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黃巾覆滅,官軍班師回朝,皇甫嵩、朱儁匯軍,義勇相隨,大軍匯聚七萬餘。

一路行出,朝中封賞陸續抵達,功勳彪炳者入洛面聖,其餘人等多攜封賞沿途分軍,奔赴各地入職。

就劉滄相熟來說,董卓無功有罪,被命率軍返還河東,暫領太守,等候朝中量其功過。

張邈本有名士之名,又攜廣宗先鋒之功,授騎都尉,遷陳留太守。

郭典被董卓坑的不要不要的,他原屬董卓麾下,董卓都回河東趴窩了,他自然也沒落到什麼好處。

郭典功過相抵,得了些財絹,心灰意冷之下,直接投了皇甫嵩,成了皇甫嵩家將。

與朱儁匯軍後,劉備沒少跑來找劉滄倒苦水,早前尋盧植,結果盧植挖坑不跟黃巾掐,再去尋皇甫嵩,皇甫嵩燒了一把野火後也趴窩了。

信心滿滿的跟著朱儁去追擊黃巾,結果一路跑到宛城,眼看破城建功就在今朝,奈奈的,朱儁也趴窩了。

非要等什麼江東勐虎,我虎你個頭啊,咱桃園哥仨也勐的一逼,要不你試個鐘先?

好傢伙,江東勐虎是等來了,結果之後就看這江東勐虎在軍中上躥下跳,劉備三兄弟,各種涼涼。

跟郭典差不多,晃盪大半年,劉備蹭了點財帛賞賜,自家老師也被逮了,據說其中還有劉滄他張讓叔父的戲分。

劉備當時尋到劉滄,妥是有點欲哭無淚的架勢。

朱儁不欠他啥,因為朱儁壓根就沒讓他幹啥,劉滄這邊在朱儁那裡也說不上話。

戰報該報的都報上去了,劉備最後一咬牙一跺腳,帶著關羽、張飛,直奔涿郡而去。

水,還是家鄉甜!當初他跟鄒靖混了點矯情,先去劉焉那邊混混看吧。

劉備瞄上了劉焉,投鄒靖去了。

而劉滄不確定劉焉到底會在涿郡蹲多久。

七八萬的討賊大軍,抵達豫州時也就剩下兩萬多的精銳。

其他該散的散,該回家的回家,該上任的上任,自家兵將自然也都跟著帶走。

劉滄、曹操、孫堅、傅燮幾人隨軍同行,他們這類是屬於有資格面聖接受封賞的,至於封賞如何,卻也沒有昭告傳達。

兵歸虎牢,劉滄麾下女兵調出,攜三百戰馬,押送數十車不乏斷刀破甲的‘輜重’,不經虎牢,西行先返鹿苑。

典韋、潘鳳攜兩百騎兵跟隨劉滄。

說起來,典韋、潘鳳還比劉滄先一步獲了官職。

兩人分別被授命陳留與安邦的曹掾,只不過兩人都棄了官職繼續跟隨劉滄,為此劉備未離之時,妥是好一陣眼紅氣急。

軍中眾人一路放鬆舒緩,待到離虎牢三十里處,將帥士卒都對自身進行了一番整理,欲以凱旋之勢迎人。

劉滄這邊自然也不例外,鎧甲雖有甲片破損但已洗刷乾淨。束髮淨面,比之早時多出幾分威嚴冷厲,策馬行出十里,原本正與曹操調侃的笑臉忽的難看起來。

虎牢二十里,一隊十數人組成的騎兵小隊迎著軍列而來。前方一人,年邁消瘦,身穿輕甲,待到軍前,迴避劉滄視線,對皇甫嵩抱拳問禮。

“越騎校尉張豐,見過皇甫將軍。大將軍於虎牢十里親迎將軍歸師,特命末將前來迎軍。”

前軍止步,跨馬將帥隱隱分作兩批,一批乃朱儁麾下居右,另一批皇甫嵩所屬行左。

隨著張豐自報家門,一眾將帥皆是沉默,其間不少人眼中閃過異色。

朱儁上下打量張豐一番,見其身形單薄,面有愧色,朱儁搖頭輕嘆保持沉默。

皇甫嵩皺眉張望前方,前方一片空曠,皇甫嵩片刻將目光投向一旁劉滄。

眾人不言,氣氛怪異,劉滄打馬而出,行到張豐馬前,面色難看。

“大人,怎的就這麼幾個人?”劉滄對張豐問道。

劉滄心中已有不好預感,北軍一營校尉,獨來迎軍就帶這小貓三兩隻?

