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夢境的妖精
“親愛的，在我們雪堡領的傳說中，椅子上面寄宿著喜歡搗蛋的妖精，你願意讓我成為你的椅子妖精嗎？”
1月7日，夜晚，房間中。
精心裝扮了一番的露妮芙絲如是說道。
“椅，椅子？”
正在潛心學習的羅蘭目瞪口呆。
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露妮芙絲已經嬌笑著坐了上來。
噢，no！
我在學習！
我要專心學習伊瑟爾符文啊！
好一陣後，露妮芙絲意猶未盡道：“親愛的，在我們雪堡領的傳說中，桌子上面也寄宿著喜歡搗蛋的妖精，你願意讓我成為伱的桌子妖精嗎？”
羅蘭：“……”
又一陣後，露妮芙絲眼神迷離道：“親愛的，在我們雪堡領的傳說中，沙發上面也……”
羅蘭：“……”
花費了大半夜，羅蘭終於搞明白。
雪堡領的椅子，桌子，沙發，浴室，浴缸，盥洗臺，梳妝檯，枕頭，被窩……
全他媽都寄宿著喜歡搗蛋的小妖精！
……
1月8日，清晨，風停雪霽。
眾人一大早就起來，匯聚在雪堡下方的城鎮門口等待外出遊玩。
羅蘭姍姍來遲，頂著一雙熊貓眼，面色暗淡。
眾人驚奇道：“羅蘭，你怎麼連黑眼圈都出來了？”
“學……學習……我在學習伊瑟爾符文！”
羅蘭擺了擺手，無奈嘆氣道。
“咦？”
伊瑟爾符文是伊瑟爾法師塔的秘傳，這就不是普通人有機會接觸的了。
眾人頓時瞭然。
奧術的研究是艱辛而枯燥的，此間辛苦不足為外人道啊。
露妮芙絲今天換了一身輕便的小皮襖，裡面裹著緊身的馬甲，容光煥發，豔麗奪目。
“哇，露妮芙絲閣下今天是健美型的打扮呀！”
眾人由衷感慨，紛紛稱讚。
“今天要去野外遊玩，輕便一點的裝束好.”
露妮芙絲微微一笑，卻是對羅蘭發出了邀請，“羅蘭先生，我有一個奧術問題想要請教，稍後與我同車而行如何？”
羅蘭瞳孔劇震。
這車廂裡面，該不會也寄宿著喜歡搗蛋的小妖精吧？
果然，羅蘭一上車，露妮芙絲就對他道：“親愛的，在我們雪堡領的傳說中，靠墊裡面寄宿著守護旅人的妖精……
就讓我充當你的靠墊妖精，讓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咦？”羅蘭錯愕。
露妮芙絲笑著把羅蘭拉了過來，讓他把自己當成墊子靠著，好好的眯一會兒。
這一次，靠墊妖精沒有再出來搗蛋。
……
一個多小時後，車隊停了下來。
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片廣袤的冰雪平原。
這裡在夏季是一座大湖，厚實的冰面上，覆蓋著如同白色羊毛毯的積雪。
遠處，冰川峽谷和白雪覆蓋的山巒起伏，無數的樹木長在其中，顯露出與蕭瑟寒冬截然不同的生機。
晴朗的天空下，陽光照耀，整個天地都彷彿在閃閃發亮，幸得眾人來此之前，為了防範被雪原上面的冰雪反光傷到眼睛，都塗抹了一種當地出產的特殊藥膏。
這據說是一種魚類肝部的油脂為主材製作而成，具體的工藝和配料，外人無從得知，但效果非常神奇，短時間內，直視太陽都沒有問題。
這讓眾人得以欣賞眼前的冰雪世界美景。
“哇，好大的冰原啊！”
從來沒有見過這般景象的外鄉人帶著幾許驚歎眺目遠望，鍊金學派的萊特林還取出留影機拍攝留念。
“喵？”
貓耳娘妮可和瑞拉激動下車跑了幾圈，在鬆軟的雪堆上打起滾來，一副生平夙願已足的享受模樣。
她們全身裹著毛茸茸的皮草衣服，手上戴著貂皮手套，不一會兒就沾滿了雪花，索性相互投擲雪球，打起雪仗。
“我長這麼大，還沒有玩過雪呢.”
