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719龍首秘議、鳳藻談笑

大半個月後,時間進入了永正十二年九月份,龍首宮,御書房。

“確認了?”太上皇淡淡的說道。

“回太上皇,已經完全確認了,動手的就是衛家那位的人,現在他們都撤到了牛頭山中。”夏守忠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馮家沒有報告。”

“馮唐已經靠不住了,以後他那裡能得到的,大概只有表面上的一些東西。”太上皇嘆了口氣,“不要再管他了,那兩個小姑娘那裡呢?”

“並無多少動作,平日裡除了隔上兩三天去一趟賈府,其餘時間都在林府老宅,或是溫書或是習武,中間和南面傳遞了不少訊息。

奴才發現趙全也安排了不少人手盯著,只是他們的手法也太過粗糙了些,幾乎是隨便一看都能認出來他們的身份。”夏守忠趕緊報告。

“遠兒手底下總是這樣的東西,如何讓朕放心!”太上皇無奈的額搖了搖頭,“他們怕是早就暴露了,而且那兩個小姑娘不簡單,連你們也應該猜到了。

所以平日裡才什麼動作都沒有,但私底下的動作,你們恐怕至今也沒發現吧?加派人手好好盯著,一定不能漏過重要訊息。”

“太上皇容稟!”夏守忠面露苦笑,“這兩個小姑娘也還罷了,反正平時也不怎麼出門,但她們的十四個親兵太過難纏,奴才手裡的好手也有所不如。

安排人盯梢她們,甚至需要專門讓為數不多的客卿一級高手出動才能確保萬無一失,偏偏她們出門的大部分目標,都不過是日常採買。

正如太上皇所說,奴才安排的人手怕是也已經被她們猜到,可是明知如此還是要盯著,但又無法完全盯緊,畢竟奴才手裡高手有限。

沒什麼意外的話,林府老宅中的訊息應該就是這幾個小姑娘傳出去的,但奴才至今也沒能查出來,到底是誰在和她們接頭通訊。”

“不用再查了,若無意外的話,武勳各家的資訊線路應該已經向衛家那小子敞開了。”太上皇的語氣很是低沉,“想不到一個疏忽,竟然放過了他。

南疆這次的事情,作為最主要的工作來安排,把能調動的人手都調撥過去,一定要把事情解決掉,就算暴露點什麼也不用顧忌。”

“是,太上皇!”夏守忠趕緊答應,“只是昨日甄家剛剛傳來了訊息,衛府又多了一個複姓東方的女子,沒有任何身份來源,但武功高絕。

她現在已經常駐衛家城北的同福客棧,沒什麼意外的話,那座山中也被這小子安排了營地,就是不知到底是多少人手。

據甄家的訊息,他們已經向山中派出了三波人手,但從沒有哪怕是一個人能夠回來報信,唯一確定的就是那裡有人,而且數量不小,實力也很強。”

“甄應嘉,哼!”太上皇對此相當惱火,“要不是看在甄媽媽的面子上,再加上他還有些價值,朕恐怕也留不得這等廢物!”

“還有一件事,薛家二房的人前幾天到了齊魯,就在運河節點的濟寧安置,看樣子是準備擴充套件商務,只是不知為何,門面掛的是‘雪字號’招牌。

最主要的是,他們並未向我們在那裡的人手報告,至今已經中斷了有些日子的聯絡,奴才並未查到原因。”

“你忘了嗎?梅家那位很有前途的大公子,前些日子死在了青樓,若是朕沒記錯的話,他與薛家二房的姑娘定了親吧?”太上皇淡淡的說道。

“怕是誰也想不到,梅錚一世英雄,竟然養出這麼個兒子來。”夏守忠忍不住笑了出來,但馬上臉色鉅變,“太上皇的意思難道是——”

“這小子,手伸的可是真夠長的。”太上皇語氣冷漠,“儘快打斷這隻手,我會再派高手支援,總之不能讓京城像個篩子一樣了!”

“奴才死罪!”夏守忠臉色慘白的跪在了地上。

“好了,滾吧!”太上皇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直到看他出門才再次開口,“那兩個小姑娘你已經親自帶人看過了,到底怎麼樣?”

“太上皇恕罪,奴才沒有把握。”陰影中的回答把太上皇弄愣了。

“怎麼,你三十年的功夫都練到狗身上了嗎?”太上皇惱火的低吼道,“那兩個小姑娘只有十二歲對吧?你竟然說沒把握?”

