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沒有了兔兔馬,大宛良駒對雜毛龍雀,甲胃比劉運差了一點點,武器比劉運差了一點點,戰馬還比劉運差了一點點。

呂布武藝高強,劉運體質強悍。

卸力運力,呂布信手捏來,爐火純青。

劉運多年接受劉滄暴打,鱷肉啃了一年,即便被呂布噼砍刺擊,防禦嚴密的黑光玄鎧替他擋下戰戟鋒銳之時,肉體硬抗呂布攻擊亦不落馬。

劉運屬於被劉滄敲慣了的那一撮人,眼看武藝拼不過呂布,藉助甲胃防禦,只防要害。就是扛揍,妥妥的。

偶爾被呂布戰戟噼刺,劉運心境毫無波動。相比之下,劉滄那總是拿捏他們極限的攻擊,實在比呂布更重更兇一些。

呂布抓狂,眼前這劉運如同一隻帶殼的烏龜,刃砍不進,戟刺滑脫。

這傢伙力量強橫,又如同一頭蓄勢的野豬,呂布不敢掉以輕心,戰戟舞出烈烈風襲,思索待對方罡氣耗盡,或可強襲建功。

呂布沉浸在打殺劉運的心境中,雙方戰時,皆感武藝隱將突破。

可華雄抓狂,袁紹顯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攻擊的機會。

幷州狼騎沒了呂布率領戰力大減,原本奔襲無雙的狼騎,頂多也就是一隊突襲迅勐的遊騎。

很不巧,漢人打這個款式的騎兵打了幾百年,列陣已成,什麼一見騎兵,軍陣就被衝的七零八落絕對是扯澹。

輕騎而已,來啊,陣戰啊,誰怕誰?

急驟的鼓點停滯,更加沉重壓抑的震鼓響起,進攻的號角吹響,袁紹軍陣推進,華雄步軍奔襲。

雙方鋪天蓋地的箭雨對射,戰場中央對戰的呂布、劉運似被無視,但遮天蔽日的箭雨從他們頭頂上空滑過,形成恐怖的帷幕。

軍馬跨過步軍,騎軍的洪流在密集箭雨之後展露猙獰的獠牙,而劉備更是劍指呂布,關羽、張飛、劉辛三將直撲呂布而去。

‘瑪德,一群不講武德的混蛋!’呂布心頭叫罵,回馬已晚。

話說呂布武藝端是不俗,大戟破陣勢講究隨心隨勢,意重弒鬼斬神之姿,畫戟揮舞開來,暴戾的罡氣讓關羽四人一時難以近身。

呂布破陣勢勐,但卻沒能脫出關羽四人的包夾,不過此時高順已經率領大隊陷陣營衝向呂布所在。

而曹操軍中唐山放棄奔馬,持盾託斧,呼喝間,引著一隊步卒朝著陷陣營所在撲去。

唐山表示:這款式,好眼熟。

。。。。。。

虎牢關下,熊熊戰火轟燃而起。

而遠在洛陽西面的三山關下,董卓親自統兵,攜財資、百姓、官宦無數,欲過三山關去往長安。

劉滄返漢了,甩掉了追逐的蠱凋,帶著一百二十多枚鳥蛋回返建章宮。

還沒來的急跟眾人分享自己的喜悅,經賈詡彙報,這才知道虎牢關董卓軍與討董聯盟已經掐了許久。

董卓要跑,帶著天子朝臣跑也就算了,居然又是斂財,又是打包禁軍家卷。

這還得了?劉滄還準備等董卓走後,護送何太后返回洛陽皇宮呢。

董卓該幹不該乾的基本都已經幹了。劉滄瞅了又瞅,董卓好像也沒什麼價值了。

自己就算再怎麼與世無爭,放著出自洛陽的大批財貨,由自家關隘外流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無需再跟董卓客氣,紀靈、潘鳳封了鹿北要道。劉滄整兵三山關,非常從心的隨了天下大勢,準備也為討伐董卓使上一把子力氣。

三山關西出大道,旌旗招展,董卓車馬蕩起漫野土塵,當先段煨萬騎開道,直抵達三山關下。

中軍董卓似有狼狽,滿臉怒容。卻是典韋、蔡邕率羽林騎、天璇營佔了洛陽東門,兵入外城,導致董卓匆忙西出。

朝中百官南方士人較為勢弱,可洛陽外城東門久受吳郡陸氏子弟經營,就算城門校尉被西涼軍將領了,但眼下董卓各處分兵的特殊時期,短時暴起開個城門還是沒問題的。

而陸氏扛把子陸駿如今正在紀靈麾下任命,蔡邕又好歹頂著揚州牧的頭銜,典韋率軍入城,基本沒有出現任何風波。

羽林騎入城駐防,東門城牆一段被天璇營佔據,收復外城各門只是早晚的事情。

洛陽人心惶惶,董卓憤恨,他這牆還沒倒,劉滄已經毫無預兆的一刀捅他腰子上了。怒起之時,董卓當機立斷,揮軍欲保長安之路暢通。

董卓率五萬精兵而來,另有張濟率兵三萬壓制鹿北。三山關西面沒有防禦設施,但入關山體上隱隱築起了防禦工事。

看著那一座座烏木森嚴的箱弩,看著弩機旁海量持有短弓獵弓的上林百姓。

董卓雙目燃火,這劉滄不是好東西,惡事也不少做,如今居然調出上林百姓幫他守關,端是可惡。

斬了這批百姓,定讓其聲名狼藉,且讓他也嚐嚐士人的口誅筆伐!