斯考德呼著熱氣，眼中帶著清澈的愚蠢，由衷感慨道。
隨後就跟同樣出身溫帶地區的蒂博等人不亦樂乎的打起雪仗來。
羅蘭也有些蠢蠢欲動。
但……
看了看身邊的雪堡女大公，決定還是塑造一下穩重人設。
“我們一起來堆雪人吧，僕人們稍後會在冰原上面砸開窟窿，尋找魚群，這並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非常考驗經驗和運氣.”
露妮芙絲看了看自己年輕的小情人，眼裡滿滿的都是……
寵溺？
羅蘭乾咳一聲，默不作聲開始剷起雪來。
男人至死是少年，穩重什麼的，見鬼去吧。
另外一邊，僕役們已經開始勞作。
以亞特萊茵的工匠技藝，尚還無法編制大型的漁網，冰原地區的魔導學派也並不普及，不可能實現大規模的拉網捕魚。
但是雪國人有自己的生存技巧，比如說網籠和冰釣。
雪堡僕從們換上冰刀鞋或者雪橇，快速滑往幾里之外的湖面，進行捕魚。
他們先是憑著豐富的經驗觀察地形，找到幾處地方扒開積雪開鑿。
漸漸的，湖面上多出了幾個窟窿。
一面立起雪人或者冰柱，插上小旗以作警示，一面撒下網籠，這種方式可以捕捉小型的魚蝦。
也有經驗更加豐富的捕魚人尋到更加溫暖的向陽坡，展開了冰釣。
……
在露妮芙絲的指點下，羅蘭成功堆起前世今生首個正經雪人。
不是巴掌大小，只有幾厘米高的那種迷你雪人。
之後，他從次元袋裡面掏出一條圍巾，給它繫上。
下一秒，羅蘭就立刻對這項費時費力的雪國活動喪失了興趣，轉而把注意投入滑雪跟滑冰。
生在雪國，雪堡領幾乎人人都是這兩項運動的高手，露妮芙絲也不例外。
她親自給羅蘭講解起滑冰的要領，結果還沒有講上幾句，就見兩隻貓耳娘興奮得喵喵叫著，雙手揣兜，整齊從旁邊滑過。
“高敏捷就是了不起啊！”羅蘭羨慕道，“算了，妮絲，原理性的東西就不必講解了，還是給我加持個「貓之優雅」法術，直接試一試吧！”
露妮芙絲微微一笑，依言而行。
不一會兒，羅蘭便感覺到自己的身軀變得輕靈起來。
以魔法時代的評價標準，+4敏捷的法術增益效果作用在身上，即便是平常不怎麼運動的法師，也能立刻變得如同森林裡面的精靈那般靈敏矯健。
不要看魔法時代的敏捷10和敏捷14之間只差了4個數值化刻度，這實際上是+2的屬性修正。
簡單來說，就是整體的敏捷能力翻了兩番！
當年波麗娜好好的奧術師不當，跑去學跳舞，就是因為擁有著14以上的天生敏捷，經過一段時間訓練，順利就職舞者，達到了16以上。
剛開始，羅蘭穿上冰刀鞋，沒走幾步路就險些摔跤。
過了十多秒，開始掌握平衡，能夠慢慢行走。
又再過去一分鐘，他已經能夠在冰上旋轉跳躍，倒退，甚至作出各種迴旋越障的高難度動作。
一如當初藉助「通曉語言」學習《古精靈語》！
“魔法還真就是萬能啊！”
在冰上玩了一會兒之後，羅蘭停下來暫且歇息，由衷感慨道。
“只可惜我現在才1級法師，掌握的2級法術也只有「賽里斯真言術」系列，一時半會還沒來得及學會這些增益法術呢。
而且法術數量成千上萬，除非是那種超越了凡人生命的傳奇法師，很少有人能夠精通所有系別，所有類目的法術。
更多時候，這樣的增益法術，還是以魔藥或者法術卷軸的形式來施展。
這往往意味著數十至成百上千不等金幣的開銷.”
“確實如此，把自身屬性提升上去費時費力，頻繁服藥，又有可能產生一些負面影響，而卷軸又普遍價格超過法術本身的價值，因為製作卷軸除了施法本身，還有便攜、易用之類帶來的效益……
最理想的，應該是一些增加基礎屬性的奇物或者寶石.”
