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從聖裁騎士團開始打造學派武裝
“帕納大主教閣下如晤：
聯合抗魔諸事我已知悉，建議依仿貴教護教騎士團制，設‘聖裁騎士團’。
我已聯絡辛維拉大使各自向奧術委員會，皇家魔法學院報備，盼復為謝。”
萊納教區大教堂，一座修建得宏偉壯麗的偌大宮殿中。
年事已高的帕納大主教巍巍顫的展開使者帶回來的書信，仔細看了看，詢問道：“羅蘭閣下還說別的事情了嗎？”
“我們私底下聊了聊‘聖裁騎士團’的構想，發現羅蘭閣下格局很大，試圖把各方正神教會的護教騎士都拉攏進來，組建聯合執法的戰鬥隊伍。
但他旨在透過神術力量對付邪靈以及不死生物，對信仰毫無尊重。”
“呵呵，羅蘭閣下可是近些年來本教區捐贈名單上面排名前列的大善人，也是曾受神諭許可的神眷者，是蒙主恩典之人。
我特意頒佈教區詔令，宣佈教徒們向羅蘭閣下學習。
他的虔誠無需置疑。”
聽到帕納大主教彷彿閒聊家常一般說出來的事實，使者面色刷的變白。
連忙躬身致歉道：“是我失言了。”
帕納大主教點了點頭，倒是也沒有再繼續敲打這名尚還稚嫩的年輕人，而是沉思起來。
羅蘭的信仰觀……
確切來說，整個賽里斯學派的信仰觀，是一個曾經被各方教會和教區主教們廣為討論的問題。
因為拉攏羅蘭成為教友，就意味著萊納世界的信仰，賽里斯學派的信仰，都將歸屬於主。
這對神職人員來說，是莫大功勞。
帕納大主教自然也曾為此努力過。
他最為得意，也是要屬最為幸運的手筆，應當就是促成《光明女神賦》的誕生，以及從羅蘭那裡透過交換獲得一些「封神術」的奧秘了。
但透過接觸，他也明白，羅蘭這個人，確實並沒有什麼宗教信仰。
和普通的多神教，泛信徒不同。
羅蘭所持的，是一種偏向於德魯伊的理念。
但不是偏向於自然之靈，而是偏向於人類世界所獨有的祖先崇拜與民心意志的結合體。
……
“這個羅蘭，年紀不大，氣魄卻不小呀。”
同一時間，亞特萊茵的奧術委員會，辦公室中。
安東尼亞和幾名當值委員也看到了羅蘭遞交上來的建議書。
在這份建議書當中，羅蘭提供了主持反擊“泥潭計劃”諸事的建言。
與此同時，把安東尼亞之前提出的框架加以完善，甚至擴大補充，提升格局。
他所尋求的，不僅僅只是亞特萊茵，辛維拉以及光明神教會的聯合，還試圖拉攏其他正神教會，一起對抗邪惡。
“按理說來，多支援多神論的教會應該會允許這樣的組織存在，但想要統合各派信徒，並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有當值大法師提出了自己的擔憂。
“你們大可以把賽里斯主義也當成一個教宗來看待，它所支援的教義，天然便是多神共存，因信稱義的。
羅蘭這小子精明得很呢，他所提倡的，是更加方便簡單的，‘讚美光明’即可的泛信徒理念，把各家各派對於聖光的概念提煉出來，擴大到所有一切光明正義以及神聖的解釋。
只要是信仰聖光的，可以是光明主宰的信徒，也可以是大地母神，自然之神，正義之神的信徒。
甚至於，其他原始宗教當中的太陽神，月神……
都能共享當中的信仰源。”
“這不就是跨位面財團的運作方式嗎？”
“那些神祇……會答應嗎？”
眾人忍不住懷疑。
安東尼亞沒有說話。
因為他也不是非常確定。
但……
他還是願意給羅蘭這個機會去試上一試。
……
東萊納法師塔，賽里斯學院。
名義上是回來休假的羅蘭，又再一次坐到了自己辦公室中。
他還放不下這邊的事務。
女王陛下照顧完小王子之後，趕來陪他。
兩人溫馨相處，彷彿又回到了過往的時光。
但羅蘭並沒有沉浸在溫柔鄉中，而是與她商量起自己準備推動的事情。
這也需要把東萊納法師塔和萊納世界作為騎士團的總部，以及訓練的根據地。
