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天龍的各種誘惑，楚飛眼睛越發明亮了，語氣也有些急切了：“那第一種成長時間多少？”
天龍悠悠的說道：“這個不確定。
不過畢竟有了法則作為參考，進步肯定會很快。
絕大部分修行之所以緩慢，就是一邊摸索一邊前進，總是在走錯路。
如果有了一個明確的目標指導，也許三五年就能成功。
哪怕再慢，也一定能達到的高度。
這個嘛，就像是燈塔和船舶的關係.”
楚飛急切的問道：“必須用龍珠嗎？”
“我的力量分成兩部份，只有得到龍珠後才能完整，才能完成許諾。
龍珠屬於‘本命法寶’，是我們的生命的一部分，沒有了本命法寶，生命就殘缺不全.”
這就是本命法寶嗎，這是不是意味著每一個男人都有一個本命法寶……
楚飛有點走神，但不耽誤演戲，語氣充滿了期待：“那龍珠在哪？怎麼放你…嗯…放您出來？”
天龍：“在這個世界的東北方向，有一個傳承基地，其實也是研究基地。
這個基地在秘境最後三天開啟，內部有很多關卡。
在最後一關，會有一個名為‘天龍之印’的寶物，就是用我的龍珠做的。
拿到龍珠後，就能掌握這片世界的控制許可權，自然就能解開我的封印.”
說話中，天龍已經用長刀在地上畫了個簡單的地圖。
這地圖，和楚飛得到的某個地圖很像，相似度超過90%！
也就是這一刻，無數資訊在楚飛心頭串聯起來，但還是缺少一部分，一個關鍵的部分。
所以楚飛繼續詢問：“只要次元空間開啟的最後三天，找到那個傳承基地就行了嘛？聽上去很簡單啊！”
天龍臉色有點變化，但還是冷靜的說道：“找到基地後，還要闖關的。
具體多少關，我也不太清楚，關卡應該不少。
不過有一點卻很清楚，每個人理論上只有一次闖關的機會，很顯然，這遠遠不夠。
想要得到更多的機會，就要戰鬥。
如果能斬殺同級或更高階的目標，包括且不限於鳥獸蟲魚、乃至你們的同類，就能得到更多的機會。
根據我過去的經驗，最多有人闖到第七關，可惜在第七關嘗試了十多次都沒成功。
按照當初那些研究人員的習慣，大機率有九個關卡。
要想保證成功，你至少得準備上百次的闖關機會.”
也就是說，得殺上百人！而且還得是的覺悟者。
楚飛覺得，將進入天龍秘境的人全都殺光了，也湊不出50個覺悟者。
這一刻，楚飛一臉震驚，倒是不用偽裝，本色出演，話語有些結巴，“那……我現在有多少次機會？”
“我怎麼知道，你自己殺了多少人、戰勝多少強者，難道還做不到心中有數嗎。
若記不住，那就記住一個原則：多多益善。
現在距離傳承基地開啟，還有四天時間，抓緊機會.”
楚飛一臉的“恍然大悟”，而後又問道：“聽前輩的意思，之前應該有過不少合作者了？”
“還行吧，但沒有一個讓我看的上眼的。
只有你例外.”
天龍說話中，認真看著楚飛那還有些稚嫩氣息的面容。
這麼年輕就有這樣的修為，這個炮灰絕對要好好誘惑一下，簽訂奴隸契約。
什麼法則契約，那都是騙小孩子的東西。
這麼一個優秀的人類少年，若能培養成“使徒”，可就發了。
“真的嗎？”楚飛一臉的興奮，而後又一臉的不服輸，“不知道前輩可否告知，過去有幾個人和您合作…不對…是為您服務過啊！”
“七八個吧。
反正沒幾個。
不過印象最深刻的有兩個，一個叫劉錦輝，一個叫晁建民.”
楚飛聽到這兩個名字，臉上的表情管理有點失控了。
劉錦輝，紅松城現在的城主；晁建民，蒼雲城現在的城主。
這一下，所有的疑問都解決了！
楚飛心跳加速，震驚的、結結巴巴的說道：“這兩個現在都是城主啊.”
“我知道。
他們每次天龍秘境開啟，都會派人進來嘗試。
怎麼樣，只要為我服務，你就有了兩個城主的師兄。
在外界也可以橫著走了.”