談及這個話題的時候，露妮芙絲面上帶著淡淡的微笑，早有預備的從次元袋裡把一個小巧的物件取了出來。
這是一條精緻華麗的寶石項鍊，白金打造的環形銜尾蛇狀鏈條末端，一顆扁平的淚滴狀藍色寶晶鑲嵌在秘銀雕成的半開扇貝里，在陽光的照映下散發出迷人的光澤。
“親愛的，這枚『華麗瑪那結晶項鍊』是擁有感知+6功效的瑪那結晶寶石製作而成，原本我還打算利用另外一種辦法幫助你施展「伊瑟爾夢遊術」的，但思來想去，那種辦法未必見得能夠成功，還是提前準備了這種東西.”
說著，面泛微紅，溫柔體貼的為他佩戴上。
“這是我在你來之前就特地叫工匠改換的白金款式，喜歡嗎？”
外物加持很難和同類增益的效果疊加，就算有些可以疊加，最終數值也不會超過種族極限。
而根據魔法時代的測量結果，人類這個種族的六項屬性極限值都是18，除非神器之類，才能幫助凡人超過這個界限。
『華麗瑪那結晶項鍊』是魔法奇物，不是神器，當然也不能超過這個界限。
但要知道，絕大多數人未經專門訓練，數值都是10左右，很難觸及上限。
「敏銳直覺」一類的法術，持續時間和法師等級息息相關，就算是露妮芙絲這樣的大法師親自施展，都是17~18分鐘的樣子。
而一旦戴上這樣的項鍊，卻可以一直享受增益加持的效果。
只憑這件裝備，就可以解決之前掌握伊瑟爾秘法的難題。
羅蘭訝然道：“這，太貴重了……”
普通的禮物也就罷了，這種東西，少說也得價值20萬金幣！
露妮芙絲道：“只是一條項鍊罷了，又不是神器，我更希望你把它看做是我們愛情的見證.”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羅蘭想了想，把自己當前所持魔法裝備當中最為貴重的一件，考倫斯家族贈送的命令法杖取了出來，“我也沒有什麼可回贈的，這根法杖送給你好了.”
露妮芙絲有些訝然：“這是你當下可以作為主要裝備的法杖吧？”
羅蘭道：“我又不是戰鬥法師，這種玩意，還是藏品的性質更重一些.”
露妮芙絲聞言，接過法杖，笑言道：“說得也是，我會好好珍藏的.”
說話之間，時間已經到了中午。
僕役們成功捕捉到足夠野炊用的魚類，並在一旁的岸邊烤起了火。
“汪汪汪……”
幾條雪橇犬興奮的奔跑過來，後方拉著的冰車上，掌舵的竟然是……
貓耳娘妮可！
“飼主大人，露妮芙絲大人，準備午餐了喵.”
羅蘭和露妮芙絲相視而笑，示意妮可自己先回去，旋即也跟在後面，滑冰過去。
……
這一番捕魚，收穫頗豐。
露妮芙絲一邊指揮僕役們烤魚和烹飪魚羹，一邊介紹起來。
“這叫雪兔魚，生活在冰原湖泊中，體型較小，但肉質鮮美可口。
它們是冒險者故事中的美食之一，常常視作是冰原上的珍饈原料.”
“這種是冰晶魚，身體透明如冰晶，能夠在寒冷的水域中生存，肉質也細嫩，最重要是幾乎沒有骨頭.”
“這種是水晶龍蝦，只有北方才有的特產，相信你們也早已經久聞其名，但就算是最頂級的酒店，也只能吃到冰鮮的，遠遠不及這裡現捕現吃的鮮美.”
“這種是藍鑽魚，不僅擁有藍色鱗片，還常常在頭顱頂上生長類似寶石的結晶，這種實際上是一種骨質，碾碎了可以入藥.”
“這種是水仙魚，只有水質極佳的湖泊裡面才能生存，能夠在夜中發光……嗯，雖然並不怎麼好吃，但鱗片和內臟都可以用來作為魔法的材料.”
