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按照事先說好的約定,美狄亞將對應的情報告訴了阿斯克。

“米婭的家族是嗎?”

阿斯克來了興趣。

“根據蜜兒那邊的調查顯示,在歐特維爾家族的諾曼人攻入西西里島後,初期島上的本土貴族曾經反抗過,只是後來大多都被屠殺乾淨了.”

“根據反抗的形式不同,當初選擇反抗的西西里貴族可以分為兩撥。

島嶼西部的城市貴族大多選擇集中頑抗,依託城堡等防守軍事建築來抵抗,結果很快就被諾曼騎士集中攻陷屠戮.”

“東部貴族,尤其是居住在埃特納火山附近一帶的莊園貴族,則大多數化整為零,把力量分散到農村裡打游擊戰。

這種戰術後來被證明是有效的,原因是……”

“諾曼人太少了.”

阿斯克若有所思地道,“相比西西里本土居民而言.”

“確實。

直到現在,這些西西里游擊隊還秘密活動在島嶼的偏遠角落裡.”

美狄亞笑道,“所以我和蜜兒商量了下.”

“既然我們圖謀歐特維爾家族,不妨也可以借用本土游擊隊的力量。

然後我們就查到,其中有一隻具備超凡實力的游擊隊,似乎就是被‘辛奎瑪妮’家族所領導的.”

“可能是米婭的家族麼?嗯.”

阿斯克明白過來。

“阿斯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這隻游擊隊後續就由我來接洽.”

美狄亞主動請纓,“如果能成功掌控和主導這些西西里游擊隊的力量,後續再要對付起歐特維爾家族,成功的機率就大大增加了.”

“嗯,說到這個還有一件事情.”

阿斯克突然正色說道,視線嚴肅地盯住了美狄亞,“希德莉法,是歐特維爾家族的成員?”

“是的.”

美狄亞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她已經透過了歐特維爾家族的血脈鑑定結果.”

“而你們現在要利用她去對付她的家族?”

阿斯克有些無語,“她怎麼說?”

“她說無所謂.”

美狄亞回答說道。

“真的假的?”

阿斯克表示我信你就有鬼了。

“是這樣的.”

美狄亞笑著解釋說道,“人人都知道諾曼人對外無比兇狠野蠻,然而他們對內比對外更加殘忍,而超凡家族尤甚.”

“由於服食魔藥本身帶有一定的失控機率,因此超凡家族往往會採用各種方式,來提升家族成員的個體素質——當然,這種提升主要是靠殘酷的篩選淘汰.”

“所以對於諾曼人而言,‘家族’的概念並不像我們認知的那樣含情脈脈。

與其說是建立在同等血脈上的互幫互助的宗族,不如說更像是軍事化的壓迫組織,低階必須服從高階,晚輩被迫受控於長輩,到處充滿了壓榨和剝削.”

阿斯克聽得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之前遊戲世界的扒皮帖來,說的是某個出生種族選擇諾曼人的玩家,吐槽抱怨說“諾曼超凡家族的設定太過腦殘了”。

在諾曼人的超凡家族裡,幾乎每對夫妻都要生十幾個孩子,然後從小就讓他們互相進行高強度的競爭,以及各種互相欺騙、鬥毆甚至是廝殺。

伴隨著極高的傷亡率,這些諾曼孩子往往只有兩三個能成功活到成年(當然能活下來的無論實力還是心性都強的一逼)。

因此這個玩家在低等級進入諾曼超凡家族,結果無時無刻不在受苦,幾乎都快被逼得棄坑了。

這玩家在扒皮帖裡吐了一堆黑泥,結果更多自稱是“紅袍巫師會”“卓爾部落”“中立邪惡陣營”的前dnd玩家回帖表示,“殘酷壓榨內卷”是西式奇幻世界的經典傳統藝能,不得不品嚐。

阿斯克在遊戲世界裡沒接觸過諾曼超凡家族,但他大概知道一些類dnd的設定,某些陣營上偏邪惡的組織內部是非常殘酷的。

比如導師可以拿學徒做施法材料,學徒也可以謀殺導師等等,而這些在組織內部不僅沒有被禁止,甚至還是被鼓勵的。

如果正如美狄亞所言,諾曼的超凡家族也是類似的邪惡組織的話,那問題就不是利用希德莉法對付她的家族,是否有道德正當性的問題了,而是希德莉法去了以後,能不能活著出來的問題了。

至於歐特維爾家族本身,只要希德莉法不介意……給爺爬!

“希德莉法真的無所謂麼?”

阿斯克認真問道。

“要不我充當一下聯絡工具,你自己問問她?”

美狄亞笑著說道。

“好.”

阿斯克點了點頭,心想希德莉法在歐特維爾家族秘密潛伏,甚至說可以冒著極大的生命危險在做內應,自己身為團長居然這麼久都沒有過問她的情況,確實也說不過去。

於是美狄亞便發動法則技能,將阿斯克的心智體和她的聯絡起來,只聽見對面傳來一片沙沙的聲音。

“咦?”

美狄亞突然說道,“希德莉法那邊……”

“……似乎正在戰鬥?”

阿斯克臉色立刻變了。

戰鬥?該不會是被半神發現了,此時正在被緊急追殺吧?

“能確定她的位置嗎?”

他連忙催促問道。

“誒,等等.”

美狄亞突然又說道,“我連線上她了.”

只聽見對面似乎吵鬧了片刻,隨後便響起希德莉法的怒罵聲:

“艹尼瑪的下次再敢來煩我,老孃會一拳打穿你們的x門,把腸子扯出來繞你們脖子上勒死!”

阿斯克:………………

美狄亞:………………

“哦,美狄亞.”

隨後希德莉法的聲音才像是反應過來似的,語氣冷淡地說道,“怎麼了?終於想起有一個被你拋棄的老朋友,正煩躁地待在歐特維爾家族的宮廷裡,被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整天騷擾挑釁的事了?”

“咳咳!”

美狄亞尷尬地咳嗽了數聲,關切說道,“希德莉法,你還好嗎?”

“好?”

希德莉法的怨氣立刻起來了,“我好的很吶!美狄亞,在你完全不理會我的回應的時候,我已經處理了三撥盯上北風之斧的年輕小毛頭了。

而你,作為這個計劃的提出者,卻忙著嘗試如何把團長勾上床然後榨乾他,全然不顧這裡還有一個人在這邊擦你那狗屁計劃的屁股!”

“阿斯克,要不你直接和她說吧?”

美狄亞面無表情地說道。

阿斯克:…………

“你還好嗎,希德莉法?”

他清了清嗓子,問道。

對面在一剎那似乎完全安靜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大概有幾分鐘那麼久),才響起希德莉法特有的大大咧咧的笑聲:

“哈哈哈哈!沒事……那個,團長啊,你什麼時候接入通訊的呀?”

“就在你宣佈要用‘腸子勒頸法’處刑對方的時候.”

阿斯克尷尬地道。

對面再次沉默下來。

顯然,由於某隻魅魔未曾事先告知就擅自連起通訊,某蠻族姑娘苦心積慮所營造出來的簡單無害“傻白甜”形象,這一刻在團長面前已經完全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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