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78回雁樓上、殺田伯光
近一個月後，四月下旬，衛旭帶著兩個妹子一路遊山玩水，幾乎是踩著點到了衡陽城，費了不少力氣才找到了一處客棧上房，正好是回雁樓附屬的客棧。
“夫君，明日就是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典，我們要去看看嗎？”當晚洗漱之後，秦可卿輕聲說道。
“嗯，雖然我沒興趣多管，但嶽不群到時候肯定會在場，正好可以不用擔心找不到他。”衛旭點了點頭說道。
“旭哥哥，我們為什麼一定要華山派的功法？”薛寶釵不解的說道，“這些日子我們也瞭解了不少東西，其實華山派並不算強大。”
“正因為如此我才要找他們，換成少林武當，人家都沒興趣搭理我們，更別說他們根本不缺錢。”衛旭無奈的說道，“再就是嶽不群其實也想弄到《辟邪劍法》。
正好我們現在手裡就有，以此為基礎才能開啟口子，我們原本的想法太簡單了，大部分門派就是再窮也不捨得賣秘籍。
先這麼決定吧，實在不行就找個小門派試試，這個世界的內功水平比我們現在高得多，就是小門小派也要更好。
真逼急了，老子找個門派滅了，搶光他們的秘籍，反正我們又不在這個世界混！”衛旭惡狠狠的說道。
這一個多月的路程，三人自然不會光顧著遊山玩水，雖說沒接觸什麼名門大派，但二線、三線門派卻碰到了不少，他們也想看看能不能弄點秘籍，但效果基本可以忽略。
《笑傲》世界的武林已經完全走偏了，整個江湖上絕大多數人其實都只顧著追求利益，想要得到利益，最大的基礎就是自身實力。
因此，為了提升實力，整個江湖的風氣就是為了高深武功秘籍不顧一切，比如原著中《辟邪劍法》一出現，不論正邪各方全都想要得到它，而且手段一個比一個下作。
因此，衛旭的所謂“交換或者購買”秘籍的做法，理所當然的被人家當成了搶奪的藉口，一個個全都擺出“寧死不屈”的態度，讓他完全沒法子。
甚至有不少所謂的“門派”都混到了連一個鄉鎮的地盤都控制不了，窮的以開鏢局、當護院為主要收入來源，依然不捨得門派內只能算三流的所謂“秘籍”。
“夫君！”秦可卿沒好氣的給他一記衛生球，卻也沒反駁，她現在很清楚實力的重要性。
次日上午，吃完了早飯後三人發現時間不足以逛逛衡陽城，因為劉正風定的金盆洗手大典在上午十點左右才開場，三人因為休息起晚了，吃完飯已經快九點。
“旭哥哥，不如在這裡好好看看吧，回雁樓是整個衡陽城最好的酒樓，周圍也沒什麼比它高的建築，正好可以觀景。”站在二樓雅座包廂窗前，薛寶釵輕聲說道。
“這裡看起來還算不錯，至少在治安方面還行，沒看到什麼明顯的混混或者幫派之類。”衛旭看著眼前繁華的街道笑道。
“夫君，這裡畢竟是衡山派的根基所在，正所謂‘造福一方’，衡山派身為名門正派，還是要顧全面子的。”秦可卿輕聲說道。
三人說說笑笑，準備等時間差不多就去湊個熱鬧，但最主要的目的是找到嶽不群，至於所謂的“金盆洗手”，衛旭真的沒啥興趣。
很多人都為劉正風叫屈，認為他不該死，那只是因為沒能設身處地的站在《笑傲》世界的江湖風氣上考慮。
別管私底下到底如何，至少在表面上，“正邪不兩立”的說法可不僅僅是一句口號，雙方廝殺幾十年，早就仇深似海，“對人不對事”已經是整個江湖的基本常識。
不管曲陽的私人立場、個人道德有多好，他都是日月神教的光明右使，哪怕是早已被排擠的在黑木崖沒了立身之地，他的身份始終沒變。
劉正風身為正派支柱衡山派的二當家，與不共戴天的仇敵交往，本身就已經可以劃入“背叛”的範疇，因為成年人的世界沒這麼多好壞對錯，只有立場站位。
真正無辜、委屈的，其實是兩人的家眷，也就是劉家的妻子兒女再加上曲陽的孫女曲非煙，他們才是真的可惜了。
“什麼人——哎呀！”正說笑間，樓下突然傳來交手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陣桌椅地板的乒乒乓乓，最後終於安靜下來的時候，木質樓梯上又傳來了腳步聲。
武俠世界的酒樓客棧中，各路客戶早已熟悉了時不時發生的打鬥廝殺，場面上倒也無人惶恐，都很熟練的聚集到了樓梯一側角落，等人上來就下樓結賬。