因為這裡是她名下的封地，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如數家珍”。
羅蘭還調笑著，把這個成語“發明”了出來。
眾人歡笑暢談，享用了一頓美味可口的純天然大餐，然後下午繼續垂釣和遊玩，期間還取了弓箭和火槍嘗試打獵。
根據王國法令，這裡的所有森林，湖泊和大地上面出產的資源，都是隸屬於領主的。
雖然露妮芙絲制定的狩獵法令很寬鬆，平常也允許獵人們狩獵一些中小型生物和食肉的野獸，但由於地廣人稀，還是非常容易保留原始的生態。
但由於眾人經驗和技術都菜得可以，折騰了一個下午，連只野兔都沒有撈到。
最後，只能由隊伍當中的老獵人出手，在附近雪林打了一隻傻狍子和兩隻山雞回來，權當晚餐的主食。
夜晚，太陽的餘暉裡，眾人幸運見到了傳說之中的極光。
在那絢麗多彩的縹緲光帶下，享用美食時，露妮芙絲卻是對羅蘭提及了中午一帶而過的話題。
“還記得我跟你提過，‘那種辦法未必見得能夠成功’嗎？現在天氣晴朗，或許可以試一試.”
“露妮芙絲閣下，您指的是……”
眾人訝然。
露妮芙絲笑言道：“在我們雪堡領的傳說中，森林裡面寄宿著夢境的妖精……”
羅蘭聽到這裡，禁不住虎軀一震。
旋即反應過來，當著眾人面說的，是正經的妖精，不是不正經的妖精！
“夢境的妖精……您說的妖精，應該是屬於仙靈一類的存在吧？”
“那種冒險故事裡面，只有巴掌大小的，長著透明翅膀的類人魔法生物——妖精（fairyfaerie）？”
“對，就是那種冒險故事裡面提到過，居住在清泉或者花朵裡面，可以賜予人幸運祝福或者奇異力量的魔法生物！
那並不是吟遊詩人的謠言，也不是孩童的奇異幻想，而是真真實實，曾經存在過的物種。
只可惜，你們也應該學過歷史的……
隨著魔導時代的到來，大量工業垃圾和抽取地脈的行為破壞了自然的生態，亞特大陸上，越來越少妖精對人類還保持親近和友善了。
它們並沒有滅絕，但數量也減少了許多，而且往往都只居住在人跡罕至的所在，故意避開人類.”
“那可還真是……遺憾啊！”
眾人不由得嘆息。
羅蘭道：“那夢境的妖精又是怎麼回事，它也是仙靈的一種嗎？”
露妮芙絲道：“不錯，但和那些為人帶來幸運賜福的仙靈不同，它們的特性是會受到人類的夢境吸引，潛入裡面觀光遊覽。
如果獲得這種妖精認可，締結契約的話，可以獲得長期的感知屬性加成！”
“啊……”
“感知……”
眾人訝然。
羅蘭也道：“原來如此，難怪你說那種辦法未必見得能夠成功……”
夢境妖精是真實存在的。
但它願不願意見你，願不願意賜福，給你增加感知屬性，誰都沒有辦法控制。
“這聽起來還真像是冒險故事裡面的情節啊，想要獲得夢境妖精的青睞，非得是主角不可呢！”
“沒有錯，像那種一章裡面都沒提幾次的配角或者龍套，根本不可能的！”
眾人紛紛評論。
“哈哈哈哈！”斯考德大笑起來，叉腰說道，“這麼說來，今夜我在這裡入眠，一定能夠吸引來夢境妖精拜訪！”
羅蘭聽著斯考德的自信發言，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繼續問露妮芙絲：“你見過夢境妖精，跟夢境妖精締結過契約嗎？”
聽到他的問題，露妮芙絲笑了起來。
幾名僕役和侍女也跟著露出笑意。
“吸引來夢境妖精並不難，好些在雪堡領的居民都有過這樣的體驗，並且在它們帶領下做過清明夢……
那可以視作是一種臨時的感知增益，只是願意締結契約者少之又少，就連我都沒有成功締結呢.”
“竟然……這麼難？”
“不過，有了這種臨時性的清明夢，你也可以快速體驗「伊瑟爾夢遊術」，這是免除枯燥學習，快速掌握對應技巧的好辦法，如果成功締結契約，甚至可以把營建夢境的任務交給夢境精靈，節省下大量時間精力。
這種神奇的魔法生物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人類的夢境裡面遊覽，但除非你的靈魂和潛意識裡存有大量的夢幻之力，可以作為它們的精神食糧，否則也將很快喪失興趣，不再造訪你的夢境.”
