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國旗幟迎風飄揚.”

“啊~啊~”

“天下最偉大的文明,多麼的光輝.”

“讓天下百姓嚮往.”

“啊~啊~”“勝利之聲響亮大明.”

“讚頌大明.”

“啊~啊~”

“百姓安居樂業,國家繁榮富強.”

“啊~啊~”

“削平高山,填足窪地,大明人最勤奮.”

“人人為我,我為人人,理想的社會讓人驕傲.”

正統十六年。

火車上坐滿了學校的學生,府學的少年們,最小的十歲出頭,最大的十三四歲,每節車箱充滿了歡聲笑語,一年一度的遊學組織活動,已經是內地行省府學的常態。

古時只有大戶子弟才能承擔的遊學,已經在學校普及了下來。

在教諭們的組織下,學生們唱起了歌,一個甲子前的老歌至今也沒有過時,聽到兒時的歌聲,一名老教諭忍不住擦了擦眼角,彷彿回到了小時候。

許多年輕的教諭第一次聽到這首歌,也有些人聽過,不過都不影響此時的歡樂。

每年裡,從南到北,從東到西,從北到南,從內陸到海外,從海外到內陸,隨著大明運輸業的發達,鐵道輪船的普及,人們的活動範圍已經與古代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一輩子不出村成為了傳說。

工人們除了在工廠裡工作,也會在節假日帶著家人爬山涉水郊遊,每年裡從北平到京城,從京城到占城的乘客與商人絡繹不絕。

不可計數的水手與海商,包括移民們多年來找機會回鄉祭祖,甚至去海外探親,特別是各地物資頻繁的貿易,形成了四通八達的交通線。

天竺彷彿開發不完的寶地。

絕島為大明提供無數的廉價質優的能源。

市場,人力,能源,知識.源源不斷的為大明的繁榮打下根基。

每個大明人從生下來的那天,懂事的時候起,天經地義的認為大明是天下的宗主國,只要是有日月的地方,就是大明的領地。

所有的國家與地區,只能成為大明的藩屬國。

宗藩體系已經成為了大明的烙印。

宗藩天下。

深入人心,包括海外各地也沒有反對,無論內心如何想,事實無法改變,沒有人認為大明會倒下,因為如此強盛的大明,超過了他們的理解能力。

有些國家有了自己的火炮與火器,還有些國家嘗試仿造大明的蒸汽機輪船。

可這是術。

沒有人能學到大明的道。

因為這是大明至高聖道德文聖皇帝用盡了一生為大明遺留下的最寶貴的財富,哪怕是當下的學者們仍然在探索當初至高聖道德文聖皇帝的思路與想法,並且形成了一門專門的社會學科。

隨著與天下的交流,大明的影響力傳播的越來越遙遠,受到影響的國家越來越多,同時,無數的先進知識與文化也在被大明吸收。

猶如自古以來的中原,例如從天竺地區傳入中亞,又透過絲綢之路傳入中原的胡桌胡椅胡瓜.最後都被中華文明所吸收。

石刻的孔子雕像仍然放在文廟裡。

當第一個至高聖道德文聖皇帝的雕像建立在北平國子監後,很快各地也開始了模仿,一座座的至高聖道德文聖皇帝雕像屹立在了世界各地。

無數至高聖道德文聖皇帝留下的名言被雕刻到石碑上。

對朝廷感到越來越不受控制,更甚至大明工局的影響力已經危及到了皇權,正統皇帝從登基以來,第一次大明外部軍事勢利,第一次大臣直面痛斥,第一次報紙公開批評皇帝

從文化到社會各方面,感受到壓力巨大的正統文帝,下令在京城修建最高的建築——至高聖道德文聖皇帝雕像。

想要透過至高聖道德文聖皇帝的影響力來維持皇權。

當至高聖道德文聖皇帝的雕像建成,這座奇觀引發了人山人海,正統皇帝非常滿意,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短暫的效果逐漸的消失。

皇帝是獨夫。

皇帝也要遵守法律。

皇帝不能凌駕於法律之上。

各式各樣的叛逆言論公然刊登在了報紙上,大量的學者在公眾場合毫無畏懼的討論新學思想。

新學早已經不是新學,多年的發展下來,新學逐漸壓過了傳統的學派,但是新學逐漸分之出更多的學派,有激進的,也有保守的,有隻在乎社會發展生產力的,認為只要社會生產力不停發展才是唯一不變的手段的學派等等。

