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英臺和黛玉的進階任務】 【卡師團隊】

“有點意思。”

紀年瞄了眼手上卡牌。

邊框淡紫,四星微金。

海角崖頂立有一瘦削異常的讀書人,鶴髮蒼顏、滿目慈悲,長袍洗到發白,補丁一層疊著一層。

【光華文心·謝龍場】

大景名相謝仁之子,大景光華一百七十八年進士,曾任大安評事、大景太平府判官。

後因【流朱遺案】,被貶為青山兵馬副使,幾十年後,獲赦北還,病逝於雲海。

又數十年後,追贈侯爵,諡號【文心】。

因頗具賢名,於雲海、青山一帶,廣得祭祀,是為【光華文心】。

本質與【求學少女】、【血淚靈草精】類似,是一張可改造的特殊素材,還是較為稀有的文類。

“有一說一,這個底子,單做一張牌都可以。”

“我要給祂挑個好點的故事,也不會弱於同品同星級的英臺、黛玉。”

“如此強度的四五張素材湊在一起,定能合出一同級無敵的鐘馗,也是實打實的萬應神。”

紀年心說著,將這張牌仔細收起。

又有些搞不清,那偷襲的【流朱】虛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段日子,他也藉助黃金許可權,在【九州卡師】app上讀了許多支離破碎的大景神話故事。

在他眼裡,【流朱】這類異獸,有點類似華夏神話裡的【九尾狐】。

只是人家九尾狐當了許多年祥瑞之獸,它們卻是一路壞到頭。

做個不恰當的比喻,這【流朱】在大景異獸裡的地位就相當於22屆【青山杯】的桃源大鬼,長袖善舞、慣會搞事。

總之不是啥好玩意兒。

“可別讓這玩意兒盯上了,忒晦氣。”

紀年心說著,瞄了眼不遠的【光華文心廟】。

廟門兩旁流朱像,寶石嵌的眸子流淌著嗜血兇光。

“忘了問盧家兄弟這個廟還要不要……算了,管他呢,雁過拔毛……”

紀年正琢磨著,英臺卻似看出了他的心思,只伸出蔥白手指,對著他的臉輕輕一戳。

“怎麼了?”

紀年微微轉頭,卻見其眼波流轉,似是要說些什麼。

數月相處形成的默契,讓紀年第一時間get到了她的意思。

“英臺想要【光華文心廟】?”

紀年柔聲說。

小姑娘聞言輕輕頷首,瞧著有幾分羞赧,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向紀年要什麼。

紀年見狀一樂。

長久以來,都是他在吃英臺的“軟飯”。

而今有機會回饋一波,他自無不可。

反正這東西到他手裡,最後也還是要賣的。

“去吧。”

紀年拍了拍小姑娘的頭,隨即與任王等人商量起下一站的事。

英臺見狀便背過手,腳步輕盈地朝那朱漆青瓦的大廟走,只將懸在腰間的書生劍往外一抽,輕描淡寫地斬掉流朱像的頭,巨量文氣便如百川歸海,奔湧而流。

而其等級也在這過程中,由三星跳轉為四星。

“呼……”

升級結束,英臺便模仿紀年每次制卡結束時的樣子,長舒一口氣,又朝紀年所在方向擺了擺手。

但見一抹青光掠過,手握《卡凡兩用人才之友》的黛玉一閃而至。

英臺遙遙一指身旁那已顯灰敗的大廟,黛玉瞬間get到了她的意思。

遂以一身草木靈氣為引,迅速榨取殘餘文氣。

由於其具備可自行提升的【精靈】特性,底子比率先降世的英臺還要硬實,僅藉助殘餘文氣,便順利提升到了四星。

“厚積薄發,也該往上升了。”

對此,紀年並不感到意外。

黛玉、英臺都是紀家的老成員,積累相當厚實,便是一路跳到紫品,都不會有根基不穩的問題。

不過是受規則限制,才卡在當前的品質星級。

而隨著她們升級,紀年也得到了整整兩格的精神反饋。

與此同時,兩條全新進階任務也映照在他的腦海裡。

【絳珠還淚·林黛玉】(藍)→【葬花撲蝶·金木緣】(紫)

合成進階任務:將【薛寶釵】系列牌提升至藍品四星,並使用【組合模組】讓二卡相融,可得全新紫品組合卡牌,同時開啟【瀟湘】系列進階路線。

【仗劍求學·祝英臺】【紅白妝·祝英臺】(藍)→【蝶伴書香·祝英臺】【血淚化蝶·祝英臺】(紫)

均衡進階任務:卡師須在市級或以上單位組織的考試或賽事裡取得前十名的成績,同時繫結一紫品婚嫁類配件裝備,使文氣與魔氣達到均衡狀態。

“薛寶釵?”

