有什麼問題？”
“能有什麼事情？”秦可卿沒好氣的說道，“你的以工代賑政策推進良好，這個冬天雖然比往年還冷，但因為糧食充足，各大府縣都撐過來了，基建還有了不錯的進步。
特別是原始水泥的推廣，讓往常‘修橋補路’一類事情變得輕鬆了很多，這些日子江南的交通改善了不少，但要看到發展方面的效果，恐怕短時間內還沒戲。”
“白姐姐那邊更不用擔心，她過得比我們都好。”剛剛打鬧完、或者說被已經突破金丹期的林黛玉鎮壓，史湘雲釵橫發亂，宛如一個瘋丫頭，嘴裡還不忘抱怨。
“旭哥哥，白姐姐那邊靜的有些不合常規。”林黛玉笑著說道，“這小半年時間，要不是雙方時不時還有寫衝突，不明就裡的恐怕都以為天下太平了。”
“看來，永正的那一番騷操作後果已經出現了。”衛旭明白了她的意思，“現在東方應該也突破了，這樣一來，我們就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小心了。”
“旭哥哥，我們準備動手了？”史湘雲眼睛一亮，撲到衛旭懷裡說道，她這些日子也被衛旭拉著“陪練”，總算不是家裡唯一的“外人”了。
“不著急，現在人才儲備還是不太夠，再堅持幾年好了，反正京城對我們也沒啥有意義的手段，安心等著就好。”衛旭笑著擺了擺手。
“旭哥哥，為什麼我們不直接動手呢？”秦可卿不解的問道，“琴妹妹手裡的水師雖然不成器，但擋住京城的漁船還是很輕鬆的。
現在能夠投入前線戰鬥的精銳野戰兵力過十萬，只需確保長江不失，我們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剩下的無非就是一個時間問題。
至於說人才儲備，天下之大總有不少大才遺失鄉野，只需夫君展現出足夠的實力，自會有心懷大業之人前來投靠，根本無需擔心無人可用。”
“因為我不想再玩封建朝代的一套。”衛旭沒好氣的說道，“今天他們能因為我實力強，就跑出來磕頭喊萬歲，明天換個人過來，其實結果也一樣。
這些所謂的‘人才’根本不在乎龍椅上坐的是誰，只要願意給他們官做，抽個時間拜一拜孔夫子，他們表面上就是你的走狗。
但只要稍有軟弱，這些人立刻就會像餓狼一般原形畢露，恨不得把所有利益都裝在自己兜裡，什麼百姓天下，與他們統統無關，因為他們眼裡只有利益。
我們自己培養的人手，可從來不管這些狗屁倒灶的東西，而是按照後世的習慣，重能力、重德行，雖然還有不足，但絕對不是那幫犬儒能夠比擬的。”
“嘻嘻，可兒姐姐終於不再擔心王爺那邊的問題了？”史湘雲撲到秦可卿懷裡，笑嘻嘻的搞事情。
“死丫頭，枉我這些日子好好待你，這是白疼了！”秦可卿面頰緋紅，沒好氣的打了史湘雲一下，還不忘向衛旭說明，“大哥上次收到軍費之後，又想讓我勸你支援他”
“他在想屁吃！”衛旭忍不住爆了粗口，回過神才攬過她輕輕一吻，“好了，你是我的夫人，我還能不信你？你要是毫不猶豫的就把那邊拋棄了，我才真的該擔心了。”
“是啊，無論做多少，總改不了我是‘衛秦氏’。”秦可卿緊緊抱著衛旭，腦袋也忍不住蹭了蹭，“夫君，以後你不用再為我考慮那麼多，家裡的事情最重要！”
“可兒姐姐，其實不只是你，清言姐姐那邊也一樣，只是她比你麻煩大多了，”史湘雲好心安慰，提起的卻是遠在京城的皇后，“畢竟她在兩邊的身份都太高。”
“哦？”衛旭心頭一動，“這就是她明明是白蓮教實際上的決策人，卻在這次動亂中沒有發揮多少作用的原因吧？如果她真的和永正有了孩子，恐怕就更難說了。
