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日,清晨一縷朝陽灑落在大地上。

山路上。

黃妙妙帶著兩個保鏢,大包小包背滿物資上山了。

主要是保鏢揹著。

保鏢嘛。

有危險時,保鏢上。

沒危險時,保鏢就是傭人。

當然,主要是工資高。

給得多。

有錢難使鬼推磨,自然是心甘情願。

上山的路不好走。

一早開始,他們就上路了。

一直快到中午時分,一行三人才上得山頂,來到觀前的院子裡。

陸長青暗暗皺眉,心有不悅,“又來,還想做什麼?”

已經打擾一次了。

黃正國捐獻出三萬元。

為了結因果,不染紅塵是非恩怨。

他已經把一張半成品的符籙送給黃正國,只為互不相犯。

不欠人情。

因果已經結束。

免費的東西,才是最貴的東西。

陸長青不想欠人情。

今日一早,他一眼就看到山路上的黃妙妙一行三人。

他不詢問,自顧自地關門,去往叢林裡探索一番。

不管是草藥,還是一些特殊五品。

他都需要。

出門去。

不留在觀裡。

至於來訪的黃妙妙等人。

陸長青暫時沒想管。

不管,也不問。

一人一狗……

不,是一人一狐。

走在山野叢林裡,縱身提氣躍起幾米高,腳踏樹枝踩過,猶如武俠電視劇裡的武林高手一樣。

就好似輕功絕世一樣。

很震撼。

他身後跟著一隻白狐襲來,一身白影健步如飛地跟著。

一前一後。

猶如在競賽一樣。

“小白,快一點,你這速度下一次只能守家了啊。”

家裡,確實需要一條狗。

看門狗。

狐狸嘛。

將就著用了。

白狐:“……”

白狐自然不滿,它不服輸。

一股腦莽衝上去。

陸長青突然就一個急剎車,一個急停,白狐硬生生地……追尾了。

它都沒搞明白怎麼回事。

人就撞上了。

頓時一陣頭暈目眩,差點就昏死過去。

陸長青連忙將其提起,將一縷先天炁渡過去。

“嗡!”

“吱吱!”

白狐頓時猶如沐浴春風一般,好似滿血復活,瞬間蹦跳起來。

它眼神幽怨,好似在說:“你急停都不看一下身後有沒有人嗎?”

真是過分啊。

這回,它差點撞死。

“走,去採點山藥,以後要學習丹道之法了。”

修大道。

行功運法,悟《長生經》,修長青之道也。

哪能不懂丹道法門呢!

必須懂。

採摘有用的藥材就是第一步。

這墜龍山上,大多都是猶如原始森林一般的存在,平日裡幾乎無人過來。

因此,這裡存在著大量的有用藥材。

只需要一雙發現的眼睛。

當然,這需要眼神好。

……

另一邊,山路上。

約莫是快中午時分,黃妙妙才帶著兩位保鏢趕過來。

她累得不輕,一臉愁容。

好在黃正國安排的物資都拿上來了。

累,也值得。

畢竟機會難得啊。

有再次見到陸長青的時機。

這很重要。

“道長,在家嗎?”

黃妙妙上前喊著,她見道觀大門緊閉,白狐不見蹤影。

至於陸長青的影子,更是見都沒見到。

這就奇怪了。

“莫非……今日是道長出門的日子嗎?”

所以,是她們出們沒看黃曆?

她不信邪。

再次上前叫喊幾聲。

可陸長青的身影並沒有出現,白狐的影子更是都沒有看到。

彷彿消失一樣。

天道觀的大門還上鎖了。

一眼就能看到大鎖,是從外面鎖起來的。

此鎖約有拳頭一般大小,已經被嚴嚴實實地鎖起來。

黃妙妙神色泛苦,“看來是真的出門了,運氣不太好啊。”

道長不在家。

出門去。

自己是等,還是走?

等的話,又要等到什麼時候。

這是一個未知數。

黃妙妙頓時有點焦急了。

兩個保鏢也尷尬。

想抱大腿,想道個歉。

可惜啊。

人家不在家。

就等吧。

中午,一直到下午。

陸長青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一直到傍晚。

當夕陽快要西下時,陸長青慢悠悠的身影才緩緩地出現在視野中。

白狐如一隻狗一般地跟著,不被看重。

其實,黃妙妙都快放棄了。

她差點就要下山。

“道長,你終於回來了。”

黃妙妙連忙上前攔住,一臉焦灼,“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陸長青心說:“咋還沒走啊。”

他本以為天色漸晚,這姑娘已經下山去了。

誰曾想還在,估計還有一會兒。

他一如既往的風輕雲淡,隨意問道:“黃姑娘,你等我做什麼?”

按照陸長青的意思,他們已無因果糾纏,已無恩怨是非。

黃妙妙則連忙說:“道長,這是我和爺爺的一點心意,都是糧油菜等。

另,我爺爺說讓我代他跟你道個歉,昨天的事情是他不對,還請伱原諒……”

當然,也可以不原諒。

糧油菜等物確實是陸長青眼下需要的物資。

他本來是想親自下山一趟,採購一些物資回來的。

既然黃妙妙已經買來,自然就沒有再拒絕的道理了。

他淡淡地點頭應下,“老爺子的道歉我接受了,這些物資也收下,你請回吧。”

這一次,他沒有回禮。

一來沒有符紙符籙,二來其他物品也不好給。

既是道歉之禮。

用得也心安理得,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橫豎左右都是人家的一片心意,且是一些糧油菜等生活物資。

他正缺少。

用之,正當也。

“道長,現在這個天色下山……”

黃妙妙想起上一回和其餘兩個小夥伴的遭遇。

同樣是傍晚,同樣是下山,還同樣是三個人。

一旦下山。

確定不會遭遇與那天晚上一樣的事情嗎?

你是道士,自然是不怕。

可黃妙妙心裡還是有點發怵,他是害怕的,也是心驚膽戰的。

既驚悚,又駭然聽聞。

甚至,黃妙妙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幾分。

亡魂倀鬼,如惡鬼襲來。

她一個姑娘家家的,哪有不怕的道理!

怕,怕得要死。

陸長青微微一笑,“無妨,這次下山不會有事的,我看過你的面相,你今日無血光之災。”

一切安好。

不用擔心,也不用害怕。

可黃妙妙仍然怕。

她擔心道:“道長,要不我們就在院子裡將就一晚,或者……你送我們一些符紙吧!”

她倒是想。

也敢說。

好似那符紙不要錢一樣。

陸長青聽得嘴角抽搐,“黃姑娘,你想得有點多,我說下山沒事,那就沒事。”

住道觀裡,門都沒有。

想要符紙符籙,則是門縫縫都沒有。

眼見行不通,黃妙妙一咬銀牙,“道長,我們還能……在一起嗎?”

陸長青:“……”

這是……美人計?

陸長青深深皺眉,暗道:“真是紅粉骷髏啊!”

還是說,現在的道士都很吸引人了。

他尋思著,“我得改,改到不吸引她們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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