當然也可以不怕死的留在現場看熱鬧，江湖爭鬥一般不會對百姓出手，但要是倒黴了被誤傷，也別指望能討回什麼“公道”。
所以，當看到一個提著短款雁翎刀的漢子，一邊調笑一邊拉著一個小尼姑上來的時候，大部分人都意識到問題撤了，只留下一幫明顯是江湖人的看客。
“夫君，這人好沒道理，怎能如此對待一個出家之人！”秦可卿惱怒的說道，她多年來到水月庵祈福，雖說主要是作為掩飾，卻也對佛門有不少好感。
“這麼巧？”衛旭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眼前的情況，特別是片刻之後，一個外表堪稱俠客典範的年輕人上樓直接坐在了持刀漢子對面時，衛旭完全確定了，這是正好遇上“名場面”了。
“田伯光？”沒等原著劇情發生，衛旭就出門站在了田伯光一桌的的對面，皺著眉頭說道，他還是想確認一下。
“怎麼，敢和田大爺這麼說話，不要命了？”田伯光明顯沒拿衛旭當回事，大大咧咧的喝著酒說道，順便還想把酒杯餵給儀琳，被厭惡的推開了。
“鏘——”右側腰間的玄鐵短刀立刻出鞘，衛旭沒有一點和他浪費時間的意思，強X犯哪怕是在現代監獄都是罪犯的最底層，只要沒打死獄警都不管的型別。
凌厲的刀光在精神力御使下，如閃電般在眾人面前一閃而過，目標直指田伯光眉心，沒有人會懷疑，這一下要是命中，腦袋都能劈成兩半！
但田伯光能夠臭名遠揚卻活到現在，自然不會是浪得虛名，雁翎刀不知何時已經到了手中，幾乎是間不容髮的情況下硬生生攔住了短刀！
一聲刺耳的金屬撞擊聲，巨大的力量讓以快刀聞名的田伯光無法承受，全身忍不住連連後退，衛旭趁機御使短刀變劈為刺，晃眼之間就到了田伯光咽喉。
“開——”田伯光一聲怒喝，就要將短刀劈開，但就在他單手揮刀向下劈出的時候，卻發現無論如何也揮不下去，哪怕是他近乎瘋狂的運轉內力，以至於憋得滿臉通紅，也只能眼睜睜看著短刀貫穿了咽喉！
眾人只見衛旭右手始終不斷變換手型，顯然是負責御刀，左手卻突然凌空虛抓，彷彿是握住了某樣東西，然後田伯光就再也劈不下去！
這自然是精神力操控的結果，哪怕是回雁樓二樓面積不小，也沒地方讓衛旭施展丈二長戟，只能精神力御刀殺敵；精神力對付絕對高手有些不夠強力，但對也就普通一流、只是輕功卓絕的田伯光來說，那就是絕對殺器！
也幸好《笑傲》世界等級還算湊合，雖然“以氣御刀”有些過於高階，但還沒超出眾人的理解範圍，只是讓讓他們完全驚呆了！
“噹啷”一聲，長度不過七八十公分的短款雁翎刀落在了地上，田伯光無力的雙手捂著脖子，卻也只能“嗬嗬”幾聲癱在地上，掙扎了幾下不動了。
“淫賊該殺！”衛旭冷冷的召回了短刀，摻雜了三成玄鐵鍛打而成的短刀完美詮釋了“殺人不見血”的特性，收回鞘中都不用擦拭。
“可是‘戟狂’衛大俠當面？泰山派天松有禮！”一個道裝打扮卻身背長劍的男子起身拱手一禮，語氣甚是恭敬，可以肯定的說，今天的戰績傳出去，絕對能讓他的江湖地位更上一層樓。。
“見過天松道長！”人家給足了面子，衛旭自然不會擺臉色，笑著回身答話，幾句交流之後雙方就親近了不少，這個世界總體等級還算湊合，既然決定要留下來修行幾年，一個還算過得去的名聲還是很必要的。
“衛大俠為何直接下了殺手？”就在這種“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氣氛中，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插了進來。
“令狐沖，你身為華山派掌門大弟子，是在為一個淫賊說話嗎？嶽師兄就是這麼教徒弟的？”沒等衛旭回應，天松已經憤怒的吼了出來。
“額——”令狐沖的冷汗一下子就出來了，“弟子不敢，只是田伯光雖然名聲不佳，但為人還算不錯”
“令狐少俠，你和田伯光有交情、為他說話的時候，考慮過華山派的立場嗎？”衛旭冷冷的打斷了他，“或者說，你的這些事情若是傳揚出去，對華山派的名聲會有什麼影響？”
現場氣氛一下子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