“這種事情怎麼聽起來有點兒熟悉？”人群中的芙蘿婭皺了皺眉，突然恍然大悟，“這，這好像是《伊瑟爾夢遊記》提到過的！難道說，五百年前，閣下您的先祖……”
羅蘭等人也想了起來，他們曾經看過與之相關的書籍。
露妮芙絲自豪點頭：“我家先祖伊瑟爾大法師閣下，就是夢境妖精的契約者！”
在眾人驚訝好奇的眼神中，露妮芙絲仔細講解了這段傳說的由來。
原來，露妮芙絲的祖先伊瑟爾大法師就是那種傳說之中的時代主角，天生智力和感知雙屬性高達16以上，並且擁有各種各樣的奇思妙想和奇妙靈感。
他在孩童的時代就已經吸引到了夢境的妖精，並且和其一族締結契約。
透過精神食糧，換取夢境妖精的工作，在其腦海之中，幫助其挖掘潛意識之中的靈感碎片，營建成為夢境的世界。
在他正式建立伊瑟爾學派之前，相關領域的造詣就已經圓滿大成，構築出一個龐大而又恢弘的夢境世界——伊瑟爾仙境！
但隨著伊瑟爾大法師的逝去，夢境被轉贈居住在其中的妖精們，那個只存在於精神層面的夢境世界也逐漸消隱，連血脈後人都無緣得見。
唯一留存下來的，是召喚夢境妖精的儀式和對應的契約方式。
“所以說，吸引夢境妖精的關鍵，是充沛的精神能量和豐富的奇思妙想？”
芙蘿婭總結出了關鍵。
“正是如此，我認為，羅蘭值得一試！”
露妮芙絲說道。
“這次帶大家來這裡遊玩，也不僅僅只是為了遊玩，還有順帶深入雪林，探尋夢境妖精的意思。
我將運用一些召喚夢境妖精的秘法，並且在營地為你們守夜，如果大家當中有誰符合了夢境妖精的選擇條件，就可以自行和它們交流。
但請注意，不管能不能成功締結契約，都不要冒犯夢境妖精。
那是一種非常單純和愛憎分明的魔法生物，如果被討厭的話，是會被拉進噩夢裡面狠狠捉弄的！
夢境妖精能夠給人帶來非常逼真的夢境，那樣的話，可絕對不會是什麼好的體驗！”
眾人瞭然，紛紛保證會恪守作為賓客的禮儀，好好跟夢境妖精交流。
如果真的能夠遇上的話。
此後，眾人在露妮芙絲的建議下，藉著極晝的存在，在晚間繼續滑雪，滑冰，夜釣，好好的消耗了一番精力和體力。
直至深夜，露妮芙絲於營地中心擺上香爐，點燃助人入夢的神秘香料，展開歌喉，以如同海妖一般的奇異嗓音輕輕哼唱起來。
（精靈語）
“晚安，我的寶貝，閉上你的眼睛。
讓媽媽給你唱一首搖籃曲。
天上的星星閃閃發亮。
月亮也微笑著看著你。
晚安，我的寶貝，平靜你的心靈。
媽媽會一直在你身邊陪伴著你。
夢中的世界美好無比。
快快進入夢裡的故鄉……”
伊瑟爾著名歌詠者，女高音藝術家！
這個時候，眾人才恍然驚覺，露妮芙絲諸多頭銜之中存在著這樣的稱號。
“真好聽啊，這是什麼歌……嗯，搖籃曲之類的嗎？”
羅蘭兩天兩夜都沒有怎麼睡好，今天又折騰了好久，不知不覺，便在露妮芙絲的歌聲之中沉沉睡去。
幾乎是在羅蘭睡著的瞬間，整個營地上空，如同螢火蟲的亮光浮現。
極光縹緲，如夢似幻的光帶飄灑而下，如同垂天之雲。
千百道如絲如縷的奇幻絲帶從那些螢火蟲般的亮光連結到了他的身上，緊接著，沒入其身體。
露妮芙絲的歌聲戛然而止。
雪堡領的僕役們也面露錯愕，紛紛帶著無比的驚訝湊了過來。
“夢……夢境的妖精！”
“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