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已至,若說董卓當朝劉滄還需要對自身言行顧忌些許,那當討董帷幕拉開,劉滄對待世俗常規的態度也更加肆意起來。

原本的大漢是以皇室為中心,以地方世家豪強為個體,由名為‘大漢’的規範構建圈畫出的一個整體。其間存在著較為嚴謹的規則,多方制約,形成穩定。

討董聯軍的發起,基本等於地方個體徹底進入了各自為政的階段,或許原本的規則還在,但制約不存,所謂的規則也就真正成為了弱勢者的束縛。

韓馥是董卓封的冀州牧,既然大家都要討董了,那隻要實力足夠,弄死個把董卓任命的官吏,根本無需花太多心思,只要說成是懲奸揚善,當作是討董的一環也就罷了。

比如袁術跟孫堅在南陽其實就是這麼幹的,董卓任命的太守?捅死,妥妥的,沒毛病。

而恰恰不巧,劉滄也擁有能夠這麼幹的實力。

只不過他正全部精力放在經營長生嶺與鹿北縣方面,剛劫了一票大漠,戰利還在消化規整,也沒必要在境內選塊地方禍禍。

天下討董,可以簡單理解為大漢整體正式進入‘殺很大’的諸侯割據時代。

別管到底是劉宏挖坑多年,還是袁氏處心積慮,又或者說董卓導致了一切,劉滄一直對董卓多有迴避,卻也正是在等這個時段的到來。

殺很大嘛,比別的不行,這個劉滄也熟練。遠的不說,至少直接上手掐死個韓馥什麼的,也就跟玩的一樣。

韓馥除了袁氏門生的名頭外,本身無甚聲名,標準的德不配位。他不是要討董麼?掐死他,提著腦袋送劉協,言其不法,導致冀州動盪。

韓馥不討董?掐死他,提著他的腦袋跟天下人說他是董卓黨羽,是奸邪。怎麼說怎麼是,汝南袁氏自身難保,韓馥將袁紹放出來扛旗,或許也能算是一種權宜之計。

皇室威嚴不再,官宦權威已無,大漢進入這個時段後,大家拼的就是民心,拼的就是自己往日積累的名望,拼的就是自己手中的刀劍。

恩,等將民心都拼完了,大概才是全憑武力說事的諸侯爭霸時段。

漢之強,強到能全境戰亂百年,方受外族入侵,底子是真的好啊。

劉滄一副替甄氏站臺的姿態打發走了韓馥。

討董,支援。

但想徵糧,也不是空口白牙就能盡取的。

甄氏拜的是劉滄的碼頭,無極是甄氏的地盤,想怎麼商量都沒問題,但要來這邊折騰,也要問問驃騎將軍府的刀槍。

趕走了韓馥,張婉瞅著劉滄,眼中全是小星星,不過劉滄率兵來此可不是尋張婉看星星的。

飛熊營又抽調了三百老兵,隨軍醫,工匠、鐵匠、船工、治水尋礦者若干,軍中再挑二百善習文者,湊軍兵五百餘。

劉滄是打算帶他們去倭國,哦,不對,是準備去大漢瀛洲國的。反正劉滄琢磨等邪馬臺女王給他下個崽後,找天子給崽子求個東瀛王啥的。

本來劉滄還顧不上瀛洲那邊,不過既然卑彌呼接任天皇,有了一統東瀛的打算,劉滄這邊乾脆就給她先弄個三百親兵。

東瀛暫時比較落後,三百飛熊營加上本地戰兵應該足以配合卑彌呼征戰群島,該屠的屠,該抓的抓,土著挖礦屯田,下一代習漢文,講漢語,民族大團結,妥妥的,沒毛病。

劉滄來甄氏這邊是詢問海船事宜,要將這五六百人送到瀛洲沒船可不行,靠蠱凋託運還不得運個一年半載啊。

光武裁了樓船士,東漢船運發展可謂陷入停滯,地方水軍多沿用些湖泊戰船,遠航規格的樓船遠比不上西漢強勢。

