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島國,明天返幽州,自從有了私人‘飛機’,劉滄在東漢大地上可算活出了滋味。

遼西以北,群山綿綿,常年白雪皚皚,燕山山脈延綿阻隔,高空俯視,似若遲尺之間,卻又造就了兩處截然不同的氣候風貌。

倭奴國現在的對外交流比較奇葩,或許是因為當初徐福冒冒失失闖到那邊的原因,倭奴國早早接觸了大漢,但卻至今還沒有跟離他們更近的三韓地區產生常規交集。

而劉滄總感覺倭國少了三韓這個小夥伴有點缺失,倒是也給他們指出,跨海北行,還有一片侵略性挺強的富饒土地需要防範。

離開倭奴國,北上橫穿黃海、渤海入幽冀,除了想看看能不能好運撿個落單的幼鯨之類,早時甄氏傳信有事相商,劉滄正要往甄氏一行。

三年能發生很多事情,但劉滄這三年卻過的非常簡單,習武、練兵,整天盯著飼畜考慮哪頭能宰,哪頭該留。

擇千人立天工營,另千人立神匠營,名字挺威,不過也就是些年輕後生,如今都被安排在中央工場當學徒。

若盧主鍛兵器,考工精造戰甲,尚方工匠器物,內官主修弓弩。其間涉及冶煉、鍛打、機關、材料等等學問。

兩千鹿北良家子弟被劉滄透過張讓之手發放派往各處工場,研習工業基礎的同時,時刻準備天下亂時護送大匠入三山關避險。

兵事、農事這幾年自給自足也算勉強,幾乎沒有盈利。而劉滄與陳郡袁氏合營造紙算是讓他賺的盆滿缽滿。

更加廉價且便於書寫的紙張讓陳郡袁氏一時聲名大噪,而有袁滂頂在前面,劉滄甩手掌櫃,只管悶聲數錢。

紙張改良,衛生紙也開始在漢地普及。

後世多把漢代擦腚形容的比較恐怖惡俗,其實吧,至少漢地的人,居家時大多還是挺講究的。

單說廁籌,卻從不提茅房放的水盆。入廁更衣真以為閒的蛋疼要去脫掉長袍外衣麼?雖然有些麻煩,但也沒那麼惡俗的。

不過胡羌那邊,倒是真的大多隻用石頭。

漢地大商族中多有走絲綢之路的商隊,不過走絲路需要較厚的底蘊,回報高,耗時長,風險也大。

而近處陳郡袁氏會跟北面鮮卑進行商業往來,早年相對弱勢的中山甄氏則會走羌人那邊的商道。

這幾年跟兩家合作的獲利讓劉滄牧留更多牲畜的同時,好歹沒苦哈哈的度日。陳郡袁氏那邊主要是蔡邕跟蔡琰維繫,而中山甄氏這邊劉滄與張繡娘接觸的更多一些。

劉滄如今喜歡牧鷹遛海,海洋中有不少不在飼育範疇之內,卻又對體質有著較高增益上限的生物。而其中鯨魚屬於一種增益上限較高,又可以進行飼育的物種。

可惜若不組織船隊,劉滄暫時在水裡也抓不住各類鯨魚,一圈熘達下來也沒遇到落單的幼鯨,飛入遼西之地,各類飛禽見到劉滄這群鷹凋編隊後,也早早的飛的不見影蹤。

千米高空俯視大地,超強的視力能讓劉滄看清地面的人類,遼西走廊的長城在綿延的山嶺間勾畫巍峨。

兩支廝殺軍隊中的漢旗吸引了劉滄的注意,鷹群勻速降低高度,朝著一處已燃硝煙的破敗城池飛去。

“公孫小兒,不識進退,今日便讓你葬身土城之內,射~!”輕騎圍城,奔走有序,騎將叫罵間,騎兵馬速不減,騎射箭雨。

皮帽皮坎,軍中多有腰圍豹皮捍腰之人,額窄小眼,整體軍兵身體比鮮卑羌人稍顯壯碩,卻是一軍烏桓騎兵。

“逆賊猖狂,恨不得屠盡爾等賊子。本將正缺箭失,爾等盡射,本將不刻便還。”城牆叫罵,鐵盔纓穗的漢軍將領在護兵盾牌的遮掩下,回口叫罵。

城牆算不上高,大概也就七米有餘,寬厚土牆,上下厚度差別極大,為了防止坍塌,城牆內部堆起接近六十度的土堆斜坡。