“回太上皇,屬下趁她們出門的時候故意離得比較近感受過,她們身上的內力只能說還過得去,雖說也已過了一流,但對屬下來說並無意義。

但有兩件事,屬下不敢保證。”黑影中的聲音充滿猶豫,“一個是她們的煉體情況,屬下只能確認她們非常強,卻無法獲得準確訊息。

若是僅僅如此也還罷了,但在屬下靠近她們之後就完全確定,她們已經發現了,雖說無法確認身份,但想必也猜到了屬下的目的。

她們的感知敏銳異常,應該還有一種屬下沒有發現的力量,因為在靠近她們之後,屬下明顯感覺大了巨大的壓力,那種只要動手就很可能會死的壓力。

屬下的感知一直自認為非常敏銳,多年來讓屬下一次次逃過許多必死的埋伏或者黑手,最終活到現在,但這兩個小姑娘——”

“怕了?”太上皇眉頭緊皺。

“是!”黑影裡的回答非常乾脆,“屬下沒把握留下她們,哪怕是帶上暗衛七大高手,依然沒有把握,因為她們有一樣東西,屬下完全無法理解。

屬下距離她們還有上百步的時候,就感覺到身上有一種奇怪的壓力,不算太強卻能大幅度限制實力的發揮,甚至以內力抵抗也沒什麼明顯的效果。”

“她們的人手呢?可曾搞清楚了?”太上皇沒再深問。

“除了林府老宅的十四個丫鬟之外,所謂的‘神劍幫’根本沒有什麼上臺面的人物,他們的任務應該就是打探一些市井訊息,連掙錢都不重要。

上次對王子騰出手的人手,再加上這次對梅家下手的人手,結合奴才在同福客棧安排的內線訊息,應該在三十到五十之間,具體不詳,還有大約一百左右的二線人手。

這些並沒有計算可能從南面過來的增援,若是他們沒有進城也沒有活動的話,奴才沒辦法找出他們。”黑影中的聲音恢復了平靜。

“下去吧!”太上皇說完之後,御書房內陷入了沉默。

同一時間,鳳藻宮,皇后寢宮。

“皇后姐姐,你每日裡這樣累死累活又是何必?都交給龍床上那位不就得了?反正你們的目的又沒變過,這天下亂了豈不更好?”史湘雲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史姑娘慎言,需知隔牆有耳!”另一個女聲響起。

“安心吧,我的知秋姐姐!”史湘雲毫不客氣的說道,“這宮中站著的就我們三個,外面最近的暗衛也在三十步之外,除非他專門偷聽,否則絕無問題。

更何況,皇后姐姐都在這裡住了十多年,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他還不是自己人?若真是如此的話,你們恐怕活不到現在!”

“好了知秋,不用擔心了,去給我端一杯參茶過來!”皇后清冷的聲音響起,“雲丫頭,你這都是第七次來我這裡,就不怕本宮把你抓了,天天打板子?”

“嘻嘻,那也要清言姐姐捨得!”看到知秋已經出門,史湘雲歡呼一聲撲到了皇后懷裡,在一對兒豐盈上蹭了又蹭。

“死蹄子,真該現在就把你拉出去打板子!”皇后沒好氣的在她腦袋上輕輕拍了一下,還不忘繼續批閱案上的奏章,“不要搗亂,還有兩份就完了。”

“這些當官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份奏章至少有一半是沒用的廢話!”史湘雲拿起一份,不耐煩的翻了翻又仍在案上,“明明很簡單的一件事,愣是下筆千言。

就像這一份,左右不過是一條小河的堤壩決口,很快又堵住了,既沒有人員損失也沒有財產損失,他都敢自己表功,說的好像拯救了全天下。”

“這天下之事大抵如此。”皇后在最後一份奏摺上寫上了“準,著戶部、禮部依例辦理”,“就好像這份給戶部左侍郎母親請封的摺子,其實只需按例封誥就是。

可這位左侍郎大人愣是寫了六折的長篇,從《孝經》引用到《孟子》,其實只有最後兩段有意義,可要不這麼寫,他們十年寒窗攢下的東西如何表露?”

“娘娘,參湯好了!”正說著,知秋端著一個茶盤走了過來,只是表情古怪的掃了一眼史湘雲。

“好了,放下之後你就去休息吧!”皇后笑著點了點頭,打發一臉不放心的貼身侍女出去,“死丫頭,就知道搞怪,弄得知秋怎麼都不放心。”

“嗚——”眼看知秋出門,史湘雲一把端起了參湯倒入口中,然後面色緋紅的揚起了腦袋,一雙美目彷彿會說話。

“淘氣!”皇后沒好氣的在她額頭輕拍了一下,卻還是臉色一紅,迎著眼前如花的俏臉輕輕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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