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平城門入內城,軍犬搜‘屍’,收斂沿途傷兵,南宮門戶已開,宮內喊殺陣陣,劉滄率兵尋聲直抵九龍門。

九龍門前可謂戰事焦灼,只見張豐率領助軍一營與袁術、淳于瓊率領的兩營人馬對峙百米之內。

主將立馬陣後,雙方兵卒相隔不足五米,戰兵密集,長槍、長戈拍刺如若針林,兵乓噼啪打的好不熱鬧。

乍看玩笑,其間又充滿死亡危機。

槍林對槍林,常規步兵群集對峙跟騎軍衝殺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兩方列陣如林,揮刺砍殺,對峙推湧,雙方士兵前行後退通常也在十數米範圍之間。

若是行動範圍超過這個距離,大概也就表示有一方即將戰敗遭屠。

比起早年,如今的張豐也多少有些了將帥戾氣,立馬陣後,臉上掛著狠意與焦急。

張豐助軍一營勉強也能算是精兵,比淳于瓊的右軍強,比袁術的禁軍差些。

而且對方兵力明顯比張豐多,並且不時還有匯聚而來之人。

但張豐助軍能硬頂著對方拼鬥,卻因張豐這邊軍備要更強一些。

淳于瓊軍中幾無扎甲,袁術軍中有數百紮甲虎賁,而張豐這邊扎甲上千,其餘筒甲者也多配盾牌短矛。

喊殺震震響徹宮廷,戰車轟隆聲中,袁術一眾表情驚變,張豐難得表現倔強的臉龐上露出有些拉跨的慶幸驚喜。

“轟隆~~轟隆~~~”戰車橫衝,四駕戰車衝入兩軍之間。

“啊~~”

“退~~退後~”

戰車如若破浪,將鏖戰一處的兩軍衝隔開來。

車輪碾壓帶出慘叫,而車上武裝到了牙齒的天祿女兵更是取下車上戰戈,戰戈置與車外,藉助戰車衝闖之力,沿途割傷阻攔。

戰車意圖明顯是分開兩軍,只不過車上兵刃所朝方向基本都是袁術一方。來不及退下計程車兵割倒撞傷一片。

袁術目眥欲裂之時,劉滄後隊上百載兵戰車列陣待發,不由讓袁術喝令退讓。

有錢,真踏馬有錢,全員套裝板甲,更有具裝突騎。袁術抽抽著眼角。

要說這板甲後世對其防禦效果的評價比漢甲高些也並非沒有道理,至少在中低層次計程車卒混戰中,這砍不爛,捅不穿的板甲的確威懾十足。

可惜這玩意的造價比將鎧都高,看似笨重,但打造起來又極其麻煩,昂貴的造價幾乎不可裝備兵卒。

而放到高層次的戰鬥中,這玩意又經不起禍禍。材質需要延展性,結果半數以上的面積受力變形都有可能影響自身活動,那時原本的鎧甲也就成了自身的束縛,放到劉滄眼中多少有些雞肋。