兩條資訊潮水般湧入腦中,紀年不由雙目圓睜。

大概一個多月前,他曾在青山杯領過一張名為【孤冢風孽情詭】的特殊素材地圖。

原是打算比賽結束,就將這情詭捉來,打造“寶姐姐”。

可由於近來事情過於繁雜,又是長城、又是鍾馗、又是鬼門關、又是神荼鬱壘的,嚴重壓榨了他的腦力,還真就忘了這一茬事。

“這麼長時間過去,【孤冢風孽情詭】估計都升到藍品四星了吧……希望不要被旁人捉去。”

雖說並不十分期待【瀟湘】系列,可紫牌這麼好的玩意兒,不要白不要。

“雖說只是輔線,但大觀園還是儘量推一推。”

紀年可是打算將【大觀園】作為【瑤池】的底,放置女性卡靈,絕不能半途而廢,這關乎整體職業佈局。

“在市級或以上單位組織的考試或賽事裡取得前十名的成績……”

“我這也算超額完成任務。”

看著英臺的進階任務,紀年忍不住心說道。

一般而言,單一卡靈的進階任務並不會有太大變動。

以當前任務遞推,英臺下一階段,即紫品進橙品的進階任務大機率會是在省級考試或賽事取得前三名的成績,同時繫結一橙品婚嫁類配件裝備牌。

“感謝高盛、感謝阿全、感謝安然、感謝小閻……用一場場慘敗,將我送上了青山杯冠軍,還白送半張橙牌。”

紀年心說著,望向任王的眼神愈發和善。

“英臺不愧是我的小棉襖,進階任務都這麼貼心。”

“不像某粽子,一天除了吃就是睡,進階任務還要扒我一層皮,純純逆子。”

“不過說起來,紫品及橙品婚嫁類裝備,滿桃源貌似只有呦呦家有。”

“等回了桃源,必須得去路家看看。”

紀年心說著,將兩個卡靈喚了過來。

又忍不住暗自感慨,課本上說得果然沒錯。

卡牌作為世界規則與卡師意志的集合產物,升級與進階路徑,會受卡師條件影響,做適應性調整。

就說黛玉,若非他握有【組合模組】以及【孤冢風孽情詭】的位置地圖,絕不會出現所謂的【合成進階任務】。

“卡牌的奧妙……”

“還有多少我不知道。”

迎著冷冽的晨風,紀年不由長舒一口氣,愈發感到自身渺小。

“呼……”

冷颼颼的風縈繞耳畔。

紀年轉頭就見,某網癮少女正模仿著他的樣子,滿臉深沉地長長呼氣。

衣服未換,妝容未改,卻完成了頂級的cosplay。

任王等人見狀一個個捂住嘴,想笑又不敢笑。

紀年笑得稍顯無奈,這要是換成粽子哥,他高低讓對方知道知道世界的險惡。

可面對自立養家的小棉襖英臺……

“喏,剛給你買了幾個單機遊戲,帶回識海玩。”

還是有些偏愛。

望著自家卡師手裡的嶄新筆記本,少女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眸,小心翼翼地接到手,死死地往懷裡一摟,細若蚊吟地嗯了聲。

黛玉見狀吸了吸鼻子,默默轉過了頭,似噙著淚水。

某紀姓無良卡師卻在這時將手背後,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摸出一厚摞嶄新圖書。

“給你的禮物。”

“哼—”

小姑娘低低地哼了聲,死死地將書抱在懷裡,喜悅難掩。

見此情形,任王等人不由面面相覷,再聯想對方剛剛“哄騙”豹帥的場景,不由咂了咂嘴,紛紛腹誹:什麼卡師渣男。

“年哥,這卡師還是你當吧,我們都不夠格。”

陳源忍不住感慨說。

“慢慢學唄,彆氣餒。”紀年隨口安慰:“與卡靈相處是門學問,必須將心比心。我待人誠懇,卡靈這才死心塌地地追隨,愛都是相對的。”

“嗬。”

此時此刻,粽子哥正在識海深處、用愛發電,似是對這番話有不同意見。

紀年眨了眨眼,這鬼天氣,眼睛就是容易幹。

“年哥說得對。”

任王等人聞言紛紛點頭,要不還能說些什麼呢?