需要當局的積極配合。
“親愛的，這樣真的能行嗎？”
蘿莎聽完，不由得有些擔心。
“確實，因為神祇真實存在的緣故，這種事情做起來有些困難。
教義或者行事理念上的衝突，幾乎就是不可調和的矛盾。
但反過來也可以說，遠比沒有神祇的無魔世界要簡單的多。”
“為什麼？”
“因為這一切矛盾，其實都集中在神祇本尊那裡。
只要神祇認可我，認可賽里斯學派的理念，就會答應。
退而求其次，則是利益的結合。
各家宗教當中原本就有改革派系，那些牧首，教區主教們，都是可以爭取的物件。
我有一個設想，那就是把各家各派的信徒們都聚集起來，在如同萬神殿的所在，大家共聚一堂，把手言歡。
大家求同存異，而不是陷入無休止的爭端。
讓神靈的歸神靈，女王的歸女王……
如此和諧相處。”
蘿莎聽著羅蘭的闡述，如同開啟新世界的大門。
這樣……也行嗎？
……
蘿莎若有所思的離開之後，羅蘭沒有多管她，而是把注意力重新放回自己手頭上的事情。
他現在正處於等待職務調動的休假期間，暫時關心了一下神秘學專業建設，元素熔爐以及奇械魔偶等各個專案的進展之後，就從旁邊的筆架取下毛筆，在桌上寫了一個大大的聖字。
“阿塔莉，你相信光嗎？”
“嗯？”
留在房間裡的女騎士投來了困惑的眼神。
如果她也能像某些高階法師那樣以魔力波動照映出火焰或者符文的形跡，那一定會是問號的形狀。
“我的意思是說，你相信聖光嗎？”
羅蘭笑言道。
“我幫伱搞來那些正神教會秘傳的神術功法，讓你轉職聖騎士如何？”
阿塔莉訝然。
聖騎士是教會的高階戰鬥人員。
雖然傳聞之中，也有教派之外的人自主修成聖騎士，掌握一些類似神術的能力。
但就和大多數的奇遇之輩那樣，並沒有形成完整而穩定的職業體系，轉職之說也無從談起。
“這不是需要信仰神靈，獲得恩賜才能實現的嗎？”
“我們以前好像討論過類似的話題……
確實是需要信仰，但並不見得是對神靈的信仰，也可以是你心中的善良與正義。”
羅蘭糾正道。
“‘聖’之一字，最早見於甲骨文，字形模擬一個人豎著耳朵聽人講話，本義近於聰，指聽覺敏銳。
引申而論，指精通某種學問或技藝並有極高成就的人，又引申指具有最崇高的人品和最廣博的智慧、學識的人。
一切高超的，美好的，與神靈、帝王有關的，都足以稱之為聖。
我和賽里斯學派所主張的，則是聰明智慧，通達人情，技藝嫻熟，意志堅定……
即可成聖！”
他說話之間，凝練神符。
魔力構築而成，火焰一般的字跡開始緩緩燃燒。
桌面上的字跡就此飄浮而起，在空中緩緩的張揚，扭動，綻放出強烈但卻又並不刺眼的潔白光芒。
阿塔莉驚訝的看著這一幕。
她從當中感受到了如同晨曦的溫暖與聖潔。
這種感覺，有些像是小時候跟隨家人前往教會做禮拜，瞻仰神像獲得賜福的時候，聖水灑到的感受。
雖然教會大多數時候都是用稀釋過後的偽聖水糊弄民眾，但當中也確確實實包含著一些振奮精神，鼓舞士氣的法術成分。
那都是要消耗法術力量才能獲得的。
不過現在，羅蘭似乎只是寫了一個字，就做到了類似的效果。
不明就裡的人看了，還以為他真的獲得神靈賜福呢。
“不必驚訝，這也是法術的一種，但卻更加接近於奧術的原理。
我以神術「聖光術」為原型，自創了賽里斯神符所構造的聖字訣。”
“神術與奧術……不是完全不同的體系嗎？”阿塔莉略帶幾分困惑道。
“其實並不是這樣的，奧術是分析歸納總結的學科，模仿神術也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我在這裡藉助了過往「封神術」的成果，但底層所依賴的並不是某位神靈，而是在這片大地上的眾生信仰。
賽里斯學派講究的是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
