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嗩吶響魂歸故里

“父親,已經箭在弦上.”

清化府。

黎漢蒼激動的說道。

他的母親是陳朝公主,有皇室血脈,父親的安排已經很清楚,未來會把王國交給他。

大哥雖然在外帶軍,但是大哥沒有自己的血脈優勢。

黎季犛沒有搭理次子,只盯著一副畫默不出聲,彷彿在追憶什麼。

畫是先王送給他的。

當年先王感受到自己的勢力膨脹,野心高漲時,命畫工所畫。

畫中畫了幾個故事,周公輔佐周成王、霍光輔佐漢昭帝、諸葛亮輔佐蜀後主。

其次子黎漢蒼稱攝太傅,住在皇元殿之右,長子胡元澄也受封司徒。

黎漢蒼重重的點頭。

但是面對群情亢奮,以及擔憂上朝,黎季犛在釋出詔令的時候,自稱予而不敢稱朕。

太保陳元沆、柱國陳日暾、上將軍陳渴真等,以陳氏王族為主要物件,還有少部分其餘家族。

宮女們大驚,一夜之間,太后白了頭髮,猶如老了二十歲。

黎季犛逼著范家殺了先王,後來有逼著范家殺了少帝,如今殺害上朝使團的任務,又交給了范家。

範可永搖了搖頭,“么妹,黎太師的命令,誰也不能違背,你也是如此.”

嗩吶止。

雙方對射。

大家都有死在這裡。

士兵們紛紛上前一步,旁邊的楊忠等人感觸萬分,好一個忠勇軍,不愧是聖人賜名。

安南的火器並不比明朝的火器差,反而在某些方面,比明朝的火器更精良。

他和聖偶從小認識,後來黎太師要控制王室,把聖偶嫁給了先王,生下了王室血脈。

安南的追兵也找到了他們。

三歲的兒子已經能感受到什麼,畏懼的抱著母親。

士兵們不敢動。

更有安南在東南亞的擴張,士兵們不但精銳,而且士氣高漲,並不畏懼打仗。

因為聖偶太美麗,又兼江南女子軟婉之態,令人無法拒絕。

範可永低下了頭。

“五哥,你已經殺了先王,擔上了惡名,如今又要殺少帝,你就不怕自己的身後名嗎?”

但是楊忠沒有證據,對安南輿圖又不熟悉,不知道走到何處,一路上也碰不到什麼人家。

山下。

“硬幹是死,層層阻擊,為使團們撤退爭取更多的時間.”

哨官上過講武堂。

“沒有彈藥了.”

“么妹.”

車騎將軍突然開口。

歷史上。

眼前的女子,是當今輔政太師、平章軍國重事之職、宣忠衛國大王黎季犛之女也。

這一把賭出去,是身死族滅,還是成為安南國王,就看未來安南與大明的應對了。

不過明軍士兵手裡的鳥銃更精良,因為朱高熾的影響。

明軍沒有帶火炮,也沒有帶手榴彈,甚至沒有帶自生火銃,只帶著鳥銃。

大明的使團,從思明府進入安南境內,一路被引,越來越偏僻,違反常理,引起了楊忠的懷疑。

就算有也被安南士兵們驅逐,不讓百姓們接觸使團,更加的讓人憂慮。

是夜。

他狠狠的說道。

使團逃離,被安南士兵們發現。

“砰砰砰.”

眼看著少帝哭的有氣無力,聖偶悲鳴的大哭。

少帝不死,死的就是自己,滅族的就是范家,士兵們能抄刀進王宮,也能轉身滅范家。

安南不是小國。

已經死了不少的人,可竟然絲毫不退,更沒有崩潰的跡象,看得後方的車騎將軍範可永面色難看。

聽到熟悉的聲音,太后差點哭了出來,紅著眼睛,死死的咬住紅唇,才二十出頭的太后,沒有人們所想的那麼堅強。

本來他不打算把事情做絕,可是安南上頭有個宗主國,黎季犛感受到了老丈人的壓力。

“可一不可二,如此糾纏,何嘗不是鄙視予”黎季犛眼露殺機。

他覺得死之前,滿足弟兄們的心願更好,拿出心愛的嗩吶,至於掩護使團撤退,他們死之前,敵軍衝不過他們的防線。

都城血流成河。

如此暴虐的行為,引發了百姓們內心的不滿。

哨官沒有選擇與士兵們一同衝鋒。

聖偶聽到了父親的名字,剛還光彩奪目的眼瞳,立馬黯淡了下去,只是死死的抱著兒子。

不讓自己當國王,照樣是自己的敵人。

遷都的時候,威逼范家親手殺害先王,最後自己親自動手,范家的聲望一落千丈,再也沒有與黎太師抗衡的實力。

“五哥.”

太后聖偶抱著三歲的兒子,驚恐的望著闖進來的軍將,看清楚來人,連忙喊道:“車騎將軍.”

明知道是不懷好意的權臣的女兒,而安南先王卻還是寵愛至極。

此時。

範可永眼神複雜。

士兵露出尷尬的笑容。

兩伍配合使用刺刀,殺退安南士兵兩次,最後被安南士兵從遠處放銃擊殺。

“砰砰砰.”