“迴天榜村。”將其他卡靈盡數收起,只留七爺暗中守衛,紀年擺擺手說:“總要打聲招呼再走,咱又不是‘龍傲天’、‘趙日天’,出門在外,面上總要過得去,且不可輕易得罪人。”

行走江湖,桃源大鬼自有一番處世哲學。

領著眾人回了天榜村,臉上笑容和煦又客氣。

“讓二位久等了。”

他略一拱手,將名為【光華文心·謝龍場】的素材牌往前一擺:“按之前商量的,素材牌歸我們北陰小隊,盧族長與盧村長另付三十萬佣金,線上轉賬。”

“嗯,是。”

盧玉梁輕笑著,臉上擠出一道道褶子:“那【光華文心廟】對我們也沒什麼用了,紀年卡師要是不嫌棄,走的時候自可拿去。”

這盧家老大顯然很會做人。

紀年回想起,經英臺、黛玉擄奪文氣,也化飛灰的大廟,面色不變地笑著說道:“那就謝謝盧族長了。”

“天榜村……江昌市‘狀元’村的大名,實在如雷貫耳。若是無事,真想多叨擾幾日,與貴村年輕人互相學習、交流一番。”

“只可惜,下一個任務點催得緊,今天就得過去,只能……”

“紀年卡師……”盧玉柱聞言正欲說些什麼,卻被盧玉梁伸手攔住:“凡是掛在城防軍官網上的,就沒有小事,我們就不多留紀年卡師了。”

說完,又拱手說了句“江湖路遠,後會有期”,頗具江湖氣。

盧玉柱也是心明眼亮的人,見此情形,也是很有眼力見地將紀年等人送了出去。

走到一半,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小跑著回到村裡,用乾淨的牛皮紙包了幾個熱乎饃饃還有江昌特色吃食,硬塞到紀年手裡,笑得灑脫而和氣。

紀年看著手裡的東西,不由眸光微動,揮手作別後,上了飛艇。

“真是可惜了。”盧玉梁忍不住說:“青山杯冠軍,鬼才紀年……大機率能得省狀元的主,這次卻沒抓住,以後只怕更難了。”

“慢慢來唄。”盧玉柱寬慰一句:“他身邊那幾個小夥子小丫頭臉上根本藏不住事,明顯是對咱的第一印象不咋地,要是硬留人,指不定鬧出什麼事。”

“是唄,桃源大鬼……伱看他笑得和氣,可不是什麼善類,怕是一個照面,就摸透了咱的心思。咱要不拿出絕對利益,他只會離咱十萬八千里。”盧玉梁叼著力群煙,兩眼微眯道。

“哥,那咱該怎麼辦?”盧玉柱顯得有些為難:“他現在如日中天,資源不缺,咱要打動他只怕比較難。我前兩天聽回來的孩子說,咱村傳文在給上屆桃源狀元白子良作修復師,專職在戰-後蘊養卡牌,和對方關係很不一般。要不然……”

“不行。”盧玉梁猛抽了一口煙:“那小子實在費拉不堪,雖說最近支稜起來了,可身上還沾著初戰失手的汙點,掛在村外,可不如出道以來從無敗績的青山鬼才好看。”

“大哥,都這時候了,咱就別挑了成嗎?”盧玉柱臉上寫滿無奈:“人家又看不上咱,好不容易有個狀元,咱就掛唄。再這樣拖下去,白大少爺要不給面子,咱就徹底抓瞎了。”

“再試試。”盧玉梁眼見著飛艇拔升,直奔武川方向,不由眸光發亮:“要不了多久,他還會回來的,要找,就找最好的。天才卡師都有心理潔癖,最討厭朝三暮四,在他確定不來前,咱不做第二選。”

“我活了四十多年,自忖還沒看錯人,這桃源大鬼就不是青山這淺窪裡的魚,早晚要跳到海里,化龍而飛。”

“咱自己培養不出真龍,能從龍,也是好的。”

“真要死撐白子良這樣的蛟、蜃,老盧家再過五百年,都走不出江昌。”

“去,把孩子們都叫回來。”

盧玉梁彈手將菸頭往地上一丟,捻了捻:“紀年平民出身,還沒有專業卡師團隊,身邊就那幾個吃他知識、為他賣命的制卡師,還未有輔助提升素材品質的強化師、戰後蘊養卡牌的修復師、解決生活瑣碎的專業人士……”

“真要能抱上這條大腿,不知比硬撐世家出身的白子良強上多少倍。”

“互惠是門大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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