到了正統皇帝晚年,甚至與內閣大臣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正統皇帝要支援商人們在絕島成立銀行,其實是打壓大明工局,而內閣大臣絕不同意,哪怕絕島的銀行沒有發行糧票的權利。

但是正統皇帝激進的繞過內閣,讓皇宮事務局的執事去海外絕島都司傳達皇帝的旨意。

內閣得知後,立刻下公文統治絕島都司。

來自京城的兩道前後矛盾的要求,讓絕島都司拿不定主意,在絕島影響力大的商人們當即出面說服了絕島都司衙門,透過了絕島建立銀行的訴求。

絕島建立的銀行,以商人們在絕島的礦產為實物抵押。

絕島的礦產無法估計,因為彷彿沒有底線的多,而大明對於礦產的需求每年都在上升,同樣是筆天文數字,絕島銀行成立的根基穩固之極。

從絕大銀行成立的當天開始,註定了控制絕島礦產的銀行,很快的成為了龐然大物。

資本集中的威力,在絕島產生了質變。

商人們有了自己的“核武器”。

但是從另外的角度來看,絕島因為銀行的成立,資本的集中帶來的優勢,為絕島的開發起到了絕對性的作用,短短的三年裡,絕島開發的速度甚至超過了天竺南地區。

同時。

正統皇帝的行為激怒了內閣,內閣大臣紛紛遞交辭呈,正統皇帝達到了自己初步的目的,保持了理智,盡力挽留了部分內閣大臣,並做出了承諾,下次再也不會繞過朝廷的章程。

大明工局的悄然支援下,民間對皇帝的批評聲音更大了,很多的人不滿正統皇帝的行為,皇帝帶頭不遵守規定,為天下開了壞頭。

“工廠有工廠的規矩,天下也有要天下的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皇帝破壞了規矩,實則破壞大明天下根基.”

從京城到海外。

大明有多少的莊園主,如今連大明自己也難以統計清楚,各地都有大明的莊園主,大明不承認奴隸制度,可隨著經濟依附關係,變相的奴隸制度仍然興起。

莊園主們僱傭了大量只需要吃口飯的長工,雖然沒有名義上的行為,卻成為了實際上的行為,不過幸運的是到底沒有法律的條紋,也就沒有形成後世美國黑奴慘無人道的環境。

美國的黑奴不是人。

黑奴會由莊園主去集市購買或者租借強壯的黑奴來自家莊園配種,猶如牲口一樣。

至少大明的莊園主,總體上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實在是有傷天和。

各類的思想,比起以前的第一次思想浪潮,第二次思想浪潮等等,逐漸形成了規模更為宏大,影響人數更多的浪潮。

正統皇帝無法約束,影響力有限。

物質條件的滿足,讀書人越來越多,思想越來越多,負面思想的誕生中,也有了許多優秀的思想,集思廣益,學者們的密集交流環境。

有人發現了留聲現象。

聲波是震動傳播的,有人用手搖的盒子,可以重複別人剛剛說的話,成為了京城最火爆的玩意,人人都想要來看稀奇。

言而言之。

經濟越發達,社會越開放,社會越開放,交流越頻繁,交流越頻繁,社會進步越快,生產力越發達,經濟更上一一層樓。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政治建築。

猶如盛夏的大明,在經歷了五個皇帝的時候,並沒有發生經濟的倒退,反而勢如破竹的繼續勇往直前,但是在疾馳的速度下,也開始伴隨無數的噪音。

正統十七年。

一場大危機悄然降臨。

經過金州大夫們的追查,這場瘟疫的源頭應該是去年北平遊學的學生,並且做出瞭解釋。

“以前地方上發生瘟疫,因為人員流動速度的原因,所以往往只限制在了當地,哪怕是傳播開來,也能慢慢的控制住.”

“如今人口流通太快,所以此次的疫病蔓延的很快,如果不加以限制,恐怕會蔓延到全國.”