楚飛沉默了。
透過天龍的話，楚飛明白一個恐怖的真相：這天龍雖然沒有脫困，卻已經掌握了外界兩個超級城主，這兩個城主治下的大大小小的高牆，超過三十個！
而且天龍對外界時分熟悉，知道當前外界的情況。
因為他發展了很多“手下”，就不存在被手下矇蔽的情況。
同樣這是不是說明，所謂的天龍教，很有可能不是過去自己所想的那樣，是一個統一的組織？很有可能是一個鬆散的組織、或者說存在多個“天龍教”。
思慮瞬息萬轉，楚飛又問：“那是我們現在簽訂法則契約，還是等我成功後再簽訂？”
“當然是現在。
只要簽訂了，我就可以給你不少東西，如天龍鱗片，以及感悟天龍神韻的辦法，短時間讓你的戰鬥力提升一截，增加成功率。
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就簽訂契約.”
楚飛點點頭，“那怎麼做？”
“我將用現在這個軀體的靈魂為筆墨，在我們雙方的靈魂上寫下契約。
契約的內容是……”
“唰！”刀光迸射，楚飛一刀砍在了前面目標的脖頸上。
這一刀，楚飛已經準備許久了，因此這一刀堪稱完美，直接劈進了目標的肩膀。
但天龍終究是天龍，哪怕被封印，哪怕只有一絲“靈魂”出現，哪怕用的還是一個普通的軀體，然而表現的卻非同小可。
哪怕楚飛驟然發難，對方還是及時做出應對。
楚飛本來的計劃是砍掉一條手臂的，結果對方用肩膀撞向刀鋒，肩膀上有鱗甲浮現。
長刀砍到了肩膀上，卻只深入不到三厘米就擋住了。
對於高手來說，這隻能算是輕傷。
楚飛覺得很是遺憾，然而天龍卻怒了。
一聲怒吼炸開，虛空中隱隱有能量衝擊波擴散出去，楚飛則處於衝擊波的正前方，強橫的衝擊波讓楚飛有一種靈魂都要被衝散了的感覺。
這攻擊中，一定蘊含了法則的力量。
單純的攻擊，絕對達不到這個效果。
然而震驚之餘，楚飛心中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悅。
找到了，就是這個感覺！
卻說在瞭解天龍秘境的設計初衷後，楚飛就有了想法，要充分利用這個環境訓練戰鬥能力、以及對法則的瞭解等。
但最近的戰鬥中，卻並沒有很好的達到這個預期。
與異種的戰鬥剛開始還有效，但後期效果就沒多少了。
因為異種掌握的戰鬥技巧太單薄了。
至於說與人類之間的戰鬥，也沒啥效果。
因為在這裡突破的人類，都不如楚飛。
直到遇到天龍附體之前的那個傢伙，才有點感覺，但也只是有點感覺而已。
現在，楚飛終於滿意了。
由異域天龍親自喂招，這要不是天龍秘境壓制，自己早就撒腿跑路了。
但現在，卻可以好好的薅一把羊毛了！
心中想著這些，楚飛身影倒飛，卻第一時間調整了腳步，巧妙的卸力、再次衝了過去。
天龍已經憤怒的燃燒起來——不是形容，是真的在燃燒，渾身能量翻滾著！
楚飛感受到了一種死亡的危機。
天龍的身體表面能量瘋狂湧動，傷口迅速恢復。
莽荒的氣息在醞釀，旁邊還在看熱鬧的雄鷹驚叫一聲，直接衝上天空，瞬間遠去。
楚飛看了一眼跑路的雄鷹，卻認真應對眼前的“危機”。
長刀再次劈落，但卻被一隻爪子抓住了。
這爪子，早已經變成了類似鷹爪的狀態，楚飛威力非凡的長刀，竟然一把抓住了，表面有罡氣戰鬥，爪子似乎有些微妙的動作，而後就完成了卸力。
楚飛嘗試抽動，竟然沒有將長刀抽出來。
有危險！然而楚飛的眼睛，卻明亮的超乎想象，真的放光了。
不錯，要的就是這個感覺！
隱隱的生命危險，反而刺激著楚飛的精氣神達到一個巔峰，無數知識、想法、戰鬥技巧、研究技巧等，從腦海中閃過。