是夫家重要還是孃家重要，是兒子重要還是兄弟重要，是自己說了算，還是家裡說了算，很多時候沒這麼好決定的——那位王爺又出問題了？”
“夫君，大哥也不想的。”秦可卿梨花帶雨的撲到維衛旭懷裡，“這段時間他已經快壓不住手下了，因為永正實在是走了臭棋。”
“還要加上太上皇的身體越來越扛不住，一旦他去世，永正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讓這位王爺暴病而亡！”林黛玉輕笑一聲說道，“可兒姐姐勿怪，換成我恐怕也坐不住。”
“還不止。”秦可卿搖頭苦笑，“陛下過早的暴露了他對武勳一脈的想法，再加上這次平叛開始時對剛有一定損失的馮唐將軍態度，讓武勳方面對他徹底失去了信任。
這小半年時間，九江也好南昌也好，武勳方面幾乎都是抱著聽之任之的態度，僅僅是象徵性的有些動作，然後就以‘錢糧不足’的介面磨洋工。
原本一開始文官方面還是想盡辦法讓武勳平叛，但在戰事不利的情況下，陛下又接連訓斥甚至處理了部分大臣，讓他們也失去了耐心。
大哥說，武勳方面已經向他保證，在他與陛下的事情中不會站隊插手，畢竟武勳是與國同休，並不是太在乎在位的是哪一個。
文官方面更是早已下了注，已經有兩位尚書明確表態，到了關鍵時刻會為大哥說話，但他們也暗示了，除非大哥能夠與陛下對等說話，否則他們不會多言。”
“恩？”衛旭意識到不對勁，左右掃視發現毒島冴子不在。
“嘻嘻，冴子姐姐早就料到旭哥哥會問。”史湘雲笑著把幾頁紙遞了過去，“武勳方面確實改了態度，牛繼宗親自與那位王爺見了面，牽線的是賈敬。
不過，我們這邊並未得到通知，不只是我們自己，金陵方面各家都沒有收到，我們懷疑是出於保密的需要，畢竟事情太大，萬一洩露就麻煩了。”
“連御林軍的三位都動搖了？”衛旭翻了翻情報，實在是理解不了永正帝的思維方式，“錢糧不足就讓自己的絕對核心也吃不飽？這事兒是人乾的？”
“清言姐姐傳信說，這次錢糧不足真不是文官方面搞得，而是因為長期戰亂，戶部確實消耗太大，還要加上整個長江以南的稅收幾乎都停掉了。
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永正對除了九江前線軍隊之外的所有軍隊減半發放糧餉，連四大邊軍都不例外，還專門要求御林軍以身作則，因此第一批降了餉銀。
如今財稅穩定的地方，已經只剩下北方各省再加上川地，湖廣之地的稅收直接被運到了九江前線，但對於近十萬人的消耗來說，還是不夠。
江南剛剛結束戰亂，這才免稅一年，不過林大人那邊又送了一百萬兩進京，是抄了揚州區域最後一批鹽商弄到的，如今江南鹽務基本按照旭哥哥的安排進行改革了。”
“旭哥哥，我爹他並不是”林黛玉也理解不了林如海的忠君思想，“他只是不想北方百姓因為戰亂而加稅受苦，並非”
“好了，我知道了。”衛旭趕緊抱住妹子安慰，“永正現在內外交困，已經不是百萬銀子能夠解決的，能讓北方百姓少受點苦，我也能接受，幸好除了長江水災，北方這兩年的年景還不錯。
以身作則，切，永正看來是真的不懂——走吧，我們先回家，冴子不在實在是太不習慣，好些東西她又不可能事事彙報，只能當面去說了。”
“恩！”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