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63驅散迷霧、殺佛斯特
“一般情況下，只有用銀質兵器或者子彈才能殺死吸血鬼，否則可能需要消耗巨大的精力或者彈藥才行。”刀鋒在追殺吸血鬼方面其實很熱心。
“這個世界上不存在殺不死的東西，如果有，那只是因為你太弱了。”說話間，已經掃描確認有吸血鬼偷襲的衛旭猛地甩出玄鐵短刀，很快一聲慘叫遠遠傳來。
“砍掉了他的腦袋？”刀鋒用的是疑問句，但語氣卻非常肯定。
“也可以砍掉半個，效果是一樣的。”衛旭攬著依然笑嘻嘻呆萌中的鞠川靜香，又擔心的看了看全程高冷的林黛玉。
“旭哥哥放心，我能保護好自己。”大概是看出了衛旭的緊張，林黛玉的語氣恢復了平時的軟妹子。
“你的女孩似乎——”刀鋒一劍劈殺了一隻衝過來企圖偷襲的吸血鬼，語氣很是猶豫，“靈魂上出了問題，彷彿是有兩個不同的靈魂在衝突。”
“你能搞懂這方面的問題？”衛旭驚喜的問道。
“抱歉，我太年輕了，在這方面沒什麼好幫忙的。但是很多活過幾個世紀的老東西知道，我和一些較為友善的吸血鬼打過交道，所以知道一些。
在這些老東西身上，我碰到過和這位女孩同樣的衝突，但是很奇怪，以她的年齡，不應該遇上這類問題。”刀鋒對此非常不理解。
“友善的吸血鬼？”衛旭眉頭一皺，看來這個世界應該是人類和吸血鬼的衝突為主，再加上接近布達佩斯，“那群只對追殺狼人感興趣的吸血鬼嗎？”
“看來你知道的真不少。”看了一眼放出飛劍後很快迷霧中傳來兩聲慘叫的林黛玉，“不錯，就是他們，雖然這些也是吸血鬼，但卻和人類有不少合作。
他們透過利益交換從各大醫院的血庫中拿到血液，平日裡則以經商、企業、金融之類方式獲得利益，他們已經存在了上千年，地下勢力誰也說不清多少。
既然有了這樣的條件，他們自然不再獵殺人類，還和人類合作追殺另一種黑暗生物狼人，我和他們的‘死亡行者’打過交道。”刀鋒淡淡的說道。
“那就好！”既然對方不再與人類為敵，在他們自己作死之前就不用再出手，否則代價太大了。
現在想想，《黑夜傳說》系列的吸血鬼之所以完蛋，根本原因就是他們自己作的，三位掌握著人脈資源的長老全都被幹掉，幫助掩蓋的亞歷山大柯文納斯也死了。
這樣一來，很多和人類達成的協議自然無法執行，再加上他們自己的內部廝殺導致實力雪崩，那就別怪人類高層清理掉他們了。
“我們到了。”刀鋒看著眼前的別墅院牆說道，“我聞到了他們的氣息，那就殺光他們好了。”
“刀鋒，你去後面破壞法陣，我不懂這方面的東西，前面這些我負責清理掉。”衛旭攔住他說道。
“不錯的計劃。”刀鋒點了點頭，幾個跳躍伴隨著幾聲慘叫就進入了後院，那邊很快傳來了槍聲、兵器碰撞聲與慘叫聲。
“看來，你就是卡洛斯。”看著眼前黑西裝黑皮鞋，一身標準黑手黨打扮的白人男子，衛旭感到了濃重的血腥味，“而且還背叛了人類，選擇墮落成為吸血鬼。”
“我們現在都是高貴的血族，已經不是你們這些低等的爬蟲能夠比擬的。”卡洛斯優雅的態度卻說出了讓人噁心的東西。
“可惜，死人不區分高貴與否。”衛旭冷笑著亮出了短刀，他可沒興趣陪這種“上等XX”浪費時間，趕緊打掃乾淨不好嗎？
“嗡——”但動手的不是他，因為林黛玉已經飛劍閃過，只留下幾聲慘叫和一片慢慢消散在空氣中的飛灰。
“玉兒！”衛旭心頭一重，用力把林黛玉抱了起來，因為在他的感知中，殺完了這些吸血鬼，林妹妹身邊開始出現越來越明顯的冰冷氣場。
“旭哥哥，我很好，我感覺從沒這樣輕鬆過。”林黛玉說的輕鬆，但表情卻非常勉強，“哥哥還是放我下來。”
“非常好，看來這些迷霧很快就能散開。”刀鋒正好也清理乾淨了別墅內的吸血鬼與法陣，只是看到林黛玉的時候目光一縮，“小姑娘，你現在的狀態很不好。
就好像我第一次殺死對手的時候，眼睛裡只有敵人與戰鬥，而且你身上的靈魂衝突更嚴重了，如果不盡快解決，你會變成沒有智商、只有殺戮的瘋子。”