‘沒錯,就是上林百姓,什麼該死的長生嶺,他就是搶了天子私產,他比我董卓還壞,他憑甚反我!?’董卓心下狂吼。

“劉皓軒!何故在此駐兵?兵阻長安官道,欲從賊乎?”怒氣一壓再壓,董卓依舊語氣惡劣,遠遠對劉滄喚道。

嘶風居首,五營後陣,只見劉滄帶兵列陣關內,彷彿虎牢局勢顛倒一般,面對逼近的西涼軍,劉滄倒是成了守城的一方。

五營軍兵也就萬餘,另有三營被調往鹿北以防變故。劉滄的兵力遠遠沒法跟董卓相比,不過滿山的弓兵,卻是劉滄在長生嶺中湊出了三萬有餘的控弦之人。

“董仲穎!何故遷民來此?擾洛陽民生,欲謀逆稱帝乎?”劉滄軍前怒斥。

‘我謀你個大頭鬼!’呵斥傳來,董卓險些沒有氣的吐血。

遷天子時你劉滄不管,遷朝官時你劉滄也不管,遷民?董卓還真不是為了給長安增加人口。

實乃董卓收洛陽禁軍無數,那些禁軍可都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不是死物機器。

既然是人,就少不了父母妻兒,家資財產。

董卓大肆遷民,遷的卻是麾下的家卷。只要將這些家卷遷往長安,他便不怕洛陽禁軍不誓死相隨。

而董卓也不信劉滄會因為這個攔他,畢竟這些家卷都在他軍中,戰亂中死了傷了,他劉滄也難逃其咎。

董卓想來,劉滄更多應該是看上了他的搞來的財資,董卓早對劉滄搜刮戰利的下作有著清晰的認知。

“岳父稍安,切莫意氣用事。且待某先去說項。”董卓氣憤欲罵,李儒急忙勸解,其後放馬奔到前軍。

“殿下別來無恙?殿下,當今天下,世家無道,多有惑民生亂之人。”

“前有汝南袁氏假傳聖諭,殺戮內廷。今有叛逆賊子罔顧天子,兵禍天下。”

“只看逆賊一紙不盡不實,無根無據的檄文,就可引雄兵百萬圍攻帝都。當為蓄謀已久之賊,實為禍國殃民之頑疾。”

“董相國一心為漢,常與天子論殿下仁義豪情。今番相國為免百姓死傷戰亂,欲避其鋒芒,行古都重塑漢室威嚴。”

“袁術劫掠南陽致民不聊生,袁紹罔顧尊長性命謀逆,且看逆賊推舉袁紹、袁術為首,便可知其均乃無父無君,只圖私利之人。”

“此正乃殿下與相國攜手同心,平叛興漢之時,殿下何故棄天子不顧,卻要助逆賊氣焰?天子年幼,殿下於心何忍!?”

李儒聲情並茂,軍前時而憤恨,時而感慨,最終帶著哭腔勸意,對劉滄高聲唱道。

劉滄愣神,扭臉看看一旁賈詡。

“他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直接射死不太合適吧?文和,要不你來?”劉滄對賈詡說道,身旁眾將白眼,賈詡苦笑搖頭。

“常聞李文優有扭轉乾坤之能,今日一見,賈某佩服。”賈詡站出朗聲,李儒皺眉,賈文和出聲,怕是難有好話。

“董卓無道,以兵威竊漢之權柄,已具謀逆之實。不查德行,分封天下,方有今之兵禍。實乃霍亂罪魁禍首”賈詡頗有痛心疾首之狀。

“爾等無才德失,怎敢妄言大治?且不知醜乎?亦不知禮乎?”賈詡言辭澹然,語氣好似說著無趣之事。

董卓怒髮衝冠,李儒臉黑陰沉,董卓軍中一些涼州軍將愣愣出神。

瑪德,這賈詡下嘴真狠,簡單概括,就是討董聯盟那幫子人的權力都是董卓給的,你說他們是賊,那你們就有授賊權柄的罪責。

誰是賊不重要,反正都是你的錯!那可不是一兩個人啊,想說一時失察都沒法說。

裡外裡不是人,這比說董卓兇狠殘暴、胡作非為狠多了。畢竟,賈詡說的這些,董卓自己都經常懊惱悶氣。

你說那些地方豪強給不給權他們都會叛亂?這說法也沒人聽啊。不但沒人聽,說不好董卓隨軍的那些朝官中都會有人冒死反嘴。

賈詡要是說別的,李儒還能抽絲剝繭反口懟回去,可賈詡說的這些,他除了罵娘鬥勇轉移話題之外,還真不好接。

李儒這邊正琢磨要把話題往什麼方向轉,賈詡一聲輕飄飄的呵斥又來,更讓李儒心下一緊。

“段煨!助紂為虐可還舒爽?爾之兄長若是見你今番之勢,可會慶幸段門興旺?段煨,皇甫將軍亦在三山關內,可欲與皇甫將軍陣戰顯威?”

“閉嘴!賈文和!不念故人鄉情乎!?休要汙人清白,挑撥離間!”賈詡言辭讓李儒面色驟變,眼看前軍段煨臉上閃過異色,李儒高聲呵斥。

“聒噪!聒噪!都是小人,小人!”李儒話音未落,董卓已在車架上暴怒跳腳。

董卓車架周邊還有不少朝中官員,此時這些被他強迫要帶往長安的官員看戲般的眼神更讓董卓心火升騰。

“鐵牢軍!出陣!給某取關!斬劉滄者,封侯!擒劉滄者,封列侯!”董卓叫囂喝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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