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交談李皙、身份暴露
此時的客廳中，只有四個人，除了李皙、侍衛還有衛旭之外，就只有秦可卿負責端茶倒水。
“這一點我也沒把握，但所有情報都是可以透過現有資訊反推的，無論多麼隱蔽都一樣.”
衛旭這是純粹根據“原著”猜測。
“比如呢？”
李皙表情陰沉，“你最好能想出一個過得去的理由，否則本王並不介意拿你去和珍大哥加深感情.”
“想必你也知道，榮國府名義上是站在當今一方，投名狀就是宮裡那位大小姐，但效果一般。
如今那位已經十九歲，偏偏突然入了當今的眼裡，還把她調到了皇后宮中，帝后的感情如何，我就不多言了。
問題是，現在的榮國府，除了越用越少的那點資源，其實早已沒了當年一門雙國公的榮耀，本質上對當今並無實際意義。
偏偏那位大小姐就被接納了，這種情況想必王爺能夠理解.”
衛旭笑著說道。
“他們另外交了一份投名狀，而且價值不小，至少值得當今給出一個過得去的獎賞.”
李皙臉色幾乎快要陰出水了。
“賈府目前已經沒什麼價值，在賈伯父再次出山之前，甚至連個能上臺面的人都沒有。
偏偏他們成功了，剩下的東西我想並不難查，我相信王爺很輕鬆就能把猜測變成情報，就不再獻醜了.”
衛旭撒了一把釘子，讓他自己去打掃好了。
“還有呢？你剛剛說，錦衣軍會展開報復，這我可以理解，為什麼你又覺得會是目標？
這次行動並不是我的人乾的，更別說他們至今什麼都沒有查出來.”
李皙做了個深呼吸才開口說道。
“王爺還是坦誠一點的好，我告訴過可兒，也見過了東側第二個帳篷的那位，當然我也知道你確實沒有暴露。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因為上次的事情，當今的面子裡子都丟的太厲害，若是他沒什麼表示，以後說話怕是都有人敢不當回事。
至於說是不是你，其實不重要，那位目前最想解決的是武勳，是四大異姓王，但這些都不是短時間內能夠解決的。
所以，他需要一個能夠最快取得成績的目標，最好是誰都不會懷疑冤枉的那種.”
衛旭笑著說道。
“比如我的人.”
這種情況下，李皙反而平靜了，“我會安排做好準備，給他們一個終身難忘的記憶.”
說完，他就向身後的貼身侍衛點點頭，侍衛也沒說話，走到窗前敲了兩下，立刻轉身回來。
窗外馬上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看來是去下達通知了。
“王爺手下不錯.”
衛旭笑了笑說道。
“你剛才說寧國府已經暴露，有什麼建議嗎？”
李皙並沒接茬，而是繼續詢問。
“無所謂，勳貴兩邊站隊本就是傳統，若是哪天你被收拾了，順便把寧國府一起收拾到就是。
反過來，雖然我完全不看好，但你要是哪一天上位，想必也不會放過榮國府。
反正當今對武勳的態度從來都不是秘密，寧國府是否暴露，真的沒啥實際影響.”
衛旭笑著說道。
“我要是去找赦叔呢？”
李皙雖然惱火，但還是跳過了衛旭那句“完全不看好”，“榮國府真正當家的，不是那個老太太.”
“賈伯父讓可兒跟了我，態度如何想必王爺已經明白了.”
衛旭笑著抿了一口茶水。
“你又是什麼意思？今天專門見我，不是為了嘲諷吧？”
李皙端著茶杯的右手因為太過用力，連骨節都顯得發白。
“你現在一直束手縛腳，想必根本原因是缺錢對吧？”
剛剛的那些話，其實就是為了讓李皙擺正地位，如今該進入正題了。
“自然，任何勢力都不會嫌銀子多.”
李皙還是用比較委婉的方式認可了衛旭的猜測。
“你聯絡過王子騰嗎？”
衛旭笑著問道，能夠順路把這個勳貴中的二五仔清理掉，他也不介意。
“你既然提起他，想必他私底下那些事已經知道了，這樣的人，就算是收了又有什麼意義？”
李皙不滿的瞪著他。
“不，我只是提醒王爺，當年王家號稱‘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就是因為王家的海貿。
王子騰是個廢物，不懂這些東西，王家的海貿生意早已是半死不活，但線路還在，我相信王爺想找幾個這樣的人才應該不難，若是能成功，想必王爺能夠輕鬆不少。
如果我記得沒錯，廣東十三行是皇家的自家菜園子，對吧？以老王爺當年的人脈，讓他們投效沒可能，但找幾個專業人士還是很簡單的。
有了線路，有了人才，一點起步資金想必王爺不缺，這些個加在一起，就是一條流淌黃金的大河.”