衛旭心中一痛，他已經理解了刀鋒的意思。
林黛玉現在實際上已經有了兩種性格，一個是原本的那個“眼淚包”，目前處於強勢狀態，一個是本體強勢、但只是初步覺醒的“仙子”人格，實際上只有少量影響。
問題是，衛旭為了解決衝突把她帶入了吸血鬼世界，卻在進入的第一天就遭遇了戰鬥，“眼淚包”人格無法應對，就以自身為為基礎，試圖融合“仙子”人格。
很明顯融合並不順利，兩者的衝突更加劇烈，再加上首次殺敵的影響，現在的林黛玉根本控制不住氣場，稍有眼力的人都能看出她的殺氣。
“我記得你說過，那個叫佛斯特的吸血鬼頭目就在布達佩斯？”衛旭只能加快進度，殺戮造成的問題，那就殺的更多好了。
“主人，給我一支鎮靜劑。”鞠川靜香突然開口，“林妹妹現在的問題並不嚴重，先冷靜下來，然後繼續殺敵，等到她習慣了就沒問題了。”
“旭哥哥，我沒事！”依然是軟軟的聲音，卻讓衛旭更為緊張。
“走吧！”刀鋒冷靜的說道，“剛才我透過血液讀取了他們的記憶，找到了佛斯特的地盤，我們去解決他。
小女孩，你其實不需要緊張，作為一個人類，既然獲得了遠超常人的力量，自然要盡到更多的義務，比如為自己的族群爭取生存空間。
人類與吸血鬼之間的衝突，本質上是族群之間爭奪生存資源，所以沒有對錯，作為一個人類，這是你的責任，不需要因為這些殺戮有任何負擔。”
“玉兒，你還記得我說過的那些在邊疆與外族廝殺的邊軍嗎？他們都是華夏的勇士，他們用犧牲與殺戮，換來了百姓的安寧。”衛旭想起了現代社會的邊疆PLA勇士們。
“嗯！”林黛玉用力點了點頭，衛旭也鬆了口氣，他能感覺到，林妹妹身上的寒冷氣息消散了不少。
布達佩斯市中心，一動高達三十層的大廈前。
“這裡就是佛斯特的老巢，這裡面不該死的人已經沒有了。”刀鋒看著眼前的玻璃門淡淡說道。
“嘿，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私人——”保安的聲音被一道劍光打斷，周圍人群被突然化為飛灰的屍體嚇得尖叫奔逃。
一路上的雜魚連阻攔都算不上，四個人甚至全程都沒有減速，這期間衛旭一次都沒有出手，僅僅是給兩個妹子掠陣。
林黛玉手中的飛劍彷彿有了生命力一般上下翻飛，每一次都能準確的掠過敵人的脖子，斬殺敵人之後留下一片飛灰。
鞠川靜香不愧是醫生出身，廝殺更像是在做手術，總是用最少的力氣擊殺敵人，貫穿眉心、斬斷咽喉就是她的戰鬥方式。
“哦，布萊德，你終於來了，這是願意與我合作了嗎？”正如闖關一般，殺光了小怪自然就該碰上BOSS，佛斯特拎著一把造型華麗的彎刀出場了。
“佛斯特，你的腦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空洞。”刀鋒不屑的冷笑。
“哦，布萊德，你還是這樣的粗魯，高貴的血族血統沒能讓你學會絲毫的優雅與氣質。”佛斯特依然形象優雅。
“又是這種傻X言論。”衛旭相當無語，他是真的不理解這些動不動就自認“高貴”、嘴裡滿是“低賤爬蟲”之類言論的蠢貨，“你所謂的高貴血族，至今都只能躲藏在陰溝裡。
我們這些人類幾千年來始終都是這個世界的主人，而且也會一直都是，非常不幸的是，你應該看不到了，低賤的吸血鬼！”
“還有一個人類的強者。”佛斯特再也高雅不下去，陰著臉看了過來，“你是準備加入高貴的血族嗎？”
“哼！”站在衛旭身後的林黛玉不想再浪費時間，抬手甩出了飛劍。
“小姑娘，這可是很不友好！”佛斯特手中彎刀閃電般揮出，將飛劍直接擊飛，“你最好收起自己的玩具，否則”
沒有否則了，衛旭在他彎刀劈出的空檔期飛刀出手，乾脆利索的砍掉了他的腦袋，只留下比普通吸血鬼多了幾倍的飛灰在空氣中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