戰國餘皇、秦時寶船、初漢樓船的一些設計圖紙已被劉滄找了出來,只不過紀靈在吳郡那邊也才剛開始招募船工嘗試製造改良,如今想要海運東瀛,劉滄也就尋到了甄氏這邊。

甄氏不行海路,經商方面以跟遊牧進行糧草牧畜的置換為主,漕運船隊倒有,只不過能不能頂的住海浪折騰先不說,也沒有精通海圖的水手領航。

就張婉所言,東海糜氏會走海路往返遼東三韓地區,在甄家短暫休整,劉滄率軍又奔徐州而去。

由中山往徐州,一路秣馬厲兵之景隨處可見,冀州一線簡直就是發起了征戰動員,除了欲討董卓的豪強,也有不少趁機大肆武裝鄉勇之人。

西漢武帝十年磨一劍,將匈奴給懟翻了。這沿途所遇,劉滄難勉感慨,東漢這把刀怕是磨了百年之久,如今剛露半鞘,寒光卻是凝聚漢境之內。

徐州地界兵甲之勢更盛,作為坐地苗的徐州刺史陶謙對徐州的掌控已如州牧。

陶謙倒沒有跟所謂的討董聯盟攪合倒一起,但他好像跟朱儁達上了線。

比起橋冒、袁紹那群莽著來的小年輕,顯然陶謙、朱儁這些老傢伙並不看好所謂的檄文討董。

現任三公什麼德行老一輩的比誰都清楚,一些老傢伙同樣在秣馬厲兵,準備視勢而為。

戰爭機器的啟動牽一髮而動全身,尤其是這已經營造出全面戰爭的局面。

別管是別有用心還是被動防範。隔壁在募兵整軍,你能不整?

那群討董的說不好想幹啥,袁術都把南陽劫了個底朝天,誰敢不給自家多留兵馬,萬一被人捅了腰子咋辦?

武力討董聲勢已起,那各地權勢者需要防範的,也就不光是董卓了。

各地世家豪強亦不得不無奈感慨:那幫小兔崽子手握萬軍之後,妥是要上了天咯。

硝煙醞釀的氛圍中,劉滄踏足徐州地界,城外糜氏莊園已經可以看到軍陣出操的景象。

糜氏乃徐州大商,糜氏的家境可從來也不單薄。

糜家世代經營墾殖,家財億計,家僕聚縣,城外莊園豢養食客上萬。卻說這當代家主糜竺,也絕非陶謙手下一名文弱別駕那麼簡單。

縱馬入徐州,劉滄這隊驃騎軍兵自然無人敢攔,鷹凋肆意降在城牆城樓,又讓徐州百姓近距離認知了巨鷹蠱凋。

凋不擾民,守城軍兵短暫驚慌後,更多是對鷹群投以好奇與感嘆,城中多有百姓聚集城牆附近觀望,糜氏在徐州城內另有府邸,劉滄一眾則尋糜府而去。

上門拜府,糜家僕從引劉滄入府之後,火急火燎的又去尋糜竺返家。

短時等候,糜竺之弟糜芳收到風聲先行返家,還沒顧上跟劉滄寒暄自薦,一名面有蠟黃的文士追著糜竺一同面見劉滄。

寒暄介紹,與糜竺同來的卻是徐州典農校尉陳登,劉滄說明來意,更喜兵事的糜芳自告奮勇欲領船隊送劉滄軍兵渡海。

糜氏對倭國早有認知,只不過印象中那邊人文原始荒蠻,漢地基本沒人會往那邊去。

糜竺雖然疑惑劉滄要往蠻荒海島調兵,但一趟海運,劉滄又有鷹凋引路,反而有助探索航道,糜竺對此也沒有什麼牴觸。

這邊確定出海事宜,陳登藉機對劉滄詢問糧種作物之時。包括糜竺在內,相比往海島派兵,顯然兩人對紀靈在吳郡那邊鋪開的高產作物更感興趣。

而劉滄上下打量一臉營養不良狀態的陳登,卻是頗為感慨的拍上了陳登的肩膀。

“元龍啊,紅薯、南瓜你先別琢磨了,華佗、張機都在長生嶺內,你且去長生嶺修養兩年,先治下你這一肚子的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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