漫山遍野的安南軍士,至少有兩三千人,已經發現了他們。

雙方剛交手就讓戰事激烈起來。

兩家漸漸不和,范家也成為了此人防備的物件。

安南士兵們在軍號響起後,再一次的發動衝鋒,上千人往山頭剩下的數十人衝去。

範可永本來只想著擊潰對方,並沒有要趕盡殺絕的意思,可對方抵抗的堅決,使團的身影也消失了,讓他沒有了選擇。

黎季犛自稱國祖章皇,穿黃色龍袍,住在仁壽宮裡,出入使用皇帝的車仗。

看著沒有署名的碎布,楊忠悄悄的找來同僚們。

但是安南這邊計程車氣越打越低下。

清化城滿是喊殺聲,到處是火光。

“退一步者,殺.”

當知道上朝再次派來使者,已經沒有了退路。

黎季犛下定了決心。

每隊三什,每什兩伍。

嗩吶響。

先王的用意,黎季犛明白。

士兵們紛紛讓開,後面走進來一位穿著盔甲的將軍,正是安南的車騎將軍範可永。

當夜。

哨官說道。

更加知道都城早已經變成了清化,而且他們的路線也不對,如果要去那邊,應該是走左邊的鎮夷縣,他們這可是繞了遠路。

他們是出使,並沒有做好打仗的準備。

安南左聖翊軍將胡射,陳挺等人早已經等候多時,看見小公子出來,紛紛上前露出關心的眼神。

但安南士兵們勝在人多,數十倍於明軍。

吃飯的時候,楊忠從米飯裡吃出一個碎布,上面寫著黎季犛作亂,要殺使團。

小兒子黎漢蒼立馬往外走去。

在他的佈置下,山腰左右兩處,他則守著上方,形成品字形的防禦陣型。

範可永先是露出苦笑,隨後親自上前。

黎太師掌握了全國兵馬,控制了安南。

士兵們很清楚,眼前的女子,他們誰都不能動,動的下場會很悽慘。

當年中國不也是被蒙古人征服,只有安南才靠著實力,三次打敗了蒙古人,為中華文明留下了一片淨土。

他們范家,從原先黎太師的盟友,同為陳叔明王爺的手下,而黎太師畢竟是陳叔明王爺的女婿。

聖偶奪著自己的孩子,可爭奪中,少帝疼的哇哇哭喊,心疼的聖偶心都要碎了。

乃至朱棣收復安南後,從安南征集了許多軍匠,專門改進明朝的火器。

哨官沒有多言,直接點名了兩什隊伍護送官員們,他則帶著同袍留下來佈置。

範可永從聖偶的手中奪走了少帝。

“留下來的必死.”

明軍士兵們端起刺刀,向著安南士兵們衝了下去。

事情做絕了。

其餘人大喜,當即轉身離開,整理自己的兵馬。

第二日。

“好.”

當夜。

可是這些都是晉朝之前的故事啊,黎季犛更記得司馬家是怎麼做的。

自己的老丈人一輩子想要當國王,結果顧忌這個,顧忌那個,到頭一場空。

士兵們擋住了殿門。

要把范家的後路斷的乾乾淨淨。

如今已不滿足,想要自己當國王了,那麼這個少帝外甥就必須死。

今日又來讓自己殺少帝,恐怕范家再也沒有翻身之日。

聖偶不知道怎麼辦,只能死死的抓住眼前的救命稻草。

宮裡的幾名宮女被找來照顧。

大軍闖入王宮。

最終。

“開始吧.”

“吹一段嗩吶吧,死後能找到家的方向.”

那士兵安裝銃刀,沒有彈藥計程車兵紛紛整理著。

聖偶看見從小認識的大哥哥有了鬆動,以為看到了希望,露出了明亮的眼神。

楊忠等人在士兵們的護送下,一路北逃,人生地不熟,加上地形複雜很快迷路。

剛才還一頭秀髮的聖偶,頭髮竟然變得暗淡下來,昏死了過去。

很快,外面傳來一聲摔東西的聲音,一切都安靜了,士兵們忍不住看向太后。

對面的明軍彷彿不怕死。

“誰願意陪我一起戰死,上前一步.”

上朝又怎麼了。

“不.”

“哨長.”

安南的都城本是升龍,前年黎季犛仿造曹操,威逼少帝遷都,把都城打包搬回了自己的勢力老巢,人口也強制遷移,充實現在的清化。

不過他沒有像老丈人一樣退縮,而是選擇迎面而上。

鳥銃是歷史上明朝中後期的火器,比現在安南士兵手裡的火器要勝一籌。

因為他們的火器,來自於宋朝遺民,技術上更加的完善,技術上不沒有倒退,反而比百年前更先進。

敢闖入王宮殺人計程車兵們,現在卻很緊張,沒有人敢亂來。

十幾家連同家屬,近千名男丁全部處死,女人沒為官婢。

“我也沒有了.”

哨官主動說道,他留下來斷後,九十名士兵被他分為了兩部分。

聖偶緊緊的抱著兒子,渾然不懼的瞪著眾人,彷彿沒有看見他們手裡的兵刃。

經過一戶村莊,當地人話音雖然難懂,仔細聽卻能交流,透過書寫,此地是董縣一帶。

第二日一早。

安南計程車兵們,手裡的火銃率先發出了火光。

人們畏懼的看著太后。

“講武堂?”範可永從士兵們手中接過來一枚勳章,上面寫著講武堂三個字。

範可永神色落寞,並沒有開心。

安南也設有講武堂,是當初宋朝滅亡後,在宋朝遺民的組織下設立的講武堂,並且創新了軍事演習。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我真的不風流

閉眼穿針