行俠仗義，造福人民，也可以是一種信仰。”
他把自己理解當中的一套講述出來。
賽里斯所主張的，是一種世俗化，實用化，而且以人為本的高階信仰，不依託於任何神祇或者強大生物而存在。
如果非要說它有什麼依賴的地方，那就是依賴於先祖與同胞，需要血脈和文化上的雙重認證。
阿塔莉聽得一知半解，但卻也明白，他似乎在嘗試對這些教義和力量做出改革，把之前就已經提到過的神符，封神等等力量轉化成為屬於賽里斯的力量！
……
一段時間過去，年末漸漸到來。
在各方都在籌辦著年底的諸多事宜時，羅蘭的倡議在各方高層之間引起了不小的波瀾。
這些東西和大眾輿論無關，但終究還是被放了出來，試探風聲。
高層也想看看，底下諸人的支援度如何。
結果不出所料，惹來一些保守派人士的口誅筆伐。
許多保守派是連本教會的教友都能打起來的，要他們去幹這種革新理念的事情，簡直比要了他們的命還難受。
所幸改革派的勢力同樣不小，尤其是已經進入現代化階段，演化出了“光明女神”這樣新形象的光明神教會，更是鼎力支援。
要問為什麼，當然是因為羅蘭曾經寫過《光明女神賦》，馬屁拍得好啊……
以上劃掉。
官方的正式說法是，光明女神眷顧羅蘭閣下，讚許和褒獎羅蘭閣下的智慧，賜予戰勝邪惡的力量！
至於主動邀請光明女神教會牽頭，透過特批經費，出人出力等等實際行動來幫助教會擴大影響力，培養教團成員。
那些俗裡俗氣的事情，就不必多提啦……
而在安東尼亞等人看來，就是在一系列照顧各方利益的妥善操作下，羅蘭確實做到了平衡與團結眾人。
這是政治成熟的表現，可堪大用啊！
時間來到12月底，安東尼亞正式通知他：“聖裁騎士團編制已經確立下來。”
羅蘭看了一下，發現所有亞特萊茵、辛維拉的本土和屬國，還有光明教會，大地女神教會，自然之神教會為首的守序善良陣營神祇，都將承認“聖裁騎士團”的合理執法權。
該團將會擁有專門的傳送配額和特殊許可，能夠自由進入各國與教區越境作戰……
至於經費問題，暫時由辛維拉承擔75%左右份額，其他部分自行籌集。
“總算是成了！”
羅蘭大為振奮。
旋即卻又接到另外一個通知：“因為辛維拉鬆口的緣故……皇家學院將會派遣一批優秀魔法人才和戰鬥人員造訪東萊納法師塔。
如何發掘和交好當中的人才，如何排除間諜，耳目，參與剿魔事業，就看你們的了。”
這是安東尼亞交代過的要緊事。
他已經在高層戰略的部署當中偏向了羅蘭和賽里斯學派。
剩下的實現，就得靠羅蘭和賽里斯學派了。
但在辛維拉使團到來之前，羅蘭卻是把目光投向了外族的精靈。
因為和高索斯精靈的一番結緣，他在那邊也是有少許人脈的。
“其實……
我是想要藉助這次機會，充分利用資源和經費，打造一支可以為自己掌控的戰鬥力量。”
這種多國多勢力的聯合部隊，雖然難免被摻入一些鍍金人士或者間諜耳目，但如果能夠傳下給學派，也將會是莫大的財富。
甚至於，還有機會壟斷光明正義的解釋權，成為真正意義上的“位面警察”……
相關的培訓經驗和真傳秘法，也可以轉化成為今後建立學派武裝的底蘊。
這是羅蘭尚未宣之於人口的真正目的。
目前來看，它都在一步一步的化為現實。
進展還是非常可喜的。
在這樣的目的之下，當然是參與的股東越多，權力越向自己集中越好。
身體不舒服，咳嗽起來就痛，不咳嗽還行，大家也注意防範季節變化溫差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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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