有些學者們提出了要禁止鐵道,至少等北平的瘟疫消失。

北平是大明最繁華的地區之一,無數的物資與商品,包括人員透過鐵道運輸各地,沒有人敢想象把北平鐵道停運的後果是什麼。

於是瘟疫的傳播越來越廣,到了人們色變的地步。

人們紛紛逃亡鄉下,可是鄉下也不安全,大量的人開始出海,去海外尋找親戚落腳,這場瘟疫隨著人們的腳步,傳播到了世界各地。

口罩、洗手、消毒.大夫們的努力下,正統十九年,這場令整個大明無可奈何的瘟疫,突然間消失了,人們不再被瘟疫折磨。

大明開始了恢復。

短短的幾年裡,大明向海外各地湧去了上千萬的人口,隨著瘟疫的結束,不少的人回到了家鄉,也有許多的人留在了當地。

甚至連極遠的大陸,因為這次的瘟疫,也逃過去了好幾萬人,讓當地的大明人突破了十萬。

絕島獲得了最大的好處。

絕島的人口短短的幾年裡,人口增加了近百萬。

人工短缺的短板被彌補上了,技術的帶動下,絕島的生產力再一次提升,而絕島的礦產高產,為大明的工業發展起到了有力促進。

專門製造縫紉機部件的機器。

專門是生產蒸汽機項圈、鋼管、壓力錶的機器。

隨著市場的繁榮,機器的大缺口,利益的誘惑下,工廠為了解決產能的問題,終於有了機器生產機器的現象,生產力發生了質的變化。

修建房屋的水泥、鋼筋成為了廉價的民生物資,樓房再也不是大城市才有的,縣鎮甚至鄉里都開始修建水泥鋼筋的樓房。

民間如此,大廈同樣是修建的更高。

道路開始鋪設水泥,城市裡水泥的主道成為了新的修路方式。

裁縫鋪子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是日益增多的成衣商鋪,一條街道上十幾家成衣商鋪,每家的風格都不同,然後是專門賣帽子的、鞋子的。

鉛筆成為了窮人都用得起的文具。

煤油燈普及到了全國。

鐵絲網、鐵釘、專門的魚竿魚線

第一支鋼筆問世。

橡膠製品隨處可見。

正統皇帝駕崩前,隨著絕島民間商行的壯大,十幾二十年下來,成為了南洋龐大的勢力,雖然在天竺地區還不如大明工局,但是已經能與大明工局扳手腕,不再像以前當大明工局用市場競爭外的手段時毫無反抗之力的現象。

當正統皇帝駕崩後,大明工局體系開始了反撲,勢必要爭奪回南洋的市場。

從呂宋到渤尼,從渤尼到舊港,從舊港到天竺南,猶如看不見的前線,各大商行體系的競爭下,終於發展到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殺價市場行為。

成化皇帝撿到了便宜。

從登基的那年開始,大明的商品在人均收入不斷上漲的時候,反而大量的降價,百姓們的生活得到了提高,家家一輛腳踏車,家家餐桌上有肉。

一般人的家庭開始有裝修,一家好幾口人在吊燈下的實木餐桌上吃飯。

蒸汽機的突破,朱高熾皇帝時期開始研發的火藥爆炸為原理的蒸汽機,從失敗的技術,到使用燃料獲取動力的思路下,第一臺使用煤氣的內燃機的出現。

蒸汽機車到煤油車。

現代以前的技術出現方式就那麼幾種,蒸餾提煉是主要的方法。

從蒸餾酒精,到蒸餾煤油,才有了使用數十年的煤油燈。

包括蒸餾石油,石油的作用是北宋科學家沈括最先記載,在沈括之前,古代先民稱呼為硫磺油、雄黃油、石瑙油、猛火油、火井油、泥油、石漆等等。

內燃機與蒸汽機不同的動力方式,學者們開始嘗試蒸餾出更多的燃料,最後發現了石油蒸餾出來的汽油效果很好,於是開始嘗試製作使用汽油的內燃機。

汽車取代了煤油車。

第一輛汽車,第二輛汽車,第一百輛汽車,與西方不同,因為大明很早習慣了交通法則,加上多年來積累的蒸汽機火車與煤油車的技術儲備,所以汽車的發展非常的快速。

不到十年的時間裡,北平與京城的街頭經常可以看見汽車。

到底第二個十年,各大城市都有了汽車的身影。

交通再一次得到了突破。

新技術的問世,生產力的促進,大明工局與民間商行的緊張局勢又一次得到了緩和,市場再一次爆發出的巨大增量,讓雙方顧不上自身的矛盾,紛紛開始搶佔增量。

如此巨大的市場增量,誰也顧不上對方了。

但是矛盾還是矛盾,增量不會永遠如此,增量時代與存量時代,隨著大明社會的進步,引起社會變革的重要技術,誕生的時間越來越長。

一名社會學家提出了他的擔憂。

如此玄而又玄的說法,並沒有引起人們的重視,反而嘲笑他杞人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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