不過當天祿一軍抵達,天祿營的戰力如何先不說,在場戰兵心中無不作難:‘嘉德殿前又無排弩,這幫子鐵傢伙,打不動啊’。

“東平王在此!眾軍罷戰!”大福奔馬,隨行突騎十數,奔行衝陣戰車之後,往返兩軍之間,立馬高喝。

“繡娘~”張豐似喜似驚,對放馬奔向他的張繡娘呼喚。

“劉皓軒!欲助賊宦呼!”袁術怒斥。

“天祿營救治傷患!持刃相向者,皆敵!”劉滄沒理袁術,天祿營隊率跨馬高喝,持刀欲出。

喝聲未罷,乘車女兵紛紛下車,手持短錘金瓜,鐵甲鏗鏘,列陣踏足兩軍之間。

與漢地畫風完全不同的一營甲兵與漢軍似有對峙,連劉滄都感覺有點走錯了片場。

袁術本想呵斥,可看著那些戰車上橫七豎八載著的傷兵,十數戰車簡直跟運屍車一般,袁術也斥不出聲了。

兩軍再退,讓出間隙百米,其間留下大堆受傷倒地士卒,或死或傷,皆為無法起身之人。

女兵持錘觀望,見雙方士兵都沒衝戰之意,這才瓜錘懸腰,吭哧吭哧的鐵甲碰撞聲中,將倒地戰兵悉數拖離兩軍交戰之地。

數百戰兵哼唧慘叫的被拖到一旁空地擺放成片。

“救人!”隨著女兵隊率喝令,天祿女兵紛紛摘下自己的手甲。

灌酒扎針,接骨推拿,兩百隊率似若重甲突騎,持刀奔行外圍,防範敵襲,卻也不管袁術、張豐兩軍對峙。

劉滄一番折騰,再看這大規模救治傷患的震撼場面,雙方士兵戰意大減。

畢竟都是洛陽軍兵,此時雙方死鬥,但或許死鬥之前,雙方當中不乏平日相聚對飲之人。

軍兵缺了戰意,兵將,包括袁術都不敢呵斥劉滄了。

袁術心中叫罵:瑪德,這牲口真缺德,這時候誰敢亂呵斥他,說不好還要引來眾怒。

天祿營戰力跨度極大,大福、四幅不計其內,她倆屬於超規格,黑光玄甲,覆面武裝,一看就不屬天祿。

二百隊率適應廝殺,常隨蔡琰習武操練,體質屬性可入羽林騎序列,皆有衝陣之能。

剩餘騎行者多選善騎之人,體質百十,可稱悍卒,亂時充當戰兵,忙時下馬便是傷醫。

至於剩下的戰錘天祿體質平均六十左右,配上板甲體質還需要加強一些,放在常規軍隊中勉強能入戰兵序列,不過在劉滄勢力中就屬於比較純正的醫護兵了。

少習武藝,拼殺也是結陣配合,敲砸戰錘,簡單直接,下手倒也不輕。

宮中喊殺呼救四面傳來,依舊難辨方位。劉滄皺眉。

“打吧,你們打你們的,天祿營不行殺伐,只要你們沒死,天祿營都會盡力救治。”九龍門前安靜,劉滄撇了眼袁術戰馬脖子上掛著難辨真容的人頭,對兩方戰士說道。

“打啊?怎麼不打了?瞧瞧你們那點出息。”雙方沉默,劉滄不屑再喝,戰兵垂首,兵將皺眉。

“劉皓軒,大將軍為閹黨所害!我等為大將軍報仇。張豐乃張讓親哥,此時欲領兵入宮,我等阻之,其欲衝闖,戰亂皆因他起。”淳于瓊高聲喊話,袁術一方不乏支援呼聲。

“九龍門誰燒的?”無視淳于瓊,三柱九龍的九龍門已被燒的焦黑,劉滄看著還在冒著黑煙的宮門,揚聲問道。

“某燒的,閹宦把持宮門,霍亂宮廷,某燃火破之,你待如何。”劉滄強勢,袁術立於軍中也不能弱了士氣,梗著脖子回應劉滄。

“哼,也不知道在九龍門上安放排弩箱弩。”劉滄輕聲都囔,顯然,此處常行朝會,也是太后常處之所,端是沒道理安放戾氣殺器。

“九龍嘉德門戶,你說燒就燒?就算事出有因,此門修繕再造,便記你汝南袁氏頭上,可有異議?”劉滄持戟冷澹。

“。。。”袁術沉默,好像哪裡不對,但好像又沒啥能反口的,話說,這要多大的心臟才能在這個時候考慮修門的事情?

“皓軒!他們殺了車騎將軍何苗!袁紹已帶人在宮中殺戮宦官,你。。。”張豐遠遠揚聲,好歹也知道有些話不能亂說,話說一半,面有焦急卻沒繼續說辭。

劉滄皺眉,再看袁術一行多有得意之色,只覺一行如同傻缺。

董卓還沒亂漢呢,私殺大漢車騎將軍還能笑的出來,除非有心謀逆立國,不然別管背後家族如何,正常來說,皇室早晚取了這些人的小命。

“光祿勳何在!?”劉滄呼喝,周圍短時寂靜,袁術面色霎時變化。

“光祿勳何在?”劉滄再問,依舊無人回答,袁術剛想開口,劉滄怒喝已經傳出。

“未得光祿勳之命,汝南袁紹,私自縱兵宮廷,其罪當誅!”

“孤,東平王劉滄,領宗室之名,命爾等隨某入宮平亂,爾等可有不服!”劉滄聲震宮廷。

“喏!”張豐麾下,齊聲應喏,袁術一方,張望茫然者甚多。

“張繡娘!領天祿蒐羅宮中,救治傷員。”劉滄再令。

“喏!”張繡娘應聲。

“爾等隨某入宮,亂兵降者不究。”劉滄對軍兵喝令,袁術面色稍好。

“永巷為界,凡縱兵後宮者,誅!殺無赦!”劉滄再言,袁術大驚。

“劉皓軒!你。。。”

“我等奉詔討賊,詔令在太傅手中,爾等不可濫殺!?”袁術急呼。

“哈哈,袁隗?好,奉詔最好。既然汝南袁氏自言奉詔,便是此番主導?”劉滄怒笑,袁術臉色大變。

“袁公路,若有虛言,爾汝南袁氏當誅滿門。”劉滄戟指袁術,袁術身旁不乏面色有異之人。

“隨某入宮,且以太傅袁隗奉詔為號!”劉滄揚聲一眾軍兵。

“你。。。”袁術張口結舌,眼中閃過癲狂。

“公子!”淳于瓊在袁術耳邊沉聲低喝,袁術一個機靈,壓下心中混亂。

“哼。。。”袁術冷哼,不與劉滄再言,眼中雖有慌亂,但卻急急低聲對身邊之人交代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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