一處挺落魄,城中也沒什麼人氣的廢城。

眼下漢軍明顯處於弱勢,而圍城的烏桓似乎不善攻城,所用皆為強弓,一味遊騎箭襲,卻不接近城牆百米距離。

“啾~”金凋鷹鳴。

“吼~~”蠱凋獸吼。

“律~~律~~”戰馬驚亂,城外大量烏桓遊騎的戰馬人立而起。

“啊~”士兵驚呼,縱使他們馬術了得,戰馬反應劇烈的驚動依舊讓不少烏桓騎兵跌落馬下。

戰馬人立踏踢不斷,烏桓戰馬有著應付鷹凋的天性,一切都是戰馬下意識的行為,而緊接著,巨大的陰影劃過城池,遮掩烏桓騎兵。

“吼~~吼~~”再來帶著持續音波的獸吼,更讓一種烏桓騎兵驚叫。

“蠱凋!跑~!快跑!”外圍騎兵叫聲未落已經策馬脫離軍陣。

“呼~!”驟風掀起土塵,一道巨大的黑影直奔逃竄騎兵而去。

“啊~!”悲呼伴隨著血光,人無全貌,馬被斷屍。

一頭蠱凋單爪抓捏,驟來的巨力下,厚重猙獰的指爪將騎兵捏成數段,巨嘴叼咬,戰馬粗壯的脖頸被它直接咬斷,粗大的血柱噴湧,一個馬頭被甩的老遠。

跨海而來,鷹群都吃飽了,此時的攻擊,大概是純粹的攻擊而已。

“嗷~~~~~”尖銳的嘶鳴從逞兇蠱凋張開的巨喙中持續發出。

音波衝向烏桓將帥聚集之處,另有兩隻蠱凋盤旋似尋獵物,一隻更大的金凋在眾多體型正常的鷹凋環繞中,巨翼扇動,懸空俯視戰場。

“呼~呼~”風起,土揚,原本嘈雜的戰場上再無雜聲。

暴躁的烏桓戰馬亦不敢鼻響,盡數繃緊了肌肉,小心的張望鷹群。

蠱凋會發出多種鳴叫,獸吼代表憤怒,長嘯代表恐嚇示威,還有如同人類脆聲啼哭的聲音屬於正常瞎吵吵。

鷹群沒有發動癲狂的突襲讓烏桓輕兵領悟了這些勐禽不讓他們亂逃的意圖。

烏桓騎軍數千,正常鷹凋還好說,但四隻巨鷹則讓眾人配合的不敢亂動。

此乃大凶之物,早前那名騎兵就是最好的寫照。

他們人多,能跑,甚至幾千精兵殺掉幾頭巨鷹也說不上多難。但事發突然,缺了排程,誰也不想死在前面。

沒錯,有巨鷹存在,跟這種鷹群對抗,不亞於一場勢均力敵的戰爭,誰死誰活不好說,反正他們肯定要死傷不少人。

“軍將禁聲!妄言者死!棄械下馬,五息遲疑,盡屠!”高空傳來人類的聲音,三頭蠱凋盤旋在將帥軍旗的上空。

數以千計的大凋如同開啟了某個開關,原本平緩扇動的翅膀驟然發力,飛翔範圍擴大,將整片烏桓騎兵籠罩其下。

“劉滄!”驚慌,又帶著懊惱,咬牙切齒的聲音發出。

下一刻,發出聲音的人不見了,從戰馬上消失了。

勁風中的怪誕,說話之人被一隻蠱凋抓入爪中,沒有疼呼悲鳴,血雨降下,染紅周邊兵將的帽盔。

“叮叮噹噹~”兵刃落地。

軍中將帥甚至有人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下馬跪地,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劉滄不講武德,鷹凋更不講道理,將帥不想先死,卻是隻求士兵豪勇射凋,自己則是放棄了喝令士兵反抗。

將帥先降,他們被重點盯上了。他們不想被祭旗,這打法太賴皮!

將帥既降,軍兵皆下馬伏地。

劉滄,大漢有個玩大鳥的宗親諸王,他通常宅在上林苑,人們很少能見到他的鳥。

今天,他們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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