衛旭笑著舉起了茶杯。
“這個人情，我記下了；你和可兒的事情，我保證不會有任何阻礙.”
李皙舒了口氣，同樣端起了茶杯。
“還有，賈敬那裡的情況其實也談不上什麼秘密，他當年是老王爺的左膀右臂，當今上位的時候被迫退出朝堂。
但是無論如何，你還是不要與他接觸太多，留下明顯的把柄，特別是火藥方面更是如此。
我的個人建議，就在玄真觀後山，就是一座不小的山林，以你的實力，在山林深處弄一個落腳點想必不難。
以後火藥生產不妨全部搬到裡面，既能方便保密，又能防止破壞；兵器作坊也可以採用類似辦法，防止意外。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我會盡量保持低調，原因想必王爺猜得到.”
衛旭微笑著給了最後一個建議。
有了錢，人手李皙不缺，兵器火器全都有準備，再加上衛若蘭手裡的小型軍營，想必很快就有大事發生，衛旭也就可以從風口上摘出來了。
李皙點了點頭，也沒再說話，起身帶著貼身侍衛走人，只是走到門口時又回過來頭。
“你也小心點，夏守忠那個老閹狗一直在追查上次的事情，還有，乾的不錯.”
“多謝王爺誇獎.”
衛旭笑著拱了拱手。
“王爺，如此人才卻不能為您所用，不如......”出門後不久，貼身侍衛比了一個手刀說道。
“你有把握？”
看到侍衛尷尬的表情，李皙一腳踹在了他肚子上，“難不成讓爺擔著風險？再說，有可兒在，我需要擔心什麼？”
看著李皙離開，秦可卿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沒說，表情複雜的看著他深入夜色中越來越模糊的背影。
“姑爺，你為何不願助王爺一臂之力？”
剛剛進來的寶珠不解的問道，其實秦可卿也想問，但是不太合適。
“他沒什麼希望的，如今這天下總體實力仍處於上升期，百姓趨於安定，沒人願意和他豁出命去造反。
若是沒有廣大百姓的踴躍，少量精銳暗地裡搞搞事情還好，拿到明面上分分鐘死球你信不信？”
衛旭可沒興趣上靈車。
“衛公子......”秦可卿還想再勸。
“叫我相公.”
衛旭上前給了她一記勾鼻，“還有，你知不知道今天見了你，我的火氣有多大？”
說完，他一把摟住愛人就是一記長吻，而且手裡的動作越來越大。
“相......相公.”
秦可卿眼看著抗不過，果斷選擇認慫，只是還想搶救一下，“我是你的正妻，怎能未娶而......”
“姑爺，需知聘娶為妻，淫奔為妾.”
寶珠也緊跟著開口勸說。
“也對.”
衛旭其實也不是這麼急色，不過看到寶珠時露出古怪的神色，就在這丫頭意識到不對時被他一把摟住，“那就你吧！
你家小姐不能動，那就是你這忠心的丫頭好了！”
“啊？”
*2。
與此同時，龍首宮。
“確認了？”
太上皇平淡的問道。
“啟稟陛下，今晚他確實去了那裡，只是我們的人進不去.”
夏守忠跪在地上，語氣很是自信，“之後，那位也進去了。
只是我們無法判斷，兩人是否有什麼合謀.”
“還是年輕啊，他應該沒這麼傻.”
太上皇表情並無變化，只是搖了搖頭，“上次的事情，確認了嗎？”
“就是他，全程線路都是他把握的.”
夏守忠肯定的說道。
“這麼年輕的孩子，再給他一次機會吧，也算是逸兒的情面.”
太上皇表情充滿了落寞，“我聽說他想科舉？
也好，若是他與那些人分開，如此人才倒也不是不能用；若是他看不穿的話，那也不過如此罷了.”
“陛下仁慈！”
夏守忠額頭貼著地板說道。
“對了，遠兒的人查出來了嗎？”
太上皇突然加了一句。
“這——皇上還未.......”夏守忠冷汗都出來了。
“這孩子，哎！”
太上皇無奈的搖了搖頭，擺擺手示意夏守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