這哪裡是迎軍?報信也不需他這北軍校尉跑腿,辦人難堪不是?

“你出來作甚,回家再說。”見劉滄行出,張豐顯出一絲慌張,看看前面大群威武騎將,壓低聲音,對劉滄連使眼色。

“便在此處說清。越騎營死絕了麼?校尉迎軍,無人相隨?你那些義子呢?!”眼看張豐態度,劉滄心中莫名一酸,再壓不住聲音,隱隱帶出怒氣。

劉滄言罵,軍中亦有嘈雜,卻是軍中亦有越騎,只不過這些越騎並非禁軍,乃是徵時授命的屯兵。

“大軍在前,莫鬧。”張豐眼眶一紅,再度小聲。

“張濤,出來,給某回話!”劉滄不理張豐,抬眼看向張豐身後一人,卻是張豐十六義子中唯一跟隨他的一個。

“回公子,何進奉命統領北軍,盡收越騎兵權。”

“越騎駐紮都亭,不得出營,諸家兄弟五人軍務所限,不得出營。十人背信,常隨何進左右。”張濤面有恨色,出聲說道。

隨著張濤的言辭,軍中將帥間一陣喧譁私語,一些不熟悉劉滄者透過旁人也知道了張豐的身份,不少人面有驚色,這大將軍下手可夠狠啊。

“何遂高,好,好啊。”劉滄咬牙,惡狠狠道。

劉滄發狠,背後眾將再有驚疑之人。

何進如今聲勢正隆,這劉滄居然敢當眾直呼其名,表現惡態,也不知是無知無畏,還是底氣十足?

劉滄回頭看向皇甫嵩,軍中眾人沉默,神仙打架,他們可不敢摻和。

皇甫嵩皺眉片刻,輕嘆出聲。

“唉,大將軍這般,倒是過了。”

軍中自有軍中的規矩,蠻的橫的都無所謂,一些下作手段,若能壓制軍伍,也可淪為**們的笑談。

但你這掌權掌勢之後,還把人家拉出來示眾現眼,那就要說聲過份了。

軍伍不是政界,殺人不過頭點地,就算何進真找機會把張豐捅了,皇甫嵩大概都不會發出這種感嘆。

軍人不同政客,沒那麼多斡旋餘地,這般作為,簡直就是想讓人家跟你不死不休好吧。

這何進到底還是隻習慣了朝中官場種種,將那套生搬硬套到軍伍當中,除了遺禍,沒有半點好處。

“皇甫將軍,某欲借張梁人頭一用。”眾人心思各異,劉滄對皇甫嵩說道。

“胡鬧,你欲為何?”皇甫嵩呵斥。

“阿翁受辱,某自當為其討之,此事與大將軍無關,家中出了不義之輩,自當清理門戶。”劉滄眼中冒火,皇甫嵩心中暗暗點頭。

還好,還好這小子沒暈了頭。

只提阿翁,不提張家。不尋何進,欲清理張豐背信義子。小節有失,大義沒啥毛病,皇甫嵩想來劉滄還沒暈頭。

“張梁乃你所殺,取其人頭,幹老夫何事?”皇甫嵩隨口一句,便不理會劉滄,劉滄也不行禮,直奔軍中,片刻提回一顆鹽醃石泡,異味陣陣的人頭。

“諸位將軍,在下家中瑣事,先行別過。”調馬軍前,劉滄持戟抱拳,手上還提熘著一顆人頭,惡行惡相,眾人一陣惡寒。

‘這傢伙拿張梁人頭幹什麼?’眾人心中猜測,劉滄這邊已經打馬奔走。

軍中典韋、潘鳳自是領兵跟隨,眾騎裹著張豐,直奔虎牢關而去。

一場接應如同鬧劇,眾人搖頭,好在十里之外還有迎軍,不然他們少不得也要氣惱一番。

劉滄奔出,皇甫嵩揮軍再行,當然,此時軍中不少人也對十里之外的情況多有好奇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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