就在天龍另一隻爪子抓向楚飛的腦子時，楚飛長刀微微震顫，一瞬間發生十幾種波動，有超聲波的機械波波動，也有模仿的電磁波波動——用類似麥克斯韋的邏輯去控制生命能量和罡氣。
在這複雜的波動下，楚飛的長刀竟然“滑”出了天龍的爪子。
而後楚飛身影模糊一下，就想要躲開攻擊。
不想天龍冷笑，爪子忽然延長，就像是蛇一般躥出，完全沒有正常生命結構的那種限制。
鋒利的爪子在楚飛胸口劃過，甚至可以看到被撕裂的胸骨，整個胸口已經血肉模糊，隱隱可見撕裂的食道。
這要是一般人，已經可以擺席了。
但楚飛只是在胸口摸了一下，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甚至還有時間趁著食道被劃開的瞬間，塞了個超大號的活屍晶核進去。
一切都在瞬間，哪怕是天龍也沒有想到楚飛會是這樣的戰鬥風格。
如同楚飛想不到天龍的戰鬥風格一樣。
楚飛退後幾米，獲得了秒的喘息機會，倒影法術啟用，眨眼間，胸口的骨骼和主要筋肉基本恢復。
至於皮肉傷之類的暫時來不及了。
天龍主動攻擊，身影竟然學習楚飛，瞬間分出四個身影。
楚飛利用感知之風、通靈之眼觀察，竟然分不出真假。
或者說四個身影都是真的！
這可不是楚飛的那種低端的、純數學的戰鬥方式，正態分散式的運動方式——看上去很多重影，實際上真正的只有一個。
這又是法則嗎？
楚飛感受到了壓力，但心情卻越發雀躍。
來不及思考更多，楚飛運用了最近一段時間思考、學習、或者自己構建的各種戰鬥方式。
一個糅合了分形幾何的戰鬥方式，在這種模式的控制下，攻擊手段宛若套娃，一波波越發密集。
但只是接觸第一個天龍的身影，就有難以想象的阻力出現。
只看到當前身影揮手間，四周能量忽然凝固，阻力大增，楚飛的動作瞬間遲緩。
隨即天龍的第二個身影衝到，對著楚飛就是十幾拳。
每一拳都帶起了能量的呼嘯，宛若子彈穿過了湖水，形成一道道瘋狂的衝擊波。
強橫的力量作用到楚飛身上。
但楚飛已經凝聚了多層護體罡氣。
這種多層防禦的手段，楚飛已經輕車熟路。
幾乎同時，楚飛左手握拳，對著虛空瞬間攻擊數次，周圍傳來冰蓋破裂的聲音，而後就看到禁錮楚飛的能量，轟然崩潰。
這一瞬間，楚飛用了一些魔法的手段，利用能量雪崩的效果，再加上共振等手段，造成了能量的崩潰。
法則，並不神秘！至少楚飛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研究的，並取得了不少成果，如今更將研究結果用於戰鬥，取得了不錯的成果。
在楚飛的理解中，法則就是一個更高階的架構，但依舊需要精神力（算力）和能量來驅動。
也就是說，法則想要生效，至少有三個要素：核心架構、執行的算力、驅動的能量。
只要能破壞三個環節任何一個，就能破解法則的攻擊。
剛剛楚飛就是利用魔法的雪崩效果，擾亂了法則的能量模組，果然奏效。
但來不及想更多，眼看天龍的四個分身都衝來，楚飛一聲長嘯，用了一套數學的刀法——等角螺線式的攻擊。
只看到楚飛旋轉，刀光如同漩渦、又如同綻放的花朵，一圈圈擴散。
在接連的鏗鏘聲中，楚飛擋住了四個身影八個爪子的攻擊，隨後所有的力量凝聚一點，唰的一下從包圍圈中衝出，順便還將最後一個身影踹飛了。
但被楚飛踹飛的身影，卻半空消散了。
假的？不是完全假的？
楚飛眼睛一眯，想到了一個數學概念：機率雲。
機率雲聽上去和正態分佈有些關聯，但機率雲可以解析微觀領域，而且有很多神奇的應用。
對於生命能量的